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善寶

沈善寶

沈善寶(1808~1862),清代女詩人,字湘佩,錢塘(今浙江杭州)人。江西義寧州判學琳女。鹹豐時吏部郎中武凌雲繼室。陳文述弟子。沈氏幼秉家學,工於詩詞,著述甚豐,有《鴻雪樓詩選初集》、《鴻雪樓詞》及《名媛詩話》傳世。 沈善寶一生遊走南北,廣結各方才媛,尤其是通過《名媛詩話》的編撰,奠定了她在清道鹹年間女性文壇上的領袖地位。

基本信息

生平簡介

沈善寶 (1808~1862 ),字湘佩,號西湖散人,錢塘(今浙江杭州)人。江西義寧州判學琳女,鹹豐時吏部郎中武凌雲繼室。陳文述弟子。九歲時全家隨父沈學琳離錢塘赴江西義寧(今修水)。嘉慶二十四年沈父猝然逝世於江西義寧州判任所,是年沈善寶十二歲。沈家宦囊如洗,善寶以詩、畫潤筆所入,奉母噪弟,母弟妹相繼故去,伶仃孤苦,道光十七年北上入京,次年,歸安徽武凌雲。寓京十七年後,於鹹豐四年隨夫赴晉。同治元年(1862),隨夫自晉朔平府告歸返京就養,同年六月十一日辭世,享年五十五歲。

沈氏幼秉家學,工於詩詞,著述甚豐,有《鴻雪樓詩選初集》、《鴻雪樓詞》及《名媛詩話》傳世。沈善寶一生遊走南北,廣結各方才媛,尤其是通過《名媛詩話》的編撰,奠定了她在清道鹹年間女性文壇上的領袖地位。

詩詞選摘

【夜過塘棲】

掛席塘棲路,離鄉第一程。

沈善寶著作 沈善寶著作

涼風吹袂薄,孤月向人明。

鐙火高堂夢,煙波旅客情。

吟成誰與和,村析正三更。

【趙北口食鯽魚口占】

仆痛馬瘁倦長途,今日登臨樂有餘。

寄語朱門彈鋏客,從今莫更嘆無魚。

【壽光除夕】

行盡山程與水程,故鄉風景已全更。

一年又向今宵盡,萬感都從此夕生。

悵望白雲遲雁字,燒殘紅燭聽雞聲。

游秦季子裘空敝,倍覺文通賦有情。

【和謙小榆太史梅花八詠(其八)】

珍重東風第一枝,清香天賦豈無知。

賞心官閣人重到,點額深宮夢未知。

白石詞仙翻舊牆,青邱居士賦新詩。

相逢一笑惟疏放,恰好尖叉斗韻時。

【湘卿妹有信來和答二絕】

綿綿離緒遠難伸,又為梅花感慨頻。

雪虐風饕何太甚,枝南枝北待回春。

一株紅暎繡窗前,月助豐福雪助妍。

不識數年離別後,春風花發可依然。

【滿江紅·渡楊子江】

滾滾銀濤,寫不盡、心頭熱血。問當年,金山戰鼓,紅顏勳業。

肘後難懸蘇季印,囊中剩有江淹筆。算古來、巾幗幾英雄,愁難說。

望北固,秋煙碧;指浮玉,秋陽出。把蓬窗倚遍,唾壺敲缺。

遊子征衫攙淚雨,高堂短鬢飛霜雪。問蒼蒼、生我欲何為,生磨折。

文學交遊

沈善寶詩詞 沈善寶詩詞

沈善寶一生的行跡與文學交遊,以其30歲為界分前後兩期,其前期的行跡與文學交遊,基本上是出入於江南才媛及男性友人、長輩之間,此時期的詩詞創作彙編為《鴻雪樓詩初集》(四卷本)與《鴻雪樓詞》,在其赴京前夕相繼完稿,成為其前期文學創作成就的總結。北行人都後,沈善寶的文學交遊除了延續與同樣隨宦京師的江南才媛的關係外,還結識了各地(赴京及在京)的才媛,尤其是出身滿洲貴族的才媛如顧太清(1799—1876)等。沈善寶後期的詩詞創作結集於15卷本的《鴻雪樓詩初集》。此外,在廣泛結交各方才媛、蒐集才媛資料的基礎上,沈善寶花費了十多年時間,編撰了含括順治至鹹豐中期各地(主要是江南諸省)才媛創作與生活情形的《名媛詩話》。而《名媛詩話》也正是考察其後期文學交遊的重要依據。

