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第667突擊炮兵旅

陸軍獨立第667突擊炮兵旅最初是德國國防軍在1940年早期組編的一支連級別的突擊炮群。 1943年12月中,第3連的資深突擊炮兵們紛紛被抽調出第667營,調任新組建的各突擊炮單位,擴充基層部隊的戰鬥力。 整個1943年就在獨立第667突擊炮營充滿輝煌戰績的戰鬥歲月中度過。

綜述

陸軍獨立第667突擊炮兵旅最初是德國國防軍在1940年早期組編的一支連級別的突擊炮群。隨著戰爭的不斷進展,當同時期或在其身後整編的其他各支突擊炮群因戰鬥而消亡,或被整編入新的部隊時,第667連卻憑藉著輝煌的戰績歷經“突擊炮營”,“突擊炮旅”,“突擊炮兵旅”等不同時期進行的部隊整編和擴充。並且一直保持著自“突擊炮連”時代以來即擁有的“667”部隊番號直至戰爭結束,在它豐富的戰鬥歷程中湧現出一大批突擊炮兵王牌,也成為所有突擊炮部隊中騎士十字章擁有者最多的單位,因此完全可以稱為是一支帶有傳奇色彩的部隊。從第667突擊炮兵旅的戰鬥歷程甚至可以探究到整個二戰期間德軍突擊炮部隊的誕生,發展,演變,人員和車輛裝備的配屬更迭等各方面的情況。同時第667突擊炮兵旅豐富多彩更具有系統性的車輛塗裝,部隊章,戰術識別標誌也為研究“突擊炮”這一隻存在於二戰時期的特殊兵器提供了絕佳素材。

序言

在德國陸軍內,由曼斯坦因中將(1936年當時)倡導的“儘可能在將來的戰鬥中為步兵部隊提供密切及時且行之有效的火力支援”下誕生的獨立“突擊炮兵”部隊,最初的規模均屬於連編制,並且在戰術運用上帶有一定的實驗性目的,大多用於論證“突擊炮理論”在戰場上的實際收效,為以後的突擊炮部隊的大規模組建和運用提供經驗。這些於1940年內組建的早期的突擊炮群包括第640,第659,第660,第665,第666,第667,Waffen SS 1St.LASSH,總計7個獨立突擊炮連。
從德國陸軍的部隊編制番號序列中,可以看到在以“6”起頭的部隊,其番號通常都不是連續性的,這也反應了陸軍上層建築中對新式的“突擊炮兵”部隊的大規模組建,運用在未通過戰場評估之前尚持有一絲疑慮。類似的部隊還有“第601彈藥輸送連”等輔助單位。各突擊炮群按照組建和投入戰場的時間順序排列,主要集中在為西方戰役前後,第640連和第659連在法國戰役初期即投入戰場,稍後是第660連,第665連於戰役的第二階段投入實戰。與此同時作為這些獨立突擊炮連的上級指揮部,組建了“尤塔堡突擊炮兵教導團第6營”(Artillerie-Abt.Satb z.b.v 600)。

