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即有滅
《生即有滅》出自《佛說四十二章經》,這是本經的第三十八章,佛陀告訴我們:應該知道,生死在瞬間,有生即有滅。
作品原文
佛問沙門:人命在幾間?對曰:數日間。佛言:子未知道。復問一沙門:人命在幾間?對曰:飯食間。佛言:子未知道。復問一沙門:人命在幾間?對曰:呼吸間。佛言:善哉!子知道矣。注釋譯文
【釋】這一章是第三十八章。“佛問沙門”:佛故意設一個問答,這個問題本來佛不需要問旁人,並不是佛不明白這個問題,要問其他的沙門來令自己明白,不是的!佛知道人並不知道人命有多長的時間,所以佛就問沙門“人命在幾間”:人命有多長的時間呢?沙門回答佛說,“數日間”:人命幾天就會死了,不是很長的。“佛言:子未知道”:佛對這個沙門說,你沒有明白道理,你還不懂。“復問一沙門”:又問另外一個沙門。“人命在幾間”:人命有幾許的時間呢?“對曰”:沙門對佛就說了。“飯食間”:就是說,在吃頓飯的時間內,人的壽命就會沒有了。“佛言:子未知道”:佛對這個人說,你還沒明白道啊!“復問一沙門”:又問另外一個沙門。“人命在幾間”:人命在幾許的時間會沒有了?“對曰:呼吸間”:這人對佛說,人的壽命就在呼吸之間。“佛言”:佛對他說。“善哉”:好得很!“子知道矣”:你明白道了。以前,印度有位國王,他相信外道。外道修種種的苦行,好像有的持牛戒,有的持狗戒,有的以灰塗身,有的睡釘子床,修種種的苦行、種種的瑜珈。與佛法相比,比丘修道看似容易,因不修這種種無益苦行。所以這國王就問佛的弟子說:“我相信外道修的種種苦行,他們都不能斷淫慾心。比丘們這么隨便,又怎么能斷煩惱和淫慾心呢?這根本就斷不了!”印度有個國王,他不相信出家人能斷淫慾,他說:你看看外道,有的持牛戒吃草,有的持狗戒吃屎,什麼都有,還有的以灰塗身,睡在釘子床上,修種種的苦行,他們這么修都不能斷淫慾心。你們出家人就是行腳、乞食、樹下一宿……很正常,和他們一比,不像他們那么樣的激烈,和他們那種無益苦行不一樣。他們都沒斷淫慾心,怎么你們出家人能斷呢?【釋】有一個法師就答覆國王說:你在監獄裡,提拿出一個應該殺頭的人,你對這人講:“我給你一碗油,你用兩手拿著,到大街上去遊行。如果灑了一滴油,就把你殺了;如果一滴油也不灑,回來就不殺你,把你放了。”這時候,你可以預備一些玩音樂的美女,在市街上玩音樂,等這應該要死的人游完了街,你看他這油灑沒灑?如果他油灑了,當然就要殺了。油若一滴沒灑,你就問他在街上都看了些什麼?你看他怎么樣說。國王就照這樣辦,提拿出一個應該被殺的人,對他說明白:“今天應該把你殺了,但是我現在給你一個不死的機會。怎么樣呢?你去遊街,我給你一碗油,你用兩手端著油,這油若是一滴也不流出來,不灑出去,那么,回來就不殺你。如果要是灑一滴油,回來還是照常把你殺了,你去試一試吧!”於是乎就這么做,市街游完了,回來一看,碗裡的油果然一滴也沒有灑。國王就問他:“你在大街上,見過什麼東西啊?”犯罪的人說:“我什麼也沒有看見,我就只看見這油,我時時刻刻保護這個油,不叫它灑了。所以我旁的什麼也沒有看見,也沒有聽見。”國王問說:“這是什麼道理呢?”這位法師就告訴他說:“這就譬如出家的沙門,他因為看到這個生死的問題事大,所以他沒有時間來生淫慾的念頭。他想要了生死,就好像那個罪人一樣,如果流一滴油,有一點的煩惱,他就要死了。出家的沙門也就是這樣,為什麼他們能斷淫慾呢?就因為把生死的問題看重了。