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鍋匠

補鍋匠

程耀根(筆名青竹),男,漢族,1956年3月28日出生。現為河北省作家協會會員、邯鄲市作家協會理事、武安市民間文藝家協會常務副主席,現在武安市職教中心戲曲班任語文教師兼編劇。作品包括:文集《槐卵豆》,2000年由中國文聯出版社出版。長篇報告文學《走進趙寅時》,2007年由甘肅民族出版社出版。長篇紀實文學《薄一波在武安冶陶》,2009年由中共黨史出版社出版(與人合著)。長篇小說《補鍋匠》,2005年至2007年由北京視普文化交流有限公司買斷改編權。劇本《太行情》,現代戲,現已被武安市職教中心戲曲班演出九十八場(包括學生專場),場場轟動,尤其在2006年河北人大政協兩會上受到代表們的高度讚揚,現已製作成光碟。2006年11月,該劇獲河北省文化廳第七屆戲劇節編劇一等獎。另有長篇小說《夢逝愛河》(未出版)等。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補鍋匠》寫的是從清朝開始到改革開放初,武安補鍋匠的生活命運等方面的詳細而充實的內容。在人物命運起伏上,弘揚的是民族文化。不起眼的小爐匠,挑起擔子走南闖北,靠手藝掙錢養家,憑良心吃飯說話,並形成了自己的行話行規,足跡踏遍大半箇中國。在哀傷中傷感,在歡樂中快活,在命運中感嘆,這是對人生存的挑戰,更是對生命的禮讚,不能說不是一種文化現象。

作者簡介

程耀根(筆名青竹),男,漢族,1956年3月28日出生。現為河北省作家協會會員、邯鄲市作家協會理事、武安市民間文藝家協會常務副主席,現在武安市職教中心戲曲班任語文教師兼編劇。作品包括:文集《槐卵豆》,2000年由中國文聯出版社出版。長篇報告文學《走進趙寅時》,2007年由甘肅民族出版社出版。長篇紀實文學《薄一波在武安冶陶》,2009年由中共黨史出版社出版(與人合著)。長篇小說《補鍋匠》,2005年至2007年由北京視普文化交流有限公司買斷改編權。劇本《太行情》,現代戲,現已被武安市職教中心戲曲班演出九十八場(包括學生專場),場場轟動,尤其在2006年河北人大政協兩會上受到代表們的高度讚揚,現已製作成光碟。2006年11月,該劇獲河北省文化廳第七屆戲劇節編劇一等獎。另有長篇小說《夢逝愛河》(未出版)等。

