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恰尼

1912年10月11日,盧恰尼出生在義大利克那勒達戈多村一個窮人家裡,父親是普通工人。1923年,11歲的盧恰尼來到了費爾特里初級神學院。他記憶力超人,過目不忘,6年後又進了貝盧諾高級神學院。1950年,他以優異成績獲得學位,成為神學博士,並當上了貝盧諾一所神學院副院長。他身材矮小,和藹可親,安詳平靜,思維敏捷。

人物生平

1953年,約翰教皇正式任命恰尼為維托里奧·韋內托主教。 盧恰尼生活簡樸,飲食起居毫不講究,有人給這位院長送禮、送錢、送食品,他一律謝絕。在一次歡迎他的會議上,他對400名神父說:“我來時只有5里拉,希望走時也不超過此數。親愛的神父們,親愛的教徒們,我若不愛你們,便是不幸的主教,我發誓為你們服務,為你們奉獻出我的一切,我的生命。”他任主教期間,從無閒暇,有時去探望病人與殘疾人,有時騎腳踏車或駕駛著舊汽車,出現在偏僻的山村,與當地神父討論某些急待解決的問題。 盧恰尼熱衷於宗教改革。在他看來,羅馬天主教會應該屬於窮人。他信奉“貧困教會”的原則,認為教會不應有政治、經濟和意識形態的權力。他對個人及教會的財產抱冷漠態度。 1962年,盧恰尼通過調查,獲悉他屬下的兩位神父與一位倒賣商有瓜葛,投機數額高達20多億里拉。於是,他召集所有的神父,平靜他說道:“我們之中有兩個人幹了壞事,我認為教會必須賠償,法律必須行使,我們不必以豁免權來遮醜。這是大家的教訓,也就是說,教會必須是窮人的,我打算賣掉教會的珍寶和一幢房子,以此賠償這兩位神父對窮人所欠的錢,一分一毫也不差。” 1969年9月17日,他被任命為威尼斯大主教。按照慣例,大主教有自備船,但他一如既往,謝絕了一切多餘的奢侈品。他奉行的觀點是:“教會的真正財產是窮者弱者的。他們需要的不是偶然的施捨,而是真正的獲益。” 不久,盧恰尼的辦公室便常常擠滿窮人。他說:“大主教的門敞開著,只要我能辦到的,就一定能辦到。” 在他的教區,一位牧師漲了房租,而他的房客是位失業教師,付不起漲價的部分,於是,牧師便下了逐客令。盧恰尼得知訊息後,立即勸阻,但是,這位牧師卻毫不讓步。盧恰尼立即開出支票,讓失業教師繼續住下去。

成為教皇

1973年,教皇晉升盧恰尼為紅衣主教。 1978年8月16日,教皇保羅六世去世。盧恰尼來到羅馬,參加新教皇的選舉,新教皇是由來自世界各地的紅衣主教選舉產生的。 8月26日上午,成千上萬的天主教徒,聚集在聖·保羅廣場上,不時仰望著西斯廷教堂的煙囪,焦急地盼望著新教皇的誕生。 人們對於新教皇的要求是多種多樣的,反映在選舉的意見上也不會完全統一:右翼分子希望恢復第二屆會議以前的狀態,目的在於加強教會教規。左翼分子則希望尋找一個善於理解、能把教會與窮人聯繫在一起的教皇。他應當實行民主領導,承認主教可以影響教會的發展方向。中間派則在兩頭徘徊,企圖二者兼顧。盧恰尼屬於左翼,在來羅馬之前,他便對一位秘書說:“我認為一個第三世界教皇的時候來到了。” 然而,盧恰尼壓根兒沒有想到,投票的結果,紅衣主教們竟選他出任新教皇,當然,在選舉過程中,佛羅倫斯紅衣主教貝內利曾替他悄悄遊說。 西斯廷教堂終於冒出了白煙。民眾獲知盧恰尼當選新教皇,頓時歡呼起來。 次日上午,新教皇登上皇宮中央樓台,向聚集在廣場的20萬信徒發表講話。教皇希望教會回到原來的出發點,即耶穌的語言,應是人類簡樸與誠實語言。如果耶穌再次降臨人世,應該找到一個認可的、不帶政治功利的教會。 8月28日,依照慣例,將舉行新教皇的加冕典禮,但是,盧恰尼決心開始教皇制度的改革。他拒絕舉行加冕,還取消了為教皇準備的座轎,取消了鑲著紅綠寶石的三重冕和鴕烏羽毛,以及那長達6小時的儀式。於是,加冕儀式變成了普通的彌撒形式,教皇身上的牡羊皮披肩,標誌著羅馬教廷的世俗榮耀已被拋棄,天主教在回歸耶穌基督的道路上又前進了一步。

