簡介
陳寒蕊,天津大沽人,是曹錕的同鄉,陳氏家族也是僅次於曹氏的大沽富商。大約是陳氏祖上為了尋覓一座靠山或者財產的“保鏢”,就在曹錕從東北長春、昌圖調回北京、保定時,決定將陳寒蕊嫁給他,做三姨太太。那時候,曹錕已經50歲了,滿面皺紋,鬢有銀絲,而陳寒蕊剛剛20歲。1912年陳寒蕊嫁入曹家。婚後二人感情不錯,陳寒蕊生活愜意,衣食無憂。曹錕則官場亨通,一路順風。迷信的曹錕認為,這都是寒蕊這一“壓寨夫人”給自己帶來的官運。陳寒蕊先是生下一女,名叫曹士貞。1918年,又生下一子曹士岳(曹錕前半生無子),令曹錕異常高興,這年他已57歲了。1936年,陳寒蕊死於精神病,時年44歲,葬於天津大沽。
婚嫁軼事
當陳寒蕊這個剛剛20歲,貌美心高,能詩善畫的少女聽說要嫁給一個比自己大30歲的傻子,頓時痛哭大罵:“我不嫁給他,就是死也不嫁給他。誰不知道曹錕是大沽鎮上的三傻子,是個浪蕩子弟,五毒懼全;曹家又是地方上無惡不作的人家,訛詐、勒索、搶占財產,沒有不乾的,我怎么能嫁給這樣的人,嫁給這樣的人家?”少女純真的心被傷害了,她寧死不嫁。
陳家族長卻另有心思。祖父、老爹偎在寒蕊身邊,揉著淚眼,勸,道:“閨女,俺何嘗不知把你嫁給曹三傻子是拿鮮花朝牛糞堆上插呢。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在大沽鎮上,咱是鬥不過曹家的。不知哪一天,曹家把魔爪朝咱們陳家一伸,咱們的盆盆罐罐、雞貓狗鼠全都完了。閨女,別當是嫁男人,就當是為陳家換來個忠心耿耿的保鏢,換來個看家狗!咱要他為咱看家守戶,為咱保住金銀財寶還不行嗎?閨女,算是祖上求你了,你當一個咱陳家財產的救命恩人吧。你嫁出的那一天,陳家的家產一定拿出一半為你作陪。”長輩們一邊說,一邊流淚,一個一個淚人兒似的。
寒蕊一見,心涼了——這姑娘也是知書達理的,有些兒心胸。一邊流著淚一邊思索:“是的,陳家有今天這份家財也實在不容易,幾輩人流汗流血、披星戴月、省吃儉用,若是被強權伸手搶去了,也實在可惜。作為陳氏的後人,誰能不珍惜這份家產呢?犧牲了我個人,能保住陳氏祖業,我嫁,我嫁給曹錕——三傻子。”這么想著,便揉揉眼,對身邊的家長們說:“你們別哭別求了,我嫁給曹家就是了。”
“閨女答應嫁了?”家人齊問。
“答應了。”陳寒蕊說:“不過,我得提個條件,答應了我的條件,我再嫁;不答應我的條件,至死不嫁人。”
“說吧,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
“你們告訴曹錕,我要當面跟他交談一次,談好了,我嫁給他;談不好,我自有辦法對付他。”
“談什麼呢?”爹在一旁犯愁了。“一個閨女家,能給人家談什麼呢?”
“爹,你別愁,我想談的事,我自有主張。”
家人答應了。把話傳給曹錕,曹錕笑了:“好一個閨女,未出閣竟敢跟男人面談條件!我到要看看你有什麼條件,用什麼方法談?”於是,兩家相約,便在天津一座大飯莊裡舉行了這場特殊談判。
曹錕便裝簡從,一副相親相。
陳寒蕊不羞不怩,落落大方。
二人對坐之後,互視片刻,曹錕先開了口。“陳小姐,有什麼說,請講。”
陳寒蕊微笑點著,說:“聽說是你托媒向我家求親的,不知有沒有這回事?”
“是有這么回事。”曹錕說。
“不知道你是以第三鎮統制的官位向陳家求親,還是以大沽鎮上門當戶對的兩戶普通人家的姻親來求親?”
“這個……”曹錕愣了一下,忙說:“既然都是鄉里鄉親的,當然是以兩個家族來結秦晉之好的。”
“我知道你是有妻室的人,還娶過一位姨太太,死了。曹陳結秦晉,我至多也只是你的一個偏房,姨太太。這我不計較。我得問你一句,你把我娶過去,是作為有情有意的夫妻相待還是當作下人,俾女?”
“當然是有情有意的夫妻關係,絕不會有任何歧視。”“是真話?”
“可以對天表白。”
“好,我記住了。”陳寒蕊說:“那么,今後我到曹家了,家庭地位、錢財、交往、喜好,我都得要求自由自在。當然啦,絕不是隨心所欲,而是按照規矩,按照民主共和的新生活規矩。”
“完全可以!”曹錕還說:“你到曹家了,我將以夫人的身份請你參加社交活動。”——其實曹錕是沒有辦法,原配是個托不上席面的女人,高氏又過早的走了,娶過陳氏,自然由她出頭露面。
……一切談得融洽,陳寒蕊成了曹錕的三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