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鋒 供稿
王雲凡,別名汝楫,1909年農曆四月二十九日生,四川省雅安市天全縣城廂黃銅坡槐子樹人。祖世為鹽商,父王祖伊(訓直)為清末秀才,同盟會員,於辛亥保路風潮中毀家革命,九死一生;功成身退,不問國事,在家鄉教蒙館為業。王雲凡6歲發蒙,隨父攻讀,聰慧好學,鄉里譽為神童;年稍長,投考雅安中學,以第一名得中;15歲時畢業,與父親相攜赴成都,為某富商做家庭教師,並開始給報館寫稿。19歲時,胡子昂聘其邊政委員會秘書,辭不就,隻身東下遊學,一路漂泊至南京,1929年在南京與黃應乾創辦“民治通訊社”。
當時南京各大學人才濟濟,教授如雲,逐結識黃侃、何魯、喬大壯等以及張善子、張大千昆仲,交遊唱酬甚夥。王雲凡雖年少而才氣縱橫,初訂交,何魯即以季剛相比,呼為“青年詩人”。1931年, 《民治通訊社》因發有關馮玉祥的訊息,被當局查封。王雲凡到上海,從謝無量研究古典詩文,為半師半友。後又拜楊滄白為師,開始了繼承發揚民族文化遺產的學術生涯。
簡介
1932年,應友人熊子駿之邀,東渡日本,就讀於東京早稻田大學政治經濟系,與熊氏夫婦共同生活,頗受其政治思想影響。在日本4年中,還結識郭沫若,成仿吾,施蟄存、溥心畲等,往來甚密;中日兩國關係的演變,促使他把自己同祖國和民族的命運聯繫起來。
1936年,王雲凡歸國上海,在恩師楊滄白先生門下當秘書;翌年日寇大舉侵華,王雲凡決意投身抗日救亡,楊滄白先生因舉薦給劉湘當秘書。那時劉湘出川抗戰到湖北,王雲凡趕赴武漢擬同劉湘會和,不料劉湘發病死在漢口而未果,遂回到四川。1 9 37年,在成都與郭沫若等人發起“全國文化界抗敵救亡協會”,著有大量宣傳抗日文字。因發表影評,與影劇界人士白楊、謝添等頗有交往。
劉湘死後,由王瓚緒四川省主席,1938年王雲凡任省政府秘書。抗戰已開,國府西遷,重慶成為戰時陪都,蔣氏中央勢力入川,王瓚設立駐渝辦事處,委任王雲凡早稻田大學之學長王國源為辦事處主任,王雲凡為副主任。王國源為“國民參政會”委員,常赴例會;而代表王瓚緒與蔣氏政府打交道多由王雲凡出面,甚至以“四川省主席代表”的名義出席由蔣介石主持的“國防最高委員會”例會。翌年隨王纘緒倒台而去職。
從政界脫身,王雲凡曾在設在宜賓的“中國茶葉公司”當過營業部主任,亦繼續從事學術文化活動。“十年夢謁老榮州”,1 941年冬,在榮縣得拜清末翰林院編修趙熙為師,成為當時座中最年輕弟子。
1943年,王瓚緒由抗戰前線回成都養傷,王雲凡受王纘緒委託再赴重慶,見陳誠、戴傳賢等,使發錶王纘緒為“重慶衛戊總司令”,王瓚緒委任王雲凡為上校主任秘書。但該機構只存在兩年左右,抗戰勝利後即被蔣介石撤銷,王雲凡亦被以“退役少將”的空頭銜,與其他人員一道遣散了事。
在文化界與軍政界之間反覆進退的曲折經歷,使他深諳當局之沒落腐敗,故懶於公務,經常與老友何魯、王國源、喬大壯、張大千等賦詩填詞作畫,過著文人名士生活。
