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內馬利亞里爾克

賴內馬利亞里爾克

賴內·馬利亞·里爾克,奧地利詩人。出生於布拉格,早期代表作為《生活與詩歌》(1894)、《夢幻》(1897)、《耶穌降臨節》(1898)等;成熟期的代表作有《祈禱書》(1905)、《新詩集》(1907)、《新詩續集》(1908)及《杜伊諾哀歌》(1922)等。此外,里爾克還有日記體長篇小說《馬爾特手記》。 1875年,里爾克生於一個鐵路職員家庭。高中畢業後,在布拉格大學等校學習哲學、文學史和藝術史,此後曾在慕尼黑和柏林從事寫作。在文壇嶄露頭角後,里爾克在國內、國外不停地遊歷。1915年一戰期間被征入伍,服役於維也納戰事檔案館。1919年遷居瑞士,直到逝世。

基本信息

人物經歷

早年生活

1875年12月4日,勒內·馬利亞·里爾克(勒內·卡爾·威廉·約翰·約瑟夫·馬利亞)生於布拉格。

1882年到1884年為止,在布拉格白天主教主辦的國民國小就讀。1884年雙親離異後,跟隨母親生活。

1886年9月1日作為助學金領取者進聖珀爾騰初級軍校。這段生活他後來說成是沉重的災難。寫第一首詩。

1890年初級軍校畢業後,轉入梅里希·魏斯基爾欣高級軍校。1891年因病退離高級軍校。開始在林茨的商業學院就讀,規定三年課程,亦半途而廢。

1892年秋季開始私自準備參加中學畢業考試。1893年始與瓦勒利·封·大衛-龍費爾德(瓦利)交友。1894年報刊上發表許多單篇作品後,獨自出版第一本詩集《生活與歌曲》,附致瓦利的獻詞。

1895年在布拉格參加中學畢業考試(“成績優異”),自冬季學期起在布拉格大學學習:藝術史,文學史,哲學。詩集《宅神祭品》出版, 《菊苣集》第一分冊輯成。後來甚悔出版少作。

1896年夏季學期轉入布拉格大學法學一政治學系。參加廣泛的文學活動,發表大批作品,其中有在尼采讀物影響下寫成的短篇小說《使徒》。上演短劇《現在與我們臨終時刻》。遷居慕尼黑,選修兩學期藝術史(文藝復興)美學,達爾文學說。

青年時代

賴內·馬利亞·里爾克 賴內·馬利亞·里爾克

1897年,詩人初訪威尼斯。1898年,旅遊阿爾果,佛羅倫斯(佛羅倫斯日記),詩歌創作甚豐。遇斯特凡·格奧爾格和亨利希·福格勒。5月在維亞雷焦,6月在柏林(開始施馬爾根多夫日記)。

1899年,隨母親出訪阿爾果,維也納,阿爾圖爾·施尼茨勒,胡戈·封·霍夫曼施塔爾等人亦在該地。繼續在柏林大學學習。從4月24日到6月18日,偕安德烈亞斯夫婦初訪俄羅斯(華沙,莫斯科,訪問托爾斯泰,彼得堡,莫斯科,彼得堡,柏林)。邁寧根:學習俄國藝術,歷史和語言。柏林:創作《定時祈禱文》第一部分,續寫施馬爾根多夫日記年底出版詩集《為我慶祝》 ,發表詩篇《親愛的上帝及其它》。秋季寫出散文持《旗手克里斯多福·里爾克的生死曲》(簡稱《旗手》)初稿。

1900年從5月到8月偕盧·安德烈亞斯-莎樂美二訪俄羅斯、8月26日返回。8月27日前往沃爾普斯威德,住亨利希·福格勒處,結識沃爾普斯減德的藝術家們,其中有女畫家保拉·摩德爾松-貝克爾和女雕塑家克拉拉·韋斯特霍夫(後為里爾克夫人)。9月底發表富於自傳色彩的短劇《白衣侯爵夫人》。開始沃爾普斯威德日記,十月回柏林一施馬爾根多夫。

1901年3月去阿爾果省母,1901年4月28日與克拉拉·韋斯特霍夫結婚,1901年12月12日生獨生女露特。年輕夫婦居沃爾普斯威德附近的韋斯特爾威德。9月撰寫《定時祈禱文》第二部分。《日常生活》在柏林上演。將《圖像集》初稿寄柏林阿克塞爾·容克爾。