陸軍獨立第667突擊炮連時代

第667連於1940年7月1日,在易北河畔的多爾加(1945年因西方盟軍和蘇聯紅軍勝利會師所在地而聞名)郊外的小鎮岑納組建(此地距離突擊炮兵的發祥地,被突擊炮兵們親切稱呼為“我們的老巢”的尤塔堡以南50公里)。編成時的戰鬥力規模根據1939年11月1日制定的戰鬥力定額指數表共擁有6輛III號突擊炮,車輛型號按照突擊炮的生產批次來判斷,全車均為直接使用III號坦克G型底盤生產的臨時改裝A型突擊炮(有些資料也稱為突擊炮B型初期型)。
在岑納結束武器射擊,編隊行進和協同步兵進攻等諸科目戰術訓練後,第667連在首任連長呂茨奧中尉的率領下,和同時期組建的幾支突擊炮部隊一樣作,為即將來臨的“海獅”戰役的突擊先鋒調動至法國境內大西洋沿岸地區,為進攻英國本土的計畫實施戰鬥準備。
當突擊炮兵們整日間穿著沉重的救生服漂在毗鄰大西洋的海灣里,耳旁伴隨著先任軍士長的嚴厲呵斥聲,在“享受”了幾周充滿陽光和沙灘的“悠閒生活” 後,這些即將成為游泳健將的官兵們被告知“海獅計畫”將被無限期擱置,那時大多數人的心裡都是一樣的想法:“謝天謝地!那些傢伙總不見得要我們拽著身後的這些鐵疙瘩游過英吉利海峽吧”。稍後,第667連於1940年聖誕前夕返回德國本土,駐紮在柏林西郊的德伯利茨陸軍訓練場裡繼續訓練。
1941年3月,第667連移動到位於東普魯士境內的海依斯堡(地處肯尼斯堡以南)。其後的訓練課程使突擊炮兵們感到有點異樣。射擊精度的訓練科目被大幅度增加,突擊炮被要求使用高爆彈,在1,000米的距離上對靜止目標的命中率達到80%以上。這個指標遠遠超過短身管StuK.37火炮在演習時射擊精度的60%。甚至在配合步兵進攻訓練中也需要發射實彈對假想敵陣地進行射擊。嚴格的訓練持續了3個月,6月上旬,度過短期休假陸續返回駐地的官兵們,行動範圍被嚴格限制在駐地內。各車配發超過往常數個基數的彈藥,突擊炮乘員們一邊往車內所剩無幾的空間內塞炮彈,一邊嘀咕:“該不會又是什麼緊急訓練吧。”
6月21日夜晚答案終於公布:所有部署在東部戰線的部隊於次日凌晨向國境線對面的社會主義蘇維埃發動進攻!
1941年6月22日,“巴巴羅薩”戰役爆發,獨立第667突擊炮連配屬由馮·杜佩爾斯·基爾希中將指揮的第30步兵師,擔任攻擊先鋒。部隊在尤巴爾卡斯附近渡過梅美爾河,攻入立陶宛境內。
第30步兵師和友臨的第126步兵師共同隸屬北方集團軍群的第16集團軍屬下由漢森上將指揮的第10軍。從部隊展開來看,位於集團軍群的右翼。第667連的幾個兄弟突擊炮連均配屬北方集團軍群其他各部隊,這樣的配屬也是對此戰區內裝甲部隊較少的一種補償。
部隊向東北方攻擊前進,在通過立陶宛以後,於7月初在拉托維亞的利瓦尼(今利維恩霍夫)渡過杜納河進入俄羅斯境內。7月8日突擊炮協同Waffen SS 3rd Totenkeopf師所屬第3步兵團參加了塞伯朱埃攻堅戰,突破蘇軍修建的“史達林防線”再次回到第30步兵師戰鬥序列里的的第667連在7月剩下的日子裡陸續攻克納波契卡,諾沃爾魯季夫。於8月間在伊利默尼湖以南的斯塔拉雅·魯加地區進行了一系列的阻擊戰,當時蘇軍第34軍在此戰區內突進到德軍第10軍背後,並伴隨以大規模攻勢,德軍依靠曼施坦因上將指揮的第56裝甲軍的支援得以化解危機。
其後第667連的突擊炮伴隨大部隊向西北方向行軍,緊跟著霍普納裝甲集群的足跡渡過魯加河。參與了9月8日起北方集團軍群向列寧格勒方向發動的攻勢。第667連配屬維克德林上將的第28軍,突破蘇軍位於依捷拉河一帶防禦陣地,於9月16日攻克斯爾茨克。這裡距離列寧格勒的直線距離不足25公里。
但在9月29日,希特勒下令停止對列寧格勒的進一步攻勢,妄圖以長期的圍困,並逐漸縮小包圍圈後,占領“偉大十月革命的發祥地”。於是列寧格勒環形方向上的德軍開始全面構築防禦陣地,第667連的突擊炮和其他幾支兄弟突擊炮部隊一樣,被機動安排在步兵身後的第二線陣地,在蘇軍坦克部隊不斷試圖衝破包圍圈時,出動馳援步兵與蘇軍的坦克交戰。為了表彰獨立第667突擊炮連自“巴巴羅薩”戰役開始以來的優異表現,有數名突擊炮乘員被在集團軍內受到表彰,其中連長呂茨奧中尉因其卓越的戰場指揮能力,於1941年11月4日被授予騎士十字章。同時調任尤塔堡突擊炮教導營擔任教官,負責新組建的突擊炮單位的訓練工作。11月中旬呂茨奧中尉將部隊的指揮權轉交1排長倫格中尉後回國述職。
12月初,第667連被調至中央集團軍群戰區內東線戰線德軍到達最遠處的沃爾霍夫戰線。渡過冰雪覆蓋的拉多加湖與在此方向上實力得到不斷增強的蘇軍進行了一系列戰鬥。在為期四個月的戰鬥中,乘員們操縱著短身管突擊炮與蘇軍優勢的T-34和BT系列坦克在各種距離上交戰。其中第1排的一位炮手——基爾希納下士憑藉著精確的射擊技術和過人的勇氣成為第667連中的佼佼者,下士的姓名和戰鬥事跡於1942年2月15日和17日接連兩次出現在國防軍戰報中,被喻為“短身管的坦克殺手”,稍後更因擊毀30輛蘇軍坦克而在1942年2月20日被授予騎士十字章。其後,被轉調至新組建的獨立第341突擊炮營的基爾希納軍士長在諾曼第戰役臨近尾聲的1944年7月31日於阿瓦朗什附近地區戰死。
第667突擊炮連在1942年俄羅斯初春的冰天雪地中和由克拉夫特上尉指揮的獨立第185突擊炮營共同配屬第1步兵師第43步兵團為主力的拉什上校指揮的戰鬥團。數次大規模防禦戰鬥以後,由德軍中央集團軍群司令馮·克盧格於1942年3月14日親自簽發的嘉獎令中讚揚“英勇的獨立第667突擊炮連在“巴巴羅薩”戰役開始以來,於本日達成擊毀蘇軍坦克500輛的優異戰績。特此在全中央集團軍群部隊中通報嘉獎。”其後部隊在3月末向獨立第185突擊炮營轉交了剩餘的突擊炮和裝備以後,返回德國本土。在岑納進行從突擊炮連升格為“突擊炮營”的工作。

