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經歷
教育福利
1924年4月28日出生於北羅得西亞欽薩利的盧勃瓦教區(今在尚比亞北方省欽薩利縣)一個牧師家庭,奔巴族,信奉基督教。當時北羅得西亞是英國的保護國,他的父親是蘇格蘭聖公會牧師和教師,原籍馬拉威。母親是尚比亞極少的第一批黑人女教師中的一員。卡翁達在家裡兄弟姐妹中排行第8,是在父母結婚20年時生的。卡翁達8歲時父親去世,他被迫堅持幹些零活以資助家庭,1941年考入盧薩卡姆納里中學,是一名優秀學生和運動員。1943年中學畢業後他返回盧勃瓦教區開始教書,1943年—1945年任教於盧勃瓦師範學校,1944年任該校校長。在此期間,他與比特阿麗斯·克瓦什·班達(婚後名貝蒂·卡翁達)相遇並結婚,生有9個子女。1945年—1947年任欽薩利地區“青年種植協會”書記。
1947年—1948年,卡翁達先後在坦噶尼喀、南羅得西亞(辛巴威)的索爾茲伯里和賓杜拉工作,親眼目睹了嚴重的種族歧視現象。1948年任欽戈拉恩昌加統一銅礦公司負責福利的官員。1948年—1949年,任穆富利拉高級中學膳宿主任。1949年4月回到盧勃瓦,成為一名兼職教師,同時充任開明的白人議員戈爾-布朗的翻譯和非洲問題顧問,學到了殖民地政府的知識,也學到了政治本領。1951年辭去教職,全身心投入政治活動。
獨立先驅
1950年任北羅得西亞非洲人國民大會盧勃瓦支部第一書記。1951年任北羅得西亞非洲人國民大會區和北方省委組織書記。1953年11月11日任北羅得西亞非洲人國民大會總書記,地位僅次於黨主席哈里·恩坎布拉。他擔任這個職位長達5年,1955年卡翁達和恩坎布拉因被控藏有和散發顛覆性文學書籍而被監禁兩個月。這種監禁和其他形式的騷擾是當局對付非洲民族主義政治家的常用手段。
1957年,他應英國工黨的邀請訪英6個月,研究英國的政治制度,還接受印度文化關係委員會的邀請,訪問印度三個月。在那裡,聖雄甘地的非暴力思想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和影響。1958年他又出訪加納,拜會了恩克魯瑪總統,出席了在阿克拉召開的全非人民大會。
1958年—1959年國民大會領導階層因政見不同發生衝突,導致該黨分裂。1958年10月,由於該黨主席恩坎布拉接受英國憲法以及在黨內的專制,卡翁達退出該黨,並率領其中大部分成員另建“尚比亞非洲人國民大會”,自任主席。
他巧妙的利用這一組織進行富有戰鬥性的政策,反對英國企圖把中非3個殖民地(南羅得西亞、北羅得西亞和尼亞薩蘭)組成中非聯邦,從而使白人掌握最高權力的計畫。他發動“積極的非暴力行動”,對英國的聯邦政策採取不服從態度,他的運動產生兩項結果:其一,英國政府修改了聯邦想法,從而最終放棄;第二,對卡翁達和其富有戰鬥力的戰友進行監禁,從而使他成為人們心目中的英雄。於是,自1960年以後,尚比亞獨立運動獲得全民的支持,而卡翁達在這運動中處於支配地位。
1959年3月,尚比亞非洲人國民大會被英國殖民當局取 締,同年6月卡翁達被判入獄9個月,先後被拘禁在盧薩卡和索爾茲伯里,1959年12月被流放到北方省卡邦波縣。在被捕期間,尚比亞非國大領導成員邁因扎·喬納和其他民族主義者於1959年10月組建“聯合民族獨立黨”,提出解散中非聯邦、非洲人“一人一票”、普選制和要求獨立等口號,得到廣大人民的擁護。
1960年1月8日卡翁達獲釋後,當選為尚比亞聯合民族獨立黨主席,並把非暴力的原則寫進黨章中。該黨發展迅速,到1960年6月聲稱已經有30萬黨員,同年12月英國邀請他與獨立黨的其他幾個領袖去倫敦商談3個殖民地的歸屬問題,會上英國宣布即將開始尚比亞的非殖民化過程,但又遲遲不予實行,引起尚比亞爆發了反白人的暴動。1962年,卡翁達當選為“東、中、南部非洲泛非自由運動”主席。
1962年10月舉行了最終非殖民化的第一次立法選舉,根據制憲會議的決定,北羅得西亞的歐洲殖民者占有比其人口多幾倍的選舉份額,但聯合民族獨立黨還是贏得了議會37席中的15席。卡翁達當選為北羅得西亞(今尚比亞)立法會議議員,任北羅得西亞聯合政府地方政府和社會福利部長。他的圓通手腕一方面能解除歐洲殖民者對一個黑人政權的擔心,另一方面又能平息該國大多數黑人中盛行的的宗派主義情緒。憑著這種才能,他折衝樽俎,進一步在制憲問題上取得進展。
