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旬

波旬

佛教中所說之魔王,又稱魔羅,經典中常作“魔波旬”。此魔王常隨逐佛及諸弟子,企圖擾亂他們修煉。波旬既出現於佛成道後與入滅前這樣的重要時刻,又頻頻出現於佛陀獨處逕行、臥息、禪坐、乞食,以及為比丘或四眾說法之時,還常常單獨出現於佛弟子跟前。波旬為何如此,因為佛法根絕愛欲,從而出離魔境欲界,令波旬憂愁煩惱。眼味著色,是則魔鉤;耳味著聲,是則魔鉤;鼻味著香,是則魔鉤;舌味著味,是則魔鉤;身味著觸,是則魔鉤;意味著法,是則魔鉤。

基本信息

波旬嬈佛

波旬波旬

波旬常常追隨佛及其弟子,進行嬈亂、留難。其行跡所到之處,遍及王舍城、毗舍離城、波羅柰國、郁鞞羅聚落、娑羅婆羅門聚落、釋氏石主釋氏聚落、烏暫婆利梵志女林、婆奇瘦鼉山怖林等各處,可以說,凡是佛及其弟子所在的地方,波旬皆可能出現。波旬既出現於佛成道後與入滅前這樣的重要時刻,又頻頻出現於佛陀獨處逕行、臥息、禪坐、乞食,以及為比丘或四眾說法之時,還常常單獨出現於佛弟子跟前。通過其他經典,我們還可知,佛在成道之前亦曾與波旬發生過“交鋒”。

逆佛亂僧時,波旬會借用多種變化手段。如化身年少、大龍、少壯婆羅門像、大牛、壯士大身,或施以碎石、蒙蔽阿難等魔法;在《中阿含經》的降魔經中,波旬是化為細形而潛入大目犍連尊者腹中的;有時波旬會直接以魔力動亂梵志心意。在《雜阿含經》卷三十九中,波旬的三個女兒愛欲、愛念和愛樂也來到佛面前進行嬈亂。從策略上講,波旬對佛及其弟子可謂軟硬兼施,極盡威嚇利誘、誆瞞誤導之能事。如《雜阿含經》卷三十九波旬“執大團石,兩手調弄,到於佛前,碎成微塵”,及“化作大龍,繞佛身七匝,舉頭臨佛頂上,身如大船,眼如銅爐,舌如曳電,出息入息若雷雹聲”等,這是使用威嚇的策略。再如波旬對佛說“大修苦行處,能令得清淨,而今反棄捨,於此何所求?欲於此求淨,淨亦無由得”,這是以極端苦行來誤導正修行。而有時波旬看似來稱讚佛,實是威逼不成,而改為打“糖衣炮彈”:“如是,世尊!如是,善逝!今可作王,不殺生,不教人殺,一向行法,不行非法。世尊!今可作王,必得如意。”

波旬為何如此,因為佛法根絕愛欲,從而出離魔境欲界,令波旬憂愁煩惱。

魔答女言: "彼已離恩愛,非欲所能招 。已出於魔境,是故我憂愁。——《雜阿含經》

爾時魔羅天子曰:“悉達太子欲出我之領域,我能忍受其出耶?”——《小部》

魔波旬作是念:......有弟子瞿低迦......彼作是念:我已六反退而復還得,莫令我第七退轉,我寧以刀自殺,莫令第七退轉。若彼比丘以刀自殺者,莫令自殺,出我境界去,我今當往告彼大師。爾時、波旬執琉璃柄琵琶,詣世尊所.——《雜阿含經》

佛魔之戰

波旬波旬

摩羅心想:悉達多王子來到菩提樹下準備證悟佛果,脫離我的控制,我不能讓他以任何方式脫離我的控制。

想罷,他回到了天界,並召集了他的大軍,對他們說:“戰士們,變形成各種恐怖的樣子,帶上各式武器,衝到悉達多王子前面,像洪水摧毀一切那般摧毀他。”