調查黑手黨

盧恰尼登上了梵蒂岡權力的頂峰。為了實現自己非凡的夢想,他決心著手解決梵蒂岡最棘手的兩個教廷管理處和梵蒂岡銀行問題。 梵蒂岡銀行勾結黑手黨 梵蒂岡城作為天主教的總部,設在義大利首都羅馬城內,面積為108?7公頃,比一個高爾夫球場還小,只要花1個小時,就能漫步梵蒂岡城一周。梵蒂岡雖小,它的財富卻多得難以計算。當然,這些財富不是一天之內積聚起來的,在很大程度上,它取決於當年墨索里尼和希特勒的“慷慨”。 1929年,義大利墨索里尼政府為了籠絡人心,與梵蒂岡簽訂了拉特蘭條約,羅馬教廷被接受為一個主權國家,它不必為它的財產和公民交納任何稅款,也不必為進口商品交納關稅,它的外交人員都享有外交豁免權和其他種種特權。從該條約生效之日起,義大利即向教廷提供了7?5億里拉,並移交給教廷10億里拉的公債券。 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希特勒為了獲得更多的同盟者,也於1933年與梵蒂岡簽訂了協定。德國政府確立了教會稅,即每年將全國個人所得稅的8%到10%交與天主教教會。僅1943年,梵蒂岡就收到了1億美元的款項。 梵蒂岡不僅將這些款項用來購買生產炸彈、坦克、槍炮、避孕藥等有違於天主教教義的產品的公司股票,還用來經營紡織業、電話通訊、鐵路、水泥工業、電力工業,以及從事黃金投機交易,從而大發橫財。就這樣,梵蒂岡下設的特別管理處至少掌握了5億美元,常設管理處擁有6?5億美元,而梵蒂岡銀行的資財則遠遠超過9?4億美元。可以這么說,梵蒂岡的資本觸角已伸向了全世界。 1968年,教皇保羅一世任命馬爾欽庫斯主教為梵蒂岡銀行行長,這就給梵蒂岡帶來了災難。 馬爾欽庫斯與美國黑手黨早有聯繫,1973年,黑手黨組織偽造了高達10億美元的股票,馬爾欽庫斯以梵蒂岡銀行的名義,訂購了這批偽造股票,黑手黨給梵蒂岡1?5億美元的回扣金,這樣,黑手黨便輕輕鬆鬆地掙得了4?85億美元。為了以假亂真,馬爾欽庫斯又將150萬元股票存入蘇黎世銀行。他還用大量假股票買下了巴斯托吉一家包括金融、採礦和化學工業在內的超級公司,從而獲得了極為豐厚的利潤。美國司法當局曾派人進行了大量的調查,但由於梵蒂岡是一個獨立的國家,參與此事的神職人員都守口如瓶,調查工作遭遇障礙,無法深入。 馬爾欽庫斯一個重要的合作夥伴,就是義大利銀行家米凱萊·辛多納。這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黑手黨成員。起初,他從巴勒莫的黑市上搶購食品,而後,他靠黑手黨人的幫助,將食品私運到墨西拿,高價賣給饑民。他的生意越做越大,與黑手黨的聯繫也越來越密切。他不僅為那些逃避義大利複雜稅務法規的黑手黨人出謀劃策,而且還參與販賣海洛因的走私活動。此後,他從瑞士買下了一家銀行——日內瓦投資銀行,而梵蒂岡在這家銀行中占有相當多的股票。辛多納從銀行中竊取了大量的錢財,其巧妙手法是,將儲戶的大筆錢款從他們的賬戶中轉走,而將這些儲戶蒙在鼓裡。這些錢項除扣下35%的回扣外,全部由梵蒂岡銀行轉移到日內瓦投資銀行中辛多納的賬上。