尚比亞國父
1963年與英國達成修改憲法,成立自治政府的協定,英國對憲法進行較大的修改,允許更多的黑人進入議會。1964年1月的選舉中,聯合民族獨立黨獲勝,39歲的卡翁達任北羅得西亞自治政府總理,成為大英國協內最年輕的政府首腦。
1964年10月24日,北羅德西亞正式宣告獨立。在舉國歡慶的時刻,尚比亞成為非洲第36個獨立的國家,卡翁達任尚比亞共和國第一任總統,為國家元首、政府首腦和武裝部隊總司令。其後在1968年、1973年、1978年、1989年、1988年的全國大選中連任總統。1966年起兼任尚比亞大學校長。
1970年9月——1971年6月和1987年7月——1988年5月兩度任非洲統一組織主席。1970年9月——1973年9月任不結盟運動主席。1985年11月——1991年11月任非洲前線國家首腦會議主席。
黯然下野
20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國際形勢發生劇變,“多黨制” “民主化”浪潮衝擊非洲大陸。在英語國家中,尚比亞首當其衝。卡翁達大選失利後,謀求東山再起,歷盡艱辛,未能如願,最終退出政壇。
尚比亞國內經濟每況愈下,人民生活日趨下降,民眾不滿日益增長。以弗雷德里克·奇盧巴為首的尚比亞全國工會大會,聚集力量,伺機公開同政府分庭抗禮,罷工、罷課、罷教等抗議活動持續不斷,1990年盧薩卡爆發“玉米面騷亂”和未遂軍事政變。
在西方國家的導演下,以奇盧巴為首的“多黨民主運動”7月成立;卡翁達被迫宣布結束“一黨制”,恢復“多黨制”。12月,多黨民主運動從反政府的壓力集團轉變為政黨,迅速擴展勢力,多次在全國組織聲勢浩大的民眾集會,對聯合民族獨立黨的執政地位構成嚴重挑戰。
1991年9月4日,卡翁達總統宣布解散議會,10月31日舉行全國大選。
為向卡翁達施加壓力,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以尚比亞未能償還2000萬美元到期債務為由,於1991年9月15日停止一切援助。由美國“卡特中心”和“全國民主基金會”贊助,美國、加拿大、瑞典、貝寧等國人士組成的尚比亞大選觀察小組和以大英國協副秘書長為首的“大英國協觀察小組”等介入大選,於8月、9月派出先遣隊到尚比亞活動,指手畫腳。
1991年10月31日,尚比亞舉行第一屆多黨制下的總統和議會選舉。卡翁達以24%對76%的選票敗給奇盧巴。聯合民族獨立黨在議會150個議席中僅獲25席,125席由多黨民主運動奪得。
1991年11月2日中午,在計票尚未結束但形勢已經明朗時,奇盧巴在最高法院門前宣誓就任尚比亞第三共和國總統。奇盧巴就職前,卡翁達在電視台發表告別演說,表示接受大選結果,保證和平順利交權,號召本黨黨員努力重整黨組織,準備東山再起。
此刻,有些選民含著眼淚說,他們投的不是支持奇盧巴的贊成票,也不是打倒卡翁達的反對票,他們投的是“變革票”。尚比亞政權更迭被西方譽為從“一黨制”“和平過渡”到“多黨制”和舉行“自由公正”選舉的“樣板”,不是用“槍桿子”而是用“選票”推翻了卡翁達政權。
政治迫害
卡翁達大選失利後,遭到奇盧巴政權的無情打擊、詆毀和排斥,政府凍結聯合民族獨立黨的銀行存款,沒收財產,收回住房、汽車和外交護照。撤消卡翁達的保鏢、司機,取消其汽車、電話開支,甚至搜查藏書,以防其東山再起。在聯合民族獨立黨內部,則發生分裂,元氣大傷。
卡翁達於1991年底重組領導班子,1992年9月至10月,在盧薩卡郊區召開聯合民族獨立黨第二次特別代表大會,通過新黨章,選舉產生新領導人,卡翁達辭去任職34年的黨主席職務,將重擔交給新任主席穆索科特瓦內。但到了1995年6月,卡翁達為參加1996年大選,重新擔任該黨主席。