摩羅自己,則坐著一由旬大的Girimekhala戰象的背上,跟在大軍的後面;並變化出一千隻手,每隻手都握著一件不同的武器。

摩羅的的大軍,有12由旬那么長,左右各有12由旬寬,上面高出9由旬,下面直到世界的底部。那大軍令人戰慄的喧囂,在1000由旬之外都能聽到,像巨大的山體滑坡。

手持武器、各種形狀的大軍和摩羅,來到釋迦菩薩面前,想要征服並摧毀他。當摩羅的大軍朝著菩提樹前進的時候,那些隨著沙迦天帝前來禮敬菩薩的天人們四散奔逃,作鳥獸散。

帝釋天本人帶著戰螺躲到了世界的邊緣,大梵天扔下白傘回到了梵天界。龍王顧不上龍女舞者直接鑽入了土中,回到龍宮以手遮臉;沒有一個天神或者梵天敢繼續站在菩提樹下。

只有釋迦菩薩一個人,獨自地安坐在菩提樹下,如一個偉大的婆羅門獨居在無人的宮殿里。巴利經典記載,當摩羅到來時,會有一些明確的惡兆預告。

比如:驚人的流星雨落下;黑霧帶來的黑暗;海洋與大地振動;海水倒流;山崩;樹倒;狂風巨響;日月無光,等等。

即便如此,菩薩毫不畏懼的坐在寶座上,像Garuda鳥王在群鳥之中,也如Kesaraja獅王在眾獸之間。在惡兆出現的同時,摩羅到達了,但是他不能進入菩提樹的附近。

同樣的,他的欲魔大軍也不敢靠近菩提樹,只是把菩提樹和菩薩包圍了起來。摩羅看到他的大軍逡巡不前,發聲命令道:“沖啊,抓住他!”

但是,摩羅本人卻無法靠近菩提樹的範圍,正如一隻蒼蠅無法靠近燒紅的鐵塊一樣。他只能對他的隨從說:“諸位,沒有一個人可以和悉達多王子相比,我們不能從正面攻擊他,我們應該從後面攻擊。”

釋迦菩薩看看前方和左右兩面,只剩下眾多天神、梵天逃走之後的空蕩蕩的空間。接著,他看到摩羅的大軍從北方湧來。

他想:“如此數不清的大軍,僅僅是為了攻擊我一個人而來;而我的父母、親友們,沒有一個人在這裡可以幫助到我,只有我的十種巴拉密,是我擊敗摩羅大軍的武器。”

隨即,菩薩開始思維他積累十巴拉密的過程。當菩薩思維他的十種巴拉密時,摩羅計畫著:“我將釋放九種攻擊手段,讓悉達多王子離開座位而逃跑。”

首先,他釋放了狂暴的鏇風。立刻的,東、西、南、北四面的風強力的升起,這大風可以捲起方圓半由旬、一由旬、二由旬等山的山頂,也可以連根拔起樹木。可以摧毀周圍的村莊、市鎮。

但是,在菩薩的善業功德面前,這風接近菩薩時就變得無力,甚至不能吹動菩薩袈裟的邊沿。摩羅看著狂風,心想:悉達多王子此刻恐怕已經被風吹得粉碎了吧。

然而,當他看到菩薩安然無恙的坐在那裡的時候,心裡十分糾結,於是暗想:“我將用洪水來淹死他!”他召喚來雨和烏雲,傾盆大雨隨即傾瀉下來,整個大地陷入深深的絕望之中。

當大水漫過樹木和山丘,在接近釋迦菩薩的時候,水就改變方向流到其他地方,根本連菩薩袈裟衣的邊角,都不能夠潤濕到。

看到此種情景,摩羅心想:“我將用石塊將悉達多王子擊成粉末。”接著,大如山的石塊如雨一樣落下,卻在接近菩薩的時候,變成天花編織的花環與花球落下。

摩羅想:“我要砍死悉達多王子!”想罷,各種武器下雨一般地飛向菩薩,但卻在接近菩薩的時候,都變成了茉莉花,散落在菩提樹的周圍。

摩羅再一次驚呆了,當他看到菩薩安然無恙的坐著,金剛不動。他不甘心,於是又召喚出冒著濃煙的柴火,然而,這些柴火同樣變成了茉莉花落下。

摩羅又召喚出火熱的熱灰,然而,這些熱灰在接近菩薩時變成了花粉落下。摩羅又招呼出熱沙,然而,這些熱沙接近菩薩時變成了天花。他又召喚出熱泥,這些熱泥變成了帶有天花香味的粉末。

