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貞夫

荒木貞夫

荒木貞夫(あらき さだお Araki Sadao,1877年5月26日—1966年11月2日),日本帝國時代陸軍大將,陸大19期首席畢業,俄國問題專家,美儀表,擅演講、劍道,有鬍子龍王之稱。他的組織能力和真崎甚三郎的思想使他倆並列為皇道派領袖,他的名言:“物資不足,我們並不介意!皇道精神加三千萬竹槍,列強不在話下!”。歷任陸軍大學校長,第六師團長,教育總監,犬養毅內閣陸軍大臣,二二六事件後退出現役,1938年近衛文麿內閣文部大臣,日本戰敗後以甲級戰犯被判處無期徒刑,1955年出獄。 荒木貞夫出生於有武士傳統的家庭。“十月事件”之後,擔任內閣陸相的荒木貞夫極力推動日軍不斷擴大對華侵略範圍。九一八事變時,他叫囂要退出國聯,而一二八事變爆發後,更是屢次促成對華增兵,不斷使戰爭升級在“皇道派”與“統制派”的角逐中,荒木貞夫是“皇道派”的精神領袖,因“二二六”事變,“皇道派”被清洗,他自然也官位不保。但不久,又任新內閣的文相,專司政治控制和思想鎮壓日本投降後,荒木貞夫成為首名被起訴的甲級戰犯。在定罪量刑時,以一票之差僥倖逃過了絞首刑,被判“無期徒刑”,在巢鴨監獄待了8年。

基本信息

人物生平

陸大首席

荒木貞夫 荒木貞夫

1877年5月26日,荒木貞夫出生於和歌山縣。荒木的祖輩是藩縣的武士,但到了他父親這一輩,卻背離了祖宗的傳統,棄武從文,改做學問,開辦了私塾。荒木雖然出生於小知識分子家庭,但因為祖輩都是武士,所以在性格上既有文人的機敏細緻的一面,也有武者的鐵血粗野的一面。

荒木的少年時期,正值日本興起追求西方文明的風潮,這股風潮也同時波及到日本的學校教育體制,不僅課程里引進了被稱為“情操教育”的音樂與體操,甚至連體育操練時的口號也變成了英文。在全民西化的境況下,荒木的父親所經營的傳統私塾漸漸陷入了困境,他父親最終關閉了這家苦心經營多年的私塾,荒木家的家境也因此每況愈下。國小畢業後,荒木考上了當時作為日本名校的東京英語學校。在家計入不敷出的窘境下,他開始勤工儉學。他做過排字工,還打過糊火柴盒的零工,儘管如此,最後還是因為湊不齊學費而不得不中途退學。

荒木退學幾年後,中日甲午戰爭爆發。日本雖然取得勝利占據了遼東半島,但在法、德、俄三國的干涉下,不得不吐出已吞進嘴裡的肥肉。日本人因此感到受了奇恥大辱,全國上下民族主義情緒空前高漲,“臥薪嘗膽,誓與俄國爭高下”的呼聲一片。荒木在這種氣氛的感染下,報考了陸軍士官學校。

1897年,荒木貞夫從陸軍士官學校畢業後,進入陸軍大學繼續學習。在此期間,日俄戰爭爆發,荒木貞夫作為近衛後備混成旅團的副官隨隊征戰。在趕赴日俄戰場的途中,旅團遭到俄艦隊的襲擊,其麾下的三個中隊所乘坐的“常陸丸”被擊沉,落了個全軍覆滅的悲慘下場。荒木貞夫恰好沒有乘坐“常陸丸”,有幸逃過了一劫。從日俄戰場上全身而退後,荒木貞夫以陸軍大學第19期第一名的成績畢業。告別校園後,荒木貞夫曾先後在參謀本部和日本駐俄公使館任過職,並參加了西伯利亞遠征軍,一度以“蘇軍專家”而聞名於日本陸軍。

