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觀敵色

《正觀敵色》出自《佛說四十二章經》,這是本經的第二十九章,是說明男的要遠離女的,女的也應該要遠離男的,防備會有錯誤生出來,這是用生善滅惡的方法對治自己的愛欲。

作品原文

佛言:慎勿視女色,亦莫共言語,若與語者,正心思念,我為沙門,處於濁世,當如蓮華,不為泥污。想其老者如母,長者如姊,少者如妹,稚者如子,生度脫心,息滅惡念。

注釋譯文

“佛言”,佛說了。有時候我們一看到“佛言”,就感到又有希望了,有得度的可能,一定會被度的,所以一念到“佛言”,心裡生起那么大的歡喜。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種感受。【釋】這是第二十九章,是說明男的要遠離女的,女的也應該要遠離男的,防備會有錯誤生出來,這是用生善滅惡的方法對治自己的愛欲。所以說好像蓮花似的,無論男的、女的都可以用蓮花來作比喻,好像蓮花出於污泥而不染。自己這樣想,念頭就會正,你念頭一正,這就是自利了。咱們每一天過齋後的回向偈里,“高尚品德如青蓮”,就是告訴大家什麼意思呢?你在行菩薩道的時候,在處理這個人世和世俗事情的時候,或面對一切事情的時候,一定要處於污泥而不染,不被污泥所污染。不是叫你被它染,他有情,你也有情;他想吃,你也跟著吃;他想說什麼,你也說什麼……那是不行的。你想做那個事情,我就不隨順,我非要和你這個世界對著幹不可。我不能隨順你這個世界,我隨順你,我就被染;不隨順你,我就不被你染。但是我還不離開這個世界,因為啥?我就拿這個世界做試金石,來鍛鍊其心。所以六祖有一句話:“菩提不離世間覺”。菩提不離世間不是讓我們貪戀世間,而是要覺悟世間,在這個世間修行能速成佛。別的地方,你在天上就光享福了,它條件太好了,你又不想修了。這裡又充滿了痛苦、充滿了污垢。我們在污垢里而不被它染,你說多自在?就像廠礦似的,人家都貪污,我就不貪,你看你那個心什麼樣?警車怎么叫喚你也不害怕。那貪污的就不行,警車一叫喚他就嚇一大跳,你的心就不用怦怦跳,回來就睡大覺,是不是?這個好,這自在嘛,是不是?所以說,要出於污泥而不染,絕不順著它走。所以咱們每天都念著這個“高尚品德如青蓮”,就是告訴大家,一定要出污泥而不染,世間的事情都是這樣。雖然這個世間有女人,但我就不受這個污染,來成就道業。要是沒有女人了,說老實話,你那個淫欲根有時候還不好斷,它不暴露。因為啥呢?有時候它得需要一定條件才能斷,比如說,我們打坐的時候,回屋就很難打坐,因為啥呢?它這個環境給你造成了一種想睡覺、放鬆的感覺,自己就沒有警惕性了。一到屋就沒有警惕性了,這眼睛亂瞅、亂看,什麼都看了。到外面的時候,走道,我們低著頭,還能攝點心、用點心。有時候到屋裡,在自己的環境就散亂了,條件越好反而放鬆了,自己就放鬆了,所以要警惕這個。【釋】你再看見老的人――男的看老的女人,就像母親似的;女人看老的男人,就像自己的父親似的。實際上我們對所有人都應該這么看,有時候把畜生也看成這樣。沒有看成母親的這種條件,我把那個蚯蚓看成一種傻兄弟,有時候那個蚯蚓出來了,滿哪爬,我緊著撿,我說:傻兄弟,這滿哪爬什麼,趕緊撿起來吧。我把它當成我的兄弟,很親切,並把它放走。這種觀想方法也很常見,包括居士也是,上回那王居士說:“你像我父親的父親。”還有張居士他們也是,出門了,回寺院後他說:“我得趕緊回屋看看去,我得看看老父親去。”他這心裡都是這么觀,就像回家似的,看老父親去。他對這個僧人生起了這種恭敬心,像看父親一樣,他都是這么對待,所以他恭敬。所以當師父還是年齡大點好,這好觀想,年輕的不好觀想。他們的心很誠,我們很慚愧,沒有修行怎么能給人做榜樣呢?叫人這么看,很慚愧的。【釋】男人看見和自己差不多的年齡,或者比自己稍微大一點的女人,就應該觀想為自己的姐姐;而看比自己年輕的女人,就像看見自己的妹妹似的;若是小孩子,就像自己的小孩子一樣,而且要發心來度脫她們。