為阻止卡翁達參選,尚比亞議會在1996年大選前夕通過了憲法修正案,增加“總統候選人的父母必須是尚比亞人”的條款,競爭對手稱卡翁達的父母來自馬拉威,沒有為他申請尚比亞國籍,不符合修憲後規定的競選條件,總統候選人資格被取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1997年10月28日,尚比亞發生了企圖推翻奇盧巴政權的未遂軍事政變,政府宣布實行“緊急狀態”,指責卡翁達涉嫌參與政變。卡翁達從南非回國,先遭拘捕,一周后獲釋被軟禁。
1998年1月,政府以支持未遂政變罪名將卡翁達告上法庭,卡翁達矢口否認,稱自己“清白”,拒絕與法庭合作,審判一再拖延。奇盧巴政府對卡翁達的處理在國內外激起公憤,引起國際社會強烈反映,英國、美國、南非、波札那、利比亞和非統組織等都要求釋放卡翁達,並表示停對贊援助。南非總統納爾遜·曼德拉呼籲釋放卡翁達,並勸卡翁達退出政壇。迫於國際社會壓力,1998年6月1日,法庭宣布卡翁達無罪釋放。 6月4日,卡翁達宣布退出政壇,不再擔任聯合民族獨立黨主席,政府立即表示歡迎。卡翁達尚未交權,1999年3月31日,盧薩卡高等法院宣布,來自馬拉威的卡翁達的父母在尚比亞生下卡翁達後,沒有為他申請尚比亞國籍,所以卡翁達既不是馬拉威人,也不是尚比亞人,實際上是個沒有國籍的人。法官命令戶籍部門取消卡翁達的尚比亞國籍,要求有關部門按對待無國籍人士的有關規定對卡翁達作出進一步處理。卡翁達為尚比亞的獨立和發展奮鬥一生,晚年竟失去國籍,遂向高等法院提出抗訴。
高等法院2000年10月30日開庭審理,當初向法院起訴要求取消卡翁達國籍的多黨民主運動議員卡特由卡說,由於他及其同事都認為卡翁達是一位值得尊重的政治家,他們決定正式撤銷對卡翁達的起訴。法官隨即宣布同意起訴方撤銷起訴的要求,卡翁達重獲尚比亞國籍。
1999年11月4日,卡翁達第三個兒子韋茲·卡翁達在自己的住宅附近被槍殺。47歲的韋茲是卡翁達兒子中在政治上最活躍的一個,卡翁達視其為自己的接班人。當時卡翁達正在國外,噩耗傳來,匆匆回國,說對此事深感震驚,不排除是一起有政治動機的暗殺,認為這是當局企圖消除潛在對手的結果。
2000年4月,卡翁達正式宣布退出政壇,次子蒂利恩吉·卡翁達任聯合民族獨立黨主席。
發揮餘熱
退出國內政壇的卡翁達仍活躍在國際政治舞台上,致力於世界和平和發展事業。20世紀80年代末,卡翁達的兒子馬祖羅不幸死於愛滋病,這對老年的卡翁達無疑是一個巨大打擊。
大選失利後,卡翁達集中精力站在非洲抗艾鬥爭第一線,鼓勵人們要打破對愛滋病的沉默,不要遠離和歧視愛滋病患者,向愛滋病而不是向愛滋病患者宣戰。他宣傳“預防勝於治療”方針,提倡使用保險套,與宗教勢力和傳統習慣進行鬥爭。自創愛滋病孤兒學校,招收學生百餘名,為愛滋孤兒提供營養食品、醫療服務和上學費用,他創辦的卡翁達非洲兒童基金會經過幾年籌備開始接受各界捐贈。
2003年5月,卡翁達在波士頓大學演講時說,“愛滋病是非洲地區21世紀面臨的最大敵人,我們戰勝了奴隸制度、殖民主義和種族隔離制度,現在我們的領導人一定要戰勝愛滋病。”根據聯合國秘書長安南2003年2月的倡議,聯合國非洲愛滋病問題特別委員會於9月17日在亞的斯亞貝巴成立,卡翁達是委員會的20名成員之一,並於2004年2月開始工作。
卡翁達不顧年邁為非洲人民的福祉而奮鬥的精神贏得了人們的崇敬。非洲聯盟輪值主席、莫三比克總統希薩諾稱讚卡翁達:過去領導非洲人民戰勝帝國主義和殖民主義,今天繼續帶領非洲人民戰勝肆虐的愛滋病。美國總統布希讚揚卡翁達把悲痛化為善舉,為遭受疾病蹂躪的非洲大陸樹立了榜樣,對此表示致敬。
進入21世紀,卡翁達繼續活躍在非洲和國際政治舞台,奔波於非洲大陸各國和各大洲之間,仗義執言,主持正義。
2003年7月,第二屆非洲聯盟首腦會議在馬普托舉行,卡翁達作為非洲健在領導人中惟一見證非洲統一組織成立的老人說,推翻帝國主義、殖民主義和種族主義的統治和壓迫,贏得非洲大陸的解放與自由這一偉大歷史使命將我們緊緊地團結在一起,我們取得了勝利,實現了國家獨立和民族解放,迎來了非洲大陸的新時代。
指出非洲聯盟的誕生在非洲發展史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在戰勝帝國主義、殖民主義和種族主義之後,我們面臨的共同挑戰是有效制止戰亂與衝突、儘快消除貧困和疾病、大力發展經濟以改善人民生活。他認為非洲發展新夥伴計畫是非洲通向富強的必由之路,是非洲邁向未來的正確步驟,團結就有力量,只要團結起來,就一定會快速發展,改變貧窮落後面貌。
