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沉湖

生命的沉湖

《生命的沉湖》,作者錢理群,由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 於2006年出版。描述的是當年,執政府門前的那陣陣槍響,把所有的知識分子的靈魂都震撼了。魯迅停止了正在進行的寫作,憤然寫道:“實彈打出的是青年的血”,“筆寫的,有什麼相干?”他把這一日稱作是“民國以來最黑暗的一天”,並且預言:“這不是一件事的結束,是一件事的開頭”,“拖欠得愈久,就要付出更大的利息”。而親歷了這場大屠殺,從死屍堆里爬出來的朱自清,則感到這是一個“可怕的日子”,他奮筆寫下了《段政府大屠殺記》,要國人“看看這陰慘慘的二十世紀二十六年三月十八日的中國,本書是作者寫於世紀之交前後幾年間的思想與學術隨筆。

基本信息

內容提要

生命的沉湖生命的沉湖

當年,執政府門前的那陣陣槍響,把所有的知識分子的靈魂都震撼了。魯迅停止了正在進行的寫作,憤然寫道:“實彈打出的是青年的血”,“筆寫的,有什麼相干?”他把這一日稱作是“民國以來最黑暗的一天”,並且預言:“這不是一件事的結束,是一件事的開頭”,“拖欠得愈久,就要付出更大的利息”。而親歷了這場大屠殺,從死屍堆里爬出來的朱自清,則感到這是一個“可怕的日子”,他奮筆寫下了《段政府大屠殺記》,要國人“看看這陰慘慘的二十世紀二十六年三月十八日的中國,本書是作者寫於世紀之交前後幾年間的思想與學術隨筆。

編輯推薦

先生的課就是這么好聽,怨不得人多。我們必修的只有三十幾個,一百多人的教室卻總是站了滿滿的人。外面的陽光正好,每個星期三的上午在美麗的陽光里聽先生的課,真是幸福。最喜歡先生念文章給我們聽。這個時候就可以輕鬆甚至慵懶地聽先生念,出了神,或者小小地就溜了號,看見陽光很欣喜地舞蹈。

——北大“新青年”網站文《祝先生早日康復》

已經不止一次聽見學生說我“可愛”了——坦白地說,在對我的各種評價中,這是我最喜歡、最珍視的,我甚至希望將來在我的墓碑上就寫上這幾個字:“這是一個可愛的人。”這正是我的終生最大追求。

我確實經常尖銳地批評北大,也不想否認對今日的北大的深刻的失望,我也因此被北大的某些人所厭惡,但真正懂得我對北大刻骨銘心的愛,並且支持我的,也是北大人北大永遠是我的精神聖地。

我想寫20世紀“中國的故事”與“我的故事”,兩者互為參照,互為補充,或許能構成一個體系。完成這樣的工作,我的年齡大概是有一點優勢的:比起年輕的朋友,我已步入老年,卻有了他們所沒有的閱歷與體驗:在老年社群中,我還是一個“小弟弟”,因此尚有精力作一點研究工作。

是的,我存在著。我努力著。我們又這樣彼此攙扶著。——這就夠了。

可以這樣說,二十年來我所做的工作,集中到一點,就是“講魯迅”,並且試圖“接著往下說”,以便把民族、家庭與個人的世紀苦難轉化為精神資源。

——錢理群

作者簡介

錢理群,1939年3月生於重慶,祖籍杭州。1960年畢業於人民大學新聞系,在貴州任中專語文教員18年。1981年畢業於北京大學中文系,獲碩士學位,留校任教。為北大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為中國現代文學和20世紀中國知識分子精神史,近年關注中學語文教育問題。2002年8月退休。 主要著述有《中國現代文學三十年》(合著)、《民靈的探尋》、《20世紀中國文學三人談》(合著)、《周作人傳》、《周作人論》、《豐富的痛苦——堂吉訶德和哈姆雷特的東移》、《大小舞台之間——曹禺戲劇新論》、《1948:天地玄黃》、《學魂重鑄》、《拒絕遺忘:錢理群文選》、《話說周氏兄弟》、《走進當代的魯迅》等數十種。

目錄

第一輯 生命的沉湖

矛盾與困惑中的寫作——《中國現代文學三十年》筆談

讀洪子誠《當代文學史》後

現代文學史研究的歷史回顧

現代漢語文學所走過的道路

略談“典型現象”的理論與運用——中國現代文學研究方法的一個嘗試

“找回失落的文學世界”——答《南方文壇》記者問

文學本體與本性的召喚——《詩化小說研究書系》序

令人大開眼界的文學史景觀——讀《20世紀貴州文學史書系》

作為左翼作家的端木蕻良——《端木蕻良小說評論集》序

用現代中國人自己的話真實地描寫自己——《20世紀中國小說大學生讀本》序

研究思路的開拓——《中國現代文學研究叢刊》1999年第1期編後記

面對新世紀的期待——《中國現代文學研究叢刊》2001年第1期編後記

文學研究與當代生活的對話——《中國現代文學研究叢刊》2002年第1期編後記

學術研究要言之有物——《中國現代文學研究叢刊》2003年第1期編後記

理科文學教育的意義與困惑——《北大理科學生作文選》序

追求工、理、文科的融合——錢寧學術思想與教育思想概述

第二輯 精神散步

歲末談讀書(二章)

回到常識

經典的意義

北大校園裡的“兔子”

