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還他一針!人再犯我,斬草除根!!
她,來自現代的首席軍醫,醫毒雙絕,一朝穿越,變成了帝都第一醜女柳若水。
未婚被休,繼母暗害,妹妹狠毒。
一朝風雲變,軟弱醜女驚艷歸來。一身冠絕天下的醫術,一顆雲淡風輕的心。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棋子反為下棋人,且看她素手指點萬里江山。
“江山為聘,萬里紅妝。你嫁我!”
柳若水美眸一閃,“邪王,寵妻……要有度!”
初章試讀
三月和風送暖,無邊柳絮如煙,正是帝都春光爛漫,鶯飛燕語的好時節。
恭親王府,莊嚴肅穆,向來是尋常百姓的禁忌之地,這日卻在大門前的三丈之外,圍滿了一大群看熱鬧的百姓。
人群前方的石板地上靜靜躺著的一位綠衣少女。
綠衣少女雙眼緊閉,一動不動,好像死去一般,額頭上血跡殷紅,緩緩流過滿是疙瘩紅斑的臉龐,看上去醜陋猙獰。
“去看看那賤人死了沒。”一個冷酷的聲音響了起來,冷冰凍的不帶一絲溫度,“要是死了,就送她一尾蘆席,卷了扔在柳相府的大門口,要是沒死,就用水將她潑醒,讓她自己滾回家去!”
高高的台階上,一個紫衣華服的少年男子正傲然挺立,容顏俊美飄逸,臉上滿是厭惡和鄙夷。
“啟稟王爺,她沒呼吸了。”一名侍衛走過去拭了拭綠衣少女的鼻息。
“死了?死了倒也乾淨。”紫衣男子打鼻孔里冷哼一聲,“拿卷蓆子來,將她裹了,看在她曾是本王未婚妻的份上,本王就發次善心,再賞她一口棺木吧。”
“是,王爺。”
圍觀的眾百姓人人面露不忍之色,忍不住悄聲議論。
“柳大小姐好可憐哪,還有三天就要成為恭王妃了,竟然被退了婚。”
“不但被退了婚,還被活生生的逼得……撞了石獅子,唉。”
“可憐了她的那一副花容月貌,竟然變得如此的醜陋……”
“噓,你們看,柳大小姐好像……好像活過來了。”
好吵!
頭痛欲裂……
沈心如慢慢的回覆了意識,只覺得自己身子底下又冷又硬,好像是躺在石頭地面上,讓她很不舒服。
她皺著眉,努力睜開眼來,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片藍天,白雲悠然飄過。
周圍人聲嘈雜,亂糟糟的,她緩緩轉頭看過去,見是一群身著古裝的老百姓圍在她周圍,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沈心如一陣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隨後感覺不妙……
自己口唇發乾,身出冷汗,手腳無力,這是大量失血瀕臨暈迷前的症狀!
而這一症狀正在加重,說明她體內的血液還在繼續流失,她抬手一摸疼痛的額角,發現傷處正在不停的湧出熱血。
右手食中兩指併攏,飛快搭上左手脈搏,只數秒鐘,身為首席軍醫的她迅速診斷出,只要再流出50cc的鮮血,自己就會立刻陷入昏迷!
必須馬上止血!
她向四周快速環視,沒有發現自己的行醫箱,光滑平整的青石板路面上,乾乾淨淨,連張碎紙片也沒發現。
沒有行醫箱裡的金針,無法施行針炙止血,她現在急需的是一條能止布的紗布,或是布帶。
心有忽有所感,她伸手入懷,摸出了一條大紅色的繡帕,毫不猶豫的“唰”一下撕成了兩片。
布帛撕裂的剎那,有一個畫面突然閃現進她的腦海。
少女坐在東窗前,柔情滿懷的繡著錦帕上的並蒂蓮花。
好熟悉的畫面!
來不及多想,她飛快的把撕裂的繡帕打個結,緊緊的系在額頭,止住了汩汩外流的鮮血。
脫離了生命危險,她輕輕鬆口氣。
驀地,一個男人殘忍冷酷的聲音響了起來,冷冰凍的刺入她的耳膜。
“柳若水,你這醜女,居然沒死?沒死就趕快滾回你的丞相府,別繼續賴在本王爺的大門口,弄污了本王門口的石獅子,更污了本王爺的眼睛!”
柳若水?他是在說自己?
她蹙眉循聲看去,一雙鷹隼般的目光,毫不掩飾的厭棄。
好熟悉的容貌!
大段大段陌生的記憶突然如潮水般湧進她的腦海,她不由自主的合上了眼睛。片刻後,雙眼一睜,眸光閃閃,清亮如水。
原來,自己穿越了啊。
君天翔……她輕聲低語。
眼前的這個男人,正是恭王爺君天翔,當今聖德帝的第三子,柳若水的未婚夫婿。
自己的原身名叫柳若水,是柳丞相柳承毅的嫡長女,一年前風光無限,曾在宮中的百花宴上艷冠群芳,被譽為帝都第一美人,一年後容顏盡毀,被稱作帝都第一醜女。
她視線下垂,落在地上一張大紅庚帖上。
退婚庚帖,字跡瀟酒飄逸,正是君天翔親手所書。
沈心如……不,柳若水撿起庚帖,慢慢站起身來,目光再次看向君天翔,眸光閃動,若有所思。
未婚妻容貌被毀,就修書退親,這等天性涼薄,自私冷酷的渣男,若水你居然為了他而撞石獅身亡?
