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胡堅,曾用筆名文嚎、刺小刀。1983年11月生於武漢一個普通工人家庭,畢業於武漢市十四中學高中。自幼愛好閱讀寫作,曾獲武漢市“楚才杯”作文競賽一等獎1次,三等獎3次。2002年1月,《萌芽》雜誌頭條發表其署名“刺小刀”的小說作品《寵兒》。2月,新浪網為其開設署名“文嚎”的作家專欄,這也是新浪網首次為一個在讀高中生開設作家專欄。3月,知名學術刊物《東方》發表其一篇論述教育問題的小文章《轉型代價、人口危機和教育問題》,《南方周末》、《南方都市報》等著名報刊也發表其過文章。4月,在文化界紀念王小波的活動中,自稱為“王小波門下走狗”之一的胡堅頗為活躍,寫了不少論及王小波的文章發表。5月初,由長江文藝出版社一舉推出小說集《憤青時代》,並聲稱出版此書的目的之一是要展示自己足以驕人的文學才華從而獲得一個北大的特招名額。小說《憤青時代》(長江文藝出版社出版),由《亂世岳飛》、《RPG楊家將》、《寵兒》3箇中篇組成,被稱為“中國少年人第一部智性之作”,“韓寒出道的年齡+周星馳無厘頭大話+王小波關懷的味道......”。其厚重的文化底蘊、特立獨行的個性、老辣幽默的文字一掃少年作家在人們心目中的印象,被評論界稱之為“少年王小波”。有文論《鏡向逃逸(王小波批判)》、《一個王小波倒下去千萬個王小波站起來》、《聰明的史筆》等。
胡堅現象
2002年的盛夏,最熱的莫過於長江文藝出版社推出的《憤青時代》及其作者掀起的“胡堅事件”:武漢市十四中學高三(9)班學生胡堅,把自己在網路上受到很高評價的三篇小說和一篇在《東方》雜誌上發表的教育論文結集為《憤青時代》出版,公然聲稱出此書的目的是為了獲得北大的特招,一時引起各大媒體爭相報導,社會各界廣泛關注。
5月25日下午,胡堅帶著他的作品出現在北大附近的“國林風書店”的咖啡館。一場受到眾多媒體關注的“《憤青時代》作品討論會”正在此舉行。參加討論會的嘉賓錢理群、溫儒敏、曹文軒、丁東、孔慶東、馬立誠、余傑、尹麗川等新老文化名人、作家比較一致地對胡堅的才華給予充分肯定,對《憤青時代》的成熟表示驚異。
溫儒敏:胡堅文字駕馭能力很突出,有思想,有個性,看過很多書,涉獵面很廣,(他的書)北大中文系許多本科生甚至研究生都很難寫出來。《憤青時代》反映出胡堅橫溢的才華,而裡面的“秋意”,又讓人難以相信是一位不滿18歲的學生所寫。
錢理群:看完書有兩個感覺:第一個感覺是自己老了,該退休了,胡堅的表達方式讓我不太習慣。第二個感覺是胡堅又比我老,我比胡堅天真,胡堅行文中對中國的歷史、現實看得似乎比我還透。驚異胡堅知識面廣,讀了那么多書;驚異胡堅語言運用的能力,認為其語言的感覺和表達出乎意料之外;驚異胡堅對社會問題的認識與反思能力所達到的深度。
曹文軒:覺得自己的少年時期,沒有一篇文章給人留下美感,靈氣更是全無。當年的文字非常木訥,想像疲軟不堪,而現在胡堅這樣的小孩個個伶牙俐齒。認為一個時代的寫作能力取決於那個時代的質量,胡堅應該感謝這個時代。
馬立誠:讀胡堅的作品有許多解不開的謎。胡堅的這三篇小說,“叛逆”與“消解”這兩個總的主題打動了我,其作品是叛逆傳統,消解歷史,古今中外,插科打諢,皆中肯綮;從重新解釋歷史,認識歷史,給真理多一種解釋的方式的角度上看,其作品有非常好的意義。
孔慶東:胡堅的年齡和才華讓我眼前一亮,惋惜像胡堅這樣的“天才”卻缺乏正常進入北大的渠道。
余傑:胡堅的這本書所反映的歷史觀是一種向著真理前進的歷史觀,他與正走紅的另一少年才子韓寒相比,才華遠勝於韓寒,其作品為“中國少年人第一部智性之作。”
而胡堅在這次討論會上面對眾多前輩長者和媒體發出呼喚:我要上北大。從此一石激起千層浪,關於胡堅能否憑一本書獲得北大特招的“胡堅事件”波動全國。
6月21日,中央電視台“十二演播室”邀請北大兩位老師和各階層十二位人士專門探討北大能否特招胡堅的問題,並在7月3日播出。