你發心來度脫她們,這是一種慈悲心,這就是利他。你既然自利,又能利他,這種自利、利他的行為相應了,那惡念自然就沒有了,也沒有那么多的妄想了。“佛言:慎勿視女色”,這是就男人對女人,是要這么樣說的。若就女人對男人,也可以說是“慎勿視男色”,要反過來。“汝意不可信”,這已經講了。為什麼佛又繼續講?是要更深一步來說明。什麼是汝意?那其中就是女色,這個你可得加小心。男人有個習慣,他不細觀察,很輕易地就相信一件事情,特別是對女人相信的時候,他是一種衝動和盲目,所以就被人騙了。所以說,千萬記住,不要看女色。你覺得看她一眼沒什麼,但你那種子識就起了波浪;起了波浪的時候,你就生死輪迴,就到地獄跑了一圈,在地獄打了一個圈,而且又造成了漏洞。你覺得看一眼,“這沒啥事呀,這也沒有什麼,我也沒有性慾的衝動,我也沒有什麼更多的行為。”你要知道,你這一眼就說明你心在動。為什麼你能看一眼?你為什麼能認出那個是女的?就說明你心已經在動了。《傳燈錄》里有那么一段故事:有兩個師父住在旅館裡,過去那個旅館什麼人都住,那隔壁就住著女人。過去那女人戴那個釵,早上起來和晚上睡覺的時候,弄得金釵桌球亂響,隔壁屋都能聽見,裡面的僧人都聽見了。後來,其中一個師父就問,說:“你聽到什麼了?”他明知道不能聽這個聲音。那個師父也會答,“破銅爛鐵。”他說它是破銅爛鐵。你不答吧,也不對;你要是說金釵呢,那你又有女人色。金釵不就是女人色嗎?女人和金釵,金釵不就是女人色的代表嗎?她所有的物質都是代表了女人,女人用的東西都代表了女人。他說“破銅爛鐵”,那就不是女人了。破銅爛鐵那可能是破爛鋼,或是破爛鐵啊,就那玩意,那就不是女人了。這就是修道人的那個心,一聽到聲音,馬上就不被轉。女人說話,在他聽來就是變味了,可能還聽著像鬼哭狼嚎似的,心裡說:又開始騙人了。我也常這么想過,有時候我也想,又來考驗我了。她一說話,又來考驗我了。你別覺得出家了耳根就清淨了,在家居士那個年齡小的,她有時候說話也是不注意的。上回有一個居士打電話,“哎呀,師父,好想你啊,好想你啊!”她說這種話。她怎么地了呢?上九華山去了,好長時間沒有回來,好不容易回來了,就說這話。因為啥呢?她精神不正常,精神病,所以說話沒有遮攔。還得幫她解決問題,但是你也得加小心,這污染隨時都要來的。但她這個想是當作父親想,不論她當什麼想,你也得加小心,當父親想咋的?當父親想就不加小心了?還有個眾生相呢,是不是?所以我們應該不要看女色,因為它是一個污垢的東西,它有很大的污染力。這種污染力是從無始劫薰習而成的,看一眼都會起心動念,而且不是小起心動念,是大起心動念,就這么厲害。你看看那狗,母狗就算走了,不在那地方了,公狗有時候都去聞一聞,它就追求這種東西,那么頑固。那個驢也是那樣,那畜生有時候聞到那個異性的東西,它就去聞,就是無始劫這種貪慾所致。就算什麼都沒有了,它都要去追求這種色,來滿足它那個心裡的妄想需要。所以我們有時候一看,這種貪慾心和那畜生沒啥兩樣,和那畜生一樣的愚痴,所以說女色不能看。這個六根,特別是眼根,一定要遠離。還有耳根,還有鼻根,身根那就更不用說了,更得遠離,所以六根都得遠離。如果遠離了會怎么樣呢?我們會速成佛道的。為什麼遠離了會速成佛道呢?因為佛講了,在《楞嚴經》里講的,眼根具有多少功德?弟子:八百。 眼根具有八百功德,為什麼眼根只具備八百功德?因為它不能往後看,左右只能看一半,所以它具有八百功德。什麼是它的八百功德?就是能控制眼睛不往外看,你就抓回了八百功德。它具備你修行的條件叫功德,是不是?不是說你眼睛往外看就具備功德;不是說,“我這眼睛挺好、挺亮,我往外去看、去瞅,那叫八百功德。”那一點功德也沒有,你在出賣功德。只有眼睛不往外看,你才具備這八百功德,因為你能看而不看,功德就成就。那盲人他看不見,因為他是不能看,也沒法看,所以他這個功德要小得多。你若能看而不看,就把八百功德拿回來了,就這么拿去了。