抗戰勝利後國共兩黨的重慶談判,使王雲凡一生出現一個轉折點。他投身於民主運動,與何魯、王國源等建立“中國農民自由黨”並任副秘書長,積極同中國共產黨聯繫,以民主戰士的身份活躍在反內戰、反獨裁爭取解放的鬥爭中。他在報刊上發表詩作:“誰比延津雙玉龍?亦豪亦俠亦詩雄。東來紫氣函關滿,頭上青天貫日虹!”以公開的方式卻又暗示的手法,表達毛澤東周恩來領導的事業已在陝北取得了偉大勝利;後來在成都又曾散發傳單,反對鎮壓人民的反動派。由於“中國農民自由黨”與“民革”暗中聯繫,準備集體加入“民革”,而不幸被“保密局”所獲,致被列於反動派的黑名單中。組織內一些重要成員先後遇害。但前三位領導人卻全部因不同緣故脫險。王雲凡因被劉文輝聘請做私人顧問,從秘密渠道得到訊息,躲在劉文輝公館裡,得到掩護而倖免。
1949年起,王雲凡與郭勛祺多次密談形勢,又幫王瓚緒起草給毛澤東主席的“請罪書”,為他在淮海戰役中被俘的兒子、44軍軍長王澤浚求情;在蔣介石委任王瓚緒為“西南反共游擊總司令”、 而王瓚緒搖擺不定時,王雲凡規勸他決不要接受蔣介石許諾的任何一官半職,而應光明磊落地起義,為緩兵之計,先暫以其兩營兵力的私人衛隊維持成都市治安;關鍵時刻王雲凡更冒險與解放軍“二野”參謀長張經武將軍接上關係;12月27日,王雲凡在報上發表“快郵代電”, 公開歡迎解放軍解放成都。他為成都市的和平解放作出了自已的貢獻,賀龍司令員曾親筆簽署手令,保護他在新西門外十二橋畔的私宅“榿援”。
1950年王雲凡在成都參加“統戰部”工作,為維護社會治安穩定、清理社會殘渣餘孽盡力。
1952年,王雲凡全家移居武漢市,成都市統戰部曾贈送路費。王雲凡先後在“武漢市直屬幹校”“武漢二中”等單位任教。1954年由“中南局統戰部”許凌青部長介紹參加武漢市統戰部工作,被聘為武漢市文史研究館館員。曾任“史料編撰委員會”召集人。因王雲凡與“民革”的淵源,“民革”湖北省主委陳銘樞推薦其任“民革”武漢市秘書長,並獲“民革”武漢市主委鄧介松支持;未及,陳、鄧二人均因“右派”蒙冤,此事再無可能。王雲凡1957年遂加入“民盟”。
“奏章知勳績”, “淨諫敢夤緣?”l 957年春,王雲凡致函毛澤東主席,陳述七條建國大計,涉及知識分子政策、統戰政策、經濟政策和文化政策等方面。他以郭沫若為例,指出對知識分子發揮作用不夠和政治待遇較低的問題。毛澤東主席收到信後,曾派人前往武漢登門看望,禮遇有加。豈料“信而見疑,忠而被謗”,1年後王雲凡卻因此而獲罪。又過了20年,在為他昭雪時,有關部門對“七條建議”作了肯定的結淪。歷史證明他當年的建議是正確的,有遠見的。
向毛澤東主席上書一事是王雲凡一生最輝煌的一筆,然而也成為他遭受最大不幸的原因。1962年雖復職,卻一直受到政治歧視,並擴大到學術觀點上,在十年浩劫中他更被推進深淵。儘管精神上和肉體上均受到曠口持久的摧殘,他仍以其特有的敏銳和倔犟,直言林彪、江青、姚文元之流包藏禍心;在萬馬齊喑的一言堂氣氛中,他勇反輿論一律的潮流: “呂雉亦法家也,異哉!”1975年,鄧小平同志復出,政績昭然,王雲凡極口稱讚“鄧公有辦法!”至晚年得見祖國復興希望之光,他按捺不住內心激動,思欲以殘年餘力報效國家於萬一;病中托友人和組織向滯居海外的故人張大千轉發詩函,追敘舊情,促請其回歸。其赤子之心,日月可鑑。
王雲凡於詩詞書法、金石考古、書畫鑑賞,文史研究均精到。1 978年3月16日病逝,身後略無長物,生前詩作,數經抄劫,唯《鬧紅館詩詞集》遺存。