死得實在不值!
“柳若水,你這醜八怪,還不快滾?王爺已經不要你了,你有什麼資格盯著我家王爺看!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
一個刁蠻傲慢的少女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打斷了她的沉思。
柳若水目光一瞥,這才發現君天翔身側正緊緊傍著一個粉衣美貌少女,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滿眼不屑的看著自己。
姚惜惜?若水的腦海中迅速閃現出畫面。
大理寺丞姚家的嫡女,若水當年的閨中好友,嘴裡甜甜的一直喊若水姐姐,旁敲側擊的打聽著君天翔的各種喜好。
原來……如此!
“你家王爺?”若水唇角一勾,淡淡的嘲諷一笑。
“不錯!恭王爺已經和你退了親,他現在喜歡的是我,不是你這個醜女!”姚惜惜得意的昂了昂下巴。
“是么?他喜歡你,那你就嫁給他好了,我可不稀罕。”若水輕笑出聲。
“你不稀罕?那你方才還跪在地上拉著王爺的袍子苦苦哀求?王爺不要你,你就去撞石獅以死來威脅王爺?哼!還說不稀罕!”姚惜惜扁扁嘴。
“你說的極是呢,不過正是因為方才那一撞,倒是讓我想起一個故事來。”若水眨眨眼,抿唇一笑。
“什麼故事?”姚惜惜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這個故事說的是,有一個漂亮的姑娘,看中了一頭漂亮的公豬,然後呢,又來了一個漂亮姑娘,也看中了這頭公豬,於是,兩個漂亮的姑娘,為了一頭漂亮的公豬,動手打起架來。”若水神情輕鬆,語調輕緩。
兩個漂亮姑娘為一頭豬打架?姚惜惜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後來呢?”姚惜惜忍不住追問。
“後來啊,那第一個姑娘突然發現,就算那頭公豬長得再漂亮,也不過就是一頭豬而己,於是,她就決定不要那頭公豬了。”
“那……再後來呢?”姚惜惜的思路完全被若水帶跑了。
“再後來,就得問另一個姑娘了。”若水輕輕一笑,“要是那姑娘夠聰明,也許會發現,她看中的,就是一頭長得漂亮點的公豬罷了。要是那姑娘不夠聰明哪,說不定會把自己當成了母豬,嫁給那頭公豬了。”
“噗哧……”
“哧哧哧……”
若水話音剛落,就聽到自己的身後發出了一陣怪聲兒。
就像是幾十個腳踏車的氣門芯同時被拔,車胎漏氣的聲響。
她身後圍觀的百姓們聽懂了的,心裡憋不住的樂,可誰也不敢樂出聲來,只好閉緊了嘴巴,壓抑不住的笑聲就從牙齒縫裡一絲絲的漏了出來。
僅僅一街之隔的一座茶樓的二樓雅間,有一個白衣少年“噗”地一聲,噴出了滿口的茶水,笑得前仰後合。
“有趣,有趣,實在是有趣,真想不到,這位柳大小姐,容貌雖醜,心思倒也靈巧,輕描淡寫一席話,便讓老三吃了個大大的啞巴虧,著實是個妙人啊。”白衣少年邊笑邊讚嘆。
“老八,看來你的內功精進了不少,隔了遠遠的一條街,你居然還能聽得清清楚楚!”
白衣少年的對面,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面無表情的說道,伸指彈了彈被白衣少年噴了一身茶水的衣襟。
白衣少年手中握了一把描金摺扇,唰地一下打開,故作瀟灑的扇了扇,斜睨著黑衣男子:“怎么,你自己不能聽,便也不許我偷聽么?”
黑衣男子神色木然,目中閃過痛意,抬眼望向窗外。
白衣少年心中一悔,收了扇子,低聲關切的問道:“七哥,你體內的毒……”
“噤聲!”黑衣男子驀然收回視線,聲音冰冷,“當心隔牆有耳!”
“七哥放心,我一直運功聽著呢,這周圍沒有閒雜人等。”白衣少年一臉輕鬆,笑道:“沒想到啊沒想到,我這一聽,竟然聽到了柳大小姐講的一個故事。哈哈,精彩,有趣!”
黑衣男子眉頭一皺,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
白衣少年笑容微斂,一撩袍角,坐回椅上,輕笑道:“小弟忘了,七哥你可是著名的不近女色,這位柳大小姐,莫說她今日醜陋無比,就是一年前,她容顏最盛之時,七哥你也不曾正眼看過她一眼呢。”
“容貌美醜,不過是區區一副皮囊,紅粉骷髏,也只在彈指一瞬間,老八,你著相了。”黑衣男子淡淡道。
“是么?”白衣少年豎著耳朵又聽了一會,臉上表情變幻不定,忽地起身:“糟糕,老三要炸毛了,柳大小姐怕是要吃虧,七哥,對不住,小弟要趕過去瞧瞧,這等慧質蘭心的好女子,萬萬不能讓她被人欺負了去。”
說完,也不待黑衣男子答話,手臂一伸,推開窗戶,身形一閃便跳了下去。
“多管閒事。”黑衣男子冷哼一聲,舉起手中茶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