1902韋斯特爾威德:5月撰寫專文《沃爾普斯威德》 ,哈塞爾多夫(6、7月);巴黎:從1902年8月28日到1903年6月底初次旅居巴黎,屠耶街11號。9月1日訪羅丹, 《圖像集》出版,十一月寫出《新詩集》第一首《豹》。

創作高峰

賴內·馬利亞·里爾克 賴內·馬利亞·里爾克

第一次來到巴黎的日子並不順利,因為這個“奇怪”的大都市對里爾克來說還有許多未知。可這些經歷對里爾克後來編寫《布拉格手記》(全稱《馬爾特·勞里茲·布拉格手記》(Die Aufzeichnungendes Malte Laurids Brigge)時幫助良多。這段時間裡爾克與羅丹的密切交往,而後與另一位知名畫家塞尚(Paul Cezanne 1839-1906)也有著頻繁的來往。

巴黎也變成對詩人越來越重要的地方,在1905年到1906年期間裡爾克一度擔任羅丹的私人秘書。而後因為詩人的父親在1906年5月去世;羅丹對里爾克越發信任工作量也有所增加,而詩人自己又需要極大的時間、空間去完成自己的創作。因為這樣種種理由里爾克與羅丹的僱傭關係就這樣解除了。

因為在巴黎的這段時間裡而誕生的作品有《新詩集》(Neue Gedichte)(1907年)以及《續新詩》(Derneuen Gedichteanderer Teil》(1908年)、 《安魂曲》 (Requiem)(1909年)和在1904年開始攥寫的小說《布拉格手記》(1910年)。

1903巴黎:撰寫專文論羅丹。為大城市和疾病所困擾,前往維亞雷焦旅遊(1903年3月22日至4月28日),寫出《定時祈禱文》第三部分。巴黎。沃爾普斯威德。奧伯諾伊蘭德。9月旅居羅馬,到次年6月。

1904年2月8日開始創作小說《馬爾特·勞里茨·布里格筆記》。應艾倫·凱邀請,從羅馬經哥本哈根去瑞典。

1905年與妻女在奧伯諾伊蘭德過冬(1904—05)。德勒斯登(3月1日)。柏林。在格廷根與盧·安德烈亞斯-莎樂美重逢(7月28日至8月9日)。弗里德爾豪森堡。9月11日啟程二次旅居巴黎(9月12日至1906年6月29日)。10月21日至11月2日朗誦旅行。在沃爾普斯威德過年。《定時祈禱文》出版。

1906年在默東為羅丹當秘書。朗誦旅行。沃爾普斯威德。布拉格:其父逝於3月14日。柏林。4月1日重來巴黎默東。與羅丹斷交。《新詩集》大部分完成。前往弗蘭德斯旅遊。9月在弗里德爾豪森堡。《圖像集》增訂二版出版。《旗手》初版。

1907年12月4日至5月20日,在卡普里的狄斯科波里別墅作客。5月31日重來巴黎,從6月6日到10月30日住卡塞特街29號(第三次旅居巴黎)。《新詩集》大部分完成。10月30日至11月3日,朗誦旅行(布拉格,布雷斯勞,維也納)。遇魯道夫·卡斯奈爾。11月19—30日在威尼斯(《威尼斯的晚秋》),開始與米米·羅曼內里(“威尼斯的女友”)發生關係。在奧伯諾伊蘭德過年。《新詩集》於十二月出版。

1908年2月29日至4月18日在狄斯科波里別墅。巴黎:從5月1日到8月31日,住貢旁一普列米耶街17號;8月31日至1911年10月12日,住比雍旅館,瓦倫街77號。《新詩集續編》大部分於夏季完成,11月撰寫兩篇《輓歌》 (一篇為一女友,另一篇為沃爾夫伯爵封·卡爾克洛伊特而作)。可溯源於1904年的《布里格筆記》進展順利。獨自在巴黎過聖誕節。《新詩集續騙》出版。

1909旅遊普羅旺斯。12月13日晤侯爵夫人馬利·封·屠恩和塔克西斯。

1910年1月8日離巴黎。埃爾伯費爾德。來比錫。魏瑪。柏林。34月最後一次旅居羅馬。4月20—27日初次在的里雅斯恃附近的杜伊諾堡作客。4、5月在威尼斯。5月12日返巴黎 ,《馬爾特·勞里茨·布里格筆記》於5月31日出版。晤安德烈·紀德。7、8月間與妻女最後居留奧伯諾伊蘭德。8月在勞欽。布拉格。8、9月在波希米亞的雅諾維茨堡。慕尼黑。巴黎。晤魯道夫·卡斯奈爾。