6月23日,新浪網“文化生活”欄目推出“文化聚焦”——《北大關上門,誰為胡堅打開窗》,引起眾多網民熱烈討論至今。占多數的網民支持胡堅特招進北大。
不久孔慶東和胡堅在網上回擊徐晉如發表在《中華讀書報》上的一篇反對特招胡堅的文章《當平等妨礙公正的時候》,從而引發了一場“關於北大的口水戰”。
徐晉如文中提到“我不知道胡堅同學怎么就有那么大的自信,天下才華高過他的中學生不知有多少,他竟然就狂悖到希望能夠被北京大學免試錄取”,首先對胡堅的文學才華產生了懷疑,繼而,矛頭轉向孔慶東副教授,說道“孔慶東先生對於一位不曾完成素質訓練的”偏才“寄寓了如此深厚的同情,究竟還有沒有一點理性呢?”。全文表示了對大學考試制度的認可和對特招入學不合理性的憂慮。孔慶東在新浪文化上對徐文逐段進行回擊,其中提到“按照小徐的邏輯,人的每一種主張,必定跟他的某種陰暗心理有關。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但是我不能冤枉北大當年的招生老師,我告訴閣下,我的高考成績說出來,讓你這樣的‘才子’無地自容。以你的清華智商,也根本不配聽我的高考成績。”當事人胡堅則呼籲徐晉如更加客觀地看待這件事情,而不是一味地鞭撻:“從‘異想天開’,到‘妄人的狂悖念頭’再到‘哀號’,對徐先生的修辭,我無話可說。但是回到最初始的問題上,徐先生究竟看過我的小說沒有?好像是沒有,因為他是在‘據說’。這是很理性的做法嗎。”
7月2日《長江日報》上一篇《如何看待“胡堅現象”》的文章說得比較中肯:
第一,先看看胡堅的書,再看看胡堅的人(聽聽他自己對他的這個事件的說明)。第二,看看我們的教育正在做些什麼,什麼是合理的,什麼是有待於完善的。第三,結合二者,看看胡堅以及現在或將來類似胡堅這樣的學生其要求是否合理。
《憤青時代》是本怎樣的書,我們可以從它已經獲得的評價方面來得出參考答案。
胡堅本人的態度——他所要求的權利很小,只希望在特招方面對文科公平一些,不能因為評判標準很難就放棄評判。
而我們的大學需要招收什麼樣的中學生,它們又應該為我們的社會培養出什麼樣的人才?一個基本共識是,我們需要的是對社會有用的人才,這個有用不僅僅在於物質文明建設方面,也應該在於精神文明建設方面。我們需要造火箭的,也需要寫《阿Q正傳》的。
最後我們才能論證出胡堅是否應該上北大。
如果論證的結論是胡堅可以上北大,那么那些妨礙胡堅上北大的招生制度就應該儘快加以完善,這樣才能體現出實現平等目標的教育公正來。
當然,如果論證出胡堅不能上北大,那么胡堅以及現在還有將來像胡堅這樣的中學生就應該老老實實地參加高考,為教育的公正儘自己的一份義務。
7月9日,胡堅高考一結束,就受中央電視台“實話實話”、“讀書時間”欄目的邀請赴北京錄製節目。隨著胡堅高考成績的即將揭曉,文學才華出色的胡堅讀書命運如何還將繼續受到關注。而隨著討論的深入,總有一些問題會得到清晰,得到較好的解決。這也許會使“胡堅事件”得到一個最好的結果。
2007年5月15日,胡堅到天津參加了南開大學舉辦的80後新生代作家峰會。在伯苓樓報告廳明亮的燈光下,胡堅看上去比其他人更成熟,更像知識分子。他語速很快,智慧和一點點狡黠就在不經意間流露。
但是,對於記者的初次印象,胡堅卻表示了不同的看法,“我不能把握,特別是把握在這片神奇的土地上,知識分子氣質應該以一種什麼樣的形式體現出來。我以為我的言談方式,並沒有刻意地對任何定義下的知識分子立場表示牴觸,正如同時沒有對它表示親近一樣。當然,我說的話都不是瞎說的,聽不懂的我也沒辦法。”
“為上北大寫書”——
胡堅與大學的故事開始於高二那年暑假的北大之行。校園一面斑駁的牆壁上,“愛國、民主、自由”的字樣依稀可見,胡堅禁不住心情激盪,認定了這裡才是自己要來的地方。回武漢後,他開始拚命學習,但是,在高考競爭極激烈的湖北,要想考上北大對他來講幾無可能。