如果一些儲戶抗議說,他開出的支票遭到銀行的拒付,或者說他的存款額應該大於銀行賬戶顯示的數字,經理就會出面向他道歉,繼而解釋道:“你瞧,出了這么大的計算錯誤——這些該死的現代化計算機!” 在辛多納和馬爾欽庫斯後面,還有一個凌駕於他們之上的黑手黨人,他叫利考·傑利。傑利原是義大利衝鋒隊的一名中尉,他與共產黨人不共戴天。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傑利開始為義大利特工機關工作,隨後又到達南美洲,與阿根廷國內的極右勢力結盟,並作為該國的經濟顧問被派往義大利。他的主要任務是為阿根廷購買坦克、飛機、軍艦、飛彈等軍火。1963年,傑利加入了共濟會,並成立了代號為P2的秘密組織。參加該組織的都是一些身居要職、地位顯赫的人物,其中包括辛多納和梵蒂岡的一些聖職人員。 教皇保羅也似乎感覺到了億萬財富帶來的種種邪惡,他決定將梵蒂岡在義大利所擁有的財產中的相當大一部分變賣掉,然後,在其他國家重新投資。於是,辛多納利用這個機會,從他在義大利的銀行將高額款項由梵蒂岡銀行中轉至他與梵蒂岡股份有限公司共同擁有的日內瓦投資銀行,他們不是將錢送往窮人手裡,而是大批大批地塞進了自己的腰包。辛多納甚至傲慢地說,他不知道自己的財產有多少,但他估計約有5億美元左右。 1974年4月,股票市場進入蕭條時期,里拉對美元的匯率一落千丈。這也是辛多納垮台的開始。7月,義大利和美國兩方面都出現了巨大的虧空,他的銀行成了一家需要2000億里拉才能填滿的爛攤子。警方發布了逮捕辛多納的命令,辛多納逃到美國,並拋頭露面,表示不再打算返回義大利。1976年9月,義大利當局成功地捕獲了辛多納。 可是,許多權威人士包括梵蒂岡許多聖職人員都為他開脫。傑利也親自出面為辛多納作證,他說,這是共產黨的左翼人士對辛多納的誹謗,因為他是一位堅定的反共戰士。辛多納交出300美元的保釋金後獲釋。 事實告訴人們,只要梵蒂岡高層領導不進行徹底改組,像辛多納、傑利等黑手黨徒,就不可能得到真正的懲罰。 遵奉上帝的旨意 梵蒂岡與黑社會勢力相互勾結,從事非法的經濟活動,引起了輿論界的密切注意。義大利經濟期刊《世界》在給教皇盧恰尼的一封公開信中寫道:“梵蒂岡像投機商一樣進行市場交易,對嗎?梵蒂岡銀行幫助義大利資產非法外流,對嗎?銀行幫助義大利人逃稅,對嗎?”其中一位編輯著文揭露了梵蒂岡與辛多納之間的密謀勾結,譴責了馬爾欽庫斯以及那伙世界上最無賴的金融經紀人,包括辛多納在內的一些銀行大亨。有位記者在文章中斥責道:“上帝寫在錢袋上的是‘死亡的危險’!” 盧恰尼讀了這些文章,更加堅定了改革的決心。他下令國務秘書維洛特立即調查全部經濟情況。維洛特在羅馬教廷是個實權人物,每當老教皇去世,新教皇產生之前,他都起著看守教皇的作用。他是一個老奸巨猾的傢伙,儘管他對梵蒂岡經濟事務方面存在的問題十分清楚,但由於他從馬爾欽庫斯和辛多納那兒得到了不少實惠,所以,他始終保持緘默,不置一詞。 然而,盧恰尼從佛羅倫斯那位虔誠、正直的紅衣主教貝內利的口中,得知了不少內幕。