你拿回了八百功德,會是什麼樣呢?誰能說一說?弟子:我是猜想,如果打坐的話,畫面可能就少了。畫面少了,這是一種。還有誰能說一說?弟子:我想,如果抓回這八百功德的話,眼根這一結可能會解開。能解開眼根一結,誰還能說一說?弟子:不被色轉。不被色轉。如果你能抓住這個八百功德,會是什麼樣呢?你會得到圓滿的功德,十方世界你盡見,沒有一方你不見的,因為你的能見和所見沒了,所有的世界你都能見。所以你要想見十方世界,你首先別看女人,把眼根先收回來,這是修行的一個訣竅,這也是“反聞”的功夫,只有“反聞”才能達到那種圓滿的程度。你把六根都收回來,收來收去,心裡有了定力,這下十方世界都能見,你腦後面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你就在這打坐,房子在那塊,你都可以透過房子看到整個虛空,沒有什麼看不見的。我們就因為有了眼根,所以啥也看不見了,只能看到眼前這一塊,眼前這一塊還是虛妄的。見什麼著什麼,越著什麼就越看不清楚。就像你近視似的,越瞅你就越疲勞,最後近視眼越來越厲害。我們只有放下,不被色轉,不用眼根去觀察這些問題,我們就會得到自在。作為一個修行人來講,眼睛就得往下垂,不要去看,看什麼?你看那眼睛鋥亮的,我看這都危險。你說是修道人,一看那兩個眼睛,炯炯有神、鋥亮的,完了,你這個心恐怕都在往外使勁呢。那眼睛得是什麼樣的呢?灰濛濛的。那眼睛瞅你,瞅什麼呢――就那么個事,像什麼也看不見似的,就有那么個眼睛在那擺著。我這是出關以後也放鬆自己了,過去,他們居士說:“師父原先講話的時候,從來不瞅人。”就是跟我談完了,說完事了,他是誰,我不知道啊。沒瞅他,不知道是誰。說:“頭幾天誰來了,跟你問問題了。”“噢噢。”但是他長得什麼樣?不知道,一眼沒瞅過。以前是跟你們講還是跟別人講過,我說碧山寺後面殿里那個玉佛,我沒瞅過。後來瞅了,不是說永遠沒瞅,受戒的時候才瞅的,在沒受戒之前沒有往裡瞅。控制自己的眼根,不瞅,不往裡去瞅,不是在殿門口不瞅,是不瞅裡面。我們不光是對女色要這樣,對自己吃飯也是這樣,眼皮得垂到什麼程度呢?這一缽飯,我只知道前面這點飯是什麼飯,後面的飯我都不知道,是硬的、軟的、有多少菜,我都不知道。他打的時候,這個菜是什麼時候打,打的是什麼樣,我也不知道,那才好呢。眼根就落在這個缽里,而且落在前面那一部分上,你都得這樣,把眼根收到這么個程度才有點意思。反正不太容易做,但是能不能做到?也能做到,得下點功夫,把眼根收回來。“慎勿視女色”,因為女人她是一種妄想所生成的,是一種貪慾所生成的。由於這種習慣性,你看她哪都有污染,甚至她用一塊布,或是穿件衣服,都會影響你浮想聯翩,何況這個人了?更可怕。所以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怕了。上回南芬的王居士跟我說過那么一句話,她說:“師父,你為什麼老穿那破衣服?你穿那個破衣服,叫人看了……就像我臉上那疙瘩似的,讓人看了,那叫人難受、難過。”我說:“你看你長的那些疙瘩,多好啊!是不是沒有人追求你?”她樂了,說:“是沒人……”我說:“我這個衣服也是這樣的,她看到我,她就煩,我那是無價之寶啊!”她一聽這就不難受了。她不知道,這個好的東西反而是壞的東西,有時候壞的東西反而是個好的東西。對女人來說,也要對男人這樣,因為啥呢?她也知道,修道必須離開色。這個眼睛太可怕了,它太不自覺了,有時候那個東西控制不了,你一看飯來的時候,你想控制,那眼神就從眼角溜出去了,它就那么厲害。你得把它收回來,得硬拽回來。打飯的過來的時候,還沒到你跟前呢,眼睛就先瞅是什麼飯。――有那回事吧?所以不能這么看,不能先觀察,它有就有去唄,願意打什麼就打什麼唄,反正他給毒藥我也吃,就完事了,是不是?給啥吃啥就完事了,反正它沒有葷的,不抬頭、不瞅它。行堂的端著盆來了,我們提前一瞅,實際上我們那個動作像什麼?你猜。