2003年3月,伊拉克戰爭爆發後,卡翁達提出嚴厲批評,認為美英繞開聯合國發動戰爭開了一個危險的先例,將對世界和平產生嚴重後果。他認為這是一場“野蠻”的戰爭,不僅伊拉克無辜平民在轟炸中喪生,美英兩國的年輕軍人也死在槍口之下。
指出美英發動戰爭真正目的並不是為了銷毀伊拉克可能擁有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而是要把伊拉克變成它們的殖民地,控制那裡的石油。他警告說,戰爭將使美英變成伊斯蘭世界的敵人。呼籲把發動戰爭的少數人與美、英兩國的普通民眾區分開來,因為“大多數美國人反對戰爭”。
2011年11月麥可·薩塔當選尚比亞總統,薩塔上台執政後,隨即任命卡翁達為尚比亞無任所大使。
人物觀點
與中國的關係
卡翁達曾於1967年6月、1974年2月、1980年4月、1988年2月四次以總統身份訪問中國。1984年派其夫人貝蒂·卡翁達參加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35周年國慶。1991年 下野後又多次訪問中國。卡翁達是中國人民的老朋友,對中贊、中非關係的建立做出過不可磨滅的貢獻。他在尚比亞獨立後鏇即宣布同中國建交,並為中華人民共和國恢復在聯合國的合法席位作出了貢獻。他稱讚中國是尚比亞“全天候的朋友”、“偉大的夥伴”。
中國積極支持尚比亞為鞏固政治獨立、反對西方殖民主義控制的鬥爭,援建了坦贊鐵路、盧薩卡公路、塞曼公路、穆隆古希紡織廠等。其中,坦贊鐵路就是中非友誼一座不朽的豐碑,體現了中國作為尚比亞“全天候朋友”的深厚情誼。
上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台灣當局把觸角伸向尚比亞,提出願以3億美元醫療援款換取同尚比亞建交。卡翁達總統對台灣當局的“銀彈外交”政策堅決拒絕。他在內閣會議上強調,贊中兩國是老朋友,尚比亞不能拿原則做交易,以實際行動捍衛了一個中國的原則和立場。
三個世界
1974年2月22日,卡翁達與毛主席的談話,引發了毛主席對三個世界的劃分。(參見《毛澤東外交文選》)
毛主席:希望第三世界團結起來。第三世界人口多啊!
卡翁達:對。
毛主席:誰是第一世界?
卡翁達:我想應該是那些剝削者和帝國主義的世界。
毛主席:那第二世界呢?
卡翁達:是那些已經變為修正主義分子的人。
毛主席:我看美國、蘇聯是第一世界。中間派、日本、歐洲、澳大利亞、加拿大是第二世界。咱們是第三世界。
卡翁達:我同意主席先生的分析。
毛主席:美國、蘇聯核子彈多,也比較富。第二世界,歐洲,日本,澳大利亞,加拿大,核子彈沒有那么多,也沒有那么富。你看這個解釋好不好?
卡翁達:主席先生,您的分析很確切,十分準確。
毛主席:研究一下吧。
卡翁達:我想不用研究,我們的意見可以取得一致,因為在我看來,這個分析已經很確切了。
毛主席:第三世界人口很多。
卡翁達:確實如此。
毛主席:亞洲除了日本,都是第三世界。整個非洲都是第三世界,拉丁美洲也是第三世界。
人道社會主義
卡翁達早年受基督教和甘地非暴力思想的影響,主張“積極的非暴力行動”,從青年時代起就積極參加反殖民統治,爭取民族獨立的鬥爭。執政以來奉行“人道社會主義”的政策。主張“寬大、互助、容忍”,要繼承“非洲社會中固有的人道主義精神”,建立“以人為中心”的“民主社會主義社會”,逐步消滅“不平等”和“財富分配不均”等現象,並把“人道主義”作為他制定政策的指導思想。他所開創的“人道社會主義”是“非洲社會主義”三大流派之一的“非洲村社社會主義”的典型代表。
非洲的村社社會主義起源於非洲本土,20世紀初,這一流派的思想就已開始萌芽。當時西非的一些早期的民族主義者認為,非洲的傳統村社制度是一種非洲特有的“純粹的社會主義”。