獨立第667突擊炮連的車輛塗裝和識別標誌

第667連的車輛塗裝是1941年東部戰線裝甲戰鬥車輛的標準塗裝色——RAL7021深灰單色塗裝。
正如第667連在德軍突擊炮部隊中的暱稱是“獨角獸連”一樣(德語表述為Einhorn Batterie,具體詞意為Ein:數字‘一’或單獨的,horn:動物的角,Batterie:軍隊編制中的炮兵連),部隊章採用的是古代西方傳說中的聖獸——獨角獸的頭部圖案。(獨角獸在傳說中是一種額頭上方長角的類馬動物,性格脾氣暴躁,但在處女面前則顯得格外溫馴善良。獨角獸圖案自古以來就是歐洲紋章學的熱門題材。)第667連時代的正式部隊章為白色盾牌中的黑色獨角獸頭部圖案已廣為人知。但筆者至今尚未在歷史照片中觀察到噴有此標誌的車輛。
也就是說,1940年-1941年冬季期間標註為第667突擊炮連所屬車輛的照片幾乎等同於無,因此也無法考證此部隊車輛的各項識別標誌。如果從已知的1942年以後的照片來看,也只確認到國籍標誌為線條較寬,尺寸較小的十字。其餘標誌推測為:部隊章(如果車輛上存在的話)噴塗在車體右側前後檔泥板上,此外車體前部首上裝甲左側噴有部隊番號“667”字樣的戰術識別標誌。
按照大戰初期德軍車輛上部隊章的噴塗慣例,通常不會將正式的標誌直接噴在車輛上,而是採用較為簡略的單色線條圖案方式。因此在深灰單色車體塗裝上推測為白色盾形框線內白色實心的”獨角獸頭部“簡化圖案。