王雲凡5歲習書,方7歲即在家鄉代人寫碑,8歲時,縣內首戶高氏家族修宗譜,被禮聘接去書寫三天。在日本時,數度為張大千、溥心畲等題畫,日人求書者更多。1938年,在重慶與王國源共事,二人書法皆出於右軍父子,世稱“新二王”,名重一時。老友何魯最愛其書,嘗展玩所贈書有“論詩絕句”之扇面,為陳銘樞瞥見,當即苦索“奪”去,何復請王另書為償。
王雲凡少年即以鐘王為宗,又研習歷代碑帖, “以其所見所習之廣博,陶冶秦漢晉唐,熔鑄真行各體,遂能得其神韻,遺其形骸”。且能以歷史賦予之條件,師古人所不曾師,於各體書藝中,以小楷、草書尤精。其小楷出於《宣示表》、《薦季直表》。魯慕迅評:“得鍾繇拙樸之趣,質實厚重,意態逸宕,兼以上溯漢分,下參唐人書帖,點畫精妙,功力深厚,貴在小有大氣、變化多姿”。龍從啟認為其楷書含隸意,又似行書,雖出於元常,實則自成一格,是以方圓得當,剛柔相濟,韻昧無窮,可謂善學古人而又不失自己者。吳丈蜀更以“當代鍾繇”美謄之。
先生曾以蠅頭小真書寫自作詩詞長卷10餘幅,得之者視為瑰寶;又有屈原《桔頌》等篇傳世。其草書脫胎“二王”,而又有所發展。魯慕迅認為“兼有右軍之含蓄內美,雄強多變,與大令之遒勁豪邁,使轉縱橫”。龍從啟評其草書既借魏碑,北碑之力,又取二王之柔,熔二者於一爐,遊刃有餘。王雲凡曾與何魯共論書道。時值劫後,古籍蕩然;為繼往開來,乃相約“以己意為之”分寫《王右軍十七帖》,《景福殿賦》,《宋姜堯章續書譜》等,足見其不拘泥於古人,揮灑善變。其草書代表作為《魏嵇康與山濤絕交書》,曾寫數十本之多,流傳海內。通篇一氣呵成,略無滯礙,力注毫端,筋骨內含,尤可貴之處在於其極盡雄奇變幻之妙,雖同一作品,每寫一遍都是全新創作過程,各具特色。又善熟中求生,用生為熟,顯示出高超的筆法技巧和駕馭能力。觀其草書,佛仿有一種巨大張力,充盈字裡行間;有一種宏大氣象,溢於縑素之上。吳丈蜀曾以“更有今王勝昔王"之句讚美,陳粹勞則借“不法先王法後王"之語稱道,皆譽其書法藝術超越前人,影響深廣。
王雲凡於書道藝術,不特僅止於實踐,且重視理論研究,於40年代末期曾著有《歷代名書新譜》,竭其前半生之力,將世間現存名跡,舉其要者而論之,凡3 O余萬言,為報刊連載數月之久。與此同時,另著作《筆論》,則論證筆的起源與發展,及其與書法藝術之聯繫。於“文革”中大字報鼎盛時期,他不顧當時險惡的環境,仍然關心書道之健康發展,著《論章草》一文闡明書道之興廢與領袖人物之關係,以正確途徑引導青年書法愛好者。他一生為書法藝術振興傾注了大量心血,其貢獻足能在現代書法史上占一席之地。
王雲凡認為,中華文字與文辭之美,體現於書法和詩詞藝術。為二者之發揚光大,他嘔心瀝血,幾盡畢生之精力。
《日本雜詠》是王雲凡留學日本時期詩作之彙編,原作共三百餘首七言絕句,記錄了日本各地景色,人情習俗,社會風貌,亦有中日時局,留日人士活動以及去國懷鄉之情。抗戰期間曾在成都報刊上連載,後由作者編輯成冊並配以圖片,由郭沫若作序。“文革”中被毀,作者又回憶整理出約其半數;適逢中日恢復邦交,王雲凡意欲將《日本雜詠》贈與日方文化界,作為友好交流之舉,惜未實現。