20世紀20年代以後,日漸增多的非洲知識分子赴歐美留學、訪問和考察。他們大多出生在非洲農村,深受傳統部落村社及其價值觀的影響。留學期間,又受到西方各種思潮如馬克思主義、資產階級民主主義和改良主義、英國費邊主義等影響。回國後,他們紛紛投入到民族解放運動中。其間,一些領導人將本國傳統文化與西方一些思想相互糅合,形成各自的社會主義思想,並把這些思想運用在爭取獨立的鬥爭及獨立後的治國綱領中。
因此50~60年代,不少新興獨立國家如加納、幾內亞、馬里、坦尚尼亞、尚比亞、肯亞和烏干達等競相奉行“非洲社會主義”,主張在具有社會主義性質的非洲傳統村社的基礎上建立現代社會主義,由此形成了非洲“村社社會主義”這一流派。
60年代後期,加納、馬里、烏干達等國的社會主義試驗因國內發生軍 事政變而流產,肯亞也悄然收起非洲社會主義旗號而改行資本主義。此時非洲國家領導人進行反思後決定不再使用“非洲社會主義”這一籠統而又含糊不清的術語,而是使用更能反映自身特點的“村社社會主義”的名稱,如坦尚尼亞的“烏賈馬社會主義”、尚比亞的“人道社會主義”等。
卡翁達虔誠地信奉基督人道主義非暴力哲學。1967年5月發表《人道主義第一階段》,1973年6月發表《人道主義第二階段》,全面論述了他的人道社會主義思想,並以此作為尚比亞政治、經濟、文化、思想建設的指導思想。這是綜合非洲原始公社思想、基督教義、泛非主義、甘地思想、費邊社會主義等思潮的產物,是獨立後遇到一系列政治、經濟、社會問題而進行的經驗總結,也是在尼雷爾《阿魯沙宣言》的鼓舞下提出試圖解決尚比亞現實問題的立國方針。
卡翁達把人道主義寫進了共和國憲法和執政黨黨綱。1991年大選前夕,聯合民族獨立黨黨代會仍通過以人道主義實現社會主義的綱領。
穩定和團結
尚比亞獨立後,卡翁達在對內政策方面採取了一些重大改革。在政治上取締黨內對立派別組織。
1972年12月,他簽署憲法修正草案,實行一黨制,宣布一切反對黨為非法。不久即宣布執政黨的大門是敞開著的,聲稱讚比亞“沒有勝利者,也沒有失敗者”,還吸收原反對黨成員,包括其領導人恩坎布拉和卡普韋普韋加入執政黨。對於敵對分子,在拘捕後很少判刑,更沒有開過殺戒。尚比亞也沒有因為政治迫害而出逃的難民。他表示相信“教育勝過懲罰”。
此外在任用黨政領導幹部方面,還小心翼翼地保持各部族勢力和各種政治力量的平衡。對於有強大勢力的工會領導人,儘管由於工會頻繁罷工使他惱火,但他沒有採取嚴厲措施,而是任命他們為擁有實權的工、礦公司董事。
卡翁達執政多年來,政治上能保持相對穩定,這在政變迭起、動亂不已的非洲國家中,是屈指可數的。
探索富強之路
在卡翁達領導下,尚比亞為走向經濟獨立和發展,進行了艱苦的探索,大體分為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從1964年至1973年,尚比亞政府積極維護民族獨立和促進經濟發展。廢除原宗主國殖民統治機構,建立起由聯合民族獨立黨領導的政府,加強政權建設,重建軍警系統,實施幹部本地化。為擺脫經濟文化落後狀態、提高人民生活,在國家建設和發展方面進行積極探索,實行“混合經濟”體制,消除殖民主義的影響,推行“尚比亞化”和發展多樣化。當時,國際市場銅價較高,銅礦產品出口成為主要經濟支柱,尚比亞一度成為撒哈拉以南非洲經濟繁榮的國家。
卡翁達的人道主義思想體現在經濟領域是主張人人平等,互相幫助,互相合作,集體勞動,不允許特權和不平等現象存在,避免財富集中在少數人手裡,共同提高生活,安居樂業。卡翁達從執政之日起就強調把尚比亞建成真正人道主義國家。按照人道主義原則,全國經濟置於政府管制之下,國家干預經濟生活,土地屬於國家,政府不干預私人現有土地,經濟結構為國營、公私合營和私營等組成的“混合經濟”,國營經濟比重將不斷增加。強調自力更生和互助合作,鼓勵合作社的發展。
1968年4月19日,卡翁達發表講話《尚比亞的經濟革命》,實行經濟改革。1969年1月1日,尚比亞政府首先接收英國、南非等國資本經營的運輸、釀造、木材、漁業、批發與零售等行業26家公司51%的股份。11月1日,接管外資銀行,宣布土地國有化,國家壟斷金融、保險事業,對一系列工礦企業實行“尚比亞化”。
1970年11月1日,成立了尚比亞工業與礦業發展公司,卡翁達兼任公司主席。1977年10月,尚比亞政府宣布完成經濟國有化計畫,全國3/4工商企業控制在國家手裡。1982年,宣布兩大銅礦公司合併成尚比亞聯合銅礦公司。從1966年開始實行計畫經濟。
