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夏埃爾行動計畫

米夏埃爾行動計畫 - 魯登道夫決意使1918年成為決定性的一年。他打算在西線集中他所能用的全部兵力,在美國的干預能決定結果之前,粉碎協約國或贏得有利的和平。由於俄國永久退出大戰,整個冬季運兵列車滾滾向西,東線只留下幾個師以保證把穀物運往德國和密切注意仍然無足輕重的赤衛隊。

介紹

魯登道夫決意使1918年成為決定性的一年。他打算在西線集中他所能用的全部兵力,在美國的干預能決定結果之前,粉碎協約國或贏得有利的和平。由於俄國永久退出大戰,整個冬季運兵列車滾滾向西,東線只留下幾個師以保證把穀物運往德國和密切注意仍然無足輕重的赤衛隊。
在增強彼此都有的幻想,即勝利是必然的這一點上,德國高級人物中,很少有人例外。馮·霍爾岑多夫海軍上將向帝國軍事委員會致詞時,保證德國潛艇不會讓一個美國士兵在西歐登入。但是,即使一長列一長列的火車運來俄國穀物,也不能抵消協約國封鎖對德國人民所起的影響。關鍵性的食物短缺煩擾著國內戰線。大部分德國人呆呆地面對著他們戰時的第四個冬天,但在匱乏的情況下有些人的耐心已逐漸消失。1918年1月,在一些最大城市裡,約有五十萬工廠工人對惡化中的物質條件發動罷工。政府並不在談判上花時間,部隊很快就把罷工工人送回去工作。然後魯登道夫密令所有軍隊指揮官要保持兩個營處於待命狀態,以對付平民的騷亂。
到1918年2月中,魯登道夫在西線擺開了一百七十八個師,但它們比協約國的一百七十三個師在數量上並不多。德國在比利時和法國的兵力,包括一百二十三萬二千步兵,二萬四千騎兵,五千五百門重型野炮和八千八百門輕型野炮。同這些兵力對抗的,是協約國的一百四十八萬步兵,七萬四千騎兵,六千八百門重炮和八千九百門輕炮。但德軍在每個師的步兵武器方面占優勢:重型和中型機槍,德國是三百五十挺,協約國為六十四挺;迫擊炮,德國是五十門,協約國為三十六門。協約國的空軍力量比德國將近強三倍——在英國防區是一千二百五十五架對德國的一千零二十架;在法國防區約為二千架對四百七十架。但德國戰術家在他們需要的地方集中使用他們的飛機,因而抵消了這種優勢。
一百二十五英里以上的戰線分派給英國四個集團軍——從北到南是第二集團軍、第一集團軍、第三集團軍和第五集團軍——包括後備軍和兩個葡萄牙師在內,總計五十九個師。至少有九十七個法國師展開在一條三百英里長的戰線上。十個比利時師和五個美國師補充了協約國的兵力。

