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要看

新版《現在不要看》圍繞約翰和勞拉-巴克斯特爾夫婦展開,兩人因為女兒意外去世受到巨大打擊,於是雙雙前往著名的水城威尼斯,不料卻見到奇特的幻覺,暗示他們女兒還在人間。

基本信息

背景簡介

原版影片由尼古拉斯-羅格執導,達夫尼-杜-墨瑞爾創作,接手執導新版影片的導演馬克-戈登說:“(原版影片)非常符合當時的時代,只是整體氛圍跟不上現實發展,但它的整體構思、布局和背景非常精彩,我們希望抓住原片的神韻,放到現在的威尼斯,讓它更具時代感。”

影片概述

港台人擅意譯片名,向來最好的例子就是叫《洛麗塔》為《一樹梨花壓海棠》。此一部《血光鬼影奪命刀》雖張揚出幾分艷俗的江湖氣,難顯雅致,看下來卻也十分貼合電影的情節。影片的英文原名叫做《Don't look now》,如若直譯起來,便是《現在不要看》,倒還真沒了這分鬼氣森森的意蘊。該電影名列世界十大恐怖片之九,是英國著名導演尼古拉斯·羅格1973年的作品,也就是這位導演,曾經拍過那部科幻片的經典之作《掉在地球上的人》(The Man Who Fell to Earth)。

劇情內容

影片將故事發生的主要地點選在了水城威尼斯,蕭瑟的拱橋,古老而又陰暗的建築,還有蜿蜒環繞穿插城中的幽深的水,如此種種都渲染出一種有若冥界的迷離與死寂。故事主人公約翰是一個修繕古建築的專家,喜歡研究不同時代的窗戶。他和妻子勞拉以及一男一女兩個孩子生活在一起。故事的起始是雨後郊外。室內,約翰正在對著一張幻燈片看得出神,照片上是一扇窗子,窗旁的廊邊露出一角耐人尋味的紅色。死亡跟著就降臨了,約翰的女兒,穿著一件紅色的雨衣,慢慢沉沒在室外荒郊的池塘里。這起始的死亡既突然又平靜,雖然已經吞噬了一個無知孩童,但死神的腳步並沒有這樣停駐。
故事沒有交代小女孩暴死的緣由,只讓你感受到一種邪靈力量逼近後的肆虐。片中的紅色被賦予了頹靡和死亡的氣息,符號的意味濃重。這與庫布里克的《閃靈》如出一轍,只是《閃靈》裡邊的紅色更鋪張,單單那數以噸計的血漿就已叫人嘆為觀止。而在《血光鬼影奪命刀》中,紅色只作為衣著出現,在晦暗、潮濕、陰鬱的氛圍里顯得刺目而張狂。另外,故事行進中,鏡頭常常推近水的特寫,幽深寧匿,又藏著無窮變數。水被製造出窒息的感覺,它讓人體驗到圍困、無力、壓抑和絕望。更何況,就在那暗涌的流光上,有紅色的身影如鬼魅般飄忽不定,一閃即逝。
片中一明一瞎兩個老婦人的出現,將故事推向更加莫測。勞拉與她們接觸後,發現瞎子竟然可以開天眼看見過去。瞎子說她看見了勞拉一襲紅裝的女兒,並告誡勞拉,已死的女兒讓勞拉夫婦必須儘快離開此地。約翰對妻子的說法不以為然,但就在威尼斯暗夜裡的狹長小街上,他依稀看見一個矮小的紅裝身影轉眼不見,那身影就像自己的女兒。應該說,全片在努力營造一種心理的恐懼,這種氣息瀰漫開來,就像愈來愈急敲打在心頭的鼓點,待到揭穿謎底時讓你經歷一場魂飛魄散的高峰體驗。於此,拿捏二字想來被主創者玩味的十分透徹。
 如若以一個無神論者的姿態欣賞靈異類恐怖片,肯定會被氣死。而影片中,當約翰對冥冥的告誡不予理睬之後,他就已經在死路上開始狂奔。妻子回英國當天,他在威尼斯的渡船上看見了妻子一身黑衣和一明一瞎兩個老婦從身邊駛過,任他大聲呼喊也沒有任何反應。約翰開始四處尋找她們的落腳點,然而他卻接到了妻子從英國打來的電話。一切迷離,如揮散不去的塵霧。又到夜晚,約翰開始瘋狂追逐紅衣小孩。破敗的建築里,他面對那個鮮紅的背影。當他腦海里回想起幻燈片上那一塊突兀的紅色,即是眼前這個人的衣帽時,那個紅衣人已然轉身,露出一張蒼老而邪惡的麵皮,繼而一把砍刀剁在約翰的脖子上。死亡來臨的時刻,鮮血還在噴涌,耳畔里響徹教堂的鐘聲。
結尾更加戲劇化的一幕出現了,勞拉一襲黑衣,身後是那一明一瞎兩個老婦,跟約翰看到的一模一樣,只是她們此時是站在為他送葬的靈船上。在情節設定上,前後回應得很好,埋下的伏筆最後都收到了驚人的藝術效果。整部影片大量運用閃回,使影片在直線的緩流之中多了躍動,如約翰被害一段,曾經的一幕幕與正在掙扎的場景被剪接在一起,令人眼花繚亂。而在攝影上也極盡動感,尤其驟推、快速跟搖與旋轉的運用,為影片的緊張氣氛增色不少。