1917年,俄國十月革命勝利,日、美、英、法等帝國主義國家處心積慮地尋找藉口進行武裝干涉。1918年,美國政府以援救“捷克軍團”為藉口,首先向日本提出了出兵西伯利亞、武裝干涉蘇維埃政權的主張。日本政府積極回響,立即調派7萬大軍組成西伯利亞遠征軍,向新生的蘇維埃政權發起進攻。在日本駐俄公使館擔任過武官的荒木貞夫被委任為駐“白俄”的日本軍事代表團團長,全權負責日本對蘇聯的武裝干涉 活動。在指揮軍事進攻的同時,荒木貞夫還與日本間諜黑木親慶共同策劃了一個秘密營救俄國沙皇的計畫。他打算將沙皇營救出來後,以“沙皇”之名,號召更多帝國主義國家對蘇維埃政權進行武裝干涉,然而,隨著蘇維埃政府於1918年7月16日將沙皇一家處決,荒木貞夫的這一計畫破產。1919年底,紅軍徹底擊潰了白匪軍,雖然武裝干涉蘇維埃政權的企圖失敗,但荒木貞夫仍堅持認為,日本要想稱霸世界,必須先占領“滿蒙”,即中國東北地區和蒙古,這或遲或早勢必會引起一場與蘇聯的全 面戰爭。因而他認為,要取得對蘇戰爭的主動,必須先發制人,在占領“滿蒙”後,就立即 “北進”,進攻蘇聯。荒木貞夫的“北進論”主張在日本陸軍少壯派青年軍官中頗有影響。

皇道龍王

昭和三年(1928年)8月,荒木貞夫成為陸軍大學校長,他親自到火車站去接新生入學,荒木自年輕時起就愛好劍道,渾身充滿了武士道精神;他經常與年輕軍官一起到劍道場比賽,相互切磋劍術。他極有口才,特別能侃,他的官邸往往是年輕軍官聚會的場所,無論級別高低,他都來者不拒,一聊就是兩三個小時,陸軍中的青年軍官普遍持有好感,並送給荒木貞夫一個綽號“大鬍子龍王”。據荒木貞夫的部下稱,荒木貞夫性格開朗、能言善辯、不拘小節,具備領袖氣質。也正是由於這一原因,才使得荒木貞夫後來成為陸軍皇道派呼風喚雨的人物。

日本陸軍中另一個鐵腕人物統制派老大永田鐵山與荒木貞夫的關係形同水火,但永田也不得不承認,在青年軍官眼裡,荒木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不過荒木的另一面也沒有逃過永田的眼睛:“荒木所信任的部下多為一些褊狹之人,以至於荒木因此而為其累。”荒木身邊多褊狹之人,這一點永田鐵山並未看錯,然而荒木貞夫絕不僅僅是單純“受其累”而成為皇道派領袖的。事實上,正是荒木貞夫利用其在年輕軍官中的聲望,慫恿並支持他們以下克上,並最終導致軍部凌駕於內閣之上,使日本在對外侵略擴張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昭和四年(1929年),陸軍首腦以煽動青年軍官為由,把皇道派另一巨頭,時任第一師團長的真崎甚三郎外放台灣軍司令,荒木貞夫也下放部隊成為第六師團長。1931年8月,他在武藤信義的推薦下成為教育總監。成為陸軍三大長官之一。1931年10月發生的“十月事件”使荒木重新成為大眾關注的人物,“十月事件”的主謀是橋本欣五郎和時任日本駐華武官的長勇,作為橋本等人所擁戴的“總理兼陸軍大臣”,其本人對此次政變的情況一無所知。但荒木貞夫卻無疑成為此次政變的最大受益者。原本一直默默無聞的他由於在說服橋本、長勇等人時發揮了“重要作用”,一舉成為陸軍中炙手可熱的焦點人物。藉此機會,荒木不僅在對政變主謀的處理上堅持主張從輕發落,因此進一步贏得了青年軍官的好感,同時也使得他在50天后的12月13日,在以犬養毅為首相的內閣中被任命為陸相。

荒木貞夫在陸軍大臣的位置上一乾就是兩年多的時間,而此時,正是日本制定對外擴張侵略政策的關鍵時期。關東軍發動“九一八”事變後,日本侵略軍迅速占領了中國的東三省,接著又進軍熱河,染指華北,軍事擴張野心日趨膨脹。日本國內受軍部的蠱惑,國家主義思潮勃然興起,大量右翼團體一個接著一個冒了出來。每天清晨,日本的電台都要播放獨立守備隊的軍歌:“啊,滿洲的大平原,從亞洲大陸東方升起……”一時間,形形色色的軍國主義者在日本社會的上上下下活躍異常。