說得不好聽的,就像狗似的。那狗一看見那食物,它連跑帶叫喚,受不了了,一分鐘都等不了了,就那種急切程度,不好看。就算食物端到你面前,還得文質彬彬的,一點點地用,這才行呢,沒有那種急躁。就算心裡怎么著急,你也得控制點,是不是?這樣的話才有威儀。你看性空就是那樣,性空吃飯的時候,把腿一盤,就靜靜等著,也沒有著急,沒有一點著急的意思,你把食物都快要遞到他手裡,他才接過來。原先我們行腳途中吃飯的時候,都是我掰給他吃,他像小孩似的,那大個子像小孩,我這小個反而成大人了,成老頭了。拿地瓜,你一半我一半;我們倆吃完了,我再拿塊餅子,再掰。他從來一個手都不伸,你看看人家多自在。就得那樣式的,沒有半點衝動,眼根收攝,一定不要看,不要管那閒事。這樣的話我們就會產生定力,六根就可以往回收。男女色更不能看了,女人有誘惑力,她這個誘惑力實際上就是屎尿,因為這種誘惑力能引起你墮落,使你在六道里輪迴,受苦無窮。而且你整個就沒有清涼,就那樣式的。能毀你法身慧命,就一眼都能毀你,隨著就下地獄。有人說:“我這看完,沒下地獄。”實際上你早擱地獄走一圈了,種下地獄那個種子了,已經種下了。只不過你有眼睛,卻是“瞎子”,看不見這個事,你也不知道。你沒有那種道眼,看不見,不知道自己這一眼瞅完了,你的心性是怎么變化的。你不知道你整個的世界、房屋都已經變黑了,還以為沒啥變化,還那樣呢,實際上早就變了,因為我們沒有道眼,看不清楚。所以說男女色不可看。前兩天還有一個師父,原來在別的地方修行,這個師父來過一趟。我一看那師父,就說:“你必須進僧團修行,千萬不要進居士林。”我告訴那居士:“你一定要遠離這個師父。”因為什麼呢?他長得太好看了,大個、方頭,那眉毛就像畫的似的。周恩來漂亮,他比周恩來還漂亮,那種漂亮可能像阿難――我也沒看到阿難長什麼樣,反正那種氣質、皮膚、身材、儀表,簡直讓男人看了都得一震驚,何況女人看著了?那就是了不得了,所以我說:“你們千萬別接觸。”還沒等接觸呢,剛去找我的時候,那邊居士就已經亂套了,就為了誰供養這個師父,留這個師父的事,居士之間就鬧起矛盾來了。我說:“這不行。”有時候這個色是禍水,到哪都會引起波瀾。有時候看著長得醜一點,那可好了,千萬不要這個色。後來我勸他進僧團,但我沒勸他上這來,那長相確實是太莊嚴了。好聽就是莊嚴;要是不好聽,就是那個色太迷惑人了。所以說,這個得加小心。【釋】“亦莫共言語”,不要說是開玩笑,講話都是不可以的。我們從無始劫來就有個衝動,有時候跟她們講話覺得心裡痛快,好像自己的話能說出去。實際上,你那個痛快代表了一個色慾在那裡面,你不知道,以為是痛快,你痛快是因為滿足了你的色慾心。說:“不是,我跟她談問題,她能理解我。”實際上誰在理解?是你在貪戀那個色,覺得她說話挺柔軟、挺好聽,或順著你說。表面是這些事情,實際上是你在貪著那個色。甚至她罵你,你都覺得高興,它就是這種東西。所以人不認識寶貝。你看男人之間談話,有時候沖一點或是幹嗎,有時候說話很直率,實際上那才是寶貝。那個能破我們的執著,能直接了當地對治我們那種貪慾心,能幫我們去毛病,那才是寶貝呢。那種軟刀子,女人的軟刀子,你千萬不要相信。那語言、說話都不能相信,看都不能看她,何況說話呢。她只要能找上你,找個話茬能跟你講上話,說明你已經有漏洞了,你心沒攝住,她才能找到你。天下本來是空的,她為什麼能找著你?因為你有漏洞,所以她能找著你。你心已經在動了,她就像狗似的一下聞到那種氣味了,就找著你了。她一旦要跟我們說話,沒有辦法,非要說話的時候,“亦莫共言語”。不能講話,不能討論問題,甚至連佛法的問題我都不給你講。有的人說:“我得度眾生,我得去給她講佛法。”那也不需要你講,她自有度她的人。你覺得你應該去講,你講的那是佛法嗎?把自己都講那裡去了,它不是佛法,所以不能講。壞話不能講,好話也不能講,就是不能講,就完事了,你不要去解釋。“唉呀!我不講,她明天就自殺了。”