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百紅

王百紅

王百紅,全國小提琴學會理事、寧波市音樂家協會小提琴藝委會會長、市青少年宮小提琴學校校長、市學生藝術團弦樂團藝術總監,全國少兒小提琴演奏比賽評審、觀察員。

社會職務

王百紅,全國小提琴學會理事、寧波市音樂家協會小提琴藝委會會長、市青少年宮小提琴學校校長、市學生藝術團弦樂團藝術總監,全國少兒小提琴演奏比賽評審、觀察員。

專訪報導

曾是一 位吹奏竹笛的佼佼者

1956年,王百紅出生在寧波的一個普通家庭,他8歲學吹竹笛,上國小時,他用平時攢下的幾毛錢買了一支笛子和鄰居的小孩一起吹著玩,或許是他特有的音樂靈性使然,沒多久就成了班裡吹得最好的,經常在學校登台表演。進入中學後,他自然而然地成為了學校文宣隊的一員。也許是那時吹笛子的人太多,也許是他的音樂天賦被老師看中,有一天,寧波的音樂前輩李平之老師拿著一把小提琴找到了他,讓他改學小提琴,並請學校的陳老師給他輔導,這是王百紅第一次接觸到小提琴。那年他正好12歲,後來,他便與小提琴結下了不解之緣——16歲進入專業劇團,1988年到中央音樂學院進修一年,1989年到上海音樂學院進修一年,憑著對音樂孜孜不倦的追求,對小提琴痴迷的熱愛,他把音樂教學和普及當作了自己終身的事業。

自尋出路,隻身到異鄉拜師求藝

《音樂生活報》專訪 《音樂生活報》專訪

進入專業劇團,王百紅滿以為自己的藝術道路會更加寬廣,但由於當時的歷史原因,除了為幾部樣板戲擔任伴奏,幾乎沒多少演出任務,更談不上小提琴演奏水平的提高。困惑中,他開始為自己尋找出路,一方面仔細收聽音樂廣播,收集小提琴曲譜練習;另一方面嘗試走出去訪名師。至今他還清楚地記得,1974年隻身一人去上海音樂學院求師的情景。花三元六毛錢在統鋪艙擠一個晚上就能到上海十六鋪碼頭,東打聽西問人,總算是找到了徐家匯汾陽路20號上海音樂學院的大門,一問情況卻大失所望,原來學院的正常教學秩序早已被打亂,教授們都已歸入反動學術權威和臭老九的行列,工宣隊是學院的最高領導。不甘心的他壯壯膽去找了工宣隊,說來還真巧,有一位工宣隊也是寧波人,聽說了事情的由來,也挺佩服這位小老鄉的勇氣,答應幫他牽牽線。就這樣,憑著這塊敲門磚,他和上音建立了長達30多年的聯繫。從此,他一有空就自費往上海、北京跑,不但能在一旁聆聽林耀基、俞麗拿等大師們的上課,還得到了張世祥、何弦等教授直接面授。

辦學校,願做音樂的鋪路石

隨著時代的飛速發展,國家各項事業都蒸蒸日上。同時,他感到隨著自己年齡的增大,要想在小提琴演奏上出成績的空間已越來越小。如何讓自己這么多年的學習發揮作用,他想到了小提琴培訓。

一個小提琴學校,十二個教學點,21名老師,600多位學生,全年教學課時達到25000多個,他個人教學也有1500多個課時,還要組織學生弦樂團和小提琴演奏團的排練、演出,他最大的理想就是讓更多的人喜歡音樂,學習音樂,自己願做音樂的鋪路石。

1985年,王百紅和一所國小合作,開辦了第一個小提琴培訓班。培訓班招生計畫是20名,結果報名的就超過了50名。20多年學琴的經歷,數十位不同流派老師的指導和體會,這無疑是他從事小提琴教學厚實資本,而當時社會上大量學琴的需求,也為他走這條路提供了契機。從學生到老師的角色轉變,對不善言辭的王百紅來說,並不是一帆風順的。他回憶說,當時自己有對音樂的滿腔熱情,一肚子的貨,想儘快灌輸給學生,可就是找不到好的接口,唯一的辦法就是嚴厲。誰沒完成上一堂課的作業,就別想上下一課。現在北京工作的陳倩倩就是第一批學生之一,她對王百紅的嚴厲記憶猶新,“當然,沒有老師當年的‘逼’,我就不可能成為北大學生交響樂團的首席小提琴手。”有的學生回到家還偷偷流眼淚,可家長一說換老師,反而哭的更厲害了,因為學習的效果明顯的擺在那裡。