身為陸軍大臣的荒木貞夫不失時機地利用電台、報刊和書籍等,拚命鼓譟所謂“昭和日本的使命”,大談日本的生命線,為日本加強軍備,擴大對外侵略搖旗吶喊、奔走呼號。這期間,荒木的聲音不僅傳遍了日本的各個角落,“荒本將軍”的形象也被罩上了英雄的光環,一些被蒙蔽的青年人將他奉為崇拜的偶像。荒木貞夫的名字不僅在日本國內家喻戶曉,其聲名甚至遠播到歐洲大陸。當時德國曾有人出了一本名為《現代世界十傑》的書,其中便赫然將荒木貞夫與墨索里尼、希特勒等人並列一起。

由於有荒木貞夫的存在,軍部便在相當程度上控制了當時日本的國家大權,可以說,在荒木貞夫的時代,日本陸、海軍迎來了其建軍史上從未有過的輝煌時代。一時間,日本社會對軍部的批判,如同退潮一般,突然間便悄無聲息了。

荒木貞夫出任陸軍大臣,不僅推動了日本新軍閥的誕生,同時也為後來廣田弘毅內閣時期實行軍部大臣現役武官制奠定了基礎,因此,在日本軍閥的罪惡史上,荒木貞夫無疑扮演了一個十分重要的角色。

陸軍大臣

“九一八”事變發生的前夕,荒木還在教育總監部擔任部長,但他從外務省聽到了有關傳言,說關東軍正在謀劃在滿洲地區發動軍事進攻,在荒木看來,當時日本所處的國際環境非常孤立,如果貿然行動的話,日本又會像上次的張作霖事件一樣,遭到國際社會的攻擊,因此曾經試圖派參謀本部第一部長建川美次去阻止。但建川或許是故意玩忽職守,或許是因為被瀋陽的關東軍壓制,總之最終並沒有發生任何作用,關東軍仍按照自己的計畫發動了“九一八”事變。

《時代》封面 《時代》封面

1932年1月30日,荒木貞夫作為陸軍大臣前往日本樞密院接受質詢。在會上,一位顧問官突然向荒木發問:“請問,滿洲事變的目的、目標及其範圍是什麼?”

由於事先沒有思想準備,荒木貞夫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作答。經過一番思考,他覺得應該充分利用這樣一個難得的機會,宣傳一下軍部的大陸政策。想到這裡,他便不再猶豫,語氣十分肯定地回答道:“目的是維持滿洲治安,目標是張學良,範圍是張學良統治下的東四省。”“東四省是指哪些地方?”“奉天、黑龍江、吉林、熱河。”“怎么連熱河也包括在內?不是東三省嗎?”“那是過去。張學良親自說過,包括熱河在內,是東四省。”“如果是以張學良為目標,那么他要是到了北平,我們也要進軍北平嗎?” “張學良把熱河作為策劃反日的地區。正因熱河處於張學良統治之下,我們也就不得不進行徹底整頓。他去北平,若擾亂滿洲治安,我們如不進軍北平,就難保滿洲治安,國防的基礎也無法建立。”那不是擴大事態嗎?陸軍一再聲稱不擴大事態,事實上不是正在擴大?”

增兵上海“九一八”事變後,日本軍國主義者開始尋找各種藉口加緊對中國的侵略擴張。1932年1月中旬,在上海的日蓮宗和尚向上海三友實業社總廠的工人義勇軍尋釁鬧事,引起雙方產生衝突。事件發生後,日本駐上海總領事惡人先告狀,首先向上海市長吳鐵城發難,提出“強烈抗議”。與此同時,日本駐華武官田中隆吉等人指使暴徒前往三友實業社縱火,使事態進一步擴大。在中日雙方正在就此事進行交涉的過程中,日本海軍於1月28日強行登入上海,對閘北地區發動攻擊。當時駐紮上海的中國第19路軍在軍長蔡廷鍇的率領下,不顧南京政府“不得抵抗”的命令,進行了英勇的自衛還擊,使日本海軍陸戰隊遭受重創,從而引發了“一二八”淞滬抗戰。日本海軍方面對此感到十分焦慮。2月5日前後,時任海軍大臣的大角岑生匆匆來到荒木貞夫的官邸。人未及落座便心急火燎地向荒木提出要求:“上海情勢危急,我們希望您能增派一個陸軍旅團,劃歸海軍指揮。”