女人都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你管那事幹嗎?她自殺是她的因果。如果你放下了,她反而不自殺了。就因為你放不下,她才去自殺的,嚇唬你,嚇來嚇去,最後自己的因果一下子成熟了,就走慣腿了,想後悔也來不及,一下把自己給吊死了。所以你得發現她,她說得再好聽也不要相信。你走了,她過兩天又找一個,是不是那樣?所以不要上當。而且她最能發現男人,女人最能發現男人,你想什麼,你哪個眼神……想做什麼,她都順情說好話。那個時候,她那個心裡沒有一句真話,同時,她觀察的不是別的,觀察你的動作、想法、目的。和她談什麼話呀?她第一個就看你心裡的目的,“你是不是對她打主意呀?要不你和她談什麼話?”她那心裡想的都是這事。所以你跟她談話,早就被她瞧不起了。你覺得:“我是僧人,堂堂正正,我是以師父的身份跟你講話。”你還不具備這個。特別是在我們這裡,要加小心,不要跟她們談話,給你東西也不要接受,不跟她來往,不跟她語言,這才行。別總找她辦點事,“你看看,我這事需要做一做,那事也得做一做……”你們沙彌記住了:不允許和女人接觸!也不允許你們找居士,包括男居士也不允許找!出家了就得遠離俗人,有什麼事情由僧團來處理,處理不了,忍受著,這就完事了。天大的事就是個忍,若沒有就完事了,還能怎么地?你不要去攀緣,你攀緣了,最後的結果,不但師父知道,人家對方還瞧不起你,因為你的心在動,不老實。她早就瞧不起你,看著說得挺好聽,“師父,有什麼事你來找我啊,咱們過去都挺熟悉,出家都不容易,你有什麼事,我來幫你忙。”你說,我出家,連父母都放下了,還和你搞這一套?拉倒吧!我躲都躲不開呢,我見你一眼都覺得委屈,都不應該見,何況還跟你言語?不跟她說,什麼話都不能說,更不能求她。再說,那也不是你們應該做的。沙彌做什麼事情都要跟師父告假的,你要是不告假而去做,就犯了沙彌戒,那不尊敬師父,是不允許的。除了上廁所、吐痰不用告假,其它的事情只要你去做,就必須得告假。我一看這一點,沙彌有福,沙彌為什麼有福?能有人在這樣的距離來控制我們自己的身口意行為,那真是太有福了,我們為什麼無始劫來就在六道里輪迴不休?就是因為沒人控制我們的想法,只有佛的戒律才能控制我們的想法。所以我們不能與女人相處、相見、不能共言語,也不可以和她在一起講話,也不要開玩笑。開玩笑也不行的,你一開玩笑,心就浮動了。而她看著是在跟你開玩笑,但心裡從來都瞧不起你,講話也是不可以的。【釋】“若與語者”,若有事情應該講話的時候,要怎么樣呢?“正心思念”,不要有邪心,要有正心。好,今天就到這裡。※…………※…………※…………※…………※…………※上回講到第二十九章,“正觀敵色”。“正觀”,正確地觀察,不是邪觀。“敵”就是敵對的意思,我們生死的敵人,要我們法身慧命的人。對方是什麼呢?是“色”。所以我們對女人、對男人,特別是對女人,老的像母親,年齡相等的當姐姐,小一點的當妹妹,再小一點的當孩子,這樣去看。把她們當親人來看,最親的親人。我們這樣看,欲望心就會降低,就會減少。我們一定要遠離女人,實在遠離不了了,不對她講,講話也不要跟她講,更不要說開玩笑。有時候我們很願意與女人講話,看到女人以後,說話要笑,甚至開玩笑。這都是我們無始劫的那種習氣,這不好,所以不能開玩笑。有時候順便就說幾句笑話,這個問題確實帶有笑話,那我們也得克服住。當你一說出笑話的時候,那個心已經在動了。有的人說:“沒有,我說得很正經,就一句笑話。”因為有嬉笑心,實際上我們心裡已經不清淨了。這個嬉笑心千萬不要有,出家人應該像虛空似的。你看佛特別地慈悲,誰看到佛,都像佛在跟他講話。為什麼佛都在跟他講話呢?因為佛沒有嬉笑心,沒有好壞那個心,老是那個樣。誰看到,佛都是這樣,都是一種慈悲。人生為什麼有笑話?就是因為人生不平,生出了情和感,生出了男女,生出了是非,它就存在笑話的問題。雖然有很多善意的笑話,我們都應該避免。這個微細的危害,我們有時候不太清楚,有時候認為,“一個正常的笑話,供給大家一樂。”