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村

阿爾村隸屬於四川省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汶川縣龍溪鄉,距汶川縣城北30公里。

基本信息

概況

阿爾村阿爾村

阿爾村是四川省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汶川縣龍溪鄉的9個行政村之一,距汶川縣城北30公里。時間對於阿爾村,幾乎是靜止的。即使是在清代《汶志記略》中稱其為“壁立千仞、飛鳥絕跡、中通一線、路不容車”,即使至上世紀90年代,它也幾乎是與世隔絕的。

阿爾,羌語叫“阿扎窟”,意為秀麗神秘。地處龍溪溝盡頭,四周高山環抱,翠綠覆蓋,雲霧纏繞,匯奇、雄、幽、秀為一體。村子處在2200米的海拔高度。茂密的森林,珍禽稀獸,奇花異草,澗水縱橫,怪崖筍石。最高山峰海拔4600米,立體植物帶譜明顯,每一高度景觀不同,高山湖泊,原始森林風光絢麗。因為交通的不便,村民保持了最原始濃郁的生活生產方式,特別是它宗教文化的保存與傳承,是了解這個民族的最佳視窗。

有專家這樣稱讚阿爾村:“失落的天堂,遺失的美麗,萬物皆有靈,世間之奇境。”阿爾村不僅是南部羌族的一個集中居住點,也是古羌民風民俗、傳承文化保留得較為原始與完善、“原汁原味”的羌寨。

民族風情

掛紅

當有貴客到來,村民就會用“掛紅”來接待。那是羌族的最高禮節。“掛紅”有祝福、辟邪、消災之意。這古老的習俗源自何時?最初的記載已無處可尋,也無窮究的必要,關鍵在心的溫暖,尊重生命個體,尋找自我的感覺。披著紅帶,神秘的氣息,頓時游弋在全身,感覺身輕氣爽,腳下也格外的輕盈。

美麗羌女

美麗羌女美麗羌女

都說羌女多秀而慧,此言一點不假。隨便走在那個寨子,都有搖曳著苗條腰肢,耳環叮叮的姑娘在你眼前走過。早在一百多年前,有英國人在走進這塊神秘土地之時,就感嘆過羌女的美麗,並這樣記述了他的所見:
一個羌女的面龐並非她唯一的財富,她頭上還配有一串銀圈,整個頭部裝飾十分精心,在表現意圖的效果上,西式女頭飾在後面掉了一大段路,沒有一個歐洲人能描繪出她的天然動人處……
一百多年後的今天,頭上的銀圈已經簡化,但她們的打扮同樣讓人心動。眼前的女孩聖潔,高貴,深邃,分明又高於一般羌女氣質。看見她,你會想到白雲深處,會想到潺潺的小溪,會想到山林的青蘢,會想到鳴叫的鳥兒。後來我才知道,這的確不是個一般的女孩兒。