陸軍第獨立抵667突擊炮營

當1942年初,原先擁有“600”系列番號的突擊炮部隊因為改編或是改稱而逐漸失去其原有的“部隊番號”時,只有第667突擊炮連憑藉在東部戰線的傑出表現而受到陸軍上層機構的青睞,被優先擴充為營編制,更允許保留部隊的原番號。在以前連指揮部的基礎上成立了營部,原先的”第667連“成為第1連,並新組建了第2,第3連。
從俄羅斯前線返回的原部人員獲得了為期2個月的長假,6月中旬,所屬人員被召集回駐地。1942年6月末,陸軍獨立第667突擊炮營正式成立。這次接收的車輛都是嶄新的長身管型突擊炮F型。裝備了新型的43口徑加農炮,裝甲貫穿能力和低伸的彈道特性以及遠距離射擊精度都較之以前B型上24口徑短身管火炮有了質的飛躍。如果說2連,3連的菜鳥突擊炮手對於這種質的飛躍的或許還未體驗到它的意義,那么,惟有在東線蘇軍T-34有如夢魘般強大的火力下倖存的1連老兵們方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類似基爾希納中士的老兵們不再需要在76mm炮口下繞著圈轉到T-34的側面或是背後,也不需要死命衝到T-34面前,利用T-34射速慢的弱點一頓痛打,再也不會發生打光所有HEAT彈後仍舊硬著頭皮拚命發射對T-34正面裝甲絲毫不起作用普通穿甲彈。優秀的武器可以換回多少條有可能會死去的生命啊!當菜鳥們向佩著優秀射手絲帶的老鳥們討教時,回答只是很簡單的:“孩子們,800m,朝著伊萬的臉頰打。”(T-34主炮防盾左右兩側的裝甲是正面最容易被擊穿的部位)
經過一個月反覆的訓練後,7月底第667突擊炮營在新任營長法格德斯上尉的率領下再次登上了東行的軍列,經過五天的相對平靜旅途後,抵達中央集團軍群戰區的維亞季馬車站。由於德軍在莫斯科方面的軍事行動基本已屬停滯階段,當年德軍的主攻方向是史達林格勒和高加索的南部地區。為此東線德軍的大部分作戰兵力都向南方集團軍群戰區靠攏。面向莫斯科方面的兵力僅用於主攻方向側翼的掩護和防禦。
第667營於8月5日被配屬給由哈瑟洛夫上校代行指揮的第5裝甲師。此戰區駐守部隊——第9集團軍的司令官,素有“消防專家”美稱的莫德爾一級上將於同年6月初身患重病,正回國療養。因此屬下各部隊的指揮官均上升一級,代為執行上級部隊的指揮權。第5裝甲師師長費恩中將正代行第46裝甲軍的指揮。
在渡過一段為期三周,可稱為無所事事的平靜戰線生活後。蘇軍為了消除離莫斯科150公里的這個德軍突出部,徹底消除首都方向的威脅,於1942年8月底,展開大規模的攻勢作戰。德軍中央集團軍群所屬各部隊在各方向上轉入防禦。第667突擊炮營在耳熱夫地區的防禦戰鬥中表現突出,其作戰記錄也頻頻出現在國防軍戰報上。例如,1942年8月31日報導“在耳熱夫戰區……8月29/30日兩天,激烈的戰鬥後共擊毀蘇軍坦克48輛。其中38輛皆為僅一個營兵力的突擊炮單位(第667)的戰果”。根據第667突擊炮營的戰史記錄:在這38輛的戰果中,有18輛屬於第667營3連連長華格納中尉腳踏車的戰績。華格納於次日又擊毀了5輛蘇軍坦克,聽聞此訊息的代軍長費恩中將當即決定推薦華格納獲頒騎士十字章。國防軍9月1日的戰報:“昨日提級的該(第667)突擊炮營至截稿時又擊毀了超過30輛的蘇聯坦克……”。在9月4日,華格納中尉在原定綬勛日身負重傷住院,綬勛因此改在醫院的病床前進行。
接替指揮第3連的營副官巴爾曼中尉於其後的戰鬥中失去僚車的掩護,陷入腳踏車對抗蘇軍優勢坦克兵力進攻的危機,緊急時刻被趕來馳援的由恩斐爾斯中校指揮的獨立第202突擊炮營解救。巴爾曼於1943年4月被授予德意志金十字章。
在9月9日的戰鬥中,第3連維特軍士長在負傷前的戰績是腳踏車單日擊毀13輛。親眼目睹這一戰鬥場景的營長法格德斯上尉隨即推薦軍士長授予騎士十字章。但因混戰中記錄有關戰鬥記錄的檔案遺失,致使授勳為能成功。但維特軍士長1944年6月轉調獨立第394突擊炮旅後於1945年終於被授予騎士十字章。