中年生活

1910年11月19日至1911年3月29日旅遊北非(阿爾及爾、突尼西亞,埃及——盧克索,凱爾奈克)。威尼斯。4月6日到巴黎。7月19日最後一次旅遊波希米亞(來比錫,布拉格,勞欽堡,雅諾維茨,柏林,慕尼黑)。巴黎。10月中旬乘塔克西斯侯爵夫人的汽車,從巴黎經里昂,博洛尼亞,威尼斯到社伊諾。

1912從1911年10月22日到1912年5月9日,在杜伊諾堡。撰寫第一批《哀歌》 (第十首開頭,第一、二首片斷)和《馬利亞生平》。在威尼斯度夏(5月9日至9月11日)。10月在慕尼黑。

1912年11月1日至1913年2月24日旅遊西班牙(托萊多,科爾多瓦,塞維亞,龍達,馬德里)。2月25日至6月6日在巴黎。黑林山(里波爾德紹浴場)。格廷根。來比錫。柏林。慕尼黑:偕盧·安德烈亞斯一莎樂美參加“心理分析學大會”。晤弗洛伊德及其他心理分析學家。巴黎。

1913年10月18日至1914年2月25日在巴黎。柏林:遇馬格達·封·哈廷貝格(本費努塔)。3月26日重返巴黎。4月20日至5月4日在杜伊諾。威尼斯:與本費努塔斷交。5月9—23日在阿西西。米蘭。5月26日至7月19日在巴黎。在格廷根,盧·安德烈亞斯一莎樂美處,適逢大戰爆發,喪失留在巴黎的全部所有。8月14日作《歌曲五首》,歌頌戰爭爆發。在來比錫,住其出版者基彭貝格處。在歐欣豪森結識女畫家露露·阿爾貝特一拉察德。接受一筆二萬克朗贈款。11月:法蘭克福。維爾茨堡。

1914年11月22日至1915年1月6日在柏林。1915年從1月7日至11月底在慕尼黑,當時克拉拉和露特亦住該市。還有露露·阿爾貝特,雷吉娜·烏爾曼,安內特·科爾布,黑林拉特等人。從3月19日至5月27日,盧·安德烈亞斯一莎樂美來訪。晤瓦爾特·拉特瑙,阿爾弗雷德·舒勒,漢斯·卡羅薩,保羅·克勒等人。自6月14日住赫爾塔·柯尼希家中,宅內懸有畢卡索油畫《江湖藝人》。秋季最後一次往省其母。11月作第四首《杜伊諾哀歌》。體格檢查與入伍通知。在柏林(12月1—11日)力圖豁免或辭退兵役。在慕尼黑慶祝女兒生日(12月12日),自12月13日在維也納,住塔克西斯侯爵夫人家中,訪弗洛伊德。

1916年在維也納服兵役,自元月起在軍事檔案館任文書。訪霍夫曼斯塔爾,科科施卡,卡斯奈爾。6月9日復員。

1917年從7月25日到10月4日住赫爾塔·柯尼希在威斯特伐倫的伯克莊園。柏林,到12月9日為止。1918重晤基彭貝格。晤艾斯納與托勒爾。

晚年生活

1919年6月11日裡爾克從慕尼黑來到了瑞士蘇黎世。表面上看來是應蘇黎士地方邀請前往講學,實際上則是里爾克想逃脫戰後的混亂以及離棄這個耽誤他多年寫作工作的地方,重新開始《杜伊諾哀歌》的創作。然而找尋一個合適的住所是困難的,起先里爾克蘇黎士附近的伊爾舍勒河畔(Irchel),而後在1921年裡爾克發現了一個叫做繆佐特(Muzot)位於瓦萊州(Wallis)謝爾(Sierre)地區的小城堡。隨後在1922年5月里爾克的朋友萊茵哈特(Werner Reinhart 1884-1951)將這座城堡為里爾克租下而後買下贈與詩人。

賴內馬利亞里爾克 賴內馬利亞里爾克

1919慕尼黑。與盧·安德烈亞斯-莎樂美重逢。作品暢銷。6月11日離慕尼黑。瑞士。蘇黎世,日內瓦,索格略,溫特圖爾:賴因哈特兄弟,南尼·馮德利-福卡特。12月7日至1920年2月底,在泰桑作一系列朗誦。