真龍之地

龍溪本是羌族地區歷史上的知名地,建過縣治,出過名人。現在的龍溪只是一個小小的鄉鎮,阿爾村屬溝內最遠的一個村寨,卻在人文地理上都最具特色。
村子周圍,分別有五座獨立的秀山。山上樹木濃郁,山形各具特色,村里人歷來就認為這五座山是五條龍幻化而成,它們是村子的守護神,是村民敬畏的神靈。涓涓細流,從千山萬壑中匯集到五山腳下,形成龍溪水的源頭。
這五山各有它的神秘之處,它們各有其名,各行其職。在五座山的中心,有一個百多平方米寬的台地。台地之東,建一片石砌祭祀塔,高約3米,塔基由巨石和土石砌成,總高由底部算起,可能在十五米之上。遠遠看去,石塔像突冒出地的石筍,頂端一蓬茂盛灌木青翠欲滴。五山默然緊守著它,渾然天成,攝人魂魄。阿爾村人說,這是五龍聚集之地,稱為“五龍歸位”。
這體現了羌族“萬物有靈”的多神崇拜的觀念,視天地日月、山川樹石為神,篤信大自然有無數法力無比,威嚴神聖的神靈(含民族祖先、英雄)治理其間。受這種民俗信仰的支配,這“五龍歸位”也理在其中,五山的神奇也讓人驚嘆!
最東的那座是五山之首,是還天請願的神山。羌語做:LOGEQI(咯各其)。山上古木森森,是寨中人的神林。林中草木,皆不能動,違者必招災禍,也會遭到全村人的唾棄,被孤立起來。山下建有小廟,遇天干旱澇,釋比就會擔當起與神對話的責任,做法、獻祭品,然後男女老少就在廟前草坪上歌舞祈禱,通宵達旦。
第二座山用於計算時辰。羌語發音:ARPAQIGEI。翻譯出來就是記時山。寨民只要看到太陽在山的某處,就知道是什麼時間,該做飯還是該出工都全靠它。有川大教授曾做過試驗。他隨便找了當地一個羌民,問他現在是什麼時候。羌民看了下記時山後說:兩點。教授一看錶,剛好是下午兩點正,連聲稱奇。
第三座山羌語發音:SUDAGEI。漢語叫氣象山,也叫雲霧山。此山終年雲霧繚繞,看山上雲霧變化,就知道就知道每一天,每一時的天氣變化,是不用人管理的氣象預報站。
第四座山羌語發音:SADAQI。漢語叫福山,用於祈禱幸福。
第五座山羌語發音:ARWUQI。漢語叫海子山。海子山用於預測大災大福,是很重要的禱告之地。
五龍歸位處,則是五座山的龍脈匯集點。萬家天神有事都會集於在此。每年的農曆十月初一是羌族人豐收後的大節,也是每年的大祭之地。為感謝天神的恩賜,各家攜帶糧食肉類,祭還天神,獻於石塔之前,釋比作法,誦經,跳羊皮鼓舞。之後再由各釋比帶領寨人分別到五座山請願,還願,求得來年風調雨順,吉祥平安。