外道為什麼不能斷淫慾呢?就因為他不明白生死,不懂生死是一種大的事情,所以不能斷淫慾。”我們修道,為什麼淫慾心不斷呢?也就因為沒有真正地認識生死無常迅速。若知道生死無常迅速,你就沒有時間來打淫慾的妄想,沒有時間生淫慾的煩惱了。這個故事我們大家都知道,因為他為了保護自己的命,他就這么做了。所以說,這個人命在呼吸之間,不是幾天的問題,因為念念都在生滅。有的人認為我這個生命是幾天,是一頓飯。在一般人來講,這已經很少了,很短了,但是還不是事實。另一個人說生命在呼吸之間,一呼一吸之間,佛說“你知道道了”。這個不是佛隨便給他講的,因為這個呼吸之間,你不見道是不知道的,沒有開悟到這個程度,你不知道你的生命究竟在哪塊?所以佛就對這個沙門說:“你知道道了,你知道道在哪。”佛就給他肯定了。所以我們也應該清楚地知道,我們的生命有生有滅在哪呢?就是在剎那剎那間,一念的起來就是一個生滅,不斷地有生,不斷地有滅,生滅就在這裡,瞬間的生,瞬間的死。有時候我們不知道,我們這個身體好像不斷地存在,在延續,實際上我們的生命不斷地在生滅中,這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我們每天還覺得自己過得挺自在,什麼自在?該睡覺就睡覺,該玩就玩,該打妄想就打妄想,所以你就不知道,你現在打的妄想,把多少個生死都浪費了,沒有控制住,念念在生死之中,你不知道去控制生死,而且還念念去跟生死倆玩起來了,順著生死去走,所以這個事情是非常可怕的。我們有時候念念打妄想。你念念打妄想,念念生滅,而且你不知道過了多少生死。所以我們一天確實是一會兒生、一會兒死的,不斷地生,不斷地死,那是數也數不過來,這叫不憶數,沒法去講了。所以說,這種境界只有證道的人才知道,他親自證到了這個地步,親自看到這個境界,知道人的生滅就是這樣。眾生的生滅是靠妄想形成的,所以就不斷地生滅。所以我們不應該浪費時間給自己找方便,“哎呀,不行,我今天身體不行了,我今天起點煩惱,今天那個飯沒吃好……”找很多的原因給自己去創造打妄想的條件,甚至生出淫慾心等等的條件。你知道你這一個淫慾心生起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多少個生死?你不知道過了多少生死,這非常可怕的。當你知道你的生死在呼吸之間,你還敢遊戲嗎?還敢去想你那些沒有用的臭東西嗎?你想來想去,一旦你真正的生死到來的時候,身形要毀掉的時候,那你就晚了,就完了,什麼都來不及了。所以我們應該看到生滅就在呼吸之間。你這樣去看待這個生死的問題、生命的問題,才是一個正確的看待,屬於出家人的一種正確的知見。不像外道似的,三十年為一生,或是一百歲為一生,那是世間的做法,沒得道的人都是這么講。那個沙門答了“數日間”,就幾天的時間,佛給他肯定說:“你沒有得道。”說在吃飯之間,吃一頓飯才四五十分鐘,是不是?佛說:“你也沒得道。”最後那個答出來了,“在呼吸之間。”“得道了。”佛給肯定了。你說,什麼叫呼吸之間?弟子:沒有念頭就是呼吸之間。沒有念頭還有呼吸?弟子:呼吸是虛妄的。你是說呼吸是虛妄的,還是說念頭是虛妄的?弟子:念頭是虛妄的。呼吸不是虛妄的?弟子:都是虛妄的。都是虛妄的,那生滅在哪一個?弟子:在起心動念之間。起心動念,好,對。就是說,人命就在呼吸之間,所謂的呼吸之間就是念念之間,大家一定要把這個弄清楚。我們修道不能自己騙自己,你就趕緊地去抓緊修行,這就對了。你修什麼?就修這個念念之間。