說明

整個冬季,德國士兵接受滲透戰術的訓練,該戰術曾被設計出來用於奪取里加的戰鬥,並在此後的卡波雷托戰役中得以再次運用。強調必須保持衝勁。突擊部隊的營或較小些的分遣隊,繞過抵抗激烈的據點,被訓練來滲透缺口和防守薄弱的陣地。此後,由團預備隊從正面向頑抗的孤立據點發起突擊,同時,扇形展開的突擊部隊則從後面進攻。魯登道夫向魯普雷希特皇子解釋說,“我們打開一個缺口。其餘部隊跟蹤而進。我們在俄國就用這種方法。”
魯登道夫打算給英軍以最有力的打擊。英國是協約國的柱石。他指望沒有受過彈性防禦訓練的英軍,將被德國的猛攻所粉碎。雖然這種防禦至少已經用了一年,但對英國統帥部來說仍然是一無所知。從俘虜和逃兵中繳獲的德國訓練手冊,已交給英國主要將領組成的一個委員會進行研究和採取預防措施,但這個委員會並沒有得其要領,這一點在緊接而來的進攻中是明顯可見的。
按照德國的訓練,前線部隊的機動性是這樣保證的,即只派三分之一部隊守戰術據點,同時三分之二留在地下掩蔽部或其他後方塹壕,準備擊退在他們防區任何一點上的進攻者。可是,英國將領所組成的委員會,把這個制度倒轉過來,他們建議,把三分之二英國部隊分派在前線的防禦陣地上。
從3月10日開始,德軍炮轟香巴尼的法國防禦工事,並對凡爾登和蘭斯兩地發動牽制性突擊。那天英國的空中觀察員報告,有大批敵軍乘火車和經公路向與英國第三和第五集團軍對峙的防區運動。而且,對彈藥集積所的觀察和來自逃兵的情報,都證實了對迫在眉睫的進攻的猜疑。德國的準備工作到3月19日都已完成。突擊於3月21日開始。
指定突破英國防線的三個德國集團軍是,北面馮·貝洛將軍的第十七集團軍,中央格奧爾格·馮·德爾·馬維茨將軍的第二集團軍,和南面胡蒂埃爾將軍的第十八集團軍。威廉皇子統率的部隊實行佯攻,以欺騙法軍,使他們料想將在瓦茲河南發起突擊。
魯登道夫打算連續猛攻到索姆河上省轄城鎮佩羅內的兩岸,然後德國右翼向北橫掃英國的側翼。這次代號稱“米夏埃爾行動”的進攻,是在一條五十英里戰線上開始的。從瓦茲到拉費爾的那個緊靠聖康坦北面的防區,是分派給第十八集團軍的,同時從那裡到阿臘斯附近的斯卡爾珀河陣線,則由第二和第十七集團軍進攻。德國兵力總計七十一個師,但只挑選三十二個師攜帶二千五百門火炮投入戰鬥。
面對德國第二和第十八集團軍的是高夫的第五集團軍,由十二個師組成,稀疏地展開在一條四十二英里的戰線上,從法國第六集團軍的側翼向北延伸到佩羅內—康布雷公路。朱利安·賓爵士將軍比較幸運。他的集團軍有十四個師,防守著一條不過二十八英里的戰線,與德國第十七集團軍和僅僅是第二集團軍的右翼相對峙。德軍是充滿信心的。第十八集團軍的參謀長寫道:“用不到預料,法軍會落荒而逃,並會立即倉皇求助於他們的協約國同伴。”
1918年3月21日上午4時40分,早已對準第五和第三集團軍防區的幾千門德國大炮和迫擊炮,連續六小時猛烈發射高爆炮彈和毒氣炮彈。到第五小時,炮轟改為徐進彈幕射擊,那時由後面另外二十八個師緊密配合的三十二個師,在被辛辣的煙和毒氣加濃的霧氣中開始進攻。因為德國炮手都是按地圖發射,他們射擊的準確造成了很大的破壞。
英軍的防禦工事和交通線成為一片廢墟,很多破壞是由於他們未能採用彈性防禦原理而造成的。即使是突擊部隊的小分遣隊,因為是從後面進攻,也壓倒了堅強防守的孤立地區。第一天戰鬥結束時,整個英軍防線崩潰了。二十四小時後,高夫的第五集團軍已被擊退。為防止進一步的災難,高夫下令他的集團軍殘部退到索姆河後面。
賓的第三集團軍儘管在前沿遭到局部損失,仍有縱深防禦地區,能夠使德國的第十七和第二集團軍除已從高夫那裡奪走的領土外,不能再獲得多大的領土。因為德國兩個集團軍未能照魯登道夫所期望的那樣進展,他修改了他的策略,利用保護著第二和第十七集團軍南側翼的胡蒂埃爾的第十八集團軍所取得的進展來擴大戰果。
胡蒂埃爾奉命沿著索姆河兩岸向海岸進擊,同時向北和向南展開,猛攻英軍和法軍。魯登道夫推測,在法國的優先程式單中,保衛巴黎將居首位,而英國主要關心的,將是確保海峽港口。這些不同的利益所在將把任何聯合行動的需要置於一邊。
當小股的單獨的法國分遣隊前來支援高夫的阻滯作戰時,胡蒂埃爾最初沿著索姆河南岸的順利推進的速度放慢了。3月25日,一支英法混合部隊,在埃米爾·法約爾將軍的率領下,出現在索姆河之南。同時,六個法國師開了上來,但在胡蒂埃爾前進之前,他們退向了西南,好象他們的任務是保衛巴黎。他們的行動表示,貝當最為關心的確實是動用作好戰鬥準備的部隊保衛巴黎。貝當自己的後備軍部署在蘇瓦松和蘭斯之間,他懷疑德國將在那裡開始對巴黎的大規模進攻。