羌山聖鼓

羌族人崇拜自然,相信萬物有靈,多神崇拜的民族,所從事的宗教活動信仰又是最古老原始的,我可以在這裡妄下斷言,應該女媧,神龍傳說之後就有了羌族宗教信仰的雛形,這在羌族史詩經文,傳說中可以覓到蹤跡。這人神之間的信使,就是和凡人生活在一起的特殊人了。這一群少之又少的特殊人群,羌族人稱他們“釋”,“釋比”或是“許”。他們是智者,是千百年來擔任著羌族文化傳承的立體圖書!因為沒有文字或是文字的消失,他們博聞強記,一代代口傳心記,把羌族的歷史、文化、生產保留了下來。這是何等偉的大,這樣的民族怎么不會讓人肅然起敬?有專家考證,羌族是最早,最古老的民族,他曾經是個輝煌的大族。
很小的時候,在家鄉的山寨看到過一場祭祀場面。那法器是一面羊皮繃的鼓和一隻銅鈴。當時不懂,只覺得敲鼓的人怪異可怕,但是那鼓聲,卻深深的留在我的心裡:節奏緩慢,傳遞出的只是和敲鼓人一樣滿是劫後餘生般的淒涼……事隔多年,今天在阿爾村,鼓聲再次洞穿時間隧道,敲響即將消失的記憶。
我站在一片發著艾蒿香味的草叢中,靜等著。幾縷白雲,飄了過來,停在頭頂,投下一片陰涼,祭祀場前的石塔,突然變得撲朔迷離,仿佛在昭示著什麼。這時一陣銅鈴的聲音幽暗的傳來,緊接著一陣鼓點的響聲滾過草尖,從五千年走來....一隊人出現在祭祀場。帶頭的是阿爾村96歲的老釋比餘明海的女婿朱金龍。只見他頭戴猴皮帽,右手拿著法鈴,左手拿著發杖,躬身曲腿,時左時右,時退時進,圍著祭祀塔,口中念念有詞。領著12個身著藍衫,頭纏黑帕的男子,敲著12面羊皮鼓,踏著詭異的舞步。鼓聲,仍然是那種音樂的慢板節奏,不緊不慢,傳遞出的情緒,卻是無法用語言說出,只感覺到有一種心的緊縮,絲絲的氣流,從丹田湧上喉頭,一波一波,卻沖不出來。
喧譁的人群屏住了呼吸,四周一片肅靜,太陽從雲層中潑灑下來,打開時空的大門,讓我們走進遠古,所有失落的文明,每一個細節,都從這鼓聲中跳躍出來,展示著史前的曠野,疾走的人群,舀水的婦女,粗礪的盛器……原來,我們的祖先每一步都洗瞿著日月的精華,把滄桑刻在古銅色的脊樑上,歲月變遷,都裝在一面小小的羊皮鼓,既張揚,又內斂。
突然,全體釋比直立起來,聚攏一起,雙手舉鼓過頭,鼓聲陡然急如夏雨。只見釋比師傅朱金龍,將一長長的鋼針,從一年輕釋比的左腮插入口腔。接著一個,二個……共有6人插了綱針。釋比叫這為“插釺”,是每一個釋比最基本的法術,也是過師傅第一關的考試。要想成為真正的、受人尊敬信仰的釋比,還要學很多常人不可理解的法術。比如說踩燒紅的鐵,在燒燙的油鍋里撈東西,喝燒燙的油等。這次的古羌節就表演了這些節目。在這裡,僅此一舉,就看得眾人心驚膽戰,目瞪口呆。鼓聲繼續響著,腳步同樣穩健不亂。後來,我去看被“插釺”的人臉,他們的臉上沒有針孔,沒有血跡,真的神奇!要不是我親自看到,怎么會相信這是真的呢?我想這些神秘的釋比們,如果沒有平衡的心態,沒有對神的虔誠,沒有十年幾十年的磨礪,這樣讓人不解的事情,所有的潛台詞,都是一張空白的紙。

震後現狀

千年之變

震後的阿爾村震後的阿爾村

“5·12”震後地質專家將阿爾村勘測為“不適合人類居住”。一個月後,阿爾村不得不做出決定——舉族遷徙避險。
這多少讓人絕望,尤其當鄉里命令放棄一切輜重細軟迅速撤離時,更讓人感到悲痛。這群自覺愧對先人的羌族子孫,帶著對故土的不捨和對大自然的敬畏,走出深山。
但僅僅過了3天,由於惦記5畝玉米地和兩頭嗷嗷待哺的豬,馬九清又開著拖拉機偷偷跑了回來,結果發現村里還躲著其他7個男人。這些劫後相逢的弟兄,被一種空前的種族使命感支撐著,堅守這座無水無電的空城,“我們不相信村子就這樣沒了。”
遠在他鄉的親人同樣度日如年。一個月後,村民們圍住鄉政府,哭訴對家業的思念。在接下來的地質勘測複查中,幸運終於眷顧,阿爾村獲準回遷。
“這是一段失而復得的生活。”馬九清等“八勇士”在村口迎接了族人,人們互訴衷腸,感慨命運,最後下定決心— —既然適應不了山外的世界,就再造一個更美好的阿爾村。