做事情也是這樣,一個善事情,你不能說是去偷懶,應該做的不做。比如地上有一塊煤,該你撿了你不撿,說“我一會回來撿”,你應該知道,你已經就有了生滅和墮落了。說:“我回來再撿不行嗎?”這一瞬間你就給浪費了。瞬間的生滅,你不能抓住它的機會,而且馬上做你應該做的事情,你就把時間錯過了。說“我一會再做”,那已經是下一回的事情了,是不是?做事情就是要直來直去,我們有時候不清楚這個,所以是個麻煩事,我們不得道也和這有關係。你看這個犯人,國王把這個犯人提出來以後,叫他去做,結果他什麼也沒看見,也沒聽見。人如果在生死逼緊的時候,外境是影響不了你的。同樣,如果你念念在道的話,你對外界是不清楚的,它干擾不了你。說:“不對呀,你看我出去,這耳朵就好使,到時候就聽見了,眼睛就能看見。”那是你生死心不切,而且你道心不切。你不知道,你要是稍稍緊張一點,把道心提一提,每天不管是念佛,還是念咒,或是參話頭,你都去這么用功。時時用功,用來用去,心一旦攝住的時候,能夠控制生死問題的時候,就不知道外界了。但是呢,不知道外界了,不是說你在那入定了。說:我在那坐著,我什麼也不知道。也不是說我睡著了就叫不知道。你該做什麼還做什麼,但是沒有妄想了。沒有妄想,這個很重要。這種狀態叫什麼呢?叫直心。比如說,我正在做一件事情,我還照樣做;說我在走路,我還照樣走。說:旁邊有沒有商店呢?確實不知道,因為他沒有動妄想。說:這個聲音有沒有啊?也不知道。都不知道你怎么走路呢?但還確實在走路。那他撞沒撞人?他誰也不撞。而且想知道的時候,聲音也來了,街面也現前了,這才知道心裡的活動。我們用功也是這樣,就是你幹活也一樣,你在那忙活很複雜的一個工作,你照樣不會錯,而是做得更好。不但不會錯,而且做得非常清晰,比原先更有條理。但是你心裡知不知道自己做的一切呢?不知道。有人說:“我了了常明。”你常明啥呀?什麼叫常明?你根本就不知道。不知道才叫了了常明呢,你要是知道了,已經成為妄想了,是不是?它是用不著知道的事情,你再知道,那怎么叫了了常明,是不是?不知道,沒有一個知道和一個不知道的問題,沒有啥意義。知道有啥意義?知道是一個分別心。不知道,而且事情做得非常好,非常順利。這是什麼原因呢?就是能做到生死心切。你用功用到一定程度,那呼吸不一定什麼時候就停止了,你照樣工作。呼吸也可以停止的,沒有呼吸了,自己不去呼吸,你說多自在。呼吸沒了,有時候還自己去找呼吸,“哎,這怎么不喘氣了?什麼原因?”還找這呼吸,怎么不喘氣了?這怎么回事呢?不習慣。時間長了,他就不找了,他就知道這個是很好的一個境界。所以說,我們應該用道,真心用道。不是證不到,也不是做不到,是我們沒有把功夫用正,沒有把生死大事放在心上。念茲在茲,你時時把生死放在心上,你去努力,最後沒有證不到的。佛法是不可思議的,人人都能成就的。因為了生死是人人有份的,只要我們去努力,很快就會證道,不是特別複雜的事情。但是你不努力確實是不行,你就是混到一千年,它也那樣,它這個不客氣。所以說,我們應該知道,生滅在呼吸之間,在於剎那剎那之間。你想控制,就得控制剎那剎那間的妄想。我們現在說出的妄想,已經是不知打了多少個妄想,多少個生滅在這裡面,我們始終是不知道。所以說,生滅……不講了,講得太多了,你們打妄想更多。我們知道這個生滅在呼吸之間就行,將來大家證道以後,就知道這個生滅是什麼樣的一種狀態。所以我們大家應該精進,千萬不要去懈怠,不要因為小而不為。你如果因為小事而不為,我跟你說,那你就在生滅里,你就沒有把握住自己。