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門巷

詭門巷

一條出現在牆上的黑色巷子,無燈也無人,陰森而寂靜!走入這條代表死亡的巷子,才發現全是一扇扇未知情況的大門。推開第一扇門,詫然見到已經死了的她……

正文試讀

第一章 復活的死人

事情最先發生在那天晚上十二點,我一個很久沒聯繫的朋友於明興匆匆的跑到我家,穿著睡衣不說,雞頭白臉的非讓我關注下他的微信號,並且神經兮兮的說,如果我不幫忙他只有去死!我尋思半年沒見,難不成他得了精神病?半夜三更出來嚇人,為了趕緊把他攆走,我只好拿出手機用‘掃一掃’關注了他的二維碼賬號。

我以為這樣已經夠倒霉的了。

沒想到第二天,我的手機微信突然收到一條信息,是一個‘公眾號’發來的,說我中了特等獎,讓我趕緊輸入姓名和身份證,以便實名領取獎勵。

我第一反應就是遇上騙子了,直接回了句去:你大爺的。

後來轉過一個念頭,我直接就把我在快餐店打工的女老闆的身份信息輸了過去,然後回了句:不好意思,剛才罵錯人了。

我尋思八成是個騙子,既然是騙子,那就讓他騙我老闆算了,誰讓這女人常年壓榨我們這些底層員工的勞動力,更重要的是還不給漲工資,一想到前天找她提薪被罵的狗血淋頭,我就來氣,趁這次,好好的整整她!

……

周末,我收到一條簡訊,是學校女導員薛琳發來的,一看到發件人“魔頭”倆個字我就忍不住打個寒顫。

印象中她是個人見人怕的母老虎,年紀二十七八卻跟得了早更似的,逮誰就是一頓噼里啪啦的臭罵,整天不是這個偷懶,就是那個白痴,總之在她眼裡,我們班沒一個她看得上眼的。

我尋思大晚上給我發信息,該不會是要跟我聊聊掛科的事吧,一想到掛科,我頭都大了,率先反應是要不直接關機,然後明天再假裝剛收到信息跟她道歉,反正左右都得挨訓!我何苦聽她的話,然後還領不到情!

等我打開簡訊的時候,眼睛都瞪大了,直直的看著這條難以置信的簡訊,這尼瑪該不會是發錯簡訊了吧?

簡訊上面寫著:我老公得了癌症,還有三年時間,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要個孩子,你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我傻眼了,確定是薛琳發的沒錯之後,我倒吸了口涼氣。

我顫抖著手指回道:薛老師,您發錯簡訊了。

回復完之後,我一拍腦門,心想壞了,這尼瑪不是直接拆穿她了嗎?我應該乾脆不回,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這樣的話說不定能逃過一劫,我這尼瑪直接揭穿人家,她會給我好果子吃?等上班的時候我豈不是要被開除的節奏!

等了幾秒鐘,手機又響了,我尋思完了,薛琳肯定讓我滾蛋。可是打開之後,一行文字又讓我膛目結舌:我知道你人老實,會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只要你肯幫我,我願意給你十萬塊錢營養費,求你了。

這下我算是恍然大悟了,冷靜之後,我的眼前立刻浮現出薛琳的樣子,沒想到性格暴戾的她竟然也有這么不為人知的一面,想到這兒我突然覺得好笑起來。

我回道:我怎么幫你?

薛琳也就比我大三五歲,長的白淨娟秀,屬於那種標準的南方小女人。之所以要那么問她,不是我不懂,而是我有意要捉弄下她,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的她現在也有有求於我的時候?而且,還是那方面的事!

薛琳回道:我們做一次,行嗎?

