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監製: 鄭劍鋒 奚仲文
友情客串: 曾志偉 許志安
美術總監: 奚仲文 戴美玲
攝影指導: 李屏賓
片長: 100分鐘
內地發行:中影
協助推廣:光線影業
劇情:
愛情有如過濾性病毒,無聲潛伏,借勢蔓延。它偏愛狹小而擠逼的空間,例如大城市的辦公室。
故事的主角阿佩正深受其擾,獨身的她不幸地對已婚的上司湯少產生不能自拔的愛意。他們這一支五人市務推廣小組,每周五至六天每天八至十小時挨鼻子挨眼睛地幹活。下班後,佩與其它三人:貪玩風騷的珠珠、木訥訥的松仔、及資歷最老的球叔,總坐上湯少的順風車回家。湯少無疑是照顧下屬的好上司,但他溫文爾雅的外表下,也許藏著一顆摸不透的心。
“這真是愛情嗎?”佩左思右想,忐忑不安。湯少即或對她有感覺,卻從不表態,疑幻疑真。原本普通的同事關係,究竟是如何開始變質了?如今她該怎么辦?這太磨人了!
出乎意外地,她的疑難倒由湯少大刀闊斧地解決掉。也許他也感到事情正在不妙地變化。他推薦佩轉職到別家公司。深感傷害的佩冷言拒絕,讓湯乾脆辭退她。兩人的關係,遂以對峙告終。
借著八場戲的篇幅,本片以結局為始,倒敘回溯這段乍隱乍現情緣的起承轉合。最令人感到無奈的是,這種愛情故事多么普通、多么耳熟能詳!每一天,每間辦公室里,總有大同小異的故事在上演。辦公室裡頭的人要不鬥個你死我活,要不愛至兩敗俱傷。
筆觸細膩,2009年屢獲殊榮的編劇岸西首執導筒,剖析都市中的愛情心事。《親密》像一首輕輕的旋律,淡淡的來,卻縈繞不退。
拍攝花絮
·《親密》僅僅花了16天就拍攝完畢。
幕後製作
當導演是為了沒人拍的劇本
岸西當導演的第一部作品,原本應該是《月滿軒尼詩》,由張學友、湯唯這樣的大牌明星搭檔,倒也有賣點、看點。但她卻告訴萬有引力影業的老闆江志強,她想先拍《親密》。因為這個題材夠危險。“危險到一定程度,對我就有吸引力。”岸西說。
《親密》甚至不能算是一部真正的電影,只有8 場戲,拍了16 天。岸西想要探討的是:大城市裡,一群人在封閉空間呆久了,有人因為每天見到另外一個人,後來就發生了特別的感情,這是不是愛情?如果下個月她就不在這裡了,這種感情還存在嗎?
這部電影好像在玩一個遊戲。5 年前的一天,杜琪峯對岸西說:“你來幫我寫一個愛情電影吧。”他要的是很便宜的那種電影,最好只有5 場戲。但其中一個畫面就是:一個女人每天都去碼頭等一個男人,沒有等到,晚上就回到她住的一個小酒店。所以,這部電影一度片名就叫《加州套房》。
岸西問:“這個男人是誰,是不是一個逃犯?”因為他是杜琪峯,她會很自然地這樣聯想。杜琪峯回答說:“不!不是!”“那么他是誰?哪裡人?他們之間怎么回事?”岸西追問。“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去想。”杜琪峯說。
杜琪峯還說了一個場面:在大風大雨里,一輛車子走不動了。岸西問:““這場戲和那個在碼頭等男人的女人有什麼關係?”“我也不知道,你去想。”杜琪峯還是那句話。
岸西想了半年,覺得很痛苦,認為遊戲不好玩。後來,她自己做主,寫了個香港公路電影:5 個同事,每天下班都坐同一個人的車子從公司回家,因為他們住得都很偏遠,沒有捷運。他們是敵人,也是朋友,在狹窄的空間裡,發生了愛情故事。