如果你在生滅里還能做點善事,那終歸是沒有墮落得更遠,是不是?雖然我不能把這個念頭控制得特別好,完全達到不生不滅那種狀態,最起碼的,我不讓這一段時間浪費過去,在生滅之中做點有意義的事情,能夠控制一點。最起碼的,善法我應該做,佛法是止惡不止善的,是不是?這個你也得注意。像吃飯似的,這裡有白菜和豆腐,你覺得豆腐好吃。你生出來“好吃”這一念,就已經有了生滅,而且你再繼續把它吃了,你在生滅里已經墮落了,就墮落在六道里、貪嗔痴里去了,墮落畜生里去了。你覺得:“沒有啊,我就吃了這一口,也沒打大妄想,就剛想不一會兒。”那不一會兒,你不知道,你已經生死好幾個來回了,你說嚇不嚇人?所以說,你在生死中一念貪戀吃的,你就墮落了。如果你能夠控制自己,“我就次第吃,而且不打妄想。我拿著缽,就從我最近的開始吃。”你再好也架不住我生死事大呀,對不對?如果我不起貪心,就能對這個生死有所負責;如果我起了貪心,就是對生死不負責任了,我就墮落了。在生死之間,你還敢去挑好的嗎?因為啥?不是生就是死,是不是?到時候就像那國王給你判刑似的,那國王真砍你頭。你得想像一下,如果你一貪戀這個吃的,就等於把那碗油給灑出去了,那回來就得砍頭啊。本來我們就是要被砍頭的,就是個犯人,這時候給你機會了,你怎么還去做砍頭的事情?是不是?是不能去做那些砍頭的事情的。我們現在人就是這樣,有時候沒有正見,而且不知道這個生死在哪。外道就更不知道,他光覺得把身體弄得苦苦的,這就算修行了,他以為就是在往了生死上走了。那只是一個粗的框,還沒有進入佛法里。佛法是在念念之間,所以佛法注重在心,這可是區別於外道的。所以說,這一關在修行中那就太重要了。讓他去打坐,“哎呀,我起煩惱,我不去坐了。今天坐也行,不坐也行,算了!這繼續坐就不合適了,我還是不坐吧!”你覺得不應該坐,這一念之間的妄想,你就在多少個生死面前打了敗仗,就墮落下去了。“不是,我這一天才剛想這么個念頭……”你想了念頭都已經不對了,何況你再沒去坐,你不知道,你已經在多少個生死面前被人砍頭了。明白這個道理不?你說嚇不嚇人?有些事情,師父告訴了說:“你趕緊把那個事做了。”追著師父後面,“師父啊,你看這個事,我不能去啊。”你要知道,在你講道理的期間,你已經經過多少個生死,你已經被砍頭了。就算師父同意你,你不知道,你已經被砍了多少次頭了。如果明白這個道理,我們就知道依教奉行,馬上就依教奉行。就這個依教奉行的心,剛開始還在生死之間。我們都得把握住,一點都不能猶豫的,得控制自己的妄想依教奉行,馬上順著這個去做,你這才能控制點生死,慢慢能掌握這個念頭,所以依教奉行是非常殊勝的!所以我們規定了,不許講理!在你講理的過程中,早就在生死上過了好幾個來回了,甚至百千個生死過去了,你說可不可怕?你怎么吃了這么大的虧?怎么這么愚蠢呢?就因為我們不知道生死在哪,是不是?如果你真的知道生死,叫你講理你也不幹了,讓我拿生死去開玩笑?不能開玩笑,是不是?我還有時間講理?講什麼理,趕緊去做吧。趕緊去做還得做好了,還不敢有半點怨言去做。你這樣才能慢慢控制生死,才能了生死。你控制你的念頭,你就在控制生死。你如果老打“我”的妄想,那“我”的妄想就越來越粗,是不是?這起心動念都是不正確的,何況我的妄想變得那么粗,那能正確嗎?我們通過《四十二章經》的學習,就掌握了很多的知識,這個知識恐怕是我們這一生都夠用的了。所以說,你應該知道,生死就在呼吸之間,就是念念之間,千萬不要去講理,不要拖拉,該起床的時候就馬上起床,該辦什麼事情就去辦,不要生任何怨言。你生什麼怨言,你都在生死面前叫人砍頭。