這場改革實現了國家掌握經濟命脈,為製造業和一些基本建設打下一定基礎,民族經濟有一定發展。
第二階段從1973年至1983年,尚比亞的經濟處於停滯和下滑狀態,被稱為“失落的十年”。由於政府用很大精力改變原有的生產資料所有制,城市進行工商業國有化,農村實行土地國有化,採取計畫經濟、統購統銷,限制私人資本等過激政策,脫離實際,偏重城市,忽視農業,依賴進口,單一經濟弊病逐漸暴露。
自1975年開始,世界銅價連續下跌,尚比亞收入銳減,經濟受到嚴重影響,糧食減產,引起全面經濟困難,日子越來越不好過。
尚比亞沒能實現人人平等和消滅貧富差距,兩極分化越發嚴重。城市工礦區人民生活有所改善,農村變化不大。有些領導人亦官亦商,貪污腐化。卡翁達1973年制訂《領導人守則》,禁止他們兼營工商業、農場、房地產,要他們申報個人財產,但阻力很大,收效甚微。卡翁達總結經驗教訓,開始調整經濟社會發展戰略,強調經濟多樣化,重視發展農業與糧食生產。
1980年5月,卡翁達宣布1980-1990年10年糧食生產計畫,情況有所好轉。但由於長期片面發展銅礦生產,政策失誤,後果嚴重。卡翁達認識到“靠銅吃飯”不行,指出“尚比亞面臨生存的挑戰”,“尚比亞是窮國,應該窮日子窮過”。
1983年至1991年為第三階段,時斷時續實行“經濟結構調整計畫”,但效果不佳。為擺脫困境,尚比亞1983年接受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經濟結構調整計畫”,擴大農業在國民生產總值的比重,擬以農業取代礦業的主導地位,由發展進口替代工業轉向鼓勵發展出口工業。
1987年5月,卡翁達拒絕與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合作,認為如果接受有關貸款,附帶的經濟調整計畫將摧毀尚比亞經濟。他力圖推行經濟復興“自助”計畫,目標是控制通貨膨脹,固定匯率和減少外債。但具體政策和措施仍在推行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支持的政策,改善農產品價格、開發使用本國資源的工業、調整企業結構等。
1989年,尚比亞開始取消玉米補貼和物價控制,提高利率,匯率進一步自由化。1990年9月,尚比亞被迫重新執行經濟結構調整計畫,採取雙重匯率制,貿易自由化,對企業實行私有化,限制信貸和控制貨幣。上述措施未能取得明顯效果。
處境艱難
獨立以來,卡翁達及其聯合民族獨立黨對尚比亞經濟發展不斷探索,做出了巨大努力,但未能找到符合本國國情又切實可行的可持續發展道路。
尚比亞單一經濟支柱是銅,是世界第三大銅的生產國,經濟因此而繁榮。1969年政府控制了國家51%的銅礦股份,並承擔其他工業的管理,在對礦業大量投資的同時,政府忽略了農業的發展,故不得不以大量資金補貼城市貧民獲得食品。這些政策減少了農業生產,增加了對銅礦的依賴及外國援助。這些政策使尚比亞越發貧困,失業增加,生活水平下降,教育和其他服務越發衰退。
國際市場銅的價格在70年代中期以後不斷下跌,使尚比亞經濟受到嚴重打擊,至80年代末外債已達60億美元。自1982年至1987年的6年裡,尚比亞獲取30億美元外援。在這個只有700萬人口的國家裡,平均每年獲5億美元外援,但收效甚微。為此,卡翁達呼籲尚比亞在經濟上實行國有化,逐步接管外國銀行和銅礦公司的經營權力。提出自力更生,發展民族經濟,實行“生產多樣化”,強調以農業為基礎,還鼓勵發展私人企業,歡迎外國企業來尚比亞投資等。
外交方針
卡翁達對外奉行和平、中立和不結盟政策。活躍於非洲及國際舞台,致力於維護非洲的團結和統一。尚比亞地處非洲中南部,是一個內陸國家,南部非洲的局勢對尚比亞的安全息息相關,卡翁達歷來反對南非種族主義,支持南部非洲民族解放鬥爭。對安哥拉、莫三比克、辛巴威和納米比亞等國家爭取獨立的鬥爭,從道義上和物質上給予支持。
與此同時,他一直未放棄通過談判和“對話”解決南部非洲問題的主張。他認為“沒有南部非洲的解放運動鬥爭的最後勝利,尚比亞就不會有真正的獨立和安寧”。要求建立國際經濟新秩序,主張維護世界和平。卡翁達對非洲人民解放運動的堅決支持和尋求和平解決的不懈努力,受到人們的尊敬和重視,被西方視為南部非洲問題的調解人。
