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合樓

珍合樓在當地通常被稱為“珍合樓”,早在上世紀初期,珍合樓就有了,是一幢4層高的青磚房。七字形的掌柜台、銹跡斑斑的錢櫃、橫七豎八的桌椅、搖搖欲墜的壁燈,都似乎披著上個世紀的塵埃。

珍合樓:惠陽淡水百年酒家
在餐飲業發達的淡水,大魚街的珍合酒家在某種意義上已不僅僅是一個百年酒家,而是淡水近代餐飲業發展史的一個縮影。
這是一幢4層高的青磚房,二樓以上那破損不堪的窗戶可以直接告訴那些對它感興趣的人:人去樓空。仍在營業的一樓,賣餅的店鋪除了那會冒煙的爐子多少有點意思外並沒什麼特別,而賣雲吞麵的那家卻裝潢一新,食客甚多。
珍合酒家在當地通常被稱為“珍合樓”。早在上世紀初期,珍合樓就有了。珍合樓的創始人叫高斌, 從樓下走到樓上,又從樓上走到樓下,目之所及都是厚厚的灰塵。七字形的掌柜台、銹跡斑斑的錢櫃、橫七豎八的桌椅、搖搖欲墜的壁燈,都似乎披著上個世紀的塵埃。我依稀可以辨認出,二樓是擺早市的,包括廚房;三樓的大廳可以用來擺喜酒;四樓則是旅舍和舊時代的酒吧,天花板上還懸掛著殘舊的彩燈。在這裡,我們無法停止的是對當年珍合樓歌舞昇平的想像。
曾執淡水餐飲業牛耳
上個世紀20年代之前珍合樓便已建成,其第一任主人叫高斌,大家都叫他高亞斌,相傳是一位很有魅力且開明的商人。他出身貧困,小時候給地主放牛,小小個子能揮動鋤頭的時候就開始種田,攢了點錢就開餅店,生意越做越大,最後經營起珍合酒家。高斌深諳經營之道,始終堅持“薄利多銷,真材實料”的原則。凡是珍合樓烘出來的餅,一沒有華麗的包裝,二沒有調味劑,有的只是真材實料和價格便宜。靠著價廉物美,珍合餅一下子就征服了當時的淡水。
說起珍合餅就離不開聞名海外的珍合月餅。每年還不到中秋,珍合月餅就被搶購一空。這個傳統傳到現在的陳秋明手裡也沒什麼走樣,現在的珍合樓一年中能賺大錢的也只有在中秋。
一度成革命“後勤基地”
高斌白手起家的傳說可謂鮮為人知,略知一二的僅限於那些年逾古稀的老者。高斌並不滿足經營餅業,綜合性的飲食服務才是他的目標。創業之初,珍合樓內包括高斌只有5個人。每天剛打完三更他們就起來生爐、擀麵,有時候一忙就是通宵達旦。上世紀30年代珍合樓達到其鼎盛時期。那時的珍合樓已經有了當地一流的餐飲業和旅業,工人最多時有30多個。由於經營得當,高斌短短几年便積攢了大量財富,他也因此成為當時大魚街首富,是紅白兩道都展得開手腳的名人,“高老闆”的雅號也在這時傳遍淡水。
在抗日時期,社會局勢急劇動盪,但不管是日本鬼子還是軍閥土匪,都沒動珍合樓一根毫毛。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高斌比誰都懂,他不斷用錢財消災,讓珍合樓躲過一次又一次的劫難。高斌的心向著當時的紅色革命政權,在抗日游擊隊困難的時候,珍合樓儼然就是革命者的“後勤服務基地”。他為革命者提供食宿,安排撤退路線,有時候還冒著生命危險營救身限囹圄的地下工作者。
曾改造成公私合營企業
隨著1956年惠陽地區資本主義工商業和手工業的社會主義改造的全面完成,珍合酒家也被改造成公私合營的企業,店名前面多了“惠陽縣供銷綜合貿易”幾個字。政府為進一步挖掘珍合酒家的“生產潛力”,特派專員接管珍合酒家,而年事已高的高斌被列入了退休的名單。開明的高斌擁護黨的路線方針,放心地離開了他傾注了一生心血的珍合樓。
陳基來到珍合樓已經是上世紀80年代初了,那時候改革開放的春風已經吹到淡水。陳基抓住珍合樓要承包給個人的機會,毅然和一位專門從事餐飲業的邱老闆挑起振興珍合樓的重擔。陳基負責“甜檔”,專營餅業,邱老闆負責“鹹檔”,專營餐飲。
陳基早在解放前就是高斌的工人之一,他抱著“賺錢得學藝,學藝準賺錢”的想法,加上能吃苦,把珍合樓的工藝學了個八九不離十。高斌離開珍合樓之後,陳基投身戎馬之中,直到1980年才退伍。為了使珍合樓重振旗鼓,再現當年風采,陳基克服種種困難,靠著高斌傳下來的技藝和真材實料的優良傳統,使珍合樓的珍合餅,尤其是珍合月餅再次暢銷淡水。許多老淡水現在只買珍合月餅,除一貫物美價廉的理由外,此間還浸潤著一種源於傳統融於血脈的情愫。
上個世紀80年代中期,珍合樓的效益稍有好轉,陳基和邱老闆就將一樓裝修一番,二樓以上的裝修,因資金不足而擱置下來。進入上世紀90年代,淡水的酒樓如同雨後春筍,一下子就多了起來。地處老街,又交通不便,專營餐飲的邱老闆最終沒能將珍合樓的經營堅持下來。
陳秋明繼承父業的時候正是當年淡水“熱翻天”的時候,許多年輕人都忙著去“炒地皮”,但這並未讓陳秋明放棄對珍合餅的熱愛。在他看來,把餅賣下去,把餅賣好,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對自己父親陳基,對已過世的高老闆,乃至對珍合酒家這個百年老字號的一份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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