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維裕

裘維裕

裘維裕,字次豐,1891年生於江蘇省無錫。1916年畢業於交通部上海工業專門學校(交通大學前身)電機系。旋以優秀成績考取庚款留美,進入麻省理工學院,獲得電機科碩士學位。1919年在該校研究院工作一年,後轉到紐約愛迪生電廠工作。1923年回國,任交通部南洋大學(1927年後改稱交通大學)電機系教授,擔任直流電機課程。1924年為加強基礎課教學轉教物理學,直到1950年。在20多年的歲月中,他為交通大學的發展,特別是在教學改革和理學院、物理系的建設中,傾注了大量的精力,培養了許多優秀人才。

基本信息

個人經歷

裘維裕 裘維裕

1891年 生於江蘇省無錫。

1916年 畢業於上海工業專門學校電機系。

1916—1919 年在美國麻省理工學院學習,獲電機科碩士學位。

1919—1920 年在麻省理工學院研究院工作。

1920—1923 年在紐約愛迪生電廠工作。

1923—1927年 任上海南洋大學電機系教授。

1928—1948年 任上海交通大學物理系教授、系主任。

1930—1950年 先後任交通大學科學學院(1937年更名為理學院)院長、理學院院長、教務長和教務委員等職。

1950年4月13日 逝世於上海。

當時職位

裘維裕一直擔任講課並指導實驗。他重視教學方法,講課內容雖多,但聽課者不感困難。對學生要求嚴格,決不容許草率馬虎,必要時還進行嚴厲批評,同時又耐心指導,關心備至。當時交通大學的物理課被一些學生譽為“霸王課”,聽過他講課的學生往往多年不忘,普遍反映從裘先生的教導中得益匪淺。他在其主持的教學工作中,還培養了不少具有高水平教學能力的中青年教師,如趙富鑫、沈德滋、許國保、任有恆等。通過這些教師的繼續努力,進一步建立和擴大了物理師資隊伍,對1949年以後工科高等學校的巨大發展起了重要作用。由於過去中國內憂外患不斷,裘維裕也和我國許多老科學家一樣,回國後就很難從事當時科學前沿的研究工作。

工作領域

襲維裕長期致力於教學與科研的組織領導工作。1924年即作為交通大學教務會議成員,積極推動基礎課程的改革;1926年,交通大學為研究高深學術、發展科學和技術的實驗而設立工業研究所,主持實驗研究工作的就是化學教授徐名材及裘維裕;1928年秋建立交通大學物理系,裘維裕擔任系主任,直到1948年才辭去此職。在裘維裕和周銘、胡剛復、趙富鑫、許國保、周同慶、黃席棠、殷大鈞等教授的共同努力下,10餘年中培養了百餘名物理學者,如華中一、鄔學文、吳百詩、蔡建華、陶正耀、楊恆彩等。

歷史改革

在基礎課改革的基礎上,交通大學於1930年9月11日正式成立了包括數學、物理、化學三系的科學學院(1937年9月9日宣布改稱理學院),裘維裕長期擔任院長職務。在這以前交通大學以工科為主,是有名的“工程師的搖籃”。裘維裕積極推動和主持科學學院的工作,正是為了“套用科學與理論科學的互相提攜”,理科與工科“通力合作”。他還特彆強調對學生進行科學思想的訓練。1933年2月,他在《交大季刊》第10期發表《科學思想的訓練,應是大學的一種使命》。文中指出:“大學的使命,並不是教授學生一種吃飯的本領或者解決學生的出路問題。大學的使命,是要養成學生一種健全的人格,訓練一種相當的科學思想,有了這種訓練,畢業以後,無論什麼工作,就都可以擔負,都可以勝任。”他指出:“大學裡所讀的各種科學,是給學生一種科學思想的訓練。”針對當時學生只有很少時間用自己的能力來思考和判斷的實際情況,裘維裕特彆強調培養學生獨立進行研究工作的能力。科學學院各系在他主持下,都比較重視引導學生進行自由研究。物理系開設了“實驗研究”、“問題討論”等研究課程,還設定“科學思想史”、“近代物理導引”等科學技術發展史的課程,使學生開闊眼界、活躍思想,掌握獨立研究問題的方法和有關規律,發展青年學生的創造能力。這樣的教育思想在當時的條件下能夠提出來,是難能可貴的。

