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王裕昌(1930一1969),1930年生於山東省即墨市溫泉鎮社生后街村一個貧苦農家。10歲時母親因病去世,父親常年有病,繁重的農活便壓在王裕昌肩上。生活的艱難壓不住他對革命的嚮往和對解放全中國的盼望,年小的他便跟在村裡的民兵大哥哥身後,抓漢奸、鬥地主、送情報,一心撲在保家保田上,連晚上也很少回家。他多次要求加入民兵組織,但由於年紀小、又是家中的獨子而一直沒有如願。1949年春,家鄉解放了,他不顧一切去報名參加解放軍,成為一名光榮的戰士。
入伍後,王裕昌在革命的大熔爐里迅速成長。為了刻苦學習文化知識,他省吃儉用買了本字典,邊查字典邊學習。黨的教導,革命先烈和英雄的模範事跡,極大地鼓舞和教育了他,他的思想覺悟有了很大提高.不久就光榮地加入了中國共產黨。他在入黨決心書中寫道:我加入共產黨,就是要把一切獻給黨。他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實現著決心書中的誓言。
評價
王裕昌在部隊中從戰士、班長、排長到司務長、機關管理員,工作先後調動了十幾次,每到一個新崗位,他都是乾一行、愛一行,盡心盡力,兢兢業業。他當司務長的時候,部隊在沿海地區機動作戰,那裡每天風沙不斷,氣候條件非常惡劣。為了讓戰士們吃上可口的飯菜,王裕昌同炊事員們同吃同住同幹活。他憑著自己身高力大,主動擔起了頂風冒沙來回十幾里擔水送飯的重活,保證了部隊的正常訓練。
光榮事跡
王裕昌深深地愛著自己的連隊,愛著連隊中的每一個戰士。他常說:熱愛戰士,就是熱愛革命;人民的幸福、戰友們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他講究帶兵要帶心,帶心要知心,知心要關心。他從開始帶兵的那一天起,就立志要做戰士們的知心朋友,把戰士的冷暖時刻掛在心上。戰士有了思想問題,他主動幫助解決。戰士生活有了困難,他千方百計地幫助克服。他經常把自己節儉下來的錢送給有困難的戰士,用自己的津貼為戰友求醫治病,為戰士買生活用品。正是靠著這種濃厚的戰友感情,他多次在危急關頭,挺身而出,把生的希望讓給戰友,把死的危險留給自己。
1957年,王裕昌帶領新兵連戰士進行實彈演習,一名新戰士在投手榴彈時,不慎將拉開導火索的手榴彈失手掉在身邊。在手榴彈即將爆炸的瞬間,王裕昌冒著生命危險將手榴彈撿起扔了出去。
1962年夏天,王裕昌在檢查工作時,房頂上的一塊大石頭突然掉下來,眼看就要砸到屋檐底下挖水溝的戰士頭上,他一個箭步衝上去,猛地推開這個戰友,自己卻被砸傷了右手。也是這一年,在部隊一次緊急轉移中,因道路泥濘,炮車突然歪滑,向路邊的戰士軋去。王裕昌見狀,迅速衝到車輪的後面,用自己的身體扛住了快速下滑的炮車,避免了一場車毀人亡的重大事故。
1965年5月13日這天,王裕昌像以往一樣,帶領30多名機關幹部和部分新入伍的戰士,在訓練場上進行手榴彈實彈演習。訓練場就設在一座大山的山腰上,投彈掩體的背後就是山坡。隨著手榴彈的陣陣爆炸聲,投彈演習在緊張的戰鬥氣氛中順利進行。
突然,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部隊機關的一名人員在投彈時,由於用力過猛,失手把手榴彈甩在身後,手榴彈冒著青煙順著山坡往掩體中滾來。此時,文書吳緒斌正在掩體中埋頭做訓練記錄,絲毫沒有覺察到危險的來臨。眼看著一場惡性事故就要發生。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王裕昌迅速跳出掩體,伸手去抓冒著青煙的手餾彈。由於手榴彈快速滾動一下沒有抓住,他又猛地向前一步,好不容易抓住了快速旋轉著的手榴彈。這時,把手榴彈扔出去已經未不及了,他就勢來了一個側轉身,用自己的身體護住掩體中的戰友。就在這一瞬間,手榴彈在他的手中爆炸了。文書吳緒斌僅受了點輕傷,其他戰友安然無恙,王裕昌卻身受重傷倒在血泊之中。
王裕昌為救戰友被炸成重傷後,部隊領導指示要不惜一切代價全力搶救,把他安排到醫療條件最好的醫院進行救治。經過4次大手術和多次小手術,終於把王裕昌從死亡線上搶救回來,但他從此失去了右腿、右手,還有許多彈片殘留在肺部無法取出。殘缺的身體並沒有使他失去革命的意志,他樂觀地說:雖然我失去了右手和右腿,但我還有左手和左腿,更重要的是我還有一顆為人民服務的心。只要我一分鐘不停止呼吸,我就要繼續為黨工作;只要我有一條腿,就要走革命的路;有一隻手就要為革命工作。萬一我的手和腿全沒了,我還有一張嘴,還能用它天天去宣傳毛澤東思想,用它去鼓舞同志們,打擊敵人。
王裕昌勇救戰友的事跡,《人民日報》、《解放軍報》等多家報紙給予了報導。國防部授予他“愛兵模範”榮譽稱號,並號召全軍官兵學習他的英雄事跡。福州軍區召開隆重命名大會,對王裕昌先後5次捨己救人的英雄事跡予以表彰。1966年,王裕昌榮幸地參加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17周年國慶觀禮,受到了毛澤東、周恩來等黨和國家領導人的親切接見。他被人們譽為是“活著的王傑、歐陽海、劉英俊”。
面對著黨和人民給予的巨大的榮譽,王裕昌從不居功自傲,把這些榮譽當作鞭策自己的動力,更加嚴格要求自己。部隊領導為照顧他的身體分給他一些營養、保健物品,他都要如數退回,決不搞特殊。他的子女上學離家很遠,都是步行。有時他坐車碰見回家的孩子,司機要停車捎一程,他都不讓。他說:車是國家派給我用的,他們不能坐,讓他們多鍛鍊鍛鍊。部隊領導考慮他的身體有病,安排工作時儘量照顧,他都謝絕了。他說:我覺得用自己的一點勞動,能為部隊建設做出一分貢獻,是我最快樂的事情。在他的教育下,他的家屬從沒有以他名義向黨和國家提出任何過分的要求。
1969年1月7日,王裕昌因滯留在肺部的彈片感染,傷口復發,經多方治療無效,不幸逝世,時年39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