看著只有幾個字的那句話,我忽然覺得渾身燥熱起來,就好像薛琳已經站在我面前正用她那雙白嫩的手在撫摸我一樣似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會對她有了臆想,按理說她那樣跋扈的女人,我應該沒有興趣才對。

我突然大著膽子恢復道:一次不夠吧,要想懷孕至少得好幾次才行。

過了很久,薛琳也沒回復,我以為她被我的調侃整的不好意思了,其實我平常是個挺內向的大男生,之所以敢那么跟她說話,一方面是因為高冷跋扈的她有求於我,讓我有了一種少有的滿足感。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治治她平常對我那么苛刻,才會狠狠出口惡氣。

十二點半的時候,薛琳仍然沒回我。我心想拉倒吧,這件事就算到此結束了,就穿上衣服準備出去買夜宵吃。因為是周末,大家都有晚睡玩電腦的習慣。

我下樓來到經常來的街邊攤位前坐下,擺攤阿姨見到我來了,就比較熱情招呼著我,我一邊坐在旁邊吃混沌,也就一邊和她聊起了天。

這家攤販我經常光顧,因為每次過來吃夜宵都是十二點左右,總能見到這位阿姨的一個奇怪的舉動。

因為好奇,我問著阿姨你怎么每次都在那張沒人的桌子上放碗混沌啊,是留給自己吃嗎?

阿姨年紀五十上下,穿著上都是上了年紀的樸素衣服,她看左右沒人,才跟我悄悄的說那碗餛飩不是給人吃的。

我嚇了一跳,筷子差點沒掉地上,我說阿姨你這話啥意思,難道是留給你家狗吃的?

阿姨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說小伙子,你是不知道,在大街上晚上過了十二點,這路上總會有些髒東西經過,俺們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不惹是非,所以那碗是留給那些東西吃的。

我聽完後頓時覺得背後毛毛的,我說能有什麼髒東西,我長這么大從來沒見過,再說了,現在是新社會,早沒有那玩意兒了。我還真就是個無神論者,總是會對別人起說這樣的事情嗤之以鼻。

阿姨趕緊瞪了我一眼,讓我別亂說。

我笑了笑說怕個球。

她突然臉色變了變,然後就一個勁的催我趕緊吃,吃完回家。

我說你著急什麼,我又不是不給你錢。

那阿姨突然急眼道你個敗家玩意兒,老娘要收攤回家,能不急嗎?趕緊滾。

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心想老子也是老顧客了,每次都是只在你家吃夜宵,有你這么不待見人的嗎?我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付了錢立馬就走。

我還沒走多遠,突然聽到背後有個人慌不迭的追過來,回頭一看,竟然是那個賣混沌的阿姨。

第二章 認領屍體

她氣喘吁吁的道小伙啊,這個東西你收著,到了家門口你罵幾句,然後把它扔了就行。

我說你這是幾個意思?

那阿姨從兜里掏出一沓用樹葉編的小包,非讓我裝在兜里,我問她她也不說原因,只說這是她用柳樹葉編的,能防小人,我呵呵笑道,我兩袖清風,能遇到啥小人。

阿姨見我把柳樹條裝兜里後才離開,我沒想太多,回去的路上我總覺得這玩意兒膈的慌,還沒到家門口就把它扔了。

十二月的天,溫度已經降到零下了,一到屋裡我就感覺冷的要命,順手用遙控器把空調打開,可那玩意兒頓了幾秒鐘竟然沒有反應。我心想真是人倒霉了,喝涼水都能噎著,媽蛋的,這破空調竟然壞了。

沒辦法,我簡單洗漱之後只好睡覺。

一覺醒來已經快中午了,我剛想起身,卻感覺渾身乏的要命,跟灌了鉛似的,而且口乾舌燥。我尋思昨天也沒做什麼運動,怎么就這么累呢?揉揉腦袋然後就把手機翻了出來,這才發現竟然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來自楊浩的,我趕緊回了過去,緊接著就聽到楊浩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

我問他咋啦,他說在往殯葬所趕,我說你去那鬼地方幹嘛?

楊浩說於明死了,警察給他打電話讓他去認領屍體。

我一愣,說你開玩笑呢,前幾天我還見著他來著?也不知道於明大晚上跑來找我就是為了掃一掃他的微信,究竟是要幹嘛?

他問我什麼時候,我想了想,說應該是大前天,也就是周三,往前推三天的樣子。

楊浩不相信的說我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問我有沒有時間,陪他過去一趟,他一個人感覺瘮的慌。

我說行,掛掉電話我趕緊起來準備洗漱,這時我才發現屋內的空調正在正常運轉,而且溫度竟然是35度,我嚇了一跳,趕緊用遙控器把它關掉,一打開臥室門,客廳的涼意讓我倒吸了口冷氣。

我心想怪不得感覺身上這么累,原來是因為空調溫度過高導致的,我沒來得及多想,出門打了輛的士就趕去了殯葬所,趕到的時候楊浩已經在了,他用手絹捂著嘴,看樣子是剛吐過,我問他到底是什麼情況?