由於交通大學歷史上以工科為主,主觀和客觀條件都決定了在建立理科系時,在培養目標、課程設定和教學方法等方面,應當充分體現“理工結合”、“理工並舉”的特色,注重提高學生運用理科知識解決工程問題的能力和動手能力,在整個教學和科研中重視結合工程實際。這種培養方法是裘維裕和周銘等參照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的培養方法,結合當時中國國情制定的,比較符合實際。在他們的努力下,在短短几年時間內,不僅開設了所有課程,而且當時價值幾十萬元的實驗設備也按計畫完成了裝備。這在當時全國大學中是居於前列的。這些成就,加上他們在教學工作中積極樹立嚴格的科學精神,培養學生優良嚴謹的學風,就逐步形成了交通大學“起點高、基礎厚、要求嚴、重實踐”的辦學傳統(陸定一:《交通大學校史序》),使交通大學成為在國內外享有聲譽的大學之一。裘維裕在這一事業中起了重要作用。

領導工作

除積極參加理學院與物理系的建設以外,裘維裕還付出了巨大精力從事交通大學各方面的組織領導工作。從1934年7月到1935年7月,他兼任交通大學教務長。1936年,他同時擔任學校課程委員會、訓育委員會、圖書委員會、設備委員會、法規委員會、招生委員會、暑校委員會、獎勵委員會、設定委員會等常設委員會及考試委員會的主席職務。

裘維裕還特別注意“訓練人才與弘揚學術並重”,重視普及自然科學的基礎理論和套用。1935年4月,在他主持下創辦了學術刊物《科學通訊》。他在《發刊大意》中指出:“本刊宗旨約有四端:一以備中學教員之顧問;二以資大學學生之參考;三以助無師自修者之研究;四則本校校友散處各地,借茲一編可相切磋,此尤本刊目的所在,通訊二字所由起。”不久,在抗日救亡運動的推動下,1936年4月交通大學學生成立國防科學研究會,他又應聘擔任指導。

中國工專

抗日戰爭爆發,交通大學大部分人員未能及時內遷。裘維裕等在上海法租界內繼續辦交通大學。裘維裕還曾和一些社會名流、實業家以MIT(麻省理工學院)同學會名義,於1940年夏在法租界內創辦了“中國工專”,學制為2整年(不放寒暑假)6個學期。裘維裕所授物理課程仍以“大學物理綱要”為教學資料,講課時深入淺出,引人入勝。當時中國工專學生王誠果等因散發愛國傳單、沿馬路張貼愛國標語等抗日活動受到日偽當局注意,並在敵偽《新申報》上登出他們的名單,要求他們去自首。裘維裕得知此事後,立即同意王誠果等2位同學更改姓名,把他們保護起來。1941年12月太平洋戰爭爆發後,於1942年8月,汪精衛偽政權強行接收交通大學,裘維裕當時雖然經濟條件十分拮据,仍斷然離校,誓不與汪偽合作。他和當時堅拒教席的五位教授被稱為“反偽六教授”。租界被日軍侵占後,中國工專也被迫停辦,幸好只剩最後一學期實習課沒有上,學校和裘維裕等幫助同學提前畢業(從畢業照片上可數出當時的師生至少有47位)。此後裘維裕曾到南洋儀器廠工作一年。該廠被兼併後他又去中國科學社(該社隱藏了交通大學物理儀器的一部分)辦公,經濟上更加困難,但他仍和社會進步人士聯繫在申報館地下室開設講座為社會青年服務。他自己講物理,其他老師講電工等。對裘維裕在抗戰期間的表現,交通大學校長吳有訓在《悼裘維裕先生》一文中讚揚他“高風亮節”。