大角岑生沉思了一刻後,回答說海軍再堅持一周左右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荒木貞夫聞聽此言,便興奮地一拍桌子,高聲說道:“那么好!我答應增派三個師團增援上海。內閣會議上,就有請您將此問題提出來了。”

鑒於陸軍大臣的身份,荒木貞夫的發言自然是很有分量。於是,幾乎未遇到很大的阻撓,日本內閣便做出了向上海方面增派陸軍兵力的決定。荒木貞夫急命駐九州各部隊的步兵,臨時組成了近萬人的混成旅團。很快,這支規模龐大的部隊從長崎登船,浩浩蕩蕩地向上海開進。不久後,由植田謙吉率領的第9師團又應調前往上海增援。

儘管如此,日本侵略軍在上海仍舊沒有占到什麼大的便宜,最終,在淞滬抗戰相持了一個多月後,日本由於擔心戰事再拖延下去危及到其在滿洲的統治,於是便在英、美、法、意等國的調停下,宣布停戰,並於兩個月後在上海與中國方面簽署了《淞滬停戰協定》。1934年1月23日,荒木貞夫強烈主張發動侵蘇戰爭而受到外相廣田弘毅及藏相高橋是清為首的穩健派的反對,他的強硬論受挫,因而他以患病為藉口,提出辭呈,想讓他的好友,時任參謀次長的真崎甚三郎接任,但真崎甚三郎在給總參謀長閒院宮載仁親王元帥當副手的時候關係不好,提名被閒院宮載仁親王否決,最後林銑十郎 擔任陸相,完全聽從統治派永田鐵山的控制,皇道派失勢。後來雖然永田鐵山被皇道派軍人相澤三郎中佐砍死,但局勢並沒有轉變過來。

兵變失敗

1936年2月26日凌晨,東京都大雪紛飛,連日的雨雪天氣已經使這個城市完全變成了一個死寂的“冰雪城”。萬籟俱寂之中突然傳出了刷刷的跑步聲,二·二六事件就在這一陣紛亂的腳步聲中拉開了序幕。以荒木為首的軍人少壯派,在真崎甚三郎的直接指導和新財閥久原的資助下,由安藤輝等皇道派軍官率領1400多名士兵,襲擊了首相、藏相、內相的官邸,刺殺了內務大臣齋藤實、大藏大臣高橋是清及教育總監渡邊錠太郎,天皇的侍從長鈴木貫太郎重傷,並占領了首相、陸軍大臣官邸,陸軍省,警視廳及附近地區。他們要求罷免、逮捕統制派軍官,建立以皇道派為首的軍人法西斯內閣。

政變部隊占據首都中央地區三天,由於昭和天皇痛斥其為叛軍,陸軍首腦於29日正式下令鎮壓。直接參與政變的80多名軍官被判刑,其中17名為首分子被處決。荒木被追究軍事參議官的責任問題,並最終被勒令辭退軍事參議官的職務,真崎甚三郎被拘禁。後來陸軍當局通過“肅軍”,徹底清洗了皇道派。以寺內壽一為首的新統制派在軍隊里占據領導地位。1936年3月,在統制派支持下組成以廣田弘毅為首相的新內閣。廣田內閣恢復了“軍部大臣現役武官制”。內閣完全聽命于軍部。廣田內閣的建立標誌著日本軍人法西斯專政的初步確立。就此意義而言,“二二六”事件事實上進一步加速了日本法西斯化的進程。

文部大臣

1934年1月23日,荒木貞夫從風光無限的陸軍大臣的位置上退下來後,曾先後轉任軍事參議官和內閣參議等職。在此期間,荒木貞夫仍舊不甘寂寞,繼續為日本擴大對華侵略戰爭搖旗吶喊,並利用其在陸軍中的廣泛影響力,支持軍部橫行內閣。

1938年5月,在經歷了四年多的退隱生活後,荒木貞夫再度進入近衛文麿內閣,不過此次荒木貞夫擔任的不是身著陸軍大將軍服的陸軍大臣,而是與其經歷極其不相稱的文部大臣。1939年1月,近衛內閣倒台後,荒木貞夫又繼續留任平沼騏一郎內閣,直到同年8月才再次回到內閣參議的位置。前後算來,荒木貞夫總計做了一年零三個月的“軍官”文相。