1920洛迦諾,1920年2月27日為止。1920年3月3日至5月17日在巴塞爾,舍南貝格莊園——封·德·米爾夫人處。威尼斯,巴塞爾,蘇黎世。晤巴拉迪內·克洛索夫斯卡(默林),並與之維持多年密切友誼。拉加茲。巴黎。十月底返回日內瓦。11月12日至1921年5月10日在伊爾舍爾的伯格堡。

1921伯格堡。瓦雷里讀物。1921年5月20日至6月28日在埃托依。同日偕巴拉迪內抵達塞雷。6月30日在一家櫥窗里發現小城堡穆佐的照片。七月初訪穆佐。1921年7月26日遷居於此,直到逝世。11月8日巴拉迪內離去。初冬在瓦萊(瓦利斯)。

1922年二月在短短的幾個星期內里爾克靈感迸發,完成了長達十年的《杜伊諾哀歌》的創作,並且在這段時間裡爾克還完成了另一部巨著《致奧爾弗斯的十四行詩》(Sonettean Orpheus)。這兩部作品也是里爾克一生中最重要及富影響力的創作。完成《杜伊諾哀歌》,創作《致俄耳甫斯十四行》兩部。同時撰寫內容豐富的《青年工人書簡》。5月18日,女兒結婚。六月塔克西斯侯爵夫人來訪,七月基彭貝格來訪。

1923年8月22日至9月22日在舍內克療養院接待來訪者:雅各,布克卡特,雷吉娜·烏爾曼,維爾納·賴因哈特,卡斯奈爾等。10月至11月與巴拉迪內在穆佐。獨自在穆佐過聖誕節。12月29日至1月20日首次住進日內瓦湖內瓦勒山療養院。

1924年瓦勒山。穆佐:用法語寫詩多首,如《果園》、《瓦萊四行》、《玫瑰》等。4月6日初晤瓦雷里。克拉拉·威斯特霍夫來訪。5月中旬收到埃里卡·米特雷爾的第一封詩簡,由此產生與埃里卡·米特雷爾的《詩簡往來》。從6月28日到7月23日在拉加茲浴場。8月2日重居穆佐。9月在洛桑,11月初在伯爾尼。11月24日至1925年1月6日再次進瓦勒山療養。

1925年1月8日至8月18日最後一次旅居巴黎,與翻譯者摩里斯·貝茨談話。與巴拉迪內·克洛索夫斯卡同居。晤瓦雷里,克勞德爾,布克卡特,坦克瑪·封·明希豪森,霍夫曼斯塔爾,紀德等。9月1日再來穆佐。9月16—30日再居拉加茲。10月14日返回穆佐。10月22日寫遺囑。獨自在穆佐度過五十誕辰。

1925年12月20日晚至1926年5月底在瓦勒山療養院。6月1日經塞雷抵穆佐。用法語寫詩。翻譯瓦雷里。7月20日至8月30日在拉加茲浴場。九月中旬在安蒂與瓦雷里相晤。11月30日重上瓦勒山。

1926年12月29日因白血病逝世。醫生診斷為肝臟功能衰竭及白血病。

1927年1月里爾克被埋葬在瓦萊西邊的小鎮Visp。

個人生活

賴內·瑪利亞·里爾克於1875年出生於布拉格的一個小市民家庭,父親是一個仕途不甚如意、退而求其次的鐵路小吏,身體羸弱但脾氣暴躁,終身都在為自己鬱郁不得志而怨天尤人。母親的性格恰恰相反,張揚且虛榮,整日幻想著要加入上流社會,但丈夫卻無力滿足她的要求。由此可見,夫妻關係並不和睦,爭吵是司空見慣的事情。自小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里爾克的內心不得不變得纖細且謹小慎微。更滑稽的是,因為姐姐剛出生不久就天折了,里爾克一來到這個世界上,就被母親當作女孩子來養,給他留著長長的捲髮,穿女孩的衣服,給他買的都是布娃娃玩具。這樣一種頗具陰柔美的教育限制了里爾克陽剛之氣的發展,這在他此後的作品當中都有提及。