為積累教學經驗,從女兒開始

王百紅由於對低齡學生學琴缺乏體會和教學經驗。1989年,他的女兒王佳婧3歲了,他就在自己女兒身上做起了教學實驗。慢慢的他逐步掌握了和幼兒溝通的方法,也總結出了教學的順序和教學量的控制。與此同時,嚴格的要求和科學的方法也在女兒身上結出了果實。 王佳婧6歲就能登台演出,9歲在第五屆全國小提琴比賽中獲得少兒組第三名、中國作品第一名,10歲考入上海音樂學院附小(那年小提琴專業全國僅招5名)。2006年在波蘭第十屆維尼亞夫斯基國際小提琴比賽中,王佳婧從120位選手中脫穎而出,榮獲青年組第3名。去年她已經從澳大利亞音樂學院畢業,如今是澳門交響樂團的副首席。

教學生學琴,更教其做人

教小朋友學琴,也要教他們做人,同時還要教家長理解音樂,這也是王百紅教學的一大特色。在教琴的過程中,他發現一部分家長有很強的功利性,只想早早通過十級考試得到加分,到高中就放棄學琴,全部精力投入文化課學習,這使得許多好的苗子就被扼殺了。“學琴要少一點功利心,讓孩子們感受到音樂帶來的快樂,這種快樂也會對他的文化課學習帶來幫助”。王百紅經常利用各種機會和家長聊天,培養家長對音樂的興趣,為學生營造良好的學習環境。和上課時的嚴厲截然不同,課外他總能嘻嘻哈哈地和孩子們打成一片,並且有意識地培養他們的互助精神和團隊意識,這一點在外出演出訪問中尤其受人稱道。

王百紅很注重師資隊伍業務水平的提高,他曾多次邀請澳大利亞音樂學院張世祥教授和上海音樂學院老師給寧波的老師作示範講學、舉辦教學音樂會。同時,他也注重團隊的道德素養。自己以身作則,既象嚴師般雕琢每一位學生,又象慈父一樣關愛他們,為了學生的出路總是不遺餘力。每二個月一次的全體教師教研會上,都要留出時間進行師德討論,發現問題及時糾正。教學嚴謹,處事公平,為人低調的他贏得了許多學生家長的尊敬,許多人要請他吃飯但都請不到,這倒不是他的架子大,而是因為每天的正餐時間他都安排上課了。他的原則是“做人比學琴重要”。

學生身邊管事的“大保姆”

今年正月初七,華燈初上,寧波音樂廳里傳出一陣陣柔軟綿長的小提琴聲,王百紅學生小提琴獲獎選手音樂會正在這裡舉行。利用春節探親的機會,把分散在各地的優秀學生組織起來,舉辦一場音樂會,這原本是他幾個學生的提議,他們很想借琴聲和師兄妹們相聚,用琴聲向老師匯報。如今,這一專場音樂會已經是第三個年頭了,並成為寧波市繼新年音樂會後的又一道音樂大餐。

音樂廳里一首首優美的曲子,不斷博得一陣陣的掌聲。王佳婧的《茨岡》技法多變、掌控難度大,她用歌唱性的甜潤將神秘與熱烈的氣氛交織得非常富有神韻,凸現了音樂的立體感。俞笛的《陽光照耀塔什庫爾乾》精準冷靜,音樂出來密而不亂、對技巧的駕馭紮實穩健。沈遠遠的《夏夜》雖然力度稍顯柔弱,但這樣的演奏反而讓人感到回味更濃郁。郁偉巍的《帕格尼尼第一協奏曲》在抒情樂段的詠唱及華彩的展示也充分體現出他紮實的功底。

舞台後,看著學生們認真的表演,王百紅在陶醉之餘,仍沒有忘記老師的義務和舞台監督的責任,他細心地為學生整整演出服裝,聽聽音準,還時不時地叮嚀幾句注意事項,好像是一個管事的大保姆。音樂會結束時,學生們簇擁著把他們的老師推到了舞台中央,追光燈打出的是王百紅那張羞澀的大孩子般的笑容。他動情地說:這是我最開心的時刻,現在他們的翅膀都硬了,在祖國各地飛翔,有的甚至在國外工作,希望他們不要忘了家鄉,有空常回來。言語中不乏成功的喜悅和感慨。

確實是這樣,在25年的教學生涯里,各種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取得的成績卻是有目共睹的。他先後培養了數百名琴童,有四十名學生考入專業音樂院校、專業文藝團體,其中十五名考入頂級音樂學府:中央音樂學院和上海音樂學院。三十餘名在全國音協舉辦的全國三年一屆的小提琴演奏比賽中獲前六名,十名獲金獎(第一名),有一位學生在英國牛津大學任校交響樂團首席,有二位學生在美國音樂學院享受學費、生活費全免,還有上百名學生以藝術特長加分考入全國名牌大學。由他擔任藝術總監的學生弦樂團出訪過日本、韓國、波蘭,還受邀到北京、上海、杭州等地演出。

當問到王百紅還有什麼理想時,他想了半天才說:現在都在建設和諧社會,音樂就是最講究和諧的,隨著社會進步,人們對音樂的需求也會越來越大,我們學生的出路也會越來越多,就為這一點,我們還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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