當耳熱夫防禦戰進行到最高潮的9月15日,第667營在那天的突擊炮王牌屬於雨果·普利莫茨中士。出生於1914年,當時擔任第2連2排長。屬於剛從炮兵轉為突擊炮兵的典型菜鳥級人物,作為突擊炮兵參加的第一次參加戰鬥還是僅在兩個星期前。但擁有超越常人的敏銳洞察力的雨果·普利莫茨中士於9月15日指揮自己的突擊炮創造了單天擊毀T-34坦克24輛的驚人記錄。截止1942年9月19日被授予騎士十字章時,在短短的3個星期內,共擊毀了45輛蘇軍坦克。
授勳同時越級晉升為軍士長的雨果·普利莫茨的戰鬥能力在其後的日子裡更加發揮的淋漓盡至。1942年12月蘇軍發動的冬季攻勢中,在營長法格德斯上尉戰死,第2連長齊特勒上尉代行指揮時,普利莫茨的個人戰績達到了60輛。1943年1月25日在已授予的騎士十字章上追加橡葉徽飾。這也是陸軍士官級別的低級軍官首次獲得這種榮譽。由於此級別的勳章在指定時就已規定只準授予尉官以上軍銜,為了維持高級軍官面子上的榮譽,陸軍上層建築在決定授予普利莫茨橡葉騎士十字章時,即將其軍銜晉升為少尉。座車乘員炮手西莫內克中士,駕駛員布朗下士,裝填手格特一等兵等三人,也於2月4日一併獲頒德意志金十字章。普利莫茨和乘員一行四人於2月4日被召集至總統司令部,普利莫茨由希特勒親自授予橡葉章。隨後趕赴2月1日即已決定調任的“布魯克突擊炮兵學校”擔任教官,直至臨近戰爭尾聲的1945年2月才再次回歸前線。
有關1942年9月15日的戰鬥場景和被授予“橡葉騎士章”的情形都出於鼓舞士氣的和宣傳的目的,邀請當時著名的隨軍畫家和攝影家漢斯·利斯卡親筆繪製後刊登在二戰中極為有名的宣傳繪畫雜誌《Signal》1943年第7號(4月1日發行)中,利斯卡以豐富的筆調和粗獷的線條生動再現了那一系列過程。給圖畫搭配的敘述性語言是:“僅在五個月前還未獲得任何勛章的這位戰士,現在已經成為代表德國軍人英勇鬥志典範和最高級榮譽勳章的‘橡葉騎士章’的擁有者”。 從利斯卡的版畫中還能明確的識別出在9月15日的戰鬥里普利莫茨指揮的那輛III號突擊炮是F型。(這也顯示了畫家擁有的敏銳的觀察力和豐富的武器知識。)有關Signal雜誌中刊登的各時期宣傳畫現在已經有了英文的復刻版本名為《Graphic Action》。漢斯·利斯卡繪製的9月15日的戰鬥場景刊登在《Graphic Action》第46期。
1943年1月末,接替去年12月中戰死的上任營長法格德斯上尉,從德國國內委派新任指揮官。當第667突擊炮營全體人員在代理指揮官齊特勒中尉率領下列隊引接的時候,那些自突擊炮連組建時期開始就一直在第667突擊炮營服役的老兵們驚喜的發現新營長赫然是首任連長呂茨奧上尉。自然,從知道即將回歸原籍的那一刻起,呂茨奧也深深為再次能指揮這支國防軍中戰績最輝煌的突擊炮部隊而感到驕傲。
當時中央集團軍群戰區的大致情況如下:當保盧斯指揮的第6集團軍在史達林格勒鐵定了面臨即將被全殲的命運以後,中央集團軍群經過1942年冬季的苦戰依然在距離莫斯科150公里處的耳熱夫確保了一塊狹小的突出部。正如日後德國著名外交新聞官員保爾·卡雷爾在他的著作中《焦土作戰》中將其稱之為“通向克里姆林宮道路上最後的一處壁壘”那般,德軍在耳熱夫地區構築了仍然可以威脅莫斯科方向上的突出戰線。這在蘇聯最高統帥部看來也是可能再次促發希特勒重新燃起攻擊莫斯科的“希望的燈火”。只不過為了維持這處飄搖欲熄的燈火,德軍必須不斷向其中灌注充做燈油的部隊。在史達林格勒獲得巨大勝利以後,蘇軍得以調動部隊逐漸向耳熱夫地區集中,面臨東線戰場各方向上的兵力都處於捉襟見肘的窘態和蘇軍優勢兵力隨時可能發動的攻擊,出於現實戰略的考慮,這一次元首到沒有再固執己見,相反的不再做兵力的無謂浪費。在他本人親自過問下德軍決定實施有限的後撤,縮小戰線,並於3月1日起發動了“水牛作戰”。
