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的欲望

聖女的欲望

《聖女的欲望》,又名《阿嬰》是新銳的舞台化藝術電影,仿照《羅生門》的劇情結構有些另類。由香港著名導演關錦鵬策劃、著名編劇邱剛健執導,邱剛健、蔡康永聯合編劇,還有當時初出茅廬的葉錦添擔任美術設計,王祖賢領銜主演,創作班底相當豪華,1993年12月18日上映。主演王祖賢,當年被評為90年代初香港影壇四大名旦之一,憑藉三部《倩女幽魂》成功在港台娛樂圈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大紅大紫,是那個時代香港青年人心中當之無愧的女神。

基本信息

演員介紹

1

王祖賢憑藉三集《倩女幽魂》成功地在港台娛樂圈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與張曼玉鍾楚紅關之琳並稱90年代初香港影壇“四大名旦”。轉眼多年過去了,影迷們卻失望的發覺,很難再次在螢幕上看到她的身影。

故事梗概

電影將《羅生門》中類似的殺夫事件置放在中國明朝,女主人公阿嬰出生在一個封建家族,父親是一縣知府,幼年時母親因不守婦道被凌遲處死。類似於牌坊和長老族群的包圍攻唾棄下,阿嬰曾目睹這個慘劇。不管這種陰影是否被抹煞,阿嬰似乎繼續著婦道和倫常。阿嬰與武舉丈夫新婚半月,返家探望知縣阿爹。在半路歇息,後發生了武舉被害,阿嬰失蹤的懸疑事件。身為知縣的父親令下屬兩位官差緝拿兇手,追尋失蹤的阿嬰。隨著目擊者一個買貨郎的落網,隨帶抓到了疑犯強盜雄艷,並找到阿嬰……

相關專題

阿嬰是閭門縣令的獨生女,自幼目睹母親因通姦之罪被施“木驢”酷刑慘死
的情形,心中留下陰影。成年後,她被父許配給武舉封青雲。封青雲是個虛偽的道學家,自視甚高,對美色不屑一顧,面對美艷的阿嬰不屑正視,卻私下暗自偷窺。二人夫婦不像夫婦,心存芥蒂。返娘家途中,二人於樹下歇息,就在此時,惡名遠播的採花大盜熊艷(單立文飾)正慢慢靠近二人。知縣等不到二人,於是下令四處尋找。衙門捕頭(高捷飾)一直暗戀阿嬰,深感焦急,尋到大樹旁卻見武舉屍橫當場。兜售水粉的小貨郎(黃耀明飾)鬼鬼祟祟,捕頭當即盤問,貨郎道出所見。卻不知,其中另有文章,而一股恐怖的陰雲,正慢慢地靠近縣衙......

作者態度

蔡康永在完成劇本後一直不願再提起這部電影,可見其對該片恐怖色彩的
敬畏。該片以靜態的影象風格塑造了一個風聲鶴唳的幽冥人間。極其獨特。

相關影評

“我的街光輝燦爛,以至把每一個時刻都定影在記憶的底片上,永不消失……我不把這個小孩看成我自己,而把他看成我自己的孩子,溶化在往昔強烈的白光中。”
——法國作家羅貝爾·薩巴蒂埃《瑞典火柴》

