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情況
竹翁者,廣東汕頭人,專擅寫竹,國內墨竹畫名家,其人清和、其畫清新、其竹清雅、其詩清麗,將傳統文人畫意蘊深邃的特點發揮得淋漓盡致,這也是竹翁墨竹畫最大的特色。
竹翁者,汕籍大隱也。專擅寫竹,筆下綠玉疏朗、筍篁勁健,其弧傲剛正,自成高風。
竹翁役勞比常人多得多,只是在工余習畫,且成績斐然。而羨慕竹翁者,尤在於其工余從事務中抽身,遂能放下紛擾,澄澈心懷,專注於筆端,作畫數個鐘頭,甚至整天足不出戶,就在那兒畫。“遙知靜者忘聲色,滿屋清風未覺貧”,他題於畫作之上的兩句詩表達了他這種享受的心境。
藝術特點
竹翁專擅寫竹,師法古人而不囿於定式,有章可循又風格求新,其筆下之墨竹意蘊深邃,寓意深刻。事實上,作為“四君子”之一,墨竹歷來是文人畫的主要題材,所謂“文士字畫總寄志”,托物言志、借物抒懷向為畫中要旨。竹翁竹畫所表達的正是其心路的歷程:宦海波濤,風吹雨打,泰然處之,志存高遠。
用筆墨畫竹是竹翁書寫寄情的途徑,他落筆之主角,惟竹而已。他手下之竹即心中之竹,竹翁對竹知之甚多,凡是能找到的有關竹的詩文歌賦、書籍都要讀,有竹製藝術品的或竹造型工藝品的都收藏來把玩,甚至盛產竹子的地方,畫竹名家故里都找機會去尋訪。在竹翁畫室之外,植有各種竹子,可觀摩可欣賞可親近。在都市裡,有一處種竹的地方誠屬不易,而能常有對竹的心情,也同樣不易,繼而知竹寫竹,物我合一,人即是竹,竹即是人,更不易企及。從身旁有竹到心中有竹,心有所屬,才能真正隱逸。穿行在鋼筋水泥中而能隱逸,高人也。
在內涵意境上,墨竹作為文人畫的主要代表題材之一,向來具有很強寄託。竹翁作品主體勁本堅節,剛也;微鋪之葉待鳳,樂賢也;偏處一側,謙也;數枝不獨處,義也;虛心而直,忠也。這清和高雅的“君子之道”,在竹翁的作品中形神俱現,堪稱佳作。 其畫作主旨寄託感甚強,而“順其自然、不違天道”的老莊道應是其核心,這容易引起欣賞者共鳴。不管“風”刀霜劍的摧迫,不管“風”櫛雨沐的剝蝕,不管“風”言霧語的毀譽,不管“風”譎雲詭的攻詰,不管“風”瀟雨晦的郁仄,不管“風”清月朗的舒暢,不管“風”雲際會的豪情,不管“風”信年華漸逝的無奈,八風來襲,只需坦蕩面對,煩擾世事,只需澄澈心懷。
社會評價
•潮籍學者李宏新《竹翁的“君子之道”》:
《君子之道》較為典型地體現出竹翁墨竹畫的特點:畫如其人,境界高遠,恬淡從容,有脫俗之氣”。
《君子之道》,此豎幅布局形式簡潔和諧,幾枝新枝略微曲兀中更顯剛健,數疊綠野重疊間層次分明,疏密有致。
技法上,《君子之道》的潑墨、破墨、積墨運用恰到好處,塑造主體之線條流暢而暗含勁道,筆斷意連,浸潤凝重,焦、重、淡多層次著墨,冷暖色彩轉化較為豐富,暈染之下,黑、白、灰分明,有明顯的質感。作者還借用了山水畫中的高遠、平遠、深遠的“合三遠”架構,令視野更有深度。《君子之道》中,主體勁本堅節,形神俱現,堪稱一時佳作。
•潮籍作家衛群《致福之竹——讀竹翁國畫四條屏》:
竹是一種尋常物,卻因為文人士大夫的鐘愛,入詩入畫,在中國畫裡墨竹甚至自成一派,歷代都有畫家畫它。但入詩畫之後,竹卻自此疏離了大眾。因為畫中之竹,不再是作為物的竹了,它被人格化,被文人化,體現的是作者的情操、情緒、情感,變成很個人的東西。在文人的群體共識里,它是“氣節”、是“高潔”,是構建文人精神世界的一分子。這類作品在竹翁的畫裡為數不少,那是畫家斯時斯地內心的寫照,這類作品必須有人,因為有“人”而有味,而有力,竹翁狀“人”之處,情緒飽滿,酣暢淋漓。他還有另一類作品,在這些作品中,畫家收起崢嶸,盡顯平和。且看這組畫作,“富貴”、“吉祥”、“如意”、“平安”,每幅畫作中書法和印鑑雙重文字是祝福的疊加,這些字眼多么俗世;畫中竹的情態是穩重的,是舒展的,金色、朱色、翠綠,與墨色相間,構成的一組四條屏,色彩不再冷峻,此時的竹,不是孤高、孤傲的,而是帶來欣喜和祝福的吉祥之物。畫家竹翁的竹,就這樣回歸大眾了。