演員花絮

飾演約翰的唐納德·薩瑟蘭當時還很年輕,表演功力已見成熟,他詮釋的約翰,性格倔強而感情內斂,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聯想到這部電影以後時近30年,他遠赴大洋彼岸的中國,參演了票房冠軍馮小剛的《大腕》,竟然有一種時空恍惚的感覺。《血光鬼影奪命刀》這部影片被人津津樂道還因為它裡面有一段經典的床戲,脫衣做愛與穿衣出門被剪成了一段高超的平行蒙太奇,叫人嘆為觀止。也就是為了這一段,唐納德·薩瑟蘭與女星朱莉·克里斯蒂在精益求精的導演尼古拉斯·羅格的要求下,兩個人在床上苦不堪言地糾纏了八個小時。不管這種片場軼事多么的八卦,並且年代久遠當事人都老得使它不再有誘惑的魔力,但保留在光影之中的年輕靈魂,卻依然鮮活而犀利地存在著。

影評

全片以一種冷峻的態度描述了一場橫死,但對死因採取了迴避的態度。它沒有鋪張靈異因何而生,又為何成禍,但人在面對死亡時的無力和卑微卻被徹底放大了。與注重挖掘“鬼之所以為鬼”的東方式的恐怖片相比,這部影片更注重人在鬼前的無望掙扎。鬼來於不可知,遁於無形,沒有任何理由就充當了人的終結者。影片一方面表現了人對死亡和不可知的恐懼,另一方面,仿佛有意迴避地,卻並不向那恐懼深處探看將這種恐懼的源頭實在化。所以它無意教化,只希圖讓人對厄運及其導致的死亡進行反思。片中唯一的一個洞明世事的人,卻是一個瞎子,她知道兇險的存在卻無法阻止慘劇的發生。這種殘酷的荒誕,對人而言,本身就是一種無望的自嘲。
恐懼本身即是人的一種不確定,當你在接觸間切實感受到了一絲陰冷,那么與生俱來的不安全感就已然宣告復活。電影抑或其它,只是一個契機,一枚引子,心魔永遠藏在每個人的幽僻之處,直至有一天被喚醒,類似胡鬧地嚇了自己。長恨人心不如水,等閒平地起波瀾。於是,恐懼也就無罪。30年前的影像,在今天看來仍然有著一種懾人的摧毀力度。即使時間再幾經沉澱,我也不會忘記影片中這一幕:穿紅衣的侏儒老婦,那個邪靈的化身,向約翰揮起屠刀時,雖然似乎無奈的搖著頭,但臉上卻還綻放著惡毒的微笑。
對所謂恐怖片,向來沒有太多期待。很多時候,可能沒被嚇死,先被噁心死,可劃入此類的,諸如加拿大導演大衛·科南伯格的科幻驚悚片《蒼蠅》。當然,這之外,主要還是因為很多電影並不能給你的心理預期一個滿意的交代,比如看那部《月光光心慌慌》,就看得人莫名其妙,不知道恐從何來。《血光鬼影奪命刀》的經典之處,就在於它的恐怖氣氛營造得張力十足,也不搞什麼一驚一乍,平實的情節鋪陳,一步步巧妙導引,最終觀者宛若面對盈如滿月的一張硬弓。這時候你只有兩種選擇:或者甘心被砰然射中,成為影像的俘虜;或是矮身一跳逃去,作了驚弓之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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