3月27日,胡蒂埃爾向法國首都進行了一次最深入的挺進,他部下的幾個師攻占了距巴黎約三十二英里的蒙迪迪埃鎮。但是筋疲力盡和補給不足使德國人放慢速度。馬維茨的第二集團軍選擇亞眠作為目標,但後方戰線的後勤部隊,包括兩個美國工程兵連,沖了上來把他阻止了。喬治·G·S·凱利將軍率領的、迅速集結起來的兵力表現不錯,取得極為重要的成果。從3月28日至30日,德軍對凱利部隊防守的塹壕線徒勞地衝擊了三天。4月4日,在進行了同樣無效的第二次進攻後,他們疲乏地退走了。
然而,魯登道夫在1918年的第一次攻勢,仍是作戰技術的傑出範例。他的軍隊在八天中衝過了四十英里領土,這在長期的靜態防禦戰爭中是創記錄的。在戰鬥中首當其衝的英軍,約有十六萬五千五百人傷亡,法國方面是七萬七千。英法的被俘人員總計七萬人,被奪去的野炮在一千一百門以上。當迅速前進的德軍繳獲了他們的兩百萬瓶威士忌酒時,通常沉默寡言的英國人也震驚了!
可是,從更廣的前景來看,魯登道夫贏得的勝利是不可靠的。他損失了二十三萬九千部隊,其中許多士兵都受過突擊部隊滲透戰術的高度訓練,這是無法再彌補的。德國的人力嚴重不足,而美國部隊卻不斷增援協約國。5月25日,潘興將軍把在人力上等於八個法國或英國師的四個美國師交由貝當調度。因為他們缺乏戰鬥經驗,法國指揮官把他們送往平靜的防區,以換下法國師開赴主要戰線參戰。
魯登道夫第一次開始失望了。他發現“敵軍抵抗的力量超過了我們的力量。我們決不能被拖進一場消耗戰中去”。當戰鬥逐漸減少時,德軍精力消耗得太多,不能追擊退卻中的協約國軍了。當氣喘吁吁的英國人停下來休息時,許多追擊的德國人也在附近躺了下來,疲乏得不能用他們的步槍來射擊。
魯登道夫的軍事豐碑出現了其他裂縫。德國小說家和詩人魯道夫·賓丁,在他的戰爭日記中記下了喝醉酒的德軍在阿爾貝爾附近劫掠的情景,“士兵們都搖搖晃晃,士兵們簡直不能行走……街道上淌著酒。軍官們對喝醉酒的滋事之徒毫無辦法。”賓丁記道,當德國人“因喝酒而振作起精神,於第二天開出阿爾貝爾時,他們都立即被幾挺英國機槍掃倒在鐵路路堤上”。
協約國指揮權的統一
英國第五集團軍的實際毀滅和其他部隊的普遍遭劫,迫使協約國作出拖延了很久的決定——建立單一的指揮部,以向敵軍最強的地方迅速地調配增援部隊。最高軍事委員會並沒有被賦予這樣的權力。該委員會是為了防止又一次卡波雷托而成立的,它無權支配法—英指揮官將應急部隊相互調遣。
當委員會領導人建議,給他們掌握三十個師作為後備軍時,黑格曾立即加以反對,說他無法滿足他的定額。他解釋說,“我可以同一個人打交道,但不能同一個委員會打交道,”這位英國指揮官提議,他和貝當互相支援——而這一安排曾在戰鬥中垮台。在敵軍猛擊高夫的第五集團軍時,黑格再三催促貝當支援,可是援軍從未來到。
貝當擔心德軍可能在蘭斯前線發起攻勢而突破,然後向巴黎前進。他要他的幾個師迅速向西南撤退,以保衛首都。黑格答覆說,這樣的決定將在英軍和法軍之間留下一個大缺口,為德軍扇形展開和殲滅協約國軍造成機會。貝當聽了無動於衷。
根據遲做總比不做好的精神,3月26日,英法領導人匆匆於杜朗這個小鎮集會。雷蒙·彭加勒總統主持會議。英國戰時國務大臣艾爾弗雷德·米爾納勳爵和克列孟梭先在一個角落裡簡短商量後,再同彭加勒商榷。根據法國總理的提議,委員會宣布:“福煦將軍負責協調亞眠周圍戰線英軍和法軍的行動。”黑格和貝當一起,極力主張授予福煦全權統率西線的全部協約國軍。4月14日,福煦被正式任命為在法國的所有協約國軍的總司令。
黑格渴望自己從屬於福煦,這有效地挫敗了英國首相想把他免職的意圖。不過,深信“黑格是個華而不實的人物”的勞合—喬治,不得不謹慎行事了。下院保守黨的支持對於勞合—喬治的政治生涯是極為重要的,而他們是全都贊同黑格的,並且黑格還得到了英皇喬治的信任。黑格的從屬角色,現在已使勞合—喬治提不出任何令人信服的理由來把他免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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