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關英語
比如他去做唱片,是JUST FOR FUN
基本解釋
戲劇業餘愛好者的確是最早“玩票”的所指,但是隨著時間推移,“玩票”這個概念的範圍也擴大了很多。 比如有一個演員,在一個音樂演唱會上表演性質的唱首歌,但其實他並不想往歌唱界發展也不會出唱片,他的演唱本身沒有什麼專業技術可言,那么他的這個演唱就可以被定義成“玩票”。
又比如說一個唱歌的歌手,演了一部戲,那么記者可能就會問他:“你是真的要往這個演藝方向發展還是僅僅玩票?”如果他說是認真的,那么就是真的在學了表演然後很認真的在詮釋角色,他是很在意票房以及口碑的。但是如果他說他僅僅是玩票,可能只是在裡面客串一下而已,也沒有很在意這次的表演和結果,只是玩一個秀一場。
文學案例
清 李虹若 《朝市叢載》卷七:“緣何玩票異江湖,車籠當年自備儲。為聞近來諸子弟,輕財還似當時無?” 張天翼 《夏夜夢》:“一個玩票的可萬不能下海。玩票的時候誰都捧你,一下海就完了。” 夏衍 《中國電影的歷史與黨的領導》:“開始的時候,他們搞電影並不是為了玩票,甚至也不單是為了賺錢
所以,現在廣義上說來,“玩票”可能就是“認真”的反義詞吧。
走票龍票
玩票·走票·龍票 連載:中國吃 出版社: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作者:唐魯孫
早年的票友,都隸屬一家票房,一方面愛好京劇的朋友們,聚在一塊兒可以互相切磋,二來票房可以多請幾位教師,生旦淨末醜,各種把子,文武場面,想學哪一行哪一樣都有人教,不但省事而且經濟。至於您打算精益求精,用點私工,那就另說另講啦!
有人說,舉凡票友唱戲,總得大把大把地揚鈔票,所以叫玩票。要知當年票友彩爨還沒發行鈔票,當然此票非現在的鈔票了。票友粉墨登台爨演京劇,名為走票,是其來有自的。
最初票友登台彩唱全憑自己興趣,如本家兒喜慶壽筵,不但自備車馬,茶水不擾,如果跟本家兒有點淵源,還得賠上一個份子。至於有人把票友形容成神仙(來時神氣活靈活現,唱旦的技壓梅尚程荀,唱生的藝高余言譚馬)、老虎(一開酒席,坐上桌後風捲殘雲,如同老虎)、狗(等到登台之後荒腔走板不搭調,舉手投足,都是笑語,卸裝就溜,有如喪家之狗),那都是刻薄嘴過甚其詞。事實上,沒有那樣不堪的票友。
北方票友通常叫走票,南方叫票戲,很少有人說玩票的。當年侯寶林有相聲里問對方是乾什麼的,對方回答是票友,再反問他貴行業,他說是玩票的,其中隱然含著有占便宜的成分。所以老一輩的人都說是走票,很少有人說玩票的,就是怕人誤會占別人便宜。談到龍票,齊如山先生說是內務府核准成立票房發給的執照,蓋有正式大印,紙上印有龍紋,因此大家叫它龍票。龍票是發給團體而非個人的。清代自康熙以迄乾隆承平日久,八旗子弟士飽馬肥,如果整天游遊蕩盪,難免志氣消沉,趨向於不良嗜好。於是有些巨室豪族,極力提倡組織票房,讓子弟們有點正當娛樂。想有一條好嗓筒,必須天天早起吊嗓子,禁忌菸酒,少近女色,不吃辛辣生冷,上台之後,才能有個樣兒。所以八旗世家都不反對自己子弟進票房,就是這個道理。
凡是經官奉準領有龍票的票房,出外走票清音桌上,左右邊可以陳列一對錦幡,裝響器的圓籠也要加上藻繪複雜票房的堂號。當年麻花胡同繼家、松柏庵金家,都是歷史悠久名票輩出的票房。月牙胡同銓燕平的票房,資金、組織人頭整齊,排戲認真都在繼、金兩處之上,可就是拿不到龍票。因為銓大爺尊人奎樂器(俊)正是內務府大臣,如果先給自己兒子票房批准龍票,恐怕別人說閒話。後來成立的正乙祠票房、春陽友會、春雪聯吟幾處大票房,受了月牙胡同票房的影響,都沒能領到龍票。至於茶樓酒肆收茶錢的清音桌兒,營業登記上屬於清唱,不算票房,當然跟龍票更扯不上邊兒啦。