談談先父天鶴先生的事

翠鳥遠飛了

王瑤的意義——《王瑤和他的世界》編後記

我與20世紀中國文化研究

溝通心靈的橋樑——《彩色插圖中國文學史》韓文本序

《散文選刊》卷首語

喜讀《新青年文叢》——在一個座談會上的發言

評《文藝爭鳴》的幾篇文章

《文藝爭鳴》百期誕辰贈言

當代四作家論——一句話評語

要有自己的想法和發現——評袁筱芬《何處是家園——詩學視域中的(憩園>》

自然科學與文化重建

文學與科學原本是一家——《民族植物學論文集》序

為學生的網站寫幾句話

世紀寄語青年——應北京大學學生會之約而寫

我存在著,我努力著,我們彼此攙扶著——在長江讀書獎頒獎會上的講話

第三輯運交華蓋

1999年總結

2000年伊始

我在做這些事——2000年總結

2001年回顧

第四輯 煉獄之火

“民國以來最黑暗的一天”——“三一八”慘案七十三周年祭

我感到驚心動魄——黃昌勇《王實味傳》序

對共和國歷史的另一種書寫——在《一個平民百姓的回憶錄》座談會上的發言

“燕山偶語遭奇禍”——《燕山夜話》的命運及其影響

面對血寫的文字——初讀林昭《致人民日報編輯部信》

二十九年前的一封書信

“咬緊泥層根不死”——讀韓樂群《刺梨蓬草))

失敗者的不歸路——蔡玉鑲《突圍——一個底層知識者的人生體驗》序

一個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的聲音——讀文有感

另一種紀念——《我們心目中的蔡元培》序

也算“立此存照”——1999年4月10日在北京大學中文系演講的開場白

致北大校長的一封信

我的某種不安——致一位年輕朋友的信

“偽士當去,迷信可存:今日之急也”——王東成《生活與藝術人格》序

堅守我們的信仰,在今天的中國——讀裘沙《新詮詳註(文化偏至論>》

我的憂慮、困惑和掙扎——在上海大學“全球化與中國現代文學研究的轉變”國

際研討會上的發言

“真的知識階級”:魯迅的歷史選擇——在韓國學術討論會上的發言

心有靈犀——一束通信

第五輯 魂歸何處

能寫的與不能寫的——《拒絕遺忘:錢理群文選》序

本應歸全家所有——《錢理群文集》(四卷本)後記

後記

再記

三記

書摘

三十三年前,1966年3月18日,周作人在自己的日記里寫道:“今日是‘

三一八’紀念,倏忽已是四十年,現在記憶的人,已寥若晨星矣。”但他自

己,或者說,他那一代知識分子中凡有良知者,卻永遠也忘不了這一天。這

是壓在心上的墳,隨時都會流淌出血來:慘案發生後,周作人寫了《關於三

月十八日的死者》等文;是年六月二十八日,他寫了“百日”祭文;一九二

八年當國民黨“狂熱地討赤”,屠殺革命青年時,周作人又想起“三一八的

死者”,將燕京大學魏士毅烈士紀念碑的照片寄給《語絲》發表[1];二

十年後,一九四五年三月十八日的日記里,血的記憶又奔涌於他的筆下:“

三一八”的第二天,下著小雪,鐵獅子廣場上還躺著好些屍體,身上蓋著一

層薄雪……”

人們可能要問:為什麼“三一八”慘案會在周作人這一代人的心中留下

如此刻骨銘心、須臾不忘的記憶?周作人自己有過一個解釋,他在一篇論及

“五四與三一八”的短文里,這樣寫道:“正如‘五四’是代表了知識階級

對於北京之後政府進攻的成功,三一八乃是代表北京政府對於知識階級以及

人民的反攻的開始,而這反攻卻比當初進攻更為猛烈”,“在三一八那年之

前,學生和教授在社會上似乎保有一種權威和地位,雖然政府討厭他們,但

不敢輕易動手”,“及至三一八那時,執政府衛隊公然對了學生民眾開排槍

,這情形就不同了。對知識階級的恐怖時代可以說就此開始了”[2]。周

作人將“三一八”慘案與五四運動聯繫起來考察,這是顯示了他的歷史眼光

的:“三一八”的受難者是以“五四”為開端的中國爭取現代民主與自由的

偉大鬥爭的第一批犧牲者。這是中國反民主的獨裁專制勢力對民主力量對愛

國學生與知識分子的第一次大開殺戒:生命的沉湖第四輯煉獄之火如周作人

所說,在此之後,有1927年4月28日奉系軍閥對北京大學教授李大釗等的殺

戮[3];以後又有1945年國民黨獨裁政權製造的“一二·一”大屠殺以及

對聞一多、李公朴教授的暗害——聞一多在“一二·一”慘案發生的當晚即

將這次屠殺與“三一八”慘案並提,認為這是一個“更兇殘更黑暗的日子”

[4]。而周作人在本文開頭所提到的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發前夕所寫

的日記里,重新記起“三一八”慘案,更是一個不祥的預兆:一次新的大屠

殺正在向知識分子逼近,周作人自己也正是在這場全民族的浩劫中喪生。而

歷史的殘酷性更在於一部分青年學生(當然不是全部)在這新一輪的屠戮中

竟被驅為“殺手”,這對熱血青年的蒙蔽、利用是更令人憎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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