“水牛作戰”戰役至3月22日基本上以德軍的成功撤退而告終,第667突擊炮營在這次戰役里的表現依然出眾,這階段的活躍人物是第3連的一位排長奧弗洛斯坎普少尉。率領第3連的突擊炮在協助由蓋拉耶斯中將指揮的第98步兵師的戰鬥中擊毀了眾多的蘇軍坦克。少尉本人憑藉40輛的戰績於1943年5月15日獲頒騎士十字章。第98步兵師也在每日向軍和集團軍遞交的戰鬥報告中經常以讚美的語氣提到第667突擊炮營。德國的前線宣傳媒體在3月27日向東線戰場各部隊宣告了第667突擊炮營取得600輛戰績的戰報。
3月末。赴任剛滿兩月的呂茨奧上尉在戰鬥中身負重傷,從而滿懷遺憾的離開了這支他深愛著的部隊。其後,呂茨奧少校調任為參謀軍官,再也沒有返回到第一線部隊。繼任營長是老資格的德意志金十字章獲得者第2連連長齊特勒上尉。前文已經敘述過,齊特勒在法格德斯上尉戰死後曾短暫的指揮過第667營。與此同時,第2連的指揮權交由傷勢痊癒後剛返回部隊的原第3連連長華格納中尉。
當德蘇雙方圍繞著南方的庫爾斯克掉調動兵力之時,第667突擊炮營則渡過了相對平靜的4月-7月。進入8月份以後,中央集團軍群戰區內戰況急轉直下。蘇軍挾庫爾斯克勝利之勢,於8月初在維亞季馬地區發動大規模攻勢,8月7日蘇軍在維亞季馬西南方向的納杜施達地帶突破格萊納中將指揮的第268步兵師防線,突入德軍縱深。為了堵住突破口,9日,投入了第667營1連的部分兵力。在戰鬥中一輛突擊炮車長的斯蒂爾預備役下士,冒著槍林彈雨下車連線好牽引繩將陷入泥濘的僚車牽引回己方陣線,途中又開炮擊毀威脅步兵陣地的蘇軍坦克,同時解救了數十名擲彈兵。在第268步兵師官兵的聯名推薦下,8月13日,斯蒂爾預備役下士獲頒騎士十字章。
由斯蒂爾牽引回陣地的那輛受傷突擊炮上的車長托里加中士在8月15日受傷前,於斯摩棱斯克周圍的戰鬥中也充分發揮了戰鬥能力,並在8月23日獲頒騎士十字章。8月28日的國防軍戰報中公布第667營的戰績達到800輛。
為了表彰第667營在戰鬥中的傑出表現,第4集團軍司令官海因里茨大將於8月15日親筆提寫的嘉獎令中提及“第667營以2個連的兵力……數次擊退了蘇軍進攻……”,當時第2連暫時配屬給第56步兵師指揮。
經過在耶里涅,洛斯拉維利,庫里切夫等地的一系列後退阻擊戰鬥後,1943年10月下旬第667營在莫格列夫上車,由鐵路運輸到斯摩棱斯克。在補充了油料彈藥後於10月29日配屬特拉烏特中將指揮的第78突擊師戰鬥序列。不久,第667營的戰績上升到對於一個突擊炮營而言史無前例的1000輛!,而就在11月14日國防軍戰報以頭版頭條宣告:“自1942年8月以來,由齊特勒上尉率領的陸軍獨立第667突擊炮營在斯摩棱斯克以西地區取得了擊毀敵軍坦克1000輛的戰績。”之後不到一周的時間內,整個第667營的戰績已經上升到1120輛。其後的幾天內營指揮部的通信班幾乎被兄弟部隊發來的眾多賀電所淹沒。11月18日,為了表彰長期以來在指揮部隊方面的傑出表現,齊特勒上尉被授予騎士十字章。這也是第667突擊炮營連同以後的第667突擊炮旅最後一位此項勳章的獲得者。
在此之後,有關第667突擊炮營的戰鬥記錄漸漸的不再那么引人注目了,部隊依次配屬第113步兵師和第252步兵師,轉戰於維得布斯克,內維利等地,戰鬥記錄中,除了第3連連長維爾費恩中尉於1944年1月獲頒德意志金十字章以外,並未遺留太多的篇章。
1943年12月中,第3連的資深突擊炮兵們紛紛被抽調出第667營,調任新組建的各突擊炮單位,擴充基層部隊的戰鬥力。第1連基爾希納軍士長在1943年5月即轉調至第341突擊炮營。
整個1943年就在獨立第667突擊炮營充滿輝煌戰績的戰鬥歲月中度過。