1965年南羅得西亞的伊恩·史密斯和他的白人種族主義政府從英國宣布獨立出來,英國對這個非法政權實施了經濟制裁。卡翁達支持這種做法。史密斯很快封鎖了尚比亞通過南羅得西亞通往海濱的鐵路線,割斷了進口必要的煤和石油的通道,因為尚比亞主要的出口物資是銅的冶煉 需要煤和石油作為燃料,他向英、美求援,獲得了一些杯水車薪的援助,這時新中國伸出了援助之手,建成了著名了坦贊鐵路。
尚比亞的燃料危機儘管過去了,70年代初,相鄰的南羅得西亞發生的衝突發展成一場嚴重的戰爭,喬舒阿·恩科莫領導的辛巴威非洲人民聯盟(簡稱津“人盟”)游擊隊在尚比亞建立了基地,因此,戰爭經常越過國界,甚至延伸到首都盧薩卡。
在戰爭期間,卡翁達盡力希望達成和解,他為此經常與世界各地的領導人和外交官會晤。在1976年的外交斡鏇中,他接待了美國國務卿亨利·基辛格。最後,卡翁達和其他黑人總統為最終解決南羅得西亞問題起了關鍵作用,使南羅得西亞恢復了和平。1980年辛巴威(南羅得西亞的新國名)獲得了獨立。
動盪政局
山雨欲來
20世紀80年代初,由於銅價下跌,油價上升,外國援助的減少和自身政權的日趨腐敗,卡翁達的批評者越來越多,他假借猜想的暗殺計畫或所謂的販毒活動囚禁了很多人,而最難應付的對抗來自工人運動。
進入80年代後期,經濟形勢的惡化直接影響到尚比亞的政局,在黨政軍內部對肯尼斯·卡翁達總統不滿的情緒日益公開化。在議會中,議員們猛烈抨擊政府的政策,指責政府腐敗,管理經濟無方,有人要求卡翁達辭去總統職務,只保留聯合民族獨立黨主席職務。
1988年上半年通貨膨脹率超過50%,政府收支赤字3.4億美元,外債達57億美元。市場上基本生活物品奇缺,糧食經常脫銷。全國失業人口近200萬,多數尚比亞人陷於一種絕望的情緒。因此,經常出現罷工、罷課和示威遊行。
政府為了減少財政赤字,決定削減糧食的價格補貼,1988年中旬宣布大幅度提高尚比亞居民的主食玉米面的價格。這立即在全國出現一股搶購糧食的風潮,不法商人乘機囤積糧食高價倒賣,只是一些貧窮家庭斷炊。不少憤怒的居民上街舉行反卡翁達政府的示威遊行,形成全國性的騷動。政府出動軍警鎮壓,造成25人喪生。後政府作出讓步,宣布將糧食補貼的期限再延長5年,並緊急從鄰國採購大批糧食,才使持續4個月之久的因搶購糧食引起的騷動平息下去。
為了抑制物價,政府展開一場打擊黑市的運動,關閉了一批違法的商店,抓捕了數百名“奸商”,沒收了他們所有的資金和物資。結果,多數商人減少經營活動,造成市場蕭條、商品奇缺和價格上漲。尚比亞的經濟又陷於新的危機。
十月未遂政變
1988年8月底,在聯合民族獨立黨第十次代表大會期間,原陸軍司令、駐西德大使克里斯頓·騰博中將串聯一些反對卡翁達的軍人和文職官員,準備在10月下旬舉行大選前夕發動政變。根據政變計畫的安排,屆時將有一批陸軍和空軍中的中下級軍官發動軍事政變,首先占領銅帶省和首都盧薩卡,推翻卡翁達政權。後來軍隊中有人告密,卡翁達立即採取措施,以召開會議為名召回騰博將軍。當騰博從波恩抵達盧薩卡國際機場時,立即被治安人員逮捕。隨後,安全部門在全國展開逮捕。一場政變陰謀宣告失敗。
1988年10月7日,尚比亞治安當局在盧薩卡電台發表的一項簡短聲明中宣布,治安當局破獲了一起企圖顛覆現政府的陰謀,逮捕了9名叛亂分子,其中包括6名軍人和3名平民,有前陸軍司令、駐西德大使克里斯頓·騰博中將、瓊戈·舒拉中校、尼克森·祖盧少校、埃皮里奧斯·穆蘭加少校、派屈克·曼博爾瓦上尉、比茲瓦約·恩庫尼卡中尉,文職官員班傑明·約拉姆·姆維拉、朗瓦尼·卡奇拉等人。尚比亞報紙報導,“這個陰謀幾乎可以肯定與一部分陸軍和空軍軍官、商人和政界人士有牽連”。
政變被鎮壓後,卡翁達對謀叛者的處置還是比較緩和的,只是予以監禁。1990年7月,騰博將軍等人被當局釋放。這也是符合卡翁達一貫的執政風格的。
“六·二五”騷亂
1988年以後,反卡翁達總統的活動一直沒有停止過。隨著尚比亞經濟的惡性循環,反對卡翁達政府的活動進一步加劇。在1990年6月25日上午,尚比亞首都盧薩卡突然爆發了尚比亞獨立以來最嚴重的一次暴動事件,騷亂活動一直持續到28日。