林莽欲靜,落葉歸根,而腥風不止,妖桃璨爛。
娑婆忍土。污穢孽獄。極樂淨界。
求不得,於是放不下。破執,遺憾,蒼生難渡。

水墨滃染的流嵐青霓栩栩糾纏,宛若蟠虬葳蕤的花蔓藤蘿裊裊繾綣;霪雨淅瀝,蓮枯藕槁的陳黃暮色湮埋了繁擾塵囂,荒蕪的蒿草蘆葦鳳翥龍翔地颻曳,任斑駁龜裂的石筍銳利地戳進雲裳詭譎的蒼穹。雨浸漁火,霰雪封霜的王祖賢如同一尊嬝娜姽嫿的象牙雕,琉璃瓊骨,冰麝氤氳,藏著阿嬰濕漉漉的一夕寐魘。月窟蟾宮墜碎銀的白袍,肅穆憂鬱仿佛斂葬的安魂曲,她美得像是蟬聲婉啜,寒食冷饌,綿綿游弋的晚炊,清玄姝雅的徽州娘子,舔舐傷口的飲血牝豹——玫瑰沁血、薔薇頹敗的檀唇焚燒著罌粟的亡魂,鴉片毒靄般誑惑蠱魅的紫瞳醞釀一盞醉生夢死的鴆酒,澹澹水紋從眼波中蕩漾散逸,如同喑啞的殘燭,溪渠般汩汩滴淌著幽翳陰鷙的冥霧——阿嬰,欲望的謎語,深淵中殊死盛放的曼陀羅,松濤鳥語,拈花微笑,春色窈窕,荼蘼未了,流光不捨將伊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她參不透,何如超脫肉體,獲彼大智慧?

佛曰,佛,即是往昔人,人,即是來生佛,十界輪迴,佛,菩薩,聲聞,緣覺,天,阿修羅,人,畜生,餓鬼,地獄。
天,阿修羅,人,畜生,餓鬼,地獄,為六道眾生,受因果痛苦,爾後得真諦,恆河沙漏,菩提明鏡。
但六祖慧能言: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
欲望仍駐立風中,縹緲亂舞——阿嬰,鎏金的蓮花紙錢中央,她蓋上的那一記朱紅色的印,小小橢圓形的,細細的兩個字——阿嬰。
鳳凰,涅槃。
骷髏

阿嬰是美人,但美壓過了人,是否美得太落寞,太寂寥?再美,終究美的是人,既而為人,總會有些諸如
離恨,愛欲等等的羈絆,憑此雕飾煞白寡淡的瑩肌粉面,就像勾黛眉,塗鳳眸,暈那一星絳珠綴靡虹的海棠蜜唇。
“那時塵世欲根深重,於是觀音大士化身美色女投身妓館,一般接客。境內男子見其絕色,盡皆傾倒,乃與之交合,交後則欲心頓消,欲根淡斷。一年後死,眾男子逐合力葬其屍。這名胖大和尚是個胡僧,過境,見其墓,大禮參拜,眾人說他錯拜了娼妓墳墓,胡僧就說,這娼妓是觀世音化身,以彼大法力,來度世間淫人。眾人不信,挖土破棺,只見骨節聯絡,交鎖不斷,色如黃金。正是黃金鎖骨菩薩。”

大千世界,芸芸浮生,潮漲潮棲,落英繽紛,美人之美,到底不過是道德的偽裝和形式的矯飾,美是虛妄的——但胴體是真實的,畫皮也好,鬼胎也罷,血脈骨骼,僅一具阿嬰的肉身,就咄咄逼出了孤獨對靈魂觸目驚心的齧噬——可嘆?還是可悲?甚至可憐,可恨?難道唯有墳冢中洗沐黃泉漣漪奈河水而暗自輝煌的屍骨才能默默還俗世淫人們一介被救贖的原身;只是,何來一任又一任慧眼識真的胡僧能夠霧裡看花,水中望月,故而自始至終,桃花開、杏花落,依舊再無旁人肯來掘壤啟墓,膜拜追鑒那金箔熠熠的骨骸,所以,滄海桑田,物換星移,東洋揚塵,美人仍是美人,淫人也仍是淫人,卻一如既往無人知曉,其實那是真箇菩薩。