陸軍獨立第667突擊炮旅/突擊炮兵旅

1944年2月25日,根據OKH的發布的命令,陸軍各獨立突擊炮單位開始將編制從“營”升級為“旅”。理由是自1943年後期以來陸軍各步兵師所屬的一個坦克殲擊營中有一個連全部換裝突擊炮。通常番號是是第1營的這個坦克殲擊營,也被稱為“突擊炮營”,因而從名稱上與獨立突擊炮營發生混淆。在同一種稱呼下,一方隸屬炮兵總監管轄範圍,乘員是突擊炮兵;另一方隸屬步兵總監指揮,乘員是接受反坦克殲擊訓練的步兵(或稱為反坦克殲擊兵),所以從名稱尚必須加以區別。自各獨立突擊炮營升格為“旅”以後,部隊的定義逐漸明朗化,“旅”即是指突擊炮兵部隊,“營”即是指自行坦克殲擊部隊。儘管這只是名義上的稱呼,各突擊炮旅仍然同營時代一樣為3個連編制,但各排均增加了1輛突擊炮,全營共增加了11輛,戰鬥力提升了近50%。
在此期間,以第667突擊炮旅為代表的少數戰績彪炳的部隊得到了特殊的優待措施,在1944年初首批從“營”編制升級為“旅”編制時,額外配屬了一個“隨同擲彈兵連”和兩個“輕型隨同坦克連”,全旅的戰鬥力擴充到6各連編制。這些配屬“隨同擲彈兵連”後在較大程度上增強了戰鬥力的受優待部隊也在名義上升格為“突擊炮兵旅”(Sturmartillerie-Brigade),有別於普通的“突擊炮旅”(Sturmgeschutz-Brigade)。
1944年6月22日以後隨著蘇軍發動的旨在一舉消滅德國中央集團軍群的夏季大攻勢後,戰況不斷惡化。地處白俄羅斯首都明斯克以西戰線的第667突擊炮兵旅連同德國陸軍引以為傲的裝備更加精良的獨立重坦克營有如“怒濤中挺立的礁石”般拚死奮鬥,但中央集團軍群的戰線最終仍然在以不可阻擋之勢攻擊向前的蘇軍鋼鐵洪流面前慢慢破碎,直到崩潰。包括旅長齊特勒上尉,第3連連長奧弗洛斯坎普中尉在內的大批資深突擊炮兵相繼戰死,第667突擊炮兵旅遭受到前所未有的人員傷亡的沉重打擊。
1944年8月,所剩無幾的第667旅的殘餘人員好不容易從前線艱難的殺出血路,一路後退到舊波蘭境內博茲納尼(現名博岑),在此地合併了同樣在白俄羅斯前線遭受毀滅性打擊的第245突擊炮旅殘部。由原第245突擊炮旅指揮官庫紐普林格少校任重建的第667突擊炮兵旅旅長。
9月至10月間,第667旅被抽調至西線戰場,在德國西部古都亞琛附近地區戰鬥,在此期間部隊於9月下旬接受了19輛III號突擊炮和12輛III號突擊榴彈炮。11月原先配屬的2個“隨同型伴隨坦克連”被解散。戰鬥力下降為4個連。
其後,1944年12月第667旅參與了德軍西線戰場發動的最後一次大規模攻勢作戰。在這場被成為“突出部戰役”的戰鬥中,第667旅幾乎沒有得到出手的機會,部隊現存的戰鬥記錄僅為戰役開始前配屬老上司莫德爾元帥指揮的B集團軍群所屬SS第6裝甲軍,擔任預備隊,在戰役即將結束前才匆匆被推上前線。
在德國本土保衛戰中,部隊轉戰德國各地與美軍交戰,1945年4月10日,部隊的戰鬥力下降到III號突擊炮6輛,IV號突擊炮4輛,IV號自行高射炮4輛,7.5cm反坦克炮12門(牽引或自行式),可動數量更加少。似乎為了表彰第667突擊炮兵旅長期以來的卓越戰鬥力和取得的優秀戰績,在1945年5月10日德國投降後的第2天,OKH仍舊授予旅長紐普林格少校德意志金十字章,為整個第667突擊炮旅的漫長的戰鬥生涯劃上了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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