主要功效

1945年8月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裘維裕挺身而出,首先趕到學校,保護及協助接收殘存的儀器設備,使之不再遭受損失。在他的帶動下,在上海的交通大學師生員工紛紛回校投入各項工作。結果,僅僅經過兩個月,就因陋就簡地複課了。抗戰勝利後,裘維裕仍擔任理學院院長兼物理系主任,並被選為教授會理事。雖然健康情況下降,常苦於高血壓,但仍堅持上課,並為上海中學開設物理實驗而不斷努力。1948年,因工作需要,曾一度兼任化學系主任,而先後辭去物理系主任和理學院院長職務。這一階段,他還和鍾兆琳教授等一起利用業餘時間,主編了電機工程手冊,於1947年由上海龍門書店出版了裘維裕翻譯的《直流電機》和《電力傳輸》2個分冊(整個手冊有十幾個分冊,由萬國函授學會[In-temationa1 Correspondence Society]編輯)。在此之前,1945年10月上海科學圖書儀器公司出版了裘維裕翻譯的《交流電學》和《電學與磁學》。以上圖書在當時由於抗戰而使技術交流中斷甚久的情況下,成為很受電工界人士歡迎的讀物。裘維裕不畏強暴,關心和愛護進步學生。1948年隆冬,國民黨軍隊包圍交通大學,要進校內搜捕學生,裘維裕和其他教授手挽手一字排開,站在校門口和軍警對峙。後來軍警以武力衝進校內抓走了十幾位學生。裘維裕在衝突中背部和腿部被槍托擊傷,但他不顧傷痛和高血壓症,不顧師生們的勸阻,在服下降壓藥後和幾位教授趕到當時的上海市政府,找市長吳國楨交涉,最後使同學們得到釋放。

裘維裕長期擔任中國科學社、中國物理學會上海分會、中國電機工程師學會上海分會的理事。自中國科學工作者協會上海分會成立起,他一直擔任理事長,直到因高血壓病休養為止。他對科學團體事業的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30年代初,他作為中國物理學會物理學名詞審查委員會委員,為審定物理學名詞術語做了許多工作。

1949年春,裘維裕與上海科技界吳有訓、侯德榜、茅以升、吳覺農、吳學周、張孟聞等組織上海科學團體聯合會,宗旨是團結組織上海科技人員,為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和社會主義建設做好準備。1949年5月上海解放,裘維裕熱情地迎接了新的偉大事業。儘管體力日衰,仍然出任交通大學校務委員兼理學院院長,並擔任中華全國自然科學工作者代表會議籌備委員,積極從事各項社會工作,號召青年學習政治及技術,回響人民政府的號召參加祖國建設。裘維裕由於辛勤工作,積勞成疾,突發腦溢血症,1950年4月13日2時15分,於上海中山醫院逝世。

主要論著

1 裘維裕.An outline of college physics.volI、Ⅱ.上海:蘇新書社.

2 裘維裕.交流電路.上海科學圖書儀器公司,1945.

3 裘維裕.電學和磁學.上海科學圖書儀器公司,1945.

4 裘維裕譯.直流電機(萬國函授學會編《電機工程手冊》分冊).龍門書店,1947.

5 裘維裕譯.電子傳輸(同4).龍門書店,1947.