實際上你不知道,一樂就壞了根本。這一樂怎么能壞了根本呢?因為你的起心動念就大了,大了,後面就是痛苦。從根本上看,起心動念都是邪,何況你再笑呢?“那人生要是不笑,這個生活是不是太枯燥了?”不是,不笑才真實,不笑你才能找回你自己,所以不能開玩笑。我們對男人都不開玩笑,何況對女人?都不能開玩笑。對女人講話也是不可以的,不說,不講。這個不講話,剛開始是很難的,人憋不住啊。那個嘴都說慣了,他用說慣的嘴來找到自己,一旦不說,他覺得找不到自己了,好像自己不存在了,好像大家都忘了自己,所以我們有的人就是好說,無非是想找到自己。原先我在五台山時,聽說一個比丘尼閉關三年哪!我覺得那簡直了不得,這個心怎么閉的?剛開始我也有那種感覺,這個心怎么閉的?你說在屋裡悶著,什麼都不看,什麼都不瞅,一天半天還行,這不是一天半天,那心能呆住嗎?從我們凡夫心來講就很難理解。當自己做的時候才發現這裡另有天地,所以說難忍能忍,而且能夠很迅速地把六根收回來,這是非常殊勝的。通過止語,我們發現自己過去的話太多,而且盡說一些沒有用的廢話。我出關時的情況,你們可能都不太清楚了。我出關的時候,說話就非常簡單。有時候就是“好”和“壞”,就解答問題,所以大家有時候都害怕我講話,卻又喜歡我講話,因為師父已經在講話了。為什麼害怕我講話?有時候對一個問題的取捨,就是“行”或是“不行”,沒有別的,所以就怕我對某個事物突然否定。一旦遇到反對的話,師父的話就得去依教奉行,這事就很麻煩。所以說,講話越少,他的話的力量越大,而且不講話可以避免很多的起心動念。你看我閉關三年,止語三年多。我這三年多的止語是依教奉行而止語的,依什麼人的教而奉行的呢?選閉關地方的是本溪的孟居士,我準備往大山溝里找,他就不讓了,他說:“大山溝里那居士怎么來給你送供養,送吃的?”我那個心意本來就想避開居士,往大山溝里去走,他說:“你那樣的話,我們居士沒法來了。這一走,差不多得一天時間,或是到那地方恐怕就得天黑,很難回去。”我就想找那樣的地方,不想叫他們過來。但他那個想法就不一樣了,他說:“我得想法怎么護持你。”後來找到一個地方,他說:“就在這個地方得了,你別幹嗎……”就非讓在這個地方。我一看他生氣了,那我就在這地方吧。三年閉關我都豁出去了,也得依教奉行啊。一看那個地方,還真就不錯,也是個因緣。我止語呢,也是依教奉行。怎么依教奉行呢?離閉關可能是還有兩三個月,大約是那么個時間,忘了。那天蘇居士上山,“哎呀,師父你閉關,你現在應該止語了。”她說我現在應該止語了。閉關前本來還有很多事情應該交待交待,說一說,安排一下子,她說“你應該止語了”,那我就依教奉行――止語。就這么止語了,提前就止語了。順便講一下依教奉行的問題,就是這樣。後來還有很多事,剛開始閉關也不是不倒單。那時候她在外面跟別的居士介紹:“哎!這師父有修行,不倒單!”我一聽不倒單,得了,我得給你做臉哪,她別妄語呀,那我就坐著得了,就這么坐著將近三年。所以說,你學會了依教奉行,處處是老師。哪有善知識?你依教奉行,處處都有師父,處處現前,山河大地都會給你講法的。你要是不能依教奉行,就很難找到給你講法的人,甚至就是師父給你講,也等於白講。如果依教奉行,你處處有師父,這是很重要的一關。返回來,這閒話就不說了。講到講話的問題,聽說有一個比丘尼二十年沒有講話了,是二十年還是十年沒有講話?還有這么樣的人。這人也是在台灣,很了不起,是不是台灣?是大陸還是台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也是穿百衲衣,不讓照相,挺有點意思。而且別人一給她照相――看來也是近代的事情了,她預備點膠捲,她就拿膠捲跟人換過來,“把你那膠捲給我,我給你新膠捲。”她不是強迫沒收人家,就是這樣。非常小的一個寺廟,不斷地加持大悲咒水給大家發,有時候人們都排隊去取大悲咒水。可能還不吃飯,一天就喝點水。坐呢,就在水泥地坐,成天盤腿在水泥地上坐,聽說是這么樣。