文摘


藍天下,風吹草低,一群群綿羊在碧野里悠閒地吃草。草原上,一位紅衣少女正揮動羊鏟,將一塊土石挑起,“嗖”的一聲,天空中畫出一道弧線,土石準確無誤地落在一隻調皮羊兒的面前。這隻羊抬起了頭,群羊都抬起了頭,驚異地望著前方。
前方,一個挑著擔子的補鍋匠,正悠然自得地在草原上走著。他邊走邊唱:“走江湖,浪悠悠,五湖四海任我游。南京淹了我不怕,北京乾旱我不愁。窮家無錢需要我,富家照樣把我求。他有白銀堆北斗,我有手藝度春秋。白晝不惜君子借,夜晚無妨小人偷。走江湖,浪悠悠……”
紅衣少女聽得人了迷,這不是爺爺唱的歌嗎?好熟悉好動聽好親切啊!她於是不知不覺也跟著唱了起來:“走江湖,浪悠悠,五湖四海任我游……”
遠處,那位補鍋匠回頭笑笑,悠然自得地朝著有村落的地方去了。
一輛越野車也被歌聲吸引了。小車像被磁鐵吸引著,在草原上顛簸著朝著歌聲飛奔。歌聲漸遠,湖水阻路,小車掉轉車頭,無可奈何搖頭嘆息地爬了回來。小車在紅衣少女的面前,穩穩地停下了。
一個很富態的中年女人對少女深鞠一躬說:“你好,你好。我叫松田杏子。”一位白髮老者也自我介紹說:“我叫齊峰。”染了一頭黃毛的年輕司機急忙插嘴說:“他是外交部的老領導,和你爺爺是老關係了。”少女沒有說話,卻用驚異和警惕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們。羊們也都不吃草了,一個個抬頭凝視著他們。牧羊犬衝著他們汪汪直叫,整個草原都在觀望這裡將要發生什麼。
齊峰老人看小姑娘的目光停留在小朱那一頭黃髮上,急忙介紹說:“他叫小朱,我們今天的司機,文聯的,專門陪我們來的。”小朱正要自我介紹,杏子已經開門見山地問了:“小姑娘,請問一下,你們這兒。有個‘老君三仙’授藝館嗎?”“你們打聽這乾什麼?”少女仍然一臉的警惕。杏子說:“我們要找高小鈴,高老先生。”“什麼,找我爺爺?”“你爺爺?你爺爺就是高小鈴?”松田杏子一陣驚喜。小姑娘卻覺得失口了,捂著嘴。“我是日本人,是專門研究中國民俗文化的。我的母親和你爺爺有點兒關係。”杏子搶著說。“什麼?我爺爺和你母親有點兒關係?有什麼關係啊?”小朱說:“小姑娘,你領我們去,見到你爺爺不就都知道了嗎?”“你說得輕巧,不搞清你們是誰,就見我爺爺嗎?你看你那個樣兒,就不像個好人!”小朱笑笑,然後問道:“你看我哪兒不像好人啊?”“滿頭黃毛,就不是好東西!”大家一聽都笑了。小朱接著說:“黃毛不好嗎?這是時髦。大城市裡,女孩子都染黃毛。”“那你是女孩子嗎?不男不女的,啊呸!”小朱說:“你先別啊呸,不謙虛地說,本人是畫家。你沒見過,畫家了、導演了等搞藝術的都是這個樣兒啊。”“什麼藝術不藝術的,俺不懂。反正你那個樣兒,我爺爺看見,一定說你不是個紫把戲!”小朱莫名其妙。
齊峰卻對杏子點點頭說:“這是正宗的黑脖子話,不是紫把戲,就是不是好東西。”杏子一聽就笑了,然後說:“把我們都當成不紫把戲了。”小朱也明白過來了,急忙掏出介紹信說:“不信你看,我是四子王旗文聯的,大小也算個主任呢。”小姑娘奪過介紹信,一邊衝著太陽照著看一邊說:“這信——不會有假吧?”小朱忙說:“你看看,還蓋著公章呢!”小姑娘反駁說:“公章?公章就沒假的嗎?反正我看你那樣子,就是不紫把戲!”齊峰和杏子便笑了。小朱真急了:“我以我的人格做保證,我要是假的,你就——”“就怎么樣?”“打我屁股——還不行嗎?”“啊呸!俺嫌髒呢!”大家又“嘩”的笑了。這次,小姑娘也笑了。她的語氣有點緩和:“說吧,你們到底找我爺爺什麼事?”齊峰說:“你爺爺是河北武安的吧?我們剛從武安過來。”“什麼?你們從武安老家來的?咋不早說啊!”小姑娘由驚變喜,她把羊鏟一扔說:“走!我帶你們去,我爺爺就待見武安老家的人。”小朱說:“請小姐上車。”小姑娘瞅他一眼,然後“啊呸”一聲,低頭鑽進了車裡……
車後,羊們咩咩亂叫,狗也追了上來。小姑娘從車窗伸出頭來,命令牧羊犬:“去,看羊去,我一會兒就來。”
老君三仙授藝館,其實是箇中國傳統式的手工作坊,也叫鐵匠爐。這是一個具有古代風格的四合院,又像一個工廠的廠區。四合院內,東邊一排是間隔的住房,西邊一排是幾十個大鐵爐。每個大鐵爐前,都有一老一小赤膊的油黑漢子,正舞動鐵錘,鋼花飛濺。小錘點,大錘砸,叮叮噹噹。院子中間,又有十幾個小鐵爐。同樣是年長的掌勺,年少的煽火。他們,便是小說中所說的補鍋匠,土名叫錮戮鍋的,也有的叫小爐匠。
一個白髮長須的老者,正敞著白色粗布襯衫,搖動著破邊的蒲扇,微笑著在大爐小爐前走來走去指指點點。
小姑娘第一個跑進了院子,進去就喊:“爺爺——爺爺——老家來人了——”
老者一聽,問準來了,便高興地朝門口迎來。當他看見眼前那些陌生的面孔時,臉頓時又沉了下來。
小姑娘見狀,只好說:“他們說是從武安老家來的!我也不知道。”老者沒有怪她,卻指一指幾個空閒的凳子說:“坐吧,小燕,去倒點水來。”然後不看客人,往小凳子上一坐,裝滿一袋煙,用一根草棒就著爐火點著,一口一口地抽起煙來。
齊峰向小朱點了點頭,小朱便去打開後車蓋。齊峰和杏子兩人幫著,小心翼翼地從車上搬下一個箱子,放在老者的面前。
老者看也沒看,只是抽菸。
杏子深鞠一躬說:“您就是高老先生吧?”老人輕哼了一聲。“您老好,我們找得您好苦啊!在武安縣問了個遍,才轉向找到這裡。”老者頭也不抬地問:“找我有啥事,想錮戮鍋哩?”“您老說對了,我們正是找您補鍋呢!”“什麼樣的鍋,還開著汽車跑到內蒙來?”杏子說:“大爺,這鍋不是一般的鍋,按中國話說,還非你莫屬呢!”老人愣了一下。齊峰也插嘴說:“老高啊,為這事他們千里迢迢,從日本到中國,又從武安找到這裡,都是為了這口鍋呀!”老者聽後站了起來。齊峰便命令小朱:“快,打開箱子。讓老高看看。”
老者便走到箱子跟前,小燕也跟著看,跟前的人也停下了手裡的活,要看這箱子裡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小朱與杏子打開箱子,慢慢地,一層層揭去墊布和一些海綿,漸漸露出三個大鐵片和幾個碎塊,然後小心翼翼地搬了出來。其他人看後都不以為然,有的說,像是大食堂時隊里的飯鍋,怎么壞成這個樣兒了,沒有價值了。老者卻蹲在那裡認真地拼對。杏子小朱也都幫他扶著。看著拼對成型後的大鍋,老者的眼睛直了。端詳良久,他忽然手一松,鍋片又散在了那裡。大家看他時,老者捂住臉哇哇大哭起來……
這位老者就是高小鈴。