•潮籍畫家高清《迎之以逆,傲岸浴風》:
嶺東竹翁專擅寫竹,竹翁新作三斗方《逆風》、《迎風》、《傲風》,以其清和之氣、非凡功力,被香港《文匯報》選登於2010年11月14日文化版“竹欣賞”。迎之以逆,傲岸浴風,竹翁作品《逆風》、《迎風》、《傲風》的主旨寄託感甚強。
《逆風》的構圖形式上繼承了中國傳統水墨畫手法,竹旁輔以凡石,企於整幅畫中央,其結構平衡。石為基、欄為伴,風中寥寥數竹身處逆風,高低錯落,視覺上富有層次感。其中,身處風口的矮竹在作者筆下枝蹙葉散,依稀有斷葉委身石端,似譬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這或許是作者要表現出來的運道悖逆之象。值得指出的是,右側石旁的高竹之葉,明顯疏於前面的矮竹,也許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風催高枝而致其葉疏,這也體現了竹翁在細節處的嚴謹、老到。《逆風》水墨融匯、色墨互襯,構圖明暗對比上較為灰冷,寥落淒薄的氛圍顯而易見,應該是作者為凸顯天地肅殺之氣而為之,惡劣境況下綠篁數株挺立,狂飆臨頭,眉發俱飄而受未見懼色,亦未見頹廢氣象,反而生機勃勃之象躍然紙上,作者正是以這藝術化的對比,營造出一種自然而又非常態的和諧之美。
《迎風》中,構圖同樣輔以平凡的凸石,數株綠篁及石頭偏居圖左側,竹翁專門留白於右,左上密而右下疏,搭配幾枚印章,布局順暢,整幅畫作看起來結構融洽。細賞《迎風》中的墨竹,較《逆風》中的墨竹,自然有不同的體現,這在作者筆下有非常明顯的表達。同樣是數桿竹,在畫中浴風屹立、神清氣爽、勁健灑脫。套用技法上,作者借用了山水畫中的高遠、平遠、深遠的“合三遠”架構,近處重墨濃彩,中處暗影依稀,遠處輕疏沫褶,濃淡、疏密之間,看似隨意揮灑,卻有流氣貫穿其中,因此畫面絲毫未顯駁雜,其用筆精煉,妙奪造化,蔚有生意,豐富的墨韻和瀰漫的畫意,正合作品意境——這裡更多的是自然而然、順其自然的意味。迎風之竹枝枝精神,沐風之葉片片酣暢,臥土頑石一個點襯,紙外之風撲面而來,畫中畫外之物都是有生命的,畫中畫外之物都是有靈性的。作者的破墨、潑墨、積墨在《迎風》作品中恰到好處,角度布局拿捏得當,以形寫神,令迎風之勁竹,表現出不以爭氣、不以爭榮為目的隨遇而安感,八方動靜皆不改其虛心挺拔之志,四季來風我自泰然處之,一切自然而然,一切順其自然。正所謂“雖春陽氣旺,終不與眾木斗榮,謙也”,“四時一貫,榮表不殊,常也”,“垂賁實以遲鳳,樂賢也”。
竹翁的《傲風》,又是另一種表現手法,在這裡,作者著重表現的是近景,或者說視覺上類似鏡頭“特寫”,其風格略顯古樸。在構圖上,畫面主體為右側一抱濃葉墨竹,竹之造型略曲兀,但氣勢傲岸,觀之位置恰當,結構平穩,塑造主體之線條暗含勁道,筆斷意連,浸潤凝重,焦、重、淡多層次著墨,冷暖色彩對比較為豐富,暈染之下,黑、白、灰分明。《傲風》的章法架構更顯嚴謹,畫面背景頗為乾淨,水分和墨色間留下來的白,以及數個拖筆、散筆的合理運用,令整幅構圖體現出質感,突出了主體,也更易聚焦於畫中央“特寫”的墨竹。而作者摒棄了前兩幅的凸石,多少也是出於這種考慮。《傲風》中,作者要體現的是傲立風中的綠篁,其竹節之處隱約可見蘸墨細微、重力點睛,或許正是作者意圖,竹之“傲”來源於竹之節,守節而不懼風霜雨雪,正是墨竹傲風的資本了。總體看,《傲風》的構圖、著色、筆力、及造型等,整體氣勢神韻彰顯,頗能表達出墨竹於風中不卑不亢之“傲”。或者這樣說,面對八面來風,竹之傲非傲,而是一種淡泊的自信,甚至可認為,那不是“淡泊明志”,而是在搖曳之間,其“志”根本無須讓人“明”而人自能“明”。
作品欣賞
竹翁作品散見於羊城晚報、廣州日報、南方都市報、汕頭日報、東莞日報、汕頭都市報、汕頭特區晚報、文藝報、香港文匯報等,深受好評,摘錄部分作品賞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