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城實驗

造城實驗

造城實驗,是由北京MAD建築事務所的11名國際青年建築師,所策劃並組織,在貴陽市的“花溪CBD城市中心設計”中,展開的一次“高密度城市自然的造城實驗”。花溪CBD的建築設計圖發布後,這些奇形怪狀的大樓圖片很快就從建築專業網站流傳到一些部落格和綜合論壇上。有人表示“很喜歡”,“建築不一定非要方方正正的”,但反對和質疑之聲也鋪天蓋地而來。

形態

(圖)造城實驗造城實驗

在貴陽的南郊,有著一片以奇山異水聞名的多民族聚居地——花溪。這片土地在貴陽市的未來城市規劃中被定義為一個新的城市中心。

一個龐大的建築群被梯田環繞,這些建築或扭曲、或變形、或傾斜,有一棟建築甚至被設計成了樹杈的形狀。

在大部分發表評論的網友看來,這些仿生、科幻的建築物集中在一起,好像是“群魔亂舞”、“海洋生物的舞台”、“魔幻現實主義宮殿”、“外星人的住所”。而根據業內人士估算,每一所外國建築事務所的設計費至少在2萬至4萬美元,千里迢迢到貴陽來“做實驗”,可以想像所費不貲

設計理念

第一輪花溪CBD建築設計方案由11位年輕建築師共同完成,這些形式炫目的單體建築,雜亂地聚集一處,在梯田上突兀矗立,引發非議。

(圖)造城實驗造城實驗

這場名為“高密度城市自然”的實驗,邀請了11位來自各個國家的青年建築師對花溪進行考察,並在考察之上建築。“我覺得‘高密度+自然’的趨勢是未來的方向,因為不可避免,中國城市化的進程在不斷地加快和擴大,郊區正在變成城市,而我們想做的是在此之上一種人和自然能夠和諧自處的建築設計。”馬岩松說。

然而,已然呈現的效果卻恰恰相反,“我們發現第一輪呈現的效果並不令人滿意。一些國外的建築師,其實並沒有考慮當地的特質,像丹麥的BIG建築事務所,他們的作品其實就是把一個城市的高樓傾斜了,當時我看到這個設計的時候以為是一個黑色幽默,當然,你也可以說它是對西方價值觀的一種諷刺。但是在第二輪中,這個單體我們並沒有保留。”同樣沒有保留的,還有MAD自己所做的設計,“我想,在這個環境裡討論建築單體其實沒有意義,建築應該和環境融為一體。”馬岩松坦言在第一輪的設計中,建築師們更多的是體現自己的想法,而對於環境的考慮並不周到,“當然,也有出色的作品。比如日本的Fujimoto Architects,他們的理念就是自然跟人跟人造自然應該是一體的,這也體現在了他們的設計中。另一方面,可能也是東方人的關係,他們對於當地的理解也比較準確。”

(圖)造城實驗造城實驗

整場實驗,開始於一個三到四天的工作坊,建築師們直接參與到這片土地的規劃之中,並提出自己的建築構想。在第一輪規劃當中,整片建築區域被分成南北兩塊,南面的地塊由四個建築師設計,相對是低矮的建築;而北面則被小高樓所占據。

作為參與這個實驗的建築師之一,侯梁介紹說:“你到貴陽的第一感覺就是建築的密度非常高,因為貴州很多山地,不適合建造居住型的房屋,而耕地十分寶貴,也不容破壞,人口又多,開發商提出高密度的概念。”其實,現在的建築密度已經比開發商最初制定的標準減少了一半,而這正是在建築師們的要求下改動的。“為了避免破壞環境,我們當初是希望能夠儘量保留自然空間,而把建築集中在一個相對較小的區域,所謂‘大疏大密’;因為如果把建築鋪開來做,就像我們到當地所看到的,半面山坡都被六七十年代村民建的那種簡陋的房子給零星鋪滿了,也並不好看。”在侯梁自己的設計中,想呈現像森林中的空間,“底樓是商場,盡頭是花園;而樓上的‘小盒子’像時鐘一樣地面向四面八方,就像是一個畫框,可以把景色收入框中。”而設計和規劃上的缺陷在侯梁看來也十分明顯,“有些設計太方正,高層也應該更自然一些;建築和建築相互之間的關係需要重新考慮,這可能還是因為太倉促,大家欠缺溝通的關係。”