正在消失的歷史

火塘變成了電暖爐,白石塔讓位給衛星電視接收器,神龕的設計也開始從簡……
回家的喜悅很快就被現實沖淡。在樓房損毀率高達七成以上的阿爾村,人們發現似乎沒有太多家什值得搶救。千年祭祀塔倒了,碉樓被削掉一半,就連家家戶戶供奉的白石塔也蕩然無存。度過2009年艱難的冬天,隨著國家住房重建補助的落實發放,生氣才在阿爾村重新散發出來。
“災難教會我們團結。”馬永清是阿爾村釋比。在羌族社會,釋比是神的使者,法力無邊,通曉天地。但春節過後,馬永清把他的神杖法器收進裡屋,當起了磚瓦工,“多幫大夥乾點實事。”鋼筋水泥成為受寵的新型材料,相比老寨子的黃泥加石片,前者簡直豪華如宮殿。
現在,建設新生活成了這個村莊凌駕一切的主題。在山外避險的一個月,村民們見識了舒適繁華的城鎮生活,一些條件稍好的家庭,開始給新房塗上乳膠漆,掛上水晶吊燈,還擺上音效震撼的家庭影院。
外來工程人員和返鄉的年輕人也成了新元素的攜帶者。今年春節,馬永清23歲的兒子辭掉了成都的工作回家建房。他帶回一台電腦,每天干活時就放節奏強勁的“迪斯科”。馬永清嫌吵,卻只有嘀咕的份——他不會關這玩意兒。
火塘變成了電暖爐,白石塔讓位給衛星電視接收器,神龕的設計也開始從簡……人們開始嘗試新的變化,並認為它們無傷大雅。
雖然從民族認知上仍堅守傳統,但改變已成必然。在村子東西兩側,一座全新的羌碉、水磨坊和祭祀塔正在加緊施工,水泥取代了黃土,建設者們認為,採用新工藝的羌族建築將更堅固美觀,能更好地吸引遊人前來。
咫尺之遙的老寨子卻如年邁的老婦一樣落寞。村民們拆掉斷裂的橫樑當柴燒,一些有數百年歷史的器皿和擺設也當垃圾扔掉。“不然怎么辦呢?”4月30日,一名婦女一邊在廢墟中扒拉雜木,一邊說,“我還準備扒掉老房子用來種菜呢,反正留著也是占地方。”
有著近千年歷史的老寨就這樣被侵蝕。據阿爾村阿爾組組長馬志雄統計,由於地震和人為的破壞,該組54戶百年老屋近半徹底損毀。村民們的辯解很簡單——新房子占了耕地,就拿老房子的補上。
這些衝動的行為最終被汶川縣文體局一份口頭檔案制止,裡面稱阿爾村的建築極具文物價值,將列入保護範圍。“除非政府出錢征用,不然我還是要拆。”一位村民說。

孤獨的文化救贖

“人們過於熱切地改變生活,卻遺忘了保護文化和民族記憶。”
“這是最好的時光,也是最壞的時光。”4月29日上午,36歲的阿爾村青年余永清登上自家房頂,眺望欣欣向榮的新村莊,卻是悵然若失。
這段時間以來,讓這位自學成才的羌文化民間學者感到心痛的是,他的故鄉阿爾村正在變成一座平庸的村莊,“人們過於熱切地改變生活,卻遺忘了保護文化和民族記憶”。
這樣的話打動了很多學者,卻打動不了他的妻子。前者稱他為“一個民族覺醒青年的代表”,後者卻聲稱要跟他離婚,原因是他放著房子不修,“不務正業”。
余永清不同意妻子的評價。這個17歲就走出大山接受教育的年輕人,曾被一個老釋比用“法術”治癒頑症後,便迷上了本族文化。在隨後的13年裡,他和時間賽跑,和文化流失賽跑。“每分每秒都有東西在消失。”余永清說,“我要全部記錄下來。”
余永清曾當過兩年中學教師,他有過一個烏托邦式的理想——在農村推行羌語文教育。然而,言者諄諄,聽者藐藐,不到一個星期,班上的學生數就降為零。
十年前,他轉為田野考察和研究。縱使已走遍了汶、茂、理地區大部分羌寨,積累了40萬字筆記和3萬張圖片,但在破壞巨大的地震面前,他仍懊悔“做得太少”。現在,他把原來的研究方向放大到一切與羌族有關的搶救性發掘上。“能救多少算多少。”余說。
地震對羌族文化消失的加速出乎余永清的意料。“村民們文物意識薄弱,加上文物販子猖獗,羌族文化正遭遇流失。 ”余永清說,“對於沒有文字的羌族來說,後果尤為嚴重。”
地震後,為儘可能地收集文物,他甚至還“挪用”政府發給家裡的生活補助。
妻子不止一次提醒丈夫他也是災民。“如果消失是必然,我希望能記錄些痕跡。”余永清說,“哪怕後代子孫只能在博物館裡了解自己的民族,總比什麼也不做好。”
在全民建設現代家園的局面下,余永清難免成為異類。就在一個多月前,村里商量拆掉重建西頭一個有著數百年歷史的羌碉,並把工程承包給他的舅舅。就在動工的那一天,余永清求助了所有認識的專家學者,並親自攔住施工隊伍。碉樓最後通過上級行政命令保了下來,但他也落下了“不識時務”的罵名。
余永清最近一次瘋狂行為是花了近6000元購置了一台相機,這個幾乎相當於半個屋頂的價格,讓妻子看到丈夫的 “不可救藥”。在這場不斷升級的冷戰中,余永清只能在大門旁揮毫了一篇《陋室銘》以抒胸臆。