我們應該知道,不該說的話是不能講的,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能說,不利於佛法的話是不能講的,絕對不能講,這個是我們的原則。當我們心不平的時候不要講話,當發現危險的時候不要講話。有時候我們就多事,就算你看著對,也不行啊!你看著對,你得知道這個程式,你一多事,就把別人給顯沒了。雖然你是一種積極心,那個心是好的,我能理解,但在威儀上就會給人造成一種錯覺,所以我們有很多話是不能講的。我能不能理解你的事?理解你的,不是不理解,因為你有一個積極的心,有一個上進的心,一個想把事情做好的心,這非常好。但是得看環境,因為沒有這方面的訓練,我們就缺乏這方面的素質。有很多事情,有時候甚至造成一點損失,我們都得維護這個尊嚴。所以話不能亂講,特別是跟女人講話,很危險。有時候你就是問路都不要問她,能遠離就遠離。打電話都不和女人說話,一旦要和女人說話,電話馬上就得放下,不聽了。晚上打電話,或者為了什麼事而打電話,作為出家人,你旁邊還得有一個男的,倆人來聽,他來幫你提起正念。你這面嘮起來沒完沒了,以為誰也聽不見,說起來沒完。她那面就拿你開心了,或是在不斷地請教問題。而且她那種聲音有污染力,你不斷地聽這種聲音,吸收這種聲音來滿足你的欲望心,這是了不得的事情。所以那時候你旁邊得有個人,他能提起你的正念,而且這個人還不能是什麼事都不懂的小孩,還得是男的。一看到他,你那個正念就提起來了。咱倆在這,我一看到他就等於看到自己,“我是出家人,我怎么可以跟她說這么多呢?”正念馬上就提起來了。如果就你自己給人打電話,你連正念都沒有。你有正念嗎?沒了!這玩意可厲害了。所以說,要遠離女人,不要跟她講話。因為女人她天生就是那種習性,一說話就開始誘惑你,不說話都誘惑你呢,何況說話?專門往你心眼裡鑽。有一些人還有個習性,就是專門和女人嘮嗑。因為啥?和女人嘮嗑,她不去說你,也不批評你,而且都順著你愛聽的去說,來滿你的願。所以我們有時候心裡覺得不得勁了,很希望找個人來訴說,特別是需要一種對女人的訴說,來滿足自己的心愿。那不好啊!實際上不知不覺就墮落到那裡去了,忘掉了一個真正的寶貝――就是不與女人說話。與誰說話?與男人說話,男人那種剛強之心會提起正念,但是也很難接受。實際上,這無價之寶都給扔了。而女人反而願意和男人說,因為她有時候能從男人那獲得正念,獲得男人那種剛強之心,但是能污染男人。同時,如果男人的心不正,她也會被男人污染。男人有時候見到女人,說話就沒有男子氣了,說話也柔和了,聲調也變了,是不是?也滿人願了,為了討女人的喜歡,什麼事都聽女人的。這都是不好的事情。所以我們要遠離,不說話,有第一步說話就有第二步,有時候甚至說過話後,腦子還不斷地在回憶那個人的說話、動作。“哎呀!她跟我說話了,她那個眼神就是那么瞅我的……”都留下了很深的毒藥,我們很可能在這裡就墮落下去了,所以說正念提不起來。我們現在所處的周圍環境,這個娑婆世界處處是敵人,所以你得加小心。要“正心思念”,不要有邪心,要有正心。我們用各種方法來達到我們的正心,可以念佛,可以做不淨觀,可以做母親、妹妹、還有孩子這種觀。對我們出家人來講,最好的觀法就是做父母觀,大人小孩全做父母。我跟你說,這可好了,還徹底,是吧?萬佛城也是這樣,不允許跟女人說話。有的人現在當執事人了,有的是下去辦事了,特別是新出家的,希望別人對自己的長相和自己的出家行為有所稱讚、有所認可,有時候故意找誰說幾句話來探討一下,“我現在變成什麼樣了?”你要忍住,沒有啥意義,變也不是給他變的,對不對?【釋】“我為沙門”:男人就說,我為沙門,我為比丘;女人就說,我為比丘尼。“處於濁世”:不論男的、女的,都處於這個五濁惡世上。沙門就是對出家人的一種稱呼,表示清淨的意思。男人就要說我是比丘,女人要說我是比丘尼。“處於濁世”,什麼是濁?是五濁惡世,五濁在這世間。有了五濁,這個世間就麻煩了。