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五娘--關紅
,但她的關注度可能遠遠超過了前兩位女主角,糾其原因還是因為劇中的感情歸屬問題,鍾情耶律斜,還是情歸楊五郎? 關紅,何許人也。只不過是初來乍到的一個打鐵女,卻有著一般女子所不能比擬的膽識,豪氣。她,坦誠自己愛錢如命;她,不顧危險營救楊八妹;她簡單,快人快語,沒有過多的心機;她,知道耶律斜的陰謀後能立即趕往白水城協助楊家軍;她愛護家人,為報家仇不惜喪失生命。可她終究只是個女子,在那個重男輕女的封建社會,她所能做的已經遠遠超過了女子的一切,一個人帶著傻弟弟還要打理著打鐵鋪,幹練如她也是需要有感情寄託和歸宿的。上天是懂得憐愛的,它一下給了她兩個選擇,但也是兩難的抉擇。
楊五郎與耶律斜,一位是戰功顯赫的宋朝將軍,一位是遼國的元帥,初次對決已被堪稱經典之戰。孰料戰場角逐只不過是開始而已,愛情的戰場上才是真正為自己而戰,為心中所愛而戰。細細想來,他們都是英雄,也是天生的勁敵,最初的戰役以他們拉開序幕,最後的戰役也以他們而落幕。戰場上沒有輸家,愛情上也沒有贏家。
少年楊家將關紅
其實楊五郎與耶律斜在和關紅的初次相遇上都沒有給關紅留下好印象,但關紅對楊五郎的印象改觀應該是早於耶律斜的。關紅看到了楊五郎的柔情一面,為楊八妹被虜一事曾一蹶不振,是關紅給了他力量使他振作,關紅心情不好時也是楊五郎買白糖糕,放孔明燈哄她開心的。
不過個人認為要說好感還是應該算是耶律斜吧。關紅說耶律斜有他自己的風度。近水樓台先得月,耶律斜在打鐵鋪的日子也不是白住的。他懂得為關紅驅除怕狼的心魔,懂得敢於說真心話。“我想讓自己試著喜歡你,而且一旦我喜歡上你,你也得喜歡我,你也必須喜歡我,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很喜歡這種告白方式,很真誠也很霸道。雖說他們應該是同一階段開始喜歡關紅的,但楊五郎也只是到最後才敢表白自己的真心,過於膽怯。
後來的分歧我想主要是白水城戰役中,耶律斜重用夏侯戰,用陰險的手段對付楊家軍,這也是關紅所不恥的,況且夏侯戰還是關紅的殺父仇人,國愁家恨是不得不考慮的。雖然關紅口口聲聲說只恨那個殺她全家的遼人,當耶律斜幫她報了家仇,難道她真的能釋然么,結果肯定是否定的。後來,山洞夜談時耶律斜問她如果他不是遼人,他們之間是否有可能,從關紅猶豫中可以看出遼人這個身份她還是忌諱的。我想從一開始就拒絕耶律斜的愛或多或少也是由於這個原因吧。
相對於耶律斜,楊五郎也是個可以託付終身的人。他不解風情,卻實實在在;他不苟言笑,卻溫柔體貼。“楊五郎,你要給我早點回家。”“嗯。”一問一答,寥寥十幾字,卻飽含深情。只是由於金沙灘一戰,關紅將楊五郎打暈,帶離戰場造成了楊家軍全軍覆沒的悲劇,關紅的行為將他們之間的一切打斷。於情,妻子救丈夫有什麼錯;於理,錯就錯在她救的是楊五郎,一個視國視家視父視兄如命的楊家軍,“戰陣可以輸,人性不能輸”,這就是楊家軍精神。另外,這裡我還要提一點。我始終不能相信關紅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金沙灘上耶律斜一定對關紅說了些什麼,不管他是好意的還是故意的。
最後,雖然楊五郎和耶律斜都一直鍾情於關紅,但他們誰也沒給關紅帶來幸福。一個清燈古佛,另一個隱居塞外。空守著楊五娘的名分,做著
楊門女將,是幸,還是不幸?