兩個未來

“畢竟,在洶湧的現代交融進程中,沒有什麼文化是牢不可破的。”
憂心忡忡的余永清並沒有太過影響族人的心情。4月29日晚,阿爾村年輕釋比余正國家裡熱鬧非凡,他所率領的“ 阿爾村釋比表演藝術團”正在排練節目,準備後日在成都的演出。
近年來,作為“釋比文化傳承地”,阿爾村這塊“活化石”不斷受到外界關注,余正國和他的隊友已經到北京、上海、杭州等大城市參加過演出和文化交流。
余正國的爺爺是阿爾村最富盛名的老釋比。老人於3年前離世,但德蔭子孫,年僅27歲的余正國被賦予對外宣傳阿爾村的使命。“出去才知道,很多人還不了解中國有個羌族。”余說,“我們不能再固步自封了。”
更多的對外嘗試在不斷進行。由阿爾村國小16名學生組成的“羌族童聲合唱團”就是其中一個成功的例子。地震粉碎了校舍後,整個阿爾村國小師生轉移到深圳繼續上課。
余正國至今仍記得孩子們首次到廣州做感恩演出時的眼神——飽含新奇、不解和嚮往。回到賓館後,他們問,“能不能把阿爾村也建成像廣州這樣大的‘村子’?”
進入5月,一個好訊息振奮著阿爾村。5月20日左右,“羌族童聲合唱團”將受邀到北京國家大劇院演出。這個迄今最高規格的禮遇讓阿爾村的村民看到光明的未來。至於文化傳承,此時則是一個過於形而上的問題。人們的回應大多如余正國一樣樂觀:“無論孩子們走多遠,根還在這裡。”
美好的經濟前景正逐漸占據人們的神經。阿爾村已經制定了一個200萬元的旅遊開發計畫,包括打造一批文化廣場、祭祀塔等人造景觀,同時鼓勵村民開設農家樂和旅館創收。
“這是一個愚蠢的做法。”余永清憤懣地說。這個孤獨的民族文化捍衛者,曾向族人提出過一套平衡發展與保護的解決方案——保持老寨子原貌和周圍生態,另擇空地建新村。
這個看似不切實際的想法很快被束之高閣。村子日漸繁榮,余永清的心情卻日漸沉重,最後只好待在家中整理那些不知能否出版的羌文化書稿。
而一個最近出爐的調查結果被余永清寫進一篇論文裡——僅僅5年時間,羌語盲區(不使用或很少使用羌語的地方) 在龍溪鄉就往裡推進了10多公里,阿爾村成了最後的堡壘。
“如果不加以干預,不出10年,阿爾村也難逃一劫。”余永清說,“畢竟,在洶湧的現代交融進程中,沒有什麼文化是牢不可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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