楊浩說確認了,是於明沒錯,出車禍死的,太……太慘了,血肉模糊的,對了,我已經通知他家人了,屍檢說於明死了有五天了,因為死狀太難看,所以一直沒確認身份。

我嘆了口氣,心想這人生真是無常,前幾天還好好的,怎么就……我陡然打了個激靈,抓著楊浩的肩膀,猛的問你剛說什麼,於明什麼時候死的?

五天前,怎么了?楊浩奇怪的道你是不是記錯了。

這一次我有些慌了,第二次聽到楊浩這樣說,就算是假的也變成真的了。我趕緊拿出手機,翻出那天關注於明公眾號的聊天框,上面清清楚楚的印著日期和時間就是三天前的周三。

我懵了,一時間寒意無窮。

高子,高子,你怎么了?楊浩不停的搖著恍如木頭人的我。

五……五天前?我口吃的問著他,心裡在不斷的喊著:臥槽他奶奶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如果真是五天前死的,那三天前我看到的是鬼嗎?

這還有假?這是人家屍檢後得出的結果,那可是法醫的權威。楊浩說道。

這樣的訊息真是猛烈的衝擊著我的腦神經,我急忙打開聊天框,裡面很明顯的就出現了那條說我中了特等獎的訊息,我嚇的手一抖,手機直接就掉地上了。

真是日了狗了,於明都死五天了,他還會發這樣的廣告信息給我?

楊浩撿起我的手機,詫異的看著我說石高,你很不對勁啊,臉色這么蒼白還渾身冒汗,你究竟是什麼毛病?一驚一乍的,怪嚇人的?

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說於明三天前找過我。

哐當,剛被楊浩撿起來的手機又被摔了下去,這回我知道心疼了,那是我的手機,六千多買的iphone 6s,就這一會功夫就摔了兩次,我的那個肉痛啊。我連忙撿起手機,仔細檢查起來,還好沒摔壞。

這回楊浩也真被嚇著了,他使勁的搖著我,不停的問著我:高子,你沒弄錯吧?沒眼花吧?你真的看到他了?我剛才看了於明的屍體,血肉模糊的,整個腦袋都開花了,被壓的腦漿子都……

還沒說完的楊浩頓時把臉一扭,哇哇的吐了起來。

被他這樣一說,我還真是有點懷疑自己的記憶力了,三天前看到的於明身上可沒有血,只是一頭雞窩似的的頭髮和毫無血色的臉。整張臉都是完整的,並沒有什麼殘缺的地方,會不會真是我夢遊了?可是那會我還沒睡啊!

那我剛才看到的手機里的微信號又明明就是於明的,半年沒見的於明,我不僅不知道他在乾什麼,也更加沒有他的微信號,如果那晚見到的不是於明,我手機里的微信是怎么來的?

我越想越覺得不寒而慄,站在殯葬所的門外,我只感到一股股陰冷的氣息從門裡撲過來,讓即使穿著一層厚厚羽絨服的我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時候,一名工作人員走了過來,此人穿著一件黑色的皮衣,戴著一頂帽子,帽檐壓的很低看不清他的面貌,只是在他走出來的時候,微微抬頭看了我一眼,他的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但隨即又把頭低了下去。

他對著我們喊道你們還站在門外做什麼?趕緊進來把屍體領走,不然多放一天就要多收一天的費用。

楊浩擦乾淨了嘴和我走了進去,我們跟在工作人員的身後,我問著楊浩你把屍體帶走放哪兒去?既然於明的親人還沒有來,我們現在帶走屍體,擱哪兒?總不能丟大街上吧?

被我這樣一問,楊浩也是一臉的茫然,人家喊他來帶走屍體他就來了,也沒想到要把屍體放哪兒。

最後,楊浩還是決定就把於明的屍體在這裡多放兩天,等於明的親人來了,就可以完全的交給他的親人去辦理後事了。也就由我們這兩個現有的朋友盡最後一點情分,出這幾天擺放屍體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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