後記

2001年7月,我完成了《補鍋匠》第一稿。當時寫了六萬多字。有文友看後說,選材不錯,寫得一般。我當時好像沒有能力再使它好起來,於是一擱就到了2004年。2004年暑期,當我再拿起老《補鍋匠》看時,竟發現寫得那么差勁,乾脆推翻前稿,重起爐灶,直到2005年暑期完成了二十二萬多字的長篇小說。能看出過去的差勁,可以說我現在進步了。
總結進步的原因,我覺得主要有兩點。一是四年時間,我在學中寫、寫中學,並沒有停止過。二是“非典”給我提供了極寶貴的時間。
“非典,,時期,學生停課了。我們老師每天在一個大教室里無所事事。除了定時量體溫,再就由你自己安排了。有的人打電腦玩遊戲,有的人看閒書說閒話,我卻面對著電腦屏苦思冥想。“非典”過後,有的人想哭,而我卻笑了。我在電腦上寫出了二十二萬多字的長篇小說《夢逝愛河》。更沒想到的是,有文友看了竟然說好。
2003年11月,我完成《夢逝愛河》之後,緊接著又編寫了現代戲劇《太行情》。該劇上演之前,劇本經過幾位劇作家的指點。在反覆修改劇本的過程中,我又不知不覺地提高了一步。這個時候,我再回頭拿起老《補鍋匠》,真感到有一種拾到籃里就是菜的感覺。新《補鍋匠》,我寫前把全文的主題定位、人物刻畫、情節懸念和結構都進行了重新思考。
我又從2004年7月寫到2004年12月21日,將近半年時間,經過三遍修改的二十二萬多字的新《補鍋匠》列印了出來。自我感覺良好。時隔半年,在聽取了別人意見之後,於2005年暑期又進行了一遍修改,覺得改得更好了。運作出書期間,北京一家影視公司看中了我這個東西,給了我一萬五千元買斷了電影電視劇的改編權。期間,製片人兼導演要我寫分集梗概(暫按20集),在製片人兼導演的指導下,我像揉面一樣把新《補鍋匠》又揉了一遍。
2006年5月6日,鐵凝到邯鄲舉行簽名售書活動。我去時遇到邯鄲一位作家,便把我的新《補鍋匠》給了他。一個多月後,他又不客氣地給我提了一些意見。我於是又發現了不足。回來後我又開始從頭至尾地修改。修改中,我覺得原文確實有許多我看了都不滿意的地一方,尤其是語言風格。正好不久放了暑假,我便按計畫一天改兩章的進度進行修改(全書共五十二章)。這樣,到2006年7月31日,我完成了不知是否可以算做最後一遍的修改。在有增有刪的情況下,字數由原來的二十二萬多字變成了二十五萬多字。
較之《夢逝愛河》和《太行情》,《補鍋匠》在時間上是最先寫的也是最後寫的。在社會價值和藝術價值上,我覺得要超過前者,儘管讀者群可能有所局限。
“補鍋匠”,武安人叫“錮戮鍋的”。全文通過對“錮戮鍋的”的曲折經歷和艱辛生活的描寫,反映了手藝人的生活觀和價值觀。即“做個生意,不如學個手藝”的觀念。強調人要憑本事吃飯,人要講良心、講誠信、講人性,而不要敲詐誆騙投機取巧騙取政績等。表現出“黑脖子”人黑心不黑,表現了“黑脖子”對傳統道德的信仰與維護。同時也折射了中國從民國初到“文化大革命”這段時間的歷史缺憾。如抗日戰爭、土改、大煉鋼鐵、“文化大革命”等時期的問題。小說的明線是在寫補鍋匠補生活之鍋;暗線卻在揭示,許多人生之鍋、政治之鍋不也一樣需要補嗎?
小說還強調了對傳統手工業文化的繼承和發揚。武安錮戮鍋,可以說是武安一大文化特產。他們的足跡走遍了大江南北,用他們的話說,就是只要有冒煙的地方,就有武安錮戮鍋的。他們就靠著這不起眼兒的手藝,解決了老百姓的生活急需,同時也保存了自己。
然而,今天的大街上,幾乎見不到錮戮鍋的了。偶爾有騎腳踏車換壺底換鍋底的,那也是做的白鐵匠生意。這意味著錮戮鍋這一行當的失傳。還有那錮戮鍋的行話,即黑脖的話,那也是不知經歷了幾朝幾代才創造出來的語言!隨著國語的推廣,黑脖的話也面臨著銷聲匿跡,再加上錮戮鍋老人們的相繼謝世,錮戮鍋文化已到了非搶救不可的地步了。錮戮鍋是中國民族性的東西,民族性的東西不就是世界性的東西嗎?現在,武安市政府正在申請武安錮戮鍋的非物質文化遺產。作為後人,我們更有搶救與保護的義務。除了黑脖的話,我在寫作時有意用了武安方言,也是出於搶救與保護的目的。武安方言非常詼諧幽默、形象生動。同樣的意思,用武安方言表達出來,就覺得過癮。在小說的對話中,我更多的套用武安方言,有時寫著寫著自己就笑了。這些,你不妨從文中隨便找幾處看看,或者直接去結束語裡找黑脖的話,看能讓你笑出眼淚不?小說中,補鍋匠的愛情生活也充滿了苦澀,看了讓你忍俊不禁。面對當今愛情觀念來說,我尚說不清那到底算不算愛情,但舊中國的婚姻又有多少愛情呢?總之,經過對補鍋匠斷續兩年的修改,我覺得現在讓人看,也許能對得起一部分讀者。但文中紕漏在所難免,等有老師批評後再做修改。此外,對幫助我出版此書的所有人一併表示感謝!河北省武安市職業技術教育中心 程耀根 2010年4月17日