貝內利的關係網包括一些在義大利身居要職的人物。這些人士揭露了梵蒂岡銀行與好幾宗違反義大利法律的金融交易有牽連。如果將這些事情調查個水落石出,馬爾欽庫斯、辛多納等人將會遭到滅頂之災。 對於貪贓枉法行為的調查,使盧恰尼對教廷內部奢靡浮華之風極為厭惡。他在對梵蒂岡聖職人員的一次講話中說道:“教士應對每一名教徒滿懷同情之心,他應當與一切好人平等相待,但應毫不猶豫地行使自己的權威來打擊那些惡棍。” 教皇為人謙虛、和善,處事謹慎,一般不輕易作出決定。但他一旦了解真相,掌握實情,並經過謹慎思考作出決定之後,任何人任何力量也不能使他動搖。這位身材矮小的老人就像一頭雄獅,開始對邪惡勢力伸出他威嚴的鋼爪。 9月里,羅馬秋高氣爽。就在星期三下午,盧恰尼召來了維洛特,將自己的幾項重要決定通知了這位國務秘書。 盧恰尼明確表示,他不打算將馬爾欽庫斯留在梵蒂岡城內,更不用說留在梵蒂岡銀行了。教皇通知維洛特:馬爾欽庫斯必須立即解職,不是一個月以後,也不是一星期以後,而是在第二天,他將獲準告假一段時間。教皇認為他適當的去處是在芝加哥當一名助理主教。馬爾欽庫斯的職位將由瓦喬尼·阿波神父接任。 另外,教皇還解除了梵蒂岡銀行內許多人的職務。教皇說,他希望梵蒂岡銀行與辛多納等人斷絕一切聯繫,如果讓原來的人士繼續掌握梵蒂岡銀行,這個聯繫是斷絕不了的。 接著,盧恰尼告訴維洛特本人,他的國務秘書一職將由佛羅倫斯紅衣主教貝內利接替。 面對教皇一系列的人事變動,維洛特紅衣主教不露聲色,可是,當教皇說到他的職務由貝內利取代時,他臉色陡變,半晌說不出話來。 盧恰尼將自己的筆記本置於一旁,問維洛特:“您認為如何,閣下?” “您是教皇,您有權作出決定。” “是的,不過,我想知道您的想法如何?” 維洛特聳聳肩說道:“羅馬教廷內有不少人會認為,這些變動和這些任命與已故教皇的願望背道而馳。” 盧恰尼笑著反問道:“難道已故教皇在世時打算作出永久性的安排嗎?梵蒂岡城內有些人已經忘記了他們的信仰和宗旨,已經蛻變為不折不扣的市儈。正因為如此,我才打算作出這些人事變動。” “人們會說您背叛教皇保羅。” “人們甚至會說我背叛了教皇約翰,背叛了教皇庇護,只要他願意,誰都能給我安上一個罪名。關鍵之點在於,我不能背叛耶穌基督。” 會談延續了近兩個小時,維洛特晚上7點半才離去。 晚餐以後,盧恰尼看了一遍他打算9月30日在耶穌會發表演說的講稿,他在下面一段文字底下劃上了紅線,因為這幾句話與他所作的人事變動不無關係:“對於今天侵擾著人類的各種經濟和社會問題,你們完全可以發生興趣甚至加以探究。但是在這些問題上尋求解決方案時,你們不要忘了聖職人員擔負著不同於世俗人士的任務。神父們應激勵起世俗人士去履行他們的職責,但是,他們絕不可以越俎代庖,忘卻了自己傳播福音的神聖使命。” 盧恰尼放下講稿,又拿起了那本寫有人事變動條文的筆記本,走到書房門邊,一面開門,一面向兩位神父道晚安:“明天見,遵奉上帝的意旨。” 這幾句話成了他的最後遺言。次日清晨,人們發現他已與世長辭了。 到上帝那兒告狀去

