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調歌頭(瑤草一何碧)

是一首由宋代作者黃庭堅創作的詞。

水調歌頭

作者:【宋】黃庭堅
瑤草一何碧,春入武陵溪。溪上桃花無數,枝上有黃鸝。我欲穿花尋路,直入白雲深處,浩氣展虹霓。只恐花深里,紅露顯人衣。
坐玉石,倚玉枕。拂金微。謫仙何處,無人伴我白螺杯。我為靈芝仙草,不為朱丹臉,長嘯亦何為?醉舞下山雲,明月逐人歸。

解析

陶淵明筆下的武陵桃花源,一直是封建時代文人墨客嚮往的地方,這個子虛烏有的理想王國,在作者筆下,是如此的脫落凡俗,令人陶醉。然而,人間仙境雖好,卻花深露重,難以久留。"只恐"二句與蘇軾《水調歌頭》中"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有異曲同工之妙。於是,詞人想尋覓謫仙人李白的蹤跡,開始詩酒風流的人間漫遊,但是,知音難覓的感嘆,使他覺得,知我心者,唯山間明月。

作者簡介

黃庭堅: (1045-1105),字魯直,自號山谷道人,晚號涪翁,洪州分寧(今 江西修水)人。英宗治平四年(1067)進士。哲宗立,召為校書郎、《神宗實錄》 檢討官。後擢起居舍人。紹聖初,新黨謂其修史“多誣”,貶涪州別駕,安置 黔州等地。徽宗初,羈管宜州卒。工詩文,早年受知於蘇軾,與張耒、晁補之、 秦觀並稱“蘇門四學士”。詩與蘇軾並稱“蘇黃”,為江西詩派開山,有《豫 章黃先生文集》。詞與秦觀齊名,有《山谷琴趣外篇》、龍榆生《豫章黃先生 詞》。詞風流宕豪邁,較接近蘇軾。晁補之云:“魯直間作小詞固高妙,然不 是當行家語,自是著腔子唱好詩。”(見《詩人玉屑》)另有不少俚詞,不免褻諢

賞析

此詞為春行紀游之作,大約寫於作者貶謫時期。全詞情景交融,反映了詞人出世、入世交相衝撞的人生觀和孤芳自賞、不肯媚世以求榮的品格,體現了詞人超軼絕塵、游於物外的審美理想。
開頭一句,詞人採用比興手法,熱情讚美瑤草(仙草)像碧玉一般可愛,使詞作一開始就能給人一種美好的印象,激起人們的興味,把讀者不知不覺地引進作品的藝術境界中去。從第二句開始,則用倒敘的手法,逐層描寫神仙世界的美麗景象。
“春入武陵溪”,具有承上啟下的作用。這裡,詞人巧妙地使用了陶淵明《桃花源記》的典故。陶淵明描寫這種子虛烏有的理想國度,表現他對現實社會的不滿。黃庭堅用這個典故,其用意不言自明。這三句寫詞人春天來到“桃花源”,那裡溪水淙淙,到處盛開著桃花,樹枝上的黃鸝不停地唱著婉轉悅耳的歌。
“我欲穿花尋路”三句,寫詞人想穿過桃花源的花叢,一直走向飄浮白雲的山頂,一吐胸中浩然之氣,化作虹霓。這裡,詞人又進一步曲折含蓄地表現對現實的不滿,幻想能找到一個可以自由施展才能的理想世界。
然而“祇恐花深里,紅露濕人衣”兩句,曲折地表現他對紛亂人世的厭倦但又不甘心離去的矛盾。詞人採用比喻和象徵手法很富有令人咀嚼不盡的詩味。
“紅露濕人衣”一句,是從王維詩句“山路元無雨,空翠濕人衣”(《山中》)脫化而來,黃庭堅把“空翠”換成“紅露”,化用前人詩句,天衣無縫,渾然一體。
下片繼寫作者孤芳自賞、不同凡俗的思想。詞人以豐富的想像,用“坐玉石、倚玉枕、拂金徽(彈瑤琴)”表現他的志行高潔、與眾不同。“謫仙何處?無人伴我白螺杯”兩句,表面上是說李白不在了,無人陪他飲酒,言外之意,是說他缺乏知音,感到異常寂寞。他不以時人為知音,反而以古人為知音,曲折地表達出他對現實的不滿。
“我為靈芝仙草”兩句,表白他到此探索的真意。“仙草”即開頭的“瑤草”,“朱唇丹臉”指第三句“溪上桃花”。蘇軾詠黃州定惠院海棠詩云:“朱唇得酒暈生臉,翠袖卷紗紅映肉。”花容美艷,大抵略同,故這裡也可用以說桃花。這兩句是比喻和象徵的語言,用意如李白《擬古十二首》之四所謂“恥掇世上艷,所貴心之珍”。“長嘯亦何為”意謂不必去為得不到功名利祿而憂愁嘆息。
這首詞中的主人公形象,高華超逸而又不落塵俗,似非食人間煙火者。詞人以靜穆平和、俯仰自得而又頗具仙風道骨的風格,把自然界的溪山描寫得無一點塵俗氣,其實是要想像世界中構築一個自得其樂的世外境界,自己陶醉、流連於其中,並以此與充滿權詐機心的現實社會抗爭,忘卻塵世的紛紛擾擾。

相關條目

唐詩 宋詞 詩詞鑑賞

相關詞條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