序言

我和程耀根相識,第一次是在省文聯的一次會上。會議結束的那天晚上,他拿著剛完成的長篇小說《夢逝愛河》來找我和談歌,談歌接待了他。第二次是我和談歌受邯鄲作協之邀到武安,程耀根發言時我又加深了對他的印象。給我的感覺是,他很質樸,熱愛文學。
之後不久,他便把他後來寫的長篇小說《補鍋匠》郵寄給了我。我看後對該書有兩點評價,一是選材好,二是文筆好。在邯鄲的作家群中,程耀根是個比較靦腆、不善張揚的人,看了他的作品才知道他肚裡有貨。他找我和談歌的目的,一是要我們指點,而更重要的是讓我們幫他出書。大家都知道,現在圖書市場疲軟,特別是比較嚴肅的書,更是難出。如果要出,除非走自費的道路。我曾為他出書多方奔走,走了幾個出版社都是怕賠錢而不敢接受。轉來轉去,我還是沒有完成他的委託。我在簡訊上對他說:“省文聯要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2010年春節後,還沒出正月,程耀根就給我帶來兩個好訊息。一個是他的電影文學劇本《苦木飄香》在全國獲獎,有家公司要買他的劇本。另一個是他的長篇小說《補鍋匠》有出路了。中國物資出版社要出版他的書,而且是作為本版書出版,全國發行,作者按比例得稿費。聽到這個訊息,我很高興。這不僅僅是為程耀根了了一樁心愿,也了了我一樁心事。出版社出書就應該靠質量取勝,而不能靠關係、媚俗等。在這一點上,我覺得這是他應該得到的。我更感謝看中並敢為他出書的這位編輯,她既是一個伯樂,又是一個敢冒風險的開拓者。
再說《補鍋匠》本身,我看到從日常生活中找到的詩意和美感。在人物命運起伏上,弘揚的是民族文化。不起眼的小爐匠,挑起擔子走南闖北,靠手藝掙錢養家,憑良心吃飯說話,並形成了自己的行話行規,足跡踏遍大半箇中國。在哀傷中傷感,在歡樂中快活,在命運中感嘆,這是對人生存的挑戰,更是對生命的禮讚,不能說不是一種文化現象。我想讓他思考的是,如何在尋常生活中燃起個性的藝術火花?這對我們作家都是一個新的考驗。記得2005年,北京視普文化有限公司買斷了該書電視劇和電影的改編權,雖然給了15000元,最終因其他原因沒有拍成,但也足可說明他們對該書質量的認可。看過電視劇《闖關東》、《走西口》後,我覺得《補鍋匠》如能再深入挖掘,拍出來的電視劇也一定波瀾壯闊,非常好看。
總之,我以為,該書是一本思想性、藝術性俱佳,值得一讀的好作品。願作家再接再厲,寫出更好的作品來。
河北省作協主席關仁山
2010年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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