教皇之死

1978年9月29日凌晨4點30分左右,文琴扎修女給教皇送去咖啡。她敲響了教皇臥室的房門並喊道:“早安,教皇。”可是,沒有任何回音。她再次敲門,仍無任何響動。這與通常的情況十分反常。修女拉開了門,發現阿爾比諾·盧恰尼正坐在床上。他帶著眼鏡,手中抓著一些稿紙,頭向右側歪著,咧嘴露牙,臉上顯示出極其痛苦的表情。 修女驚叫起來。國務秘書維洛特主教聞訊而至。他看到床頭柜上放著盧恰尼治療低血壓的藥瓶,便隨手把它裝進自己的口袋,教皇手中的筆記本也被拿走。維洛特強迫教區成員發誓,決不準許透露教皇暴卒一事。 接著,應召前來的醫生,給死者作了簡單的檢查,結論是:教皇死於急性心肌梗塞。 上午6點鐘左右,維洛特立即下令給教皇的屍體塗上香料,塗上香料,即使解剖也無法發現或確定體內是否有毒藥。 7點20分,維洛特方才同意向外界發表一份公告: 1978年9月29日,大約5點30分許,教皇秘書發現教皇一反常規,不在自己公寓的小教堂內。秘書便去臥室找他,發現教皇已死在床上。燈亮著,他似乎正在緊張地閱讀。醫生雷納托·布佐內蒂博士趕到教皇房內,確認了死亡,死亡時間估計在昨晚近11點鐘。死亡原因是“與急性心肌梗塞有關的突然死亡”。 公告還說,這位秘書是馬傑神父,他一般是5點30分開始與教皇一起做彌撒。教皇讀的那本書是《效法基督》。 在這份公告中,文琴扎修女早晨4點45分發現屍體這一至關重要的情節消失了。人們還發現完全與事實相佐的謊言,即盧恰尼通常在早晨5點半至7點獨自冥想和祈禱,說馬傑5點半見不到教皇而去臥室找他,是不符合實際的。至於教皇所讀的《效法基督》一書,在盧恰尼的臥室、公寓中都無此書。據教皇秘書洛倫齊回憶,教皇幾天前曾派他去向一位教授借過這本書,但在教皇死前就已歸還,由此,洛倫齊對這一說法提出了疑問。 教皇突然死亡震撼了世界。在義大利佛羅倫斯,貝內利紅衣主教含著眼淚說:“教廷在關鍵的時刻失去了關鍵領袖,我們深感苦惱和震驚。教皇的突然死亡是無法理解的,這是一個限制和制約我們的時刻。” 公眾對教皇的死悲痛萬分,第一天就有20萬人來瞻仰遺容。他們也懷疑教皇是自然死亡。有人透露,盧恰尼在近期曾做過一次全面的體格檢查,結果是“各方面都很好”。義大利醫學專家明確指出,只有通過解剖,才能確定死亡的真正原因。對此,西班牙等國開始爭議,並逐步發展為公開的辯論。佛朗哥·安蒂科秘書大臣透露,他已向梵蒂岡首席法官提出起訴,要求他們對教皇之死進行全面的法律調查。 然而,梵蒂岡的醫生們對於是否需要解剖教皇遺體卻不發表任何評論。 10月3日上午7時,梵蒂岡關閉了聖彼得大門。接著,一批醫生出現了。事後,梵蒂岡新聞社發表了官方講話,聲稱醫生對教皇屍體的防腐情況作了一般性檢查。 10月4日,近20萬人冒著連綿陰雨,在聖彼得廣場作了安魂彌撒。4天前,近百萬人瞻仰了教皇的遺體。最後,教皇的遺體密封在三口分別用柏樹、鋁、烏木做的棺槨內,放進了聖彼得地下室的石棺內,永遠安息了。 不久,文琴扎修女被送往北邊的一座被人遺忘的修道院內,盧恰尼生前喜愛的秘書洛倫齊被派往義大利北部一所教會學校工作。 至此,教皇究竟是自然死亡,還是被人謀殺,已成一團解不開的迷霧。如果是謀殺,那么兇手是誰?他的動機是什麼? 教會應該屬於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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