設計背景

(圖)造城實驗造城實驗

對於第一輪的效果圖所遭受的爭議,馬岩松更希望大家將此舉看成一場理論實驗,而現在MAD正在著手做第二輪的方案,“大家現在有一種誤解,有了圖紙就一定會建造出來,而我們只是把這些效果停留在紙上,大家可以討論,可以質問。”然而,如果沒有來勢洶湧的金融危機,建築的速度是否會終於慢下來,終於還給建築師們一個紙上談兵的過程?馬岩松認為現在的設計速度剛剛好,“我們沒有用上百萬、上千萬的建築來做實驗,如果有時間,我願意再做第三輪、第四輪的設計。”

第二輪的設計方案完全是推翻重做的,第一輪在規劃上的缺陷被重設,總平面被調整,建築融合於自然的要求再次被提到設計的首位,“被保留的除了幾個得到認可的單體建築之外,還有一些第一輪中已經提出,但並未得到全然呈現的理念,整個這塊地很大,我們還是不希望做成一堆建築,而是在兩三個區域中,集中密度,儘量保留自然景觀。另外,對建築高度的要求也延續了上次的規定,也就是不超過100米,並且這些建築應該是輕的、薄的、透明的。在景觀上,和上一輪一樣,我們並不想像一般的城市建設一樣,重新種上行道樹,而是保留農業的東西,植被、景觀希望是原生態地保留下來。值得慶幸的是,第二輪的設計將更加注重當地的具體的情況,“更加實際”。

在馬岩松坦承第一輪方案不夠理想的同時,侯梁卻表示建築師們在整個的實驗過程中也提出了一些創新的方法,但並沒來得及體現在建築上,“我們曾經提出過,能夠做一個假的小山,裡面能夠居住或者做別的用途,但又能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11位來自不同國度的青年建築師在集體的腦力激盪下迸發的靈感自然有其意義,也拓展了某種想像的可能性,然而,這種肆無忌憚的想像的最終的理性化回歸還是讓人覺得放下了懸著的心。
被稱為“國際建築實驗地”的中國,無論是因為金融危機還是別的原因,能夠多一些這樣紙上談兵和討論的機會,無疑是對土地和人本身的一種尊重。

非政府行為

(圖)造城實驗造城實驗

不明就裡的網友以為是政府出面組織了這次“實驗”,紛紛將矛頭對準了“政績工程”。

經多方求證,貴陽市目前尚無CBD立項。花溪區分管城建的副區長羅松華表示,他根本沒有聽說過這件事。羅松華說,花溪區正在請專家對城區做新的規劃,專家們剛考察完,結果還沒有出來,建設CBD的計畫無從談起。

花溪區規劃局局長熊新平說,這是一家叫做宏立城的房地產公司做的,與政府行為無關,“他們連地都還沒拿到”。 MAD建築事務所的陳小姐也承認,這是“實驗性的探索”,不是實施方案。這個項目的甲方不是當地政府,而是一家房地產開發商。但甲方是誰,項目具體在什麼位置,設計費是多少,“不是討論的重點”。

各方觀點

專業人士:“過於瘋狂”
即便是在建築專業論壇上,這組建築設計圖也被認為“過於瘋狂”。“一定要搞得語不驚人死不休嗎?”有人質問。“東拼西湊全球火花,合攏正好一堆垃圾。”一位叫“多立克”的網友形容道。

網友石開批評說,“那么多農田已經說明了當地的經濟結構,你往上放啥CBD呢?一邊說芝加哥不應成為未來城市的偶像,一邊在梯田上放芝加哥的碎片?放錯了地方的建築多是城市的腫瘤。”

對於這些建築方案,清華大學建築學院教授、著名建築大師彭培根也表示質疑:“這些設計就像是穿著時裝去上班的模特,華而不實。看不到區域特色,看不到現有的城市文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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