在荒木就任文部大臣的前前後後,正值日本統治階層對國內進步力量進行瘋狂鎮壓的時期,特別是自1937年9月開始實施的“國民精神總動員”運動,更是使得人民的言論自由、出版自由完全被剝奪。在當時的日本,國內政治氣氛異常緊張,許多左翼政黨都被以軍部強硬派執掌大權的政府所勒令解散,和平力量在日本遭到徹底排斥。脫下大將軍服走上文部大臣寶座的荒木貞夫,自然清楚近衛在此刻要他出任的動機何在。走馬上任後不久,文部大臣荒木便以更加強硬的手段,加強了對思想、文化的鎮壓和統制。1938年10月,東京帝國大學經濟系的教授河合榮治郎出版的四部著作,被指控為擾亂社會秩序,在荒木貞夫施加強大壓力的情況下,東京帝國大學很快便將河合免職,同時引發了經濟系內部的強烈震動,緊隨河合之後,又有七名教授被迫辭職,東京帝大一時間陷入了一片混亂狀態。

不穿軍服的荒木貞夫在文部大臣的崗位上真可謂“鞠躬盡職,不辱使命”,他所推行的“國粹主義教育論”從根本上為日本法西斯軍部發動對外侵略戰爭奠定了思想與社會基礎。

接受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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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8月15日,日本法西斯宣告投降,荒木貞夫賴以生存的大廈轟然倒塌了。他像一頭被困在籠中的野獸,惶惶不可終日。他清楚地知道等待他的肯定是國際軍事法庭的審判,是坐等美國憲兵前來逮捕,還是自己做個了斷,他心中真是亂極了。

1945年9月12日,盟軍總司令麥克阿瑟簽署了一號逮捕令,荒木貞夫並不在其列,他開始心存一絲僥倖,或許他能夠逃過這一劫。然而,他的這一線希望很快便破滅了。1945年9月20日,在麥克阿瑟簽發的第二號逮捕令中,前陸軍大臣荒木貞夫赫然在列。預先接到訊息的荒木貞夫也曾經想過是否要步杉山元和本庄繁的後塵,一死了之,但他最終仍未能下此決心。於是,巢鴨監獄便成了他臨時的歸宿。

1948年11月12日,荒木貞夫作為被宣判的25名甲級戰犯的一員,第一個走進位於東京市谷的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審判廳,接受審判長韋勃公布對其的審判結果。他僅以一票之差才逃過了絞首刑。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判決書對荒木的判決:“對內從事政治支配和對外從事軍事侵略之陸軍的熱心提倡者。他在實際上是,並且被承認是陸軍侵略活動的顯著指導者之一……不管他在有無政治地位的時候,他都協助和極力倡導犧牲鄰國來富裕日本的軍部政策。他不僅同意並積極支持日本陸軍在滿洲和熱河地區所採取的政策,即使上述地區在政治上脫離中國,設立由日本控制的政府,並將其經濟置於日本的完全支配之下。”

等待荒木貞夫的仍是巢鴨監獄的鐵窗生涯。八年後的1955年,荒木貞夫因病獲得假釋。出獄後的荒木貞夫很快又恢復了以往的“活力”,“痊癒”後的他開始在全國各地進行演講,繼續體味他以往曾經有過的“輝煌”。1966年11月2日,在荒木貞夫告別巢鴨監獄11年後,猝死家中,終年89歲。

日本甲級戰犯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由國際軍事法庭審判的A級戰犯。被稱為“甲級戰犯”者一是地位很高、權力很大,屬於國家領導人的範圍;二是他們都犯有紐倫堡和東京憲章中所規定的“甲項”罪行——破壞和平的罪行。所以他們大都是侵略戰爭中的“元兇巨魁”。
終審判決 戰犯姓名
絞刑 板垣征四郎木村兵太郎土肥原賢二東條英機廣田弘毅松井石根武藤章
終身監禁 荒木貞夫梅津美治郎大島浩岡敬純賀屋興宣木戶幸一小磯國昭佐藤賢了
島田繁太郎白鳥敏夫鈴木貞一南次郎橋本欣五郎畑俊六平沼騏一郎星野直樹
有期徒刑 重光葵(7年)、東鄉茂德(20年※)
免除追訴 永野修身(1947年1月5日)、松岡洋右(1946年6月27日)
判決前病死 大川周明(梅毒引起的精神異常而被認為免除追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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