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棗子·寄語釀花風日好

赤棗子·寄語釀花風日好

驚曉漏,護春眠。 格外嬌慵只自憐。 寄語釀花風日好, 綠窗來與上琴弦。

作品原文

作品譯文

窗外屋檐在滴水,在演奏著大自然的鳴奏曲。滴滴答答,那是春天的聲音。這一首新曲,是誰譜就?

每一個少女,都是一本喚不醒的日記。因為春暖花開,因為有些事情,她們喜歡少女閉上眼睛。

滿臉的睡意,也是芳齡十八歲,無法抗拒。

還是起床吧。先打開你的眼睛,她的眼睛,萬物已為我備好,少女的眼睛才緩緩打開。

趁著明媚春光,和園中的花朵都打聲招呼。告訴她們不能貪睡,要早些開放。

推開碧紗窗,讓那古琴的琴聲再優雅一點,飄得再遠一點?

作品注釋

驚曉漏二句:意謂清曉,漏聲將人驚醒,但卻依然貪睡。

釀花:催花開放。

作品賞析

此篇以少女的形象、口吻寫春愁春感,寫其春曉護眠,嬌慵倦怠,又暗生自憐的情態與心理。

春晨,窗外屋檐滴水的聲音將她喚醒。一“驚”分明寫出了女主人公些微嬌嗔惱怒之意,分明睡得香甜,不料漏聲擾人清夢,合是十分該死。本就戀夢,這一醒來方知春暖花開,正是春眠天氣,遂倦意襲來,無法抗拒。且看這句“格外嬌慵只自憐”,“嬌慵”謂柔弱倦怠的樣子,李賀《美人梳頭歌》中就有“春風爛熳惱嬌慵,十八鬟多無氣力”的句子,想必本詞的女主人公也同這位女子一樣,滿臉睡意,輾轉反側,別有一番風韻。而“格外”一詞,更是把這位慵懶的女子渲染得楚楚動人,似有千般柔情。是也,春天是生命生長,萬物復甦的季節,卻也是春愁暗滋,風情難抑的時候,少女們面對著春日美景而暗自生憐,也是十分自然的事情。

現在,這位女子醒了。那么醒後乾什麼去呢?“寄語釀花風日好,綠窗來與上琴弦。”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趁著明媚的陽光,和園中的花朵打招呼,催促它們早點綻放。的確,“草樹知春不久歸,百般紅紫斗芳菲”,春天是美好的,亦是短暫的。遂要這個晨起的小女子,去催促百花你爭我趕競相開放,免得錯過了這春意盎然的季節而後悔不迭。然後推開碧紗窗,好讓自己優雅的琴聲飄得更遠一些。詞寫此處,這位少女的春感,已轉悠遠、朦朧,同時又挾有一分淡淡而莫名的愁思,可謂言盡意不盡,含蓄蘊藉而後留白深廣了。

作者簡介

納蘭性德(1655年1月19日——1685年7月1日),滿洲正黃旗人,葉赫那拉氏,字容若,號楞伽山人。原名納蘭成德,為避當時太子“保成”的名諱,改名納蘭性德。一年後,太子改名為胤礽,於是納蘭性德的名字改回成德。他是滿洲正黃旗人,康熙十五年進士,為武英殿大學士明珠長子,一生淡泊名利、善騎射、好讀書、擅長於詞。他的詞基本全以一個“真”字取勝,寫情真摯濃烈,寫景逼真傳神。但細讀卻又感淡淡憂傷。

人謂“誰料曉風殘月後,而今重見柳屯田”。主要作品有長相思。

納蘭性德於順治十一年(公元1655年1月19日)生於北京,其父是康熙時期權傾朝野的“相國”明珠,母親覺羅氏為英親王阿濟格第五女,一品誥命夫人。而其家族那拉氏隸屬正黃旗,為清初滿族最顯赫的八大姓之一,即後世所稱的“葉赫那拉氏”。納蘭性德的曾祖父名金台什,為葉赫部貝勒,其妹孟古姐姐,於明萬曆十六年嫁努爾哈赤為妃,生皇子皇太極。其後納蘭家族與皇室的姻戚關係也非常緊密。因而可以說,他的一生注定是富貴榮華,繁花著錦的。也許是造化弄人,納蘭性德偏偏是“雖履盛處豐,抑然不自多。於世無所芬華,若戚戚於富貴而以貧賤為可安者。身在高門廣廈,常有山澤魚鳥之思”。

納蘭性德因生於臘月,小時稱冬郎,自幼天資聰穎,讀書過目不忘,數歲時即習騎射,17歲入太學讀書,為國子監祭酒徐文元賞識,推薦給其兄內閣學士,禮部侍郎徐乾學。納蘭成德18歲參加順天府鄉試,考中舉人,19歲 準備參加會試,但因病沒能參加殿試。而後數年中他更發奮研讀,並拜徐乾學為師。在名師的指導下,他在兩年中,主持編纂了一部1792卷編的儒學彙編—《通志堂經解》,受到皇上的賞識,也為今後發展打下了基礎。他又把熟讀經史過程中的見聞和學友傳述記錄整理成文,用三四年時間,編成四卷集《淥水亭雜識》,其中包含歷史、地理、天文、歷算、佛學、音樂、文學、考證等方面知識。表現出他相當廣博的學識基礎和各方面的意趣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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