王雲凡晚年完成了詩評巨著《論詩絕句九百首繼滄白先生》。其發端應追溯至30年代。當時他為楊滄白入室弟子,見楊作《論詩絕句》而愛之,“遂有繼貂之意”。經同窗陳銘樞、王國源等再三督促,便一發而不可收;雖世事變遷,屢屢中斷,卻從未終止。在何魯等敦請之下,終告竣工。作品評點自初唐虞世南至現代何魯,歷時1000多年間文壇名人凡900位,涉及詩詞曲劇小說書法繪畫等多種古典文學藝術形式。他論詩主張打破“三元”關,即宋之“元祐”,唐之“元和”與“開元”時代,敢於突破前古,刻意發展。何魯嘗誇示同人曰:“雲凡僅論唐詩一題而多至700首,前人未之有也”.賀良璜有詩讚曰:“大筆淋漓蓋世才,一朝閭闔九天開。龍文虎脊君皆馭,圖出河清萬國來。”陳粹勞亦贊曰:“相去遺山八百年,論詩後起邁前賢。不圖稍異西崑體,亦恨無人作鄭箋”,彭伯通作《滄白先生論詩絕句百首箋》時,曾一度附錄王雲凡作品200首。
王雲凡詞作題材廣泛,男歡女戀,山光水色,感事詠物,懷古傷今,皆可入詞。嘗有評者因其曾師從趙熙故,以為其長短句酷似趙御史;實則他博採眾長,兼收並蓄,非獨香宋先生一家耳。如《菩薩蠻》一組中,“桃花潭裡桃花水,可憐都是啼紅淚。一棹泛君山,思君君不還”之纏綿悱惻,大有溫飛卿風韻,又若“結個吹簫伴侶,強如萬里封侯" (《木蘭花慢·和夢蘭》);情致漂灑,類東坡“江海寄餘生"之意境:而“天山雪,長城月,銅仙辭漢金莖缺……葡萄美酒胡姬舞,紅柳烏孫駝鈴雨"(《小梅花·和大壯》)則沉雄豪壯,氣度恢弘,脫胎於賀方回。
王雲凡為詞,好選前人名作孤調險韻和之,昔者趙堯老稱“此所謂挑強敵矣”,於此顯示出他很高的功力。他的長短句佳作多為中後期感事吟懷之篇,有潑墨重彩謳歌祖國建設成就的《萬年歡·長江大橋通車記盛》;有6 0年代中期所作借陸游與唐婉愛情悲劇,抒發一個愛國人士憂慮之情的《長壽樂·放翁八百四十誕辰》;還有70年代初作的《千秋歲引·重訪鸚鵡洲》,借王粲登樓感賦典故,來抒發愛國知識分子在動亂時期憂國憂民,報國難申的惆悵而又慷慨悲壯的心情。這些堪為其最具現實意義和藝術水準之作品。
王雲凡詞賦之餘,於詩詞理論、音韻格律均有獨到研究,批評紛紜,論述頗豐。對郭沫若晚年著書揚李抑杜,他持反對意見,作詩批評,勸其“珍重千載詩聖名”。
1950年代中期,他認為國家強盛必然帶來文化昌明,歷史上曾大放異彩的古典詩詞亟待覆興,有感於其在新創之《詩刊》等雜上無地位的情況,他率先倡導,勇於開拓,於l 9 5 7年春返回成都,與當時任四川省圖書館館長、川大教授的穆濟波聯名發起成立《百花詩社》,於端午節在省政協禮堂召開成立大會。先生擬獻出個人在十二橋畔舊宅“榿援”作社址,並創辦《百花詩刊》,由穆濟波與王雲凡分別在四川、湖北兩地組稿。不久《百花詩社》以“在杜甫草堂搞‘詩’鳴放”,被強加罪名而夭折,兩位發起人亦在劫難逃矣。時隔30年後成立全國性團體“中華詩詞學會”時,王雲凡已長眠地下,《百花詩社》案雖為人所淡忘,而王雲凡作為先行者之一,功將不滅。
王雲凡治學,無所不窺,鍥而不捨,老而彌篤,尚有多種著敘傳世。《漢樊敏碑考釋》為他青年時代完成之一部金石考古著作,楊滄白評其“頗有妙解", “足下長於此術,文字大可誦也”。趙香宋曾予以指導,于右任專為其題寫書名。以“抗戰方殷”,“特此時當非偃武修文之會",故未正式出版,僅應于右任之召,由作者個人印行少量。他的私人考證始於1 9 3 7年,稿成於次年。據蘆山縣博物館研究:此為民國以來對該傳世名碑進行現場考證第一人與第一部作品,其見地足可獨立為一家之說。作品集詩書文史於一身,頗有特色。