主要作品

中文名體裁發表年
《生活與詩歌》詩集1894年
《祭神》1895年
《夢中加冕》1896年
《夢幻》詩集1897年
《耶穌降臨節》1898年
《圖象集》1902年
《祈禱書》1905年
《新詩集》1907年
《新詩續集》1908年
《馬爾特·勞里茨·布里格筆記》(馬爾特手記)長篇小說1910年
《杜伊諾哀歌》1923年
《獻給奧爾甫斯的十四行詩》1923年

創作特點

作品主題

孤獨思考

在日常生活中,自身具足的本真純粹之物往往處於遮蔽狀態,受到偶然性、模糊性和時間流變性的支配。如何將物從常規習俗的沉重而無意義的關係中提升出來,恢復到其本質的巨大關聯之中,這是對詩人提出的一個重要任務。在里爾克看來,這就是“創造物”,經由創造性行為,物變形為“藝術一物”,一種更加內在、確定、完美的物。這種物因其擺脫了時間的逝性而獲得了一種永恆的平靜,進入了一個廣闊的空間。

在這樣的平靜中,“一切運動都停息下來,成了輪廓,從過去和未來的時間裡形成一種持久不變的東西,即空間,沒有任何欲望的物的巨大安歇”。處於遮蔽中的物還只是處於生成與消逝中的物的假象,在里爾克看來,只有“藝術-物”才真正存在,這種在創造中得以開敞的作為存在物之存在的“純粹之物”已不同於一般的物,它由具體、個別、短暫之物上升到逃離了時間與偶然的永恆普遍之物。它寧靜安詳,既與外物絕緣,又把它的環境包含於自身,聚攏著存在的豐盈。這種源於存在的藝術,應答著存在之天命的召喚,是服從存在之要求而發生的真之事件,為人類建造了一個歷史性棲居的世界,成為人的歷史性生存的本源。

人類雖然是屬於此時此地的有限的存在者,但依然可以分有一個逾時間的存在整體的福分。這個存在整體並不存在於彼岸世界,而就在我們所置身的現實塵世之中。因而,事物與人的關係是一種互相依存的關係,人需要事物以寄寓人的歷史性生存,物則依賴於人進人開敞的內在永恆空間。

通過自我超越而達到對自己的回歸,是回歸到存在的“本質”,即自行解蔽的真理。里爾克的存在的統一通過從外部對象世界返回到內心不可見的領域,而表現為內外溝通,心物溝通,彼岸和此岸溝通,是將彼岸的超驗性納入情感激動的純粹而絕對的內在性之中,使其化為無對象情感本身的一種質。在內在感受性即靈性的化育中,肉身將不再是人們抵達外在的障礙和極限,在人最為隱秘的內在意識深處,將有一股甜蜜的創世的味道。

在里爾克的作品中,孤獨和寂寞一直都深入其中,文本中不必出現“孤獨”、“寂寞”的字眼,卻足夠將人生狀態準確地表達出來。里爾克本人一直深信“自己是一個古老貴族最後一名富有藝術使命的後裔”,並常常將其入詩,在他的《兒子》、《1906年的自我寫照》、《我父親青年時期的肖像》等均有所表現,就連小說《馬爾特手記》中的主角,也是一位丹麥貴族家庭的年輕無名的詩人,不得不承認其中帶有里爾克影子。里爾克堅守屬於自己的孤獨,並帶領讀者認知孤獨,欣然接受孤獨,正確認識孤獨存在的價值,並為己所用。

宗教思考

里爾克指出基督教的上帝與上帝、神是不同的。神是總稱,雖然在創作中,里爾克一向強調“體驗”,然而,在信件中也有過對神的肯定,在論及藝術時,也認可了神是最貼近作家的人。只是在涉及基督教的時候,態度就有所不同了,儘管里爾克寫過眾多關於宗教的作品,比如《上帝的故事》、《基督幻想》、《定時祈禱文》、《瑪利亞生平》以及《杜伊諾哀歌》。然而,里爾克一直是將基督教的上帝和眾神分離開來的。

里爾克的大部分作品與“上帝”、宗教有著不解之緣,在其作品中,有對神的畏懼,也有敬愛,更有對神的不屑。不論這種的情緒是怎樣的,只能說這都是人的“瞬時性”、“易逝性”在時間無效的“存在”面前的反思和矛盾。