相關評論

開創物理學教育的嶄新時期

1924年8月,交大正在舉行一次教務會議,研究下一學期的課程設定。會議桌右首,坐著一位30歲出頭的年輕教授,他就是裘維裕。他正聚精會神地聽著一位教授發言:“現今,軍人爭權,戰亂不已,百業凋敝,民生維艱,學生畢業後諸多人謀業困難。因此,學校應設法增設一些專科,對學生進行職業訓練,教給學生一種吃飯的本領,俾使他們畢業後,能夠在社會上找到工作,解決出路問題。”

這位教授的意見得到好幾位教授的贊同。裘維裕出人所料地說:“我認為,國內也好,國外也好,大學的使命,並不是教學生一種吃飯的本領,而是要學生養成一種健全的人格。訓練一種相當的科學思想,有了這種訓練,學生畢業以後,無論做什麼工作,都能夠勝任。”說到這裡,接著又極為嚴肅地說:“現在,很多人主張大學教育的職業化,我認為是不妥的。職業化的情形,是隨地不同的,大學的課程,再怎樣的增加都是適應不了的。”

會場頓時一片沉靜,顧維精教務長打破了這一沉靜說:“裘先生的具體意見呢?”

“我建議,對學生進行基礎科學的教育,培養學生用腦用手的能力。目前,學校安排數學、物理、化學這3門課均為一學年的課程,這是很不夠的,應該各增加一個學年的課程。同時增加實驗課,如物理學課,第一學年可以設定力學、物性學和熱學,第二學年設定電學和光學,同時,每周要安排3節實驗課。在教學方法上不僅要使學生理解書本上的知識,會做習題,記住公式,而且要學生能夠演繹、歸納,觸類旁通,能夠解決新的實際問題。我相信,經過4年的科學思想訓練,學生畢業以後隨時隨地都可以得到實用的學識。”

顧維精教務長沉思了片刻後,又問:“教材問題如何解決?”

裘維裕表示:“自己編寫”。

此次會議以後,學校採納了裘維裕的建議,加強理科教學。

1928年學校決定成立數學、物理和化學3個理科系,面向全校一二年級學生,以加強基礎理論課程的教學。裘維裕任物理系主任。1930年物理系、數學系和化學系組成科學學院,裘維裕任院長兼物理系主任。從此時起,數學、物理和化學課程充實了內容,尤其是物理和化學,不但增加了課時數,還加強了實驗室建設,對人員和實驗條件都給予了相應的保障。物理課程和物理實驗課程都定為4個學期,物理課程每周4節,一年級講授力學、物性學和熱學;二年級講授電學和光學(當時原子物理內容很少)。內容豐富,不斷更新以結合工程實際。棄用美國Duff教材,由裘維裕編寫的英文本教材綱要,一直用到1945年。當時,交大的各個工程專科如土木、電機的課程中,物理課教學改為兩年,同時重視實驗課和實習課,物理實驗課每周都必做,並與理論的講授相配合,這與美國許多著名大學如麻省理工學院(MIT)的課程基本相同。當時國內只有交大這樣做,開創了物理教學的新時代。

科學學院成立以後,理科教學得到空前的加強。普通物理課,理工科各系一二年級學生共修4個學期,每學期約16周,每周4個學時,二年中共256學時。課堂講授皆用英文,理工各系均以小班上課,每班約40人,課後以自學為主,不設輔導,考試前亦不設專人答疑。學生做好習題後要交老師蓋章發還(不批改)。學生每學期約做習題100題,二年中共做400題左右。

普通物理實驗課,配合物理課的講授進行,學生每周做一個實驗,每次實驗用3小時,課內只完成操作過程,課後做實驗報告,以加深實驗的印象。每學期學生約做14-15個實驗。

兩年的物理課中,共有大小考試28次,如此頻繁的考試,其目的在於督促學生刻苦學習。理工科各系學生都得到這種訓練,因此,交大畢業生進入社會以後,不但對物理學能經久不忘,而且對考試都不生畏懼之心,無論在國內國外,其考試成績大都名列前茅。後人戲稱交大普通物理課是一門“霸王課”。