194 0年代末,王雲凡有雜文《偶然集》刊行;1950年代初,作為研究魯迅的成果,他注釋《魯迅全集》中所用典故,為人民出版社採用。
數年後為蘇聯莫斯科東方大學撰《屈原造形研究》一文,被東方大學視為權威性著作,在有關場合展出,並由東方大學圖書館收藏,而論文證書則於“文革"中被毀。
王雲凡還著有文史資料6 0餘萬字,為記述半個多世紀在四川的風雲人物如夏之時、楊滄白、張群、戴傳賢、劉湘、劉文輝、王纘緒、
王陵基、石孝先、但懋辛,謝無量等人的事跡,提供了豐富的“三親"史料。另有《選錄唐詩千首》及《唐代詩人疑年錄》等鮮為人知。
王雲凡在個人政治遭遇不幸的時期,學術成就卻達到了頂峰。他與海內朋交謝稚柳、張伯駒潘素夫婦、章菉君、黎戩哉、吳丈蜀、魯宗鼎、魯慕迅等相與詩詞酬唱,文史商討,書畫鑑定,金石欣賞,墨寶貽贈,殆無虛日。他把畢生精力貢獻給弘揚祖國文化遺產事業,從中亦得到無窮的樂趣與精神寄託,寵辱皆忘,陶醉於民族文化之美,其思想感情亦隨之升華,而臻入忘我的境界。
王雲凡治學,無所不窺,鍥而不捨,老而彌篤,尚有多種著
敘傳世。 《漢樊敏碑考釋》為他青年時代完成之一部金石考古著
作,楊滄白評其“頗有妙解", “足下長於此術,文字大可誦
也”。趙香宋曾予以指導,于右任專為其題寫書名。以“抗戰方
殷”,、“特此時當非偃武修文之會",故未正式出版,僅應於右
任之召,由作者個人印行少量。他的私人考證始於1 9 3 7年,稿成
於次年。據蘆山縣博物館研究:此為民國以來對該傳世名碑進行
現場考證第一人與第一部作品,其見地足可獨立為一家之說。作
品集詩書文史於一身,頗有特色。
4 0年代末,王雲凡有雜文《偶然集》刊行;5 O年代初,作為
研究魯迅成果,他注釋《魯迅全集》中所用典故,為人民出版社
採用。數年後為蘇聯莫斯科東方大學撰《屈原造形研究》一文。
文章被東方大學視為權威性著作,在有關場合展出,並由東方大
學圖書館收藏,而論文證書則於“文革"中被毀。
王雲凡還著有文史資料6 O余萬字,為記述半個多世紀在四川
的風雲人物如夏之時、楊滄白、張群、戴傳賢、劉湘、劉文輝、
王纘緒、王陵基、石孝先、但懋辛,謝無量等人的事跡,提供了
豐富的“三親"史料。另有《選錄唐詩千首》及《唐代詩人疑年
錄》等鮮為人知。
’ 王雲凡在個人政治遭遇不幸的時期,學術成就卻達到了頂
峰。他與海內朋交相與詩詞酬唱,文史商討,書畫鑑定,金石欣
賞,墨寶貽贈,殆無虛日。他把畢生精力貢獻給祖圍古典文學事
業,從中亦得到無窮的樂趣與精神寄託,寵辱皆忘,陶醉於民族
文化之美,其思想感情亦隨之升華,進入較高的藝術境界。
輓詩人、學者、書法家吳丈蜀先生
令名永留斯世,在於謝薛王間並著風雅。
文星歸去碧霄,與李杜韓柳們笑談詩文。
註:于右任、謝無量、薛楚風、王雲凡
李 白、杜 甫、韓 愈、柳宗元
------------魯慕迅敬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