這場暴動的直接導火索是政府宣布尚比亞人主食的玉米面提價140%,使多數家庭的生活陷入困境。25日,尚比亞大學的上千名學生走出校園,舉行反政府示威遊行。防暴警察在驅趕遊行隊伍時,與學生發生了激烈的衝突。隨後,大批市民參加了示威隊伍,其中有不少失業者和不法分子。於是出現了搶劫商店,後又蔓延到了焚燒建築、砸壞汽車、設立路障,盧薩卡市區陷於一片混亂。防暴警察奉令使用武器鎮壓,經過三天才將騷亂平息下去,至少27人喪生,500多人被捕。
盧薩卡電台事件
此後,尚比亞的政局更加動盪。1990年6月30日子夜,尚比亞一些軍人發動軍事政變,首先占領了電台。凌晨3時,通訊部隊中尉姆萬巴·盧琴在盧薩卡電台宣讀了一份政變公告,他宣布:“由於糧食大幅度提價發生的反政府騷動,造成全國陷於混亂,以及卡翁達政府的嚴重貪污腐敗,軍方已決定接管尚比亞政權,從尚比亞時間凌晨3是起生效”。政變者的行動得到一部分首都居民的支持,民眾開始向盧薩卡市中心聚集,數百名民眾聚集在總統府官邸的國家宮廣場前,舉行反對卡翁達的示威。支持政變的民眾不斷增多,但在武裝部隊中的回響並不強烈。
早晨5時30分左右,忠於卡翁達的部隊進入盧薩卡市區,首先奪回了電台,逮捕了守衛電台的叛亂士兵和盧琴中尉。早晨7時15分,聯合民族獨立黨總書記祖盧宣讀了一份簡短聲明,否認卡翁達總統已被推翻,告誡市民呆在家裡不要上街,免遭不測。總統府衛隊也開槍驅散聚集在門前示威的民眾。隨後政府軍完全控制了首都盧薩卡。至此,少數尚比亞軍人發動政變宣告失敗。
政變發生時,卡翁達總統正在銅礦城鎮恩多拉主持一個國際博覽會的開幕儀式。政變被鎮壓後,卡翁達總統對國防部和武裝部隊進行了大改組。卡翁達對武裝部隊的清洗,引起不少軍人的不滿。尚比亞輿論認為,1990年6月25日的大規模暴亂是部分軍人發動政變的催化劑。
獲得榮譽
1963——1966年,卡翁達先後獲都柏林大學、溫莎大學等四所大學名譽法學博士學位。1972年印度文化關係委員會授予他1970年度國際諒解獎,以表彰他在堅持正義與維護人權方面作出的成績。1987年獲門格斯圖總統授予的衣索比亞大五星榮譽勳章,以表彰他作為一個偉大的自由戰士,為反對殖民主義、反對種族隔離和為非洲的解放鬥爭所作出的貢獻。
為表彰卡翁達在半個多世紀政治生涯中的歷史功勳,2003年1月14日,尚比亞總統姆瓦納瓦薩在總統府舉行隆重儀式,授予他最高榮譽勳章“尚比亞之鷹偉大統帥勳章”,表達了對卡翁達的敬佩和尊重。2009年11月15日,卡翁達獲中非友好貢獻獎,並被評選為“感動中國的五位非洲人”之一。
2010年8月,在南部非洲發展共同體第三十屆峰會上,卡翁達和努喬馬還被授予了南部非洲發展共同體的最高獎章“塞雷茨·卡馬爵士”勳章,以表彰他們為南共體的建設作出的貢獻。
著作
卡翁達主要著有《黑人政府》(1958年)、《尚比亞將獲自由》(1962年)、《非洲人道主義者》(1968年)、《不結盟》(1966年)等著作。
人物評價
卡翁達是50年代和60年代非洲民族主義的最偉大的領導人之一,聰明而有氣質,寫了若干著作,還是一個有才華的音樂家。他的調解技巧給辛巴威帶來了和平。面對20世紀70年代可怕的經濟困難,他竭盡全力,試圖力挽狂瀾,可惜獨木難支、孤掌難鳴,他的努力最終也沒有成功,反而招人忌恨,被害的幾乎家破人亡。
在20世紀90年代的政治多元化的變革大潮向非洲大陸襲來之際,他沒有像他的老朋友尼雷爾、桑戈爾、曼德拉那樣選擇急流勇退,帶著榮耀離開,而是表現出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的雄心和決心,結果一度成為新的當權者打擊報復的對象。儘管如此,他對南部非洲的自由和獨立做出的貢獻仍然是偉大的。
英國泰晤士報記者稱他是“一個熟練的政治戰略家,善於鼓舞人心,從不自負和驕傲。在取得成功的時候,他依然是友好和誠實的”。他不僅在尚比亞是一位具有“公認的權威”人物,而且在非洲政治舞台上也是一位有廣泛影響和號召力的政治活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