摩羅又計畫用無邊的黑暗,來嚇走悉達多王子。這種黑暗如同月初之夜(月亮被太陽完全遮蔽的日子),又如烏雲滿天,又如在深夜時分的一片森林的深處。

然而,黑暗在接近菩薩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是被光明驅散了一樣。

摩羅嘗試的九種攻擊方法全部失敗了,他繼續降下持續不斷的流星,使得一萬個輪圍世界都籠罩在火與煙之中,晴空不時出現驚人的霹靂,即使這猛烈的手段也無法傷害到菩薩。

於是,摩羅改變了進攻的方法,他準備放出物理武器,心想:“悉達多王子,我將用武器殺死你。”這種物理武器有如下的威力:

如果將它插入地面,十二年之內這大地不能生長任何植物;如果將這武器扔上天空,這個地方將大旱十二年;如果插入meru山,該山會裂成兩半。

摩羅將將這武器擲向菩薩,武器在天空中如雷霆一般地飛馳,卻如同用線頭圈成的刮腳刀一樣落在菩薩的腳下,這令摩羅傷透了自尊。

無計可施的摩羅被激怒了,他朝著手下喊道:“你們站在那裡乾什麼?不要給悉達多王子成佛的機會,去抓住他、殺了他,不要讓他跑掉。”

他自己坐在戰象的背上,露出恐怖之相,不斷地接近菩薩,手中揮舞著弓箭,嚇唬著對菩薩說:“悉達多王子,趕快離開那個金剛寶座!”

此時,摩羅的部眾們也變成各種嚇人的形狀,擺出各種恐怖、嚇人的姿勢,企圖將菩薩嚇走。然而這一切都毫無用處,菩薩依然安詳地坐在金剛寶座上。

波旬居處

關於魔王波旬所居之處,有不同說法,一說波旬居於他化自在天,另一種說法則是說他化自在天上方另有魔天。如:

如是魔臣。共思惟已。勢力劣弱。本念破壞。失大威德。飛升虛空。於須臾頃。還至他化自在天宮魔波旬所到已。——《正法念處經》

於他化自在天.梵加夷天中間。有魔天宮。縱廣六千由旬。宮牆七重.欄楯七重.羅網七重.行樹七重。乃至無數眾鳥相和而鳴。——《長阿含經》

魔王力大

譬如欲界諸神力,天魔波旬為第一。 ——《雜阿含經》

魔的鉤子

“有六魔鉤。云何為六?眼味著色,是則魔鉤;耳味著聲,是則魔鉤;鼻味著香,是則魔鉤;舌味著味,是則魔鉤;身味著觸,是則魔鉤;意味著法,是則魔鉤。若沙門、婆羅門眼味著色者,當知是沙門、婆羅門魔鉤鉤其咽,於魔不得自在。”

佛陀的比喻十分形象,魔羅的魔爪握住六條鎖鏈隨時潛伏在我們的六根門頭,伺機勒住我們的喉嚨。只要你對六塵產生一點貪愛,你的脖子上就會掛上一條鐵鏈。

如何擺脫魔爪,獲得自在,下面有段佛與魔羅的對話,或許是最好的答案。

一天,魔波旬打扮成一個蓬頭垢面的放牛人,尋找走失的牛來到世尊前問:“瞿曇!見我牛不?”

世尊作是念: 此是惡魔,欲來亂我。即告魔言:“惡魔!何處有牛?何用牛為?”

魔作是念:沙門瞿曇知我是魔。而白佛言:“瞿曇!眼觸入處,是我所乘;耳、鼻、舌、身、意觸入處,是我所乘。”

復問:“瞿曇!欲何所之?”

佛告惡魔: “汝有眼觸入處,耳、鼻、舌、身、意觸入處;若彼無眼觸入處,無耳、鼻、舌、身、意觸入處,汝所不到,我往到彼。”

爾時,天魔波旬即說偈言:

若常有我者,彼悉是我所;一切悉屬我,瞿曇何所之?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若言有我者,彼說我則非;是故知波旬,即自墮負處。

魔復說偈言:

若說言知道,安隱向涅槃;汝自獨游往,何煩教他為?

世尊復說偈答言:

若有離魔者,問度彼岸道,為彼平等說,真實永無餘;時習不放逸,永離魔自在。

魔復說偈言:

有石似段肉,餓鳥來欲食;

彼作軟美想,欲以補飢虛;

竟不得其味,折嘴而騰虛;

我今猶如鳥,瞿曇如石生;

不入愧而去,猶鳥陵虛逝。

內心懷愁毒,即彼沒不現。’

帶著怨恨離開佛陀的魔羅,他會甘心餓著肚子嗎?或許,你我將成為他的下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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