而菩薩慈航普濟,欲斷眾生諸煩惱故,悲憫凡人縱慾,但淫念難消,膨脹,蜿蜒,衍生出些貪婪,不滿,愚痴,憂傷,痛苦……諸行無常,何談永恆,因而亦無美,無淫,無人,無佛,有生必有滅,不執著於生滅,才能心寂而不起淫念,於是菩薩獻祭肉身,感化世人——是不願?不願世人被無常作弄?是不肯?不肯淫慾肆虐凡心?還是不準?不信?不甘?不許?不離不棄?難割難捨?有多少美人,就有多少淫人,耽溺於美,就會困惑於淫,慾海汪洋,淹沒多少又美又淫的阿嬰,淹沒多少黃金鎖骨菩薩。
曖昧昏黃的金烏把庸庸塵世的美和淫都染成欲望的金色。寥廓長天,頹垣坍圮,王祖賢茵茵柔荑的青絲雁蹴鵾舞地悠悠紛颺,潺潺湲湲似一江春水逝者如斯,煥爛錦繡的落霞孤鶩,露滴晴月,旖旎闌珊,她瀲灩媚眼擎一株綺麗瑰燁的鳶尾花,驚鴻奼婭的冷笑,她說,她叫阿嬰,她聽到我們叫她的名字,阿嬰——她要走到欲根深重的煉獄,撒下冥幣金紙摺疊的十二瓣蓮花,祭祀那些遺落的欲望,她不願的欲,她不肯的欲,她不準,不信,不甘,不許的欲,她不離不棄,難割難捨的欲。生的涯,滾滾紅塵如濃黃的赤銅煜煜灼燒,一朵一朵梵谷油畫中熾烈的向日葵開遍淫心;死的淵,煙滔滔的釅夜苒苒菲菲蕩蕩,仿佛墳土溝壑中起伏的草和邈邈的輕塵,死亡懷裡擁著生命,像是羅漢諸天拋灑的優婆羅花,瀰漫瀕死而掙扎的欲望——阿嬰還在那,只是愛情僅存的最後一根掌紋也斷了,不會再生長,連同欲望的臍帶也被剪斷割斷,引開生命中最後一批蚊蚋,從齷齪的淚水中孕育繁殖的蚊蚋。沒有了愛,就不再有欲,只剩下黃金鎖骨菩薩——連綴的骨,似斬不斷的七情六慾——“五戒禪師在祝融峰頂修行十年,以為世上再無可以誘惑他的事物,於是下山遊行,卻在路邊遇見這個叫做紅蓮的女人。紅蓮看了五戒禪師一眼,禪師心意盪動,立刻與她交合,等到第二天日出,五戒禪師和紅蓮各自沐浴,一齊坐化。”

阿嬰嗎?黃金鎖骨菩薩嗎?五戒禪師和紅蓮嗎?都是些傷心欲事罷了。
唯有茫茫黑暗,才能燃亮現實;萬籟俱寂,方能聆聽鴻蒙之外的聲響;享過欲望,才能得見真佛,而欲望,只是驅使淫人們朝聖的動力,是生命的初始,是過去、未來的泉源。但我們不是阿嬰,我們只停留在欲望,繼而欺騙自己和欲望之後的佛心同步,冥頑不靈,原地踏步。
隔了歲月朦朧隱約的煙霧,看不清了,欲望只剩下阿嬰,而阿嬰,只剩下王祖賢血鱗鱗的兩瓣烏唇。黃金鎖骨菩薩?只是一副骷髏。
胭脂
女人,莫不是嫣姌紅顏。
阿嬰,卻是搽在紅顏們妃色的雙頰上那薄薄一坨桃李藏琥珀的靡靡胭脂。
斑駁魑魅的青黴碧蘚,金橘粼粼的霜葉錦楓,菡萏紅瓤的王祖賢垂下簌簌紫煙落雲澗的銀瀑青絲,像燈龕的幽焰,像剪碎的燭火,像獵獵寒風中裊娜的經幡,硃砂鵝黃淚沾裳,深鎖的顰眉間綻放一朵剎那芳華的欲之花,縹緲得渙散成海市蜃樓,短暫得如螻蟻蜉蝣,朝生暮死。她是血泊中破繭羽化的蛺蝶,一晃,隱匿到蒼涼廣袤的晚曦,化作泡沫,遙遙遠逸。
只殘存一汪被蹂躪的胭脂。
封武舉。桑哥哥。雄艷。貨郎。他們都碎了。
青銅的缽盂,陶土的杵,採摘來嬌滴滴的桃、荷、梅、芙蓉、月季、紫薇、薔薇、玫瑰、芍藥、牡丹、杜鵑、木槿、石榴、蜀葵、蔦蘿、雞冠、鳳仙、虞美人、秋海棠、一串紅、或是美人蕉,反覆槌打,研磨,惡狠狠的氣力,仿佛鑽進去一般,到底是愛得深,還是恨得切——直至花瓣碎了,稀了,匯成一注注晶瑩潤滑的紅脂紅膏,稠密得如同女兒家綿綿的心事,胭脂才搗撞成泥,盛出一碟黏膩的紅妝。
敷在溫濡的臉頰,糯糯的,齁甜的,像封武舉的味道,像桑哥哥的汗水,像雄艷的津唾,像貨郎染著水粉香的體液。
於是,胭脂活了,紅顏活了,女人活了,他們活了,欲望也活了。
你儂我儂,胭脂,紅顏,阿嬰,欲望,人面桃花。
紅顏,哪能離了胭脂;
阿嬰,哪能離了欲望;
欲望,哪能離了淫塵。