杜琪峯一開始要的便是便宜的劇本,因此,劇本費也很便宜,也讓岸西後來才有錢把這個劇本再買回來。岸西說:“我猜測他並不喜歡這個結局,所以一直沒拍。我花了時間想出來的劇本,他不拍,我就不如買回來,養它太辛苦了,我就把它做大。”
過去,香港大多數導演眼中,岸西是非常強勢的編劇,不會輕易改動自己的劇本,不惜和導演吵架。現在,自己做了導演,岸西面對記者,也會實話實話:“我以前不喜歡人家改劇本,也罵過人。現在我能看到自己拍出來的什麼樣,以後就不會多想了,其實也算知道了,你其實和他們也差不多……”
農曆大年初五,岸西一個人坐在工作室里看粗剪的毛片,心裡很難過。她一個勁兒地想:“這怎么能行啊!”朋友說:“你沒有經驗,其實每個導演看毛片的時候都這樣。”當時,工作室房間裡的窗戶是打開的,她恨不得馬上跳下去。岸西說,她從來沒有想過當導演。
看電影的時候,很少會研究這個鏡頭怎么拍是好的,為什麼這么拍就好,那么拍不好。“我當導演,最大的滿足感,就是把一個沒有可能拍成電影的題材拍成電影。”岸西說。
最得意《甜蜜蜜》、《男人四十》
岸西入行很早,但真正寫電影劇本卻很晚。1976 年,她便自己編劇、自己演出了第一部作品《七女性》,只是後來香港電影資料館重放該片,她打死也不願再去看,“我讓他們燒了那片子,太丟人了。”她在電視台的時候,經常寫一些不需要商業性、反映社會問題的劇集,給她很多鍛鍊機會。而後,她又跳出來,進入公關公司、廣告公司任職多年。“我沒有上過大學,在廣告、公關公司的時候,就是我的社會大學,我拚命讀英文、翻譯東西。”岸西說。
直到90 年代中期,陳可辛找到岸西來改寫劇本《嬤嬤帆帆》,她才正式開始寫電影劇本。而她的第二部電影編劇作品《甜蜜蜜》便一鳴驚人。
在改寫《嬤嬤帆帆》的過程中,陳可辛便提出《甜蜜蜜》的故事,問岸西有沒有興趣。她當即就說:“好!”差不多同一天,岸西在計程車上聽見廣播說鄧麗君去世了。“我很不能相信。她那么年輕。後來,我就把她放在電影裡。因為有了鄧麗君,男女主角的個性才真正出來。”岸西告訴記者。她不知道,那天如果她沒聽到鄧麗君去世的訊息,她肯定想不到把歌詞放進去,這部電影的名字也不會叫《甜蜜蜜》,“人生就是這么偶然”。
香港女編劇並不多,而岸西通常都要和男導演合作。“男導演經常比女人還要保守”,所以經常會遇到互相不能說服的局面。在《甜蜜蜜》之後,岸西有了名氣,導演也會尊敬她。但她明顯覺得和導演的交流有問題,“他們等你把對白寫好了,問題就來,如果你要為自己的劇本辯護,他們就會認為我不想改劇本,就把你的劇本拿去讓別人改。”
對於編劇的被動性,岸西也必須接受。遇到糟糕的賀歲片,她寫完一稿,就休息了。遇到心情好,這個劇本值得好好去做,她還是會按照導演的想法一再去修改劇本:“我總認為,我自己來改,總比別人來改會更好。”
岸西也難免有失手的時候。很多影迷甚至不願去相信,《玻璃樽》、《特務迷城》、《玉觀音》、《蝴蝶飛》也是出自她之手,甚至送她“寫文藝片第一流,寫動作片第九流”的稱號。
岸西並不否認自己的局限。《玉觀音》失手,“說明我再也不能隨便改編別人的東西,還是好好寫廣東話的劇本。”她對《蝴蝶飛》則很難過,也很不解:“這個戲在香港被很多人批評,我和杜琪峯從沒互相指責過對方,但是這部電影真的很忠於我的原劇本,怎么會這樣?香港爛片這么多,你們真認為它也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