在寫作的過程中,里爾克認為“要脫開那些普遍的題材,而歸依於你自己日常生活呈現給你的事物;你描寫你的悲哀與願望,流逝的思想與對於某一種美的信念—用深幽、寂靜、謙虛的真誠描繪這一切,用你周圍的食物、夢中的圖影、回憶中的對象表現自己。”這就是說藝術無處不在,無一事一物不能入文,但是要秉持著一顆真誠的心來體驗這一切,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貧乏的事物,只有貧乏的感受力和觀察力。如果說,以上內容說明,藝術要表達的對象是人們周圍的事物—與人們之外的,同樣的道理,人們自身的經歷也可以成為藝術表達的對象,里爾克就曾經說過:“藝術必須分享我們小小的經歷和願望,不可以遠離我們的快樂和節日:而這隻有當我們對它的外在形式不再陌生,在家裡不再把它當客人,而對它無比親切和坦率時才有可能。”用坦誠的心,去面對自己經歷的一切,我們的喜怒哀樂和走過的道路皆可以用藝術的形式呈現出來。除去作為表象的生活—人們的感受和激勵,周圍的事件和景致,藝術還與時代息息相關,他就說過:“為了創立一件藝術品,即:反映更深沉的生命、反映超越現今而適於任何時代經歷的圖畫,有必要使這兩種聲音,一是相關時辰的聲音,一是這時辰當中一群人的聲音,達成恰當的比例,達到平衡。”因而,藝術的對象除了包括自己的感受,還應該有時代的聲音,民眾的呼聲,這樣,作品反而更能夠超越一個年代的限制,使它走向永恆和精純。藝術作品還是哲學思考的好場所,“對於里爾克來說,詩歌體現了死亡和生命互為一體的真實性。”他在眾多的作品中,探討了生與死以及二者之間的關係,對神的思索也成為其藝術的源頭之一。

藝術特色

里爾克詩歌中,能指與所指的分裂,加之後現代主義者追求的意義符號的無限扮演,不確立某種閱讀方式的優越性,使得里爾克詩歌有了豐富的意義生成的可能性,他的詩歌中也就有了體現後現代特點的可能性。換言之,里爾克詩歌的後現代意義生成的可能性來自於其詩歌本身在語言上的特點及後現代的閱讀方式。里爾克詩歌中的語言所體現出來的那些對於主體中心地位的撼動,對於構築這個世界的各種概念的語言所進行的反叛,使得他的詩歌在語言上有了後現代主義的風尚,語言的邏輯不再是一以貫之的連貫性、有序性,而是出現了跳躍性、片段性、反邏各斯。他的語言觀本身就具有了前瞻性,並且在具體的實踐活動中通過“沉默”的言語方式,對西方傳統的語言觀念進行了挑戰,從而有了後現代主義的特點。

對於語言態度、言語方式上的前瞻性,使得他在語言觀上有了同後現代主義者一樣的思考,更早地注意到了能指的滑動、能指與所指的分離、“言不盡意”等問題。而在其代表性詩作《嚴重的時刻》中,主體性概念的嫁接,使得文本在意義上出現了主體性消解的內涵,主客體位置的顛倒,主休性意義的喪失,表現出了人作為主體的式微。同時在荒誕概念之下,詩歌中,主體的身份所表現出來的荒誕,是詩人對於人生無意義的一種體悟,是詩人對主體中心地位的鞭策、對人所具有的主體性的質疑,同時更是詩人對於最初的異化時代的體驗。而解構之後所表現出來的這些特點符合了後現代主義中反主客二元論的特徵,取消了主體的中心地位。

人物影響

賴內·瑪利亞·里爾克與葉芝、艾略特被譽為歐洲現代最偉大的三位詩人。里爾克的存在主義詩思更是深深地影響到後來的存在主義大師海德格爾與薩特等人,可以說是存在主義的一大詩性源頭。 里爾克的詩歌儘管充滿孤獨痛苦情緒和悲觀虛無思想,但藝術造詣很高。它不僅展示了詩歌的音樂美和雕塑美,而且表達了一些難以表達的內容,擴大了詩歌的藝術表現領域,對現代詩歌的發展產生了巨大影響。

人物評價

里爾克是“中世紀以來操德語的民族擁有的偉大的詩人”。“第一次使德語詩歌臻於完美”。 (奧地利作家羅伯特·慕齊爾評)

里爾克在詩歌藝術的造詣上,永生到放射著穿透時空的日益高遠的光輝,就一些著名篇什的藝術縱深度而論,就其對心靈的撞擊程度而論,真可稱之為經風雨而泣鬼神。 (中國作家、詩人綠原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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