鶴頂紅
鶴頂紅,亦喚作砒霜。見血封喉。
而砒霜抹上胭脂,自是彤雲丹蔻、嫵媚妖嬈鶴頂紅。
紅顏是蠱;情慾是毒。
蠱是痴惑;毒是癮誘。
所以,鶴頂紅又何妨?
美人,淫人,阿嬰,森森的黃金鎖骨菩薩,都是欲望的骷髏,擦著胭脂,滲著鶴頂紅。
封武舉。桑哥哥。雄艷。貨郎。早在百子圖里歸位。繡死的百子圖,繡死的欲望,繡死的美和淫,沒有骷髏,沒有胭脂,沒有鶴頂紅。
百子圖。一百個小人兒婉然嬉笑地做耍。有封武舉。有桑哥哥。有雄艷。有貨郎。笑,笑,笑,笑,他們都在對著阿嬰笑。
血肉豐腴的骷髏,只顧笑,不見了胭脂,不見了鶴頂紅,笑成一具具壓在阿嬰身下的麻木的屍。任她的欲望翻滾,沸騰,變得暖,變得熱,最後返回、冷卻到冰涼。
欲望本不是死寂的。只是不見了胭脂,不見了鶴頂紅,她只能默默燃燒,熄滅,化一縷遊絲輕煙,飄向死寂。
永恆在哪裡?陰謀,謊言,暗殺,鬼魂?邱剛建?蔡康永?關錦鵬?葉錦添?王祖賢?誰都不重要了。只有阿嬰是真的。只有欲望是真的。
美和淫的白光中。耀得刺目。阿嬰,小小的女人,小小的欲望,守著小小的永恆。但到底是欲望分娩了阿嬰?還是阿嬰誕下了欲望?
記不得美,記不得淫,也記不得阿嬰。
只嘆流水落花總薄情,紅顏一朝舊。
阿嬰睡去。睡進了被褥上繡的百子圖。人世凡俗的百子圖。她終於附和著他們,一起笑。枕著的那點欲望,也在千帆重重、依稀悠長的夢裡,汩汩淌走了。
而鶴頂紅,只是墳前墓碑旁一炷香的光點,若有似無,像個胎記,烙印在肉身上的血痕。一陣春雪皚皚,融化成水,悄然流去了。
沒人知道阿嬰來過。
往事俱休矣。

電影評價

基才堪詠淫瓶梅,
今生前世潘金蓮,
金枝欲孽玀生門。
葉上濃妝添錦衣,
私修山寺草迷宮,
繁花流白関錦鵬。
愈詭異愈美麗,
倩女幽魂斜倚楓;
愈墮落愈快樂,
朱門蕩婦騎木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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