2002年2月,胡堅到上海參加新概念作文大賽,他在初賽的稿件里夾了一張紙條,表達了自己想進北大的決心:“若本次大賽獲獎者北京大學不予特招,則作者自動放棄複賽資格”。胡堅希望北大能“不拘一格降人才”,他說:“如果有人質疑我進北大的資格,那么請他們看了我的小說再說話。”他在給余傑的信中寫道:“我不願意去北大之外的任何一所學校。跟那些看中北大牌子的人不同,我仰慕的是它的精神——我想我是理解了北大的精神。”
其實,胡堅只希望在特招方面對文科生公平一些。“理科生就有特招,搞體育的也有,但文科生就沒有。這是不合理的,也是不公平的。我的事情其實不是胡堅一個人的事件,它可以看做是一個群體的事件,也就是多元化考試和招生的事情。”但是北大一直沒有特招文科偏才生的政策,所以胡堅的北大夢只能暫時擱淺。高考過後,胡堅被武漢大學錄取。
“我的大學真是注水得厲害”——
三年時間,胡堅已經從一個消瘦的少年成長為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身體的成長之外,胡堅覺得自己的大學生活挺平庸的,“每次有人問我這個問題我都覺得不好意思。3年了,我的感覺就是,本科要是7年多好,把那群研究生都突突了給騰地方,本校上來的就算了,背叛母校考研的人能指望他給你帶來什麼?學校腦子進水了,‘堂中各有三千士,明日報恩知是誰。’”
“謫遠自安命,三年已忘歸。”他引用唐代詩人的這首詩表達自己目前的心境。他認為在中國,讀書被賦予了過多其他層面的意義,“讀書和工資前途聯繫緊密相關,如果我申請去支援西部,保證沒那么多人廢話。”
有人撰文寫胡堅在大學時代終日無所事事,茫然無措,胡堅對此並不認同。”我生活得快樂而自由,看書遛彎兒聊天吃飯,忙碌得像小蜜蜂,要不也不會不及格了。”
對於大學,胡堅依舊錶現出憤青本色:“讀大學真他媽注水得厲害,新生入校一年習慣,狗日的實習又是半年,狗日的找工作、或者考研又是一年。武大的研究生壓縮到兩年了,本科也被冗長的活動,實習,找工作至少壓縮掉了一半,就這還有提前畢業的!在這個追求效率的年代,我們忘記了有些東西是沒法縮短時間提高效率的。大學這一過程的精髓,就在於正確地、悠閒地、充分地、浪費時間!”
“學習比體制更重要”——
儘管觸動了一部分教育體制,但胡堅依舊堅持選擇上大學,他說:“高考和大學,這兩者從教育上來講,是屁關係沒有的,有的只是將大學置於社會政治中考量時,高考才成為其準入門檻。我沒考慮要靠上大學混個文憑什麼,所以,社會選拔和我沒關係。我要上大學。我不要高考。在這個前提下,我有其他選擇嗎?我至少比大多數人更適合大學學習30倍以上。學習比體制更重要。”
在他看來,讀書是一個花費青春和精力的過程,而非索取什麼身份和資本的過程。北大已經成為胡堅的過去時,他並不打算繼續報考北大的研究生,“考個屁,研究生要考還上個屁。”
對於未來,胡堅也沒有做過多打算:“目前我的狀態就是隨波逐流,生活正在不可避免的走向庸俗。至於未來,我倒是想留在大學裡,可現在大學資源緊張,沒房子沒位置——我就是混進去了也得給人踹出來,何況,我很難容忍笨蛋學生——如果當老師一定要遇到的,那一定是諷刺打擊挖苦,如果忍不住體罰,對我們雙方都不好。”
近況
近日,一本書名為《藏鋒》的軍事文學作品即將悄然上市,這是首部真實描寫和記錄我國預備役部隊的軍事作品,這也是被稱為80後寫作天才的胡堅繼2002年推出小說集《憤青時代》後潛伏六年,攜首部轉型新作回歸文學江湖。這將是2008年度最具文學寫作深度的新軍事小說。
2007年,胡堅到某預備役部隊體驗生活,為其新書《藏鋒》尋找寫作素材。此時的胡堅拋棄了恣意、張揚和純粹的感官刺激,用冷竣得近乎黑色地把一個個場景擺在讀者面前,便有了摧心裂肺的效果,深度描寫了國內首部現代預備役部隊的軍事小說。對於預備役,胡堅認為,“我們國家的軍隊動員體制也許要在幾代軍人手裡才能最終完善起來,如果在這之前,一定需要幾代毫無建樹的庸人作為探索路上的鋪墊,那么——我願意來做這件事。”這也是胡堅為什麼會把寫作視角固定在“預備役”這個不為人熟知的題材上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