後期行跡

沈善寶於道光十七年冬抵京,稍作準備後次年奉義母之命成婚,而後隨宦駐京,由此開始了她人生的新旅程。這是沈善寶人生旅途的一大轉折——不僅是地域空間的轉移、經濟條件的改善,更是人文環境、文化氛圍的轉變。從是年至鹹豐四年(1854)隨宦赴晉,沈善寶在京生活了十七年之久。這段時期當是沈善寶一生中最為安定的時期,唯其間道光二十四年(1844)與道光二十六年(1846),幼女紫薇與次子友悖先後病逝,對沈善寶打擊甚大。

沈善寶 沈善寶

道光二十八年秋與夫君攜次女箋霞同行離京南歸,先至安徽來安,後返抵杭州,之後或到其他地方漫遊,武凌雲可能就是此時先行回京,道光三十年冬日,沈善寶攜次女友愉再次“返杭掃墓”;次年,即鹹豐元年三月八日啟程北上,途經嘉興、揚州、桃源、皂河、邳州、圯上、銅山、東平、藤縣等地,在“飽看桃柳四千里,小歷舟車五十天”後,抵達京都。沿途作紀行詩十多首。

這次南歸的時間前後有兩年多,從道光二十八年秋延至鹹豐元年春,活動地域也從安徽、杭州,擴展至嘉興以及揚州,並與各地的才媛都有相當頻密的文學交遊活動。

交遊形式

游娛唱和,是沈善寶與京師才媛文學交遊的主要形式。在往後的12年間,沈善寶與閨友的游娛唱和活動不斷,如城南右安門外尺五莊賞荷花、雨中游城西八寶山、游翠微山、寓園綠淨山房賞菊、紅雨軒賞海棠、西郊花之寺(即法源寺)觀賞海棠、游淨業湖(即什剎海西海)等等。在這些活動中,游娛與唱和是緊密相連的,有游娛必有唱和。後者似乎是前者興之所至、餘興未盡的產物,但也似乎表明前者只是手段或途徑,後者才是目的。倘若從才媛詩社的活動看,後一理解亦不無道理。

沈善寶所結交的才媛皆為書香門第或官宦人家的女眷,這使沈善寶及其友人的生活和創作面貌都有較大的局限性。或者說,沈善寶及其友人的生活和創作與現實社會有一定程度的隔閡或疏離。

交遊意義

沈善寶前期交遊的個體意義凸現了清代嘉道年間的才媛已經獲得較大的人身自由與思想自由,那么,沈善寶後期交遊的群體意義則表明道鹹年間的才媛進一步獲得了較大的活動空間。這些變化顯然與時代的演進發展密切相關,昭示了當時的才媛——婦女世界的先鋒——已從傳統社會向近代社會漸進過渡。

離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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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命的最後日子裡,沈善寶還是回到了北京。同治元年(1862)六月十一日,一代才媛沈善寶溘然長逝於北京,享年55歲。值得慶幸的是,沈善寶在辭世前夕與摯友顧太清有過頗為深切的交往乃至心靈溝通,顧太清《哭湘佩三妹》其三及注有頗為詳盡的陳述。詩言:“談心每恨隔重城,執手依依不願行。一語競成今日讖,與君世世為弟兄。”詩後自註:“妹歿於同治元年六月十一日。餘五月廿九過訪,妹忽言:‘姊之情何以報之?’余答言:‘姊妹之間何言報耶!願來生吾二人仍如今生。’妹言:‘豈止來生,與君世世為弟兄!’余言:‘此盟訂矣。’相去十日,竟悠然長往,能不痛哉!”

評價

沈善寶有著高度的女性自覺意識,不僅撰著了《名媛詩話》對她那個時代的女性文學創作成就予以充分的肯定,而且在自己的創作中,以歷史上或者傳奇故事中的優秀女性為題材,創作了大量的詩歌、詞作,尋找著以優秀女性為代表的女性這一群體的光榮足跡,對自己、對他人、對社會宣講著女性的智慧、潛能以及應得的權利。因為她覺醒了,但找不到出路,所以她憤懣不平,但她並沒有因此而消沉,終其一生,她都在積極努力地奮鬥著,演繹自己光彩照人的人生,為女性文學傳統的繼承做出了很大貢獻。

詩作

壽光除夕

行盡山程與水程,故鄉風景已全更。一年又向今宵盡,萬感都從此夕生。

悵望白雲遲雁字,燒殘紅燭聽雞聲。游秦季子裘空敝,倍覺文通賦有情。

夜過塘棲

掛席塘棲路,離鄉第一程。涼風吹袂薄,孤月向人明。

鐙火高堂夢,煙波旅客情。吟成誰與和,村析正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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