不是說“我今天不行,等我這一生過去再說。”實際上,你這一生是一個大的身形的變化,你不知道,你的生命在於瞬間瞬間的變化中,念念的生死之中。我們想控制生死這個河流,想把這個河流給截斷,就得在念念之間去做。佛的戒律上有那么一條,就是說,如果你聽到有釵響,即是犯戒。釵就是女人戴的那些裝飾品,只要是你這耳朵聽到女人抖落那個手鐲子、耳環、釵等亂七八糟的那些東西,你只要是聽到這些聲音,認為是女人的釵響。你認為是女人的東西,就是個“認為”,就這一瞬間,你已經犯戒了。因為你聽到已經是不對的了,何況你又“認為”那是個女人的呢?你還能跑?念念之間就生滅,不在別的地方。說:“我就光聽著,就算犯戒啊?”念念是生死,是不是?犯戒就是因為你在生死上打了敗仗。什麼叫犯戒?就是你在生死上打了敗仗,你沒有控制生死,你沒有往道上會,所以你就犯戒了。以前我給大家講過,過去有兩個出家人在客棧住宿,早上的時候,隔壁的女人就起來打扮,把首飾弄得叮噹亂響。一個出家人就問:“你剛才聽到什麼了?”答:“破銅爛鐵。”那個出家人就說:“你是真修行。”他認可他得道了。而且如果你不問,他都不會說的。因為啥呢?你不問之前,他沒有想起什麼破銅爛鐵,你問了以後他才知道。不是說他早就聽著了,這個女人首飾的聲音是破銅爛鐵或是什麼的,他不是那樣。在你沒問之前,他根本就沒有聽到,等你問的時候,他說破銅爛鐵,他心裡沒有這種概念,所以那個出家人就承認他得道了。所以我們應該知道這個關鍵的地方,但你不要去考別人,“我待會考考你,看你在沒在道上。”不要考別人,我們自己心裡有數,知道應該怎么去修行。因為有很多的法是不能隨便講的,你講了他不信哪,不信就會謗你。所以我們應該知道,生死在瞬間。譯者簡介
攝摩騰(?年―公元73年)、竺法蘭(生卒年不詳),皆為中天竺(古印度)人,東漢明帝時受邀來到中國,在都城洛陽長期居住,翻譯佛經,同被尊為中國佛教鼻祖,皆卒葬洛陽。 攝摩騰,亦稱迦葉摩騰,能解大小乘經,以宣揚佛理為己任,經常四處游化。一次,他到天竺國的附庸小國講《金光明經》,正遇敵國入侵。攝摩騰捨生忘死,親自出面調解,終使雙方和好,他因此顯名。東漢永平初的一天,漢明帝夜夢金人飛空而至,次日召集群臣詢問,知為西方之佛。於是,明帝派郎中蔡�(yīn)、博士秦景等12人出使天竺國,去尋訪佛法。蔡�等人在大月氏國(今阿富汗至中亞一帶)巧遇攝摩騰,就邀請他到中國。永平十年(公元67年),他們一行以白馬馱經,來到洛陽。明帝隆重接待,先將其安置於鴻臚寺,後又專門在洛陽城西雍門外建白馬寺。此為中國國家設立僧寺之始。攝摩騰遂成為中國第一位沙門,白馬寺也成為中國佛教的釋源和祖庭。攝摩騰為了弘揚佛法,首先開始翻譯佛經。他翻譯著名的《四十二章經》,成為中國第一部漢譯佛法。《高僧傳》將他排列首位。永平十六年(公元73年),攝摩騰圓寂於白馬寺,葬在寺內。墓前拱形券頂的石碑上刻有“聖旨”、“敕賜”、“漢啟道圓寂通摩騰大師墓”字樣。竺法蘭本為天竺學者之師,自言能誦經論數萬章。他也是蔡�一行在天竺國遇到的,受邀請後,卻被佛徒挽留,後也輾轉來到洛陽,與攝摩騰同住白馬寺。竺法蘭博聞強記,在洛不久即學會說漢語,很快就投入譯經工作之中,先後譯出《十地段結經》、《佛本生經》、《法海藏經》、《佛本行經》等。後竺法蘭卒,葬於白馬寺西院,與攝摩騰墓東西相對,形制完全相同。其碑文為“漢開教總持竺法大師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