裘維裕編寫的《大學物理綱要》第一卷(An6Outline6of6College6physics)(VOL-1),雖然只是列出了所講授內容的標題、簡要定義和主要公式,但內容豐富。這一卷包括緒論、力學、物性學、熱學三大部分,授課、實驗(實習)、考試,這些教學的基本環節都一絲不苟。交大幾十年一以貫之,成為交大“基礎厚、要求嚴”的優良傳統。

裘維裕作為倡導者,又是理學院院長,是這一革新的領頭人,他還是模範的執行者。為交大這一理科教學革新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以教學為樂事,以育人為天職

交大一年級的物理課,開始由裘維裕擔任,以後由他培養的教師擔任.。裘維裕講課的特點是:教學嚴謹,概念清楚,語言精練,由淺入深,循循善誘,重點突出,既講出來龍去脈,又能化繁為簡,遇著難點,力求講解清楚。他上課時,從不用講稿,也不翻動他放在講台上的講稿提綱,可是,所講的內容、每節的大小標題,完全與事先發給學生的講義中的章節一致。他結合學生的實際,深入淺出,生動活潑地清楚地表達出來。遇到比較抽象的內容,他用圖表幫助學生理解,圖畫得清晰整齊,使學生一目了然。如果講到複雜的數學推導,也是一步一步地推演。板書整潔,英文寫得相當秀麗。這反映出他高深淵博的學術造詣和精湛的教學藝術,已經爐火純青。

裘維裕編制的物理習題集也很有特色。據他的學生劉其昶教授回憶,習題數量多,每次常以百計,既有理論分析,又有聯繫實際的計算題,編排由淺入深,循序漸進,頗有“引人入勝”的妙用。習題開始的二三十道是容易的,以後的愈來愈難,簡直一時不知如何下手。每次發下習題,學生們經常要做到深夜乃至筋疲力盡,幾個星期才能完成。學生們完成習題以後,大家的心情是“不以為苦,反以為樂”,得到了許多教益。

裘維裕的考試題目多而難。他所出的考題要求學生必須徹底弄懂而且善於運用各種定理和公式,經過認真思考才能答對。考題內容之多幾乎是“殘酷”的,儘管已有充分準備,即使是學得好的學生,一拿到考卷就不停筆地寫,順利而快速地答題目,往往到下課鈴響了也不一定能答完,而且即使答數對,演算中稍有錯誤,照樣扣分。所以,很少有人得八九十分。當時的考試記分方法是考試成績的開方乘以係數10,即是說,考分36分才能達到60分的及格分數。這說明題目難度之大,批改之嚴。這樣既考核了學生的熟練程度,又防止了考試作弊的不良之風。

監考之嚴,絕無僅有。如遇裘維裕親自出馬,那嚴肅態度使人不寒而慄。但說來也奇怪,只要聽過他一兩個月的課,做過他所發一兩次數以百計的習題,並經過他一兩次測驗,簡直都會產生“茅塞頓開”和“柳暗花明”的愉快心情。

裘維裕的物理課涉及數學領域之廣,難以形容。無論從幾何、三角、代數、解析幾何、微積分、微分方程、直到矢量分析、場論、機率統計,幾乎無不通曉。他將各個教學環節講課、習題、輔導、實驗、測驗和考試安排得十分緊湊而巧妙合理,他的許多學生都有這種感受:無形中按照他布置的進度學習,不知不覺地緊張又愉快地步入“科學殿堂”,大開“科學眼界”。而且他還注意鍛鍊學生的英語能力。他用英語講課,學生用英文記筆記、做習題、寫報告和答考卷。為學生學習專業課和從事研究,查閱資料打下了厚實的基礎。

裘維裕的民族氣節和愛國主義精神也是令人敬佩。1941年12月太平洋戰爭爆發後,1942年8月,汪偽政權強行接收交大,裘先生當時雖然經濟條件十分拮据,仍斷然離開交大,誓不與汪偽合作,是交大著名的“反偽六教授”之一。宋美齡兩次邀請他出任教育部官員,都被他婉言拒絕。他以教學為樂事,以育人為天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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