楊五郎
五郎出家是必然。
五郎固執從不變通, 撞死南牆也不回頭。對於老爹姑息宋太宗弒兄奪位的事情他帶頭罷工不去軍營。看見楊四郎死不順眼橫豎找茬的也是他。一旦楊五郎認定了一件事情,就很難改變。除非天時地利人和都有而且事情朝良性方面發展,他才會有所反思、前事不計。
所以對於被關紅帶離戰場一事,他無法釋懷也在情在理。
他始終認定沒有同兄弟同生共死是一個錯誤,他認為獨自偷生回來是一種恥辱。他一直都處在自責之中。但是沒有人開解他,沒有人及時把他的錯誤想法撥亂反正(他自認為一人回戰場就可以反敗為勝,使之全是屁話),反而是在不經意間不斷地刺激他,加重他的負罪感。佘太君對大、二、三娘的一句“你們的丈夫為保衛大宋而死,死得光榮。你們要以他們為榮。”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成為五郎心中最深的刺痛。別人的娘子都深明大義,唯獨自己的老婆卻讓自己搞成千古罪人。尤其是說這句話的是他的娘親。一個人的人生觀很大程度上受父母的影響。他聽來這句話是對他背離戰場行為的完全否定,意志也就隨之而崩潰。這一念,為五郎出家埋下了伏筆。
但如果能及時看得通透,也不至於淪落到拋妻棄家的地步。之前固執認定的改變,是因為有時是發展喚醒了他的反思。而此時,楊家軍全軍覆沒已成事實。父兄戰死無可挽回,時光無法導流,讓他重新選擇一次來驗證結果。五郎沒有機會推翻家族罪人這個認定。也沒有人為他解這個節。於是他用了另一種讓自己破滅的方式來懺悔——既然楊五郎無法斯在戰場上,就讓楊五郎湮沒世間。這是逃避,也是懲罰,更是他為固執所應該付出的代價。
他與關紅的感情糾葛也是促使他出家的原因之一。
情未深卻屢遭重創,注定了只能離別收場。
耶律斜與楊五郎追求女子的態度一直是很鮮明的對比。
耶律斜愛得霸道、純粹、執著。甚至放出了“如果我愛你,你就一定要愛上我”的狠話。他對於愛情的追逐一直在掌控之中。他不好什麼人約黃昏後的傻等,最喜歡神不知鬼不覺地半夜把心愛地人綁到草地里看星星。在關紅有難得時候總是耶律斜第一時間軟硬兼施地救她脫險,並且為了追老婆不惜發揮無賴作風,賴在人家任你罵死也不走。
相對耶律斜花樣百出、驚心動魄的愛琴個,楊五郎這邊明顯要平淡地多。要么就幫人家補補屋頂燒燒飯,要么就在河邊傻等家人來聚餐。要么就買一車白糖糕誠惶誠恐地來討好賠罪。
無法相知,何談相愛。
耶律斜最了解關紅,把她的脾氣摸得一清二楚:口利心軟、急了還可以打人。他笑著欣賞並接納著一切,甚至利用這些特點來做一些親近的算計。他始終以她的思維方式縱容寵愛著她。而楊五郎明顯不甚知之。他面對關紅的喜怒無常心下茫然、束手無策。楊五郎也許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鍾情於關紅,但是他絕對不了解關紅。不了解她的個性作風,更不了解她的思維方式。楊五郎喜歡的關紅更多是自己的幻想。當真實的人與印象背離他就無法承受這個刺激。而楊五郎的用情也從未入耶律斜這般堅定。耶律斜情場屢戰屢敗又屢敗屢戰。直到愛人嫁作他人婦仍然不能忘情。而楊五郎的婚姻是如此理所當然、隨波逐流,從約人都不敢開口到苦等佳人不來的失落。楊五郎借酒澆愁,甚至到關紅的大鐵鋪意欲了解這段感情。若真實情之至,又怎會如此容易割捨?他與關紅能成夫妻,除了天時地利人和的推動,更主要是關紅的主動。楊五郎沒有花過耶律斜的那千般心思,也未嘗過耶律斜的千種相思。一切順水推舟,坐享其成。沒有艱辛的付出,便難以珍惜得到。這就是表面風光的婚姻為何實質如此脆弱。而五郎對關紅的不了解也造就了對她的無法諒解。從開始就以注定了是一個勉強的錯誤。
其二就是五郎見到耶律斜與關紅共眠的一幕也是導火線之一。
之前已經說過五郎死心眼,對於自己認定了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既然他親眼看到了所謂的“苟且”這一幕, 自然成為心底難以磨滅的烙印。這是對一個男人尊嚴的侮辱,更是一格男人表面大方、內心介懷、永遠無法原諒的事。雖然後來有耶律斜的罵戰來呈請事實真相,又關紅的異性闌珊讓他心軟。但這一幕卻永遠如一根刺扎在心上,足以質疑關紅對她的忠誠於真情。風平浪靜則好,一朝有變,必定成為夫妻決裂的一種潛意識依據。而後戰場上關紅追打耶律斜,耶律斜處處手下留情的一幕也有意無意地喚醒了他這塵封的記憶。所以,五郎對關紅的情深止於婚前,婚後便柔情蜜意消失無影。尤其是關於金沙灘已占的爭執,其反映之劇烈更是絲毫不帶一點夫妻之情。
五郎選擇的結果方式不是自刎、不是一人遠走浪跡天涯,而是出家。除了他所謂的贖罪,何嘗不是對情慾的冷漠和報復,這不是對義的打擊得反映,而是對情的刺激的回擊。最後關紅留著眼淚問他是不是在懲罰她,五郎沒有承認,顧左右而言他。但真實原因已昭然若揭。
未曾深愛已無情,享受卻無法相知。情未深,愛未濃卻平地起波瀾。五郎出家是一切性格弱點的總暴露,也是原先一切原本迴避了的矛盾的總爆發,更是對情的冷淡與質疑的一種印證。在這裡,我們看到悲壯之下的一種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