故友孫道南,對於京劇的檔案,收藏極富,他從內地來台帶有一張道光年間內務府批給暢音軒票房的龍票。可惜孫兄英年早逝,那張龍票恐怕也去向不明了。
羊毛玩票
張愛玲談《色戒》:王佳芝是“羊毛玩票”
進了11月,從威尼斯電影節開始就炒得沸沸揚揚的《色,戒》終於要進京首映。借著這股熱氣兒,書店裡的《色,戒》也從原先《張愛玲短篇小說集》中排在第14位的小說,一躍成為封面上的主角,甚至還打出了“中國內地唯一授權中文簡體版”的招牌,可謂風光無限。
實話說,看了張愛玲的《色,戒》,不能不佩服電影編劇的手段,短短几千字竟被發揮出無限的情節、細節、小節,讓人們聽到了李安眼中、梁朝偉眼中不同版本的《色,戒》,他們言語中的那些陰鬱和淒涼,早已為《色,戒》模擬出一層灰暗迷離的底色。
不過很少有人知道,《色,戒》是張愛玲從1953年開始構思了20多年才“終於在人生上有了著落”的小說,從未經歷過特務生活的她曾戲稱之為“羊毛出在羊身上”。
在《色,戒》剛出版的時候,不少人都猜測主角王佳芝確有其人,就算是到了現在,網上也仍能見到類似的評論。
張愛玲曾以她慣常的犀利言語回應了這種說法:“不少讀者硬是分不清作者和他作品中人物的關係,往往混為一談。曹雪芹的《紅樓夢》如果不是自傳,就是他傳,或是合傳,偏偏沒有人拿它當小說讀。當年敵偽特務鬥爭的內幕哪裡輪得到我們這種平常百姓知道底細?記得王爾德說過:‘藝術並不模仿人生,只有人生模仿藝術。’”
在張愛玲看來,“特務工作必須經過專門的訓練,可以說是專業中的專業,受訓時發現有一點小弱點,就可以被淘汰掉。王佳芝憑一時愛國心的衝動和幾個志同道合的同學,就乾起特工來了,等於是羊毛玩票。羊毛玩票入了迷,捧角拜師,自組票社彩排,也會傾家蕩產。業餘的特工一不小心,連命都送掉”。
“007的小說與影片我看不進去,較寫實的如John Lecarre的名著<進來取暖的間諜>搬上銀幕,我太外行,也不過看個氣氛。裡面的心理描寫很深刻,主角的上級首腦雖是正面人物,也口蜜腹劍,犧牲個把老下屬不算什麼。我寫的不是這些受過專門訓練的特工,當然有人性,也有正常的人性的弱點。”
畢竟從構思到成稿超過20年的時間,張愛玲幾乎把王佳芝當成了自己的一部分,王佳芝的歡喜和哀愁,也同樣攪動著張愛玲的快樂和感傷,以至於她後來曾這樣評說王佳芝的“謝幕演出”:“王佳芝的動搖,還有個原因。第一次企圖行刺不成,賠了夫人又折兵,不過是為了喬裝已婚婦女,失身於同夥的一個同學。對於她失去童貞的事,這些同學的態度相當惡劣——至少對於她的印象是這樣——連她最有好感的鄺裕民都未能免俗,讓她受了很大的刺激。她甚至於疑心她是上了當,有苦說不出,有點心理變態。不然也不至於在首飾店裡一時動心,鑄成大錯。”
易先生恩將仇報殺了王佳芝,還自詡為男子漢大丈夫。起先她要他同去首飾店,分明是要敲他一記。此後她捉放曹放走了他,他認為“她還是愛他的,是他生平第一個紅粉知己。想不到中年以後還有這番遇合”。他說服了自己:“得一知己,死而無憾。”他覺得她的影子會永遠依傍他,安慰他……他們是原始的獵人與獵物的關係,虎與倀的關係,最終極的占有。她這才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張愛玲說,“毛骨悚然”,正是《色,戒》最後一段企圖達到的效果。
不知改編後的電影,是否還能滲溢出如此蕭瑟落寞的孤寂。
只是從這個角度看,《色,戒》里的“間諜戲”也不過是湯里的胡椒,平白添些刺激而已,真正決定味道的,還是那些寫滿張氏品牌代碼、淒絕迷離的情感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