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內容
哀帝聽說王嘉沒有自殺,卻乘車去廷尉那兒下入監獄要對簿公堂,大為惱怒,便把案子交給大臣們處理。
辦案的官吏審訊時,問王嘉為什麼要這么做,王嘉回答說:
“辦案要公正必須獲得真實可靠的證據,我見前任的梁相審理東平王劉雲的案子時設,他不是認為東平王應該死,而是要讓有關官員了解事實真相以示辦案的慎重之意,並特驛馬快遞傳送囚犯至長安複查,且複查的時限,絕不會超過判處死刑的日期,也絕沒有腳踏兩船待政局變化討好劉雲的意思。皇上誤解了他而將判罪,後來總算有幸遇到了大赦。梁相,鞫潭、宋泊鳳這些辦案的官員都是賢才,如果朝廷不重用他們,實在是一大損失。我是從為國家愛惜人才出發才報奏皇上極力保舉的,並不是存私心包庇他們。”
辦案的官吏說:“既如此,你為什麼又認為自己犯了罪,辜負朝廷,並不是受人冤枉進入監獄的?”
王嘉仰天長嘆說:“我佼幸充當了宰相這一重職,卻不能輔佐君王舉薦人才,斥退不肖之徒,這就辜負了國家信任,我死有餘辜。”
官吏又問:“賢才和不肖之徒是誰?”
王嘉說:“賢才就是前任宰相孔肖,前任大司馬何武,我無法舉薦他們;不肖的惡人,就是高安候董賢父子,他們奸邪專擾朝綱,我無法將他們斥退。我的過錯太大了,死了我也毫無怨恨。”
於是,王嘉在牢中絕食二十餘天,嘔血而死。
哀帝的舅子、大司馬膘騎將軍丁明素來敬重王嘉,對他的死十分惋惜,哀帝知道後就罷免了丁明的官職,讓董賢來代替。
歷古以來,忠臣往往命運不佳,奸臣飛黃騰達,實際是昏君奸臣當道,這也是一個規律現象。但據史書記載,在王嘉死後,“賢其對而思嘉言”,哀帝總算沒昏庸到底,大概在查詢了獄吏與王賢的訊答案卷,有所感悟,把王嘉推舉的賢才孔光、何武委任以要職。王嘉這是用生命舉薦人才呀,可敬可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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