【釋】“猶如蓮華”:這個五濁惡世是不乾淨的地方,但我們應該像蓮花一樣,男的可以用蓮花來比喻,女的也可以用蓮花來比喻。“不為泥污”:蓮花生在泥裡頭,卻不為泥所污染,這叫出於淤泥而不染。我們佛教大部分都是用蓮花來比喻的,因為這個蓮花的花和果是同時形成的,特別是它出於污泥而不染,代表了我們處於五濁惡世不被惡世所染。這個可不容易。我們應該像蓮花一樣,吸取的是五濁惡世,把它變成我們的資糧。怎么樣去變成我們的資糧?就是五濁惡世中所有的事情,我們都不順著它做。不是說,“我要吸取資糧,得了,我先貪著五欲吧!”你要是一貪五欲,已經被染了。想不被染,就絕不順從五欲去做,這樣的話,我們才能吸取這種污染的資源,來轉化成為我們的能量,使我們生長得更健壯。雖然生長在這裡,但絕不被它污染。咱們過齋後回向偈里不是有句“高尚品德如青蓮”嗎?為什麼沒說紅蓮呢?紅蓮一般都是指講法,講法說紅蓮。青蓮就是說我們處在這個五濁惡世而不被染,我們出家人應該以身示法,所以說“高尚品德如青蓮”。所以我們要修到像虛空那樣,我們的戒律更應該清淨,而且我們要像青蓮一樣,絕不被世間人所污染,我們要能轉世間。應該這樣以身示法,我們的行住坐臥都是這樣,不再貪戀,包括物質也不貪戀。【釋】“想其老者”,想老的女人,就是我母親;比我老的男人,就是我的父親,要這樣想。這種想法非常正確的,因為父母也是福田,八福田之一。包括對師父的觀想,都應該觀想他是父親,這是佛,我們應該是這么想。這個也是很重要的,應該這樣想,這么做。【釋】“長者如姊”:比我自己稍微大一點的女人,就像我姐姐似的;比我自己稍微大一點的男人,就像我哥哥似的。“少者如妹”:比我小的,就像我的妹妹似的,這是男人看女人。女人看男人呢?比我小的,就像我的小弟弟似的。我們師兄弟之間也是這樣,比自己大的像哥哥一樣,小的像兄弟一樣,都得那么尊重,是不是?互相之間得這么關心才對。【釋】“稚者如子”,年齡不過十歲以上的都叫稚童。稚幼的人就好像我自己的子女一樣。“生度脫心”,不論是父親、母親、哥哥、妹妹、姐姐、弟弟,都要生一種度脫他(她)離苦得樂的思想。你不管這人如何,不管哪個眾生,都要發起菩提心,要度他成佛。我們應該有那種願,“有一眾生不成佛,我不成佛”那種心。這種心是很殊勝的,我們應該發這個願。如果沒有這個願力,我們應該儘快地發;有這個願力,我們應該堅固。因為有這個心,你才能夠與大家和合,才不會嫌棄大家。我們有的人為什麼對大家有了想法?就因為沒有想度他的心。這個心我們時時要有,每時每刻都不要放棄。如果你放棄了,你就會生出分別的心:這個人老了,這個人小了,這個人不聽話了,這個人有毛病,這個人有那么些不好的習慣,這人腳臭了,身上有臭味了等等的毛病,嫌棄。因為什麼原因克服不掉這種心?就因為沒有發菩提心。那不行,必須要有一種度他的心,沒有度他的心,那就不是佛子了。原先我就發過這個願,就是“有一個眾生不成佛,我不成佛。”我要走到最後,這個娑婆世界的所有眾生都要度盡。所以我就有了很多的力量,這個人有時候雖然很不聽話,那我也度他。他不聽話,或是不能出家,或是不好,我也得給他種下善根。因為啥呢?我這個計畫太長,“有一眾生不成佛,我不成佛”,因為這個時間是無數劫,所以我得早做打算。現在我得給他種下一點善根,來生好度他。要是不種下善根,來生找不著他了,是不是?我得先把他度了。有的人說:“師父,咱們不能吃居士的飯,應該吃自己的飯。咱也沒有修行。”我說:“就算沒有修行,我也吃他的飯,來生我和他的緣分斷不了,這樣的話我好找到他,得和他結這個緣,叫他也跑不掉。我來生也許做牛做馬,去給他幹活,我再度他。”是吧?所以我們應該有這個心。有這個心,不管老的、年輕的,你就不會生出煩惱。他們在客堂看到一點,有時候我在客堂接待這些人,什麼樣的人都有。有的人都生起煩惱來了,說:“師父,你幹嗎一天盡跟他嘮家常嗑,他什麼都嘮,什麼都想問,什麼孩子結婚了、考大學了,自己有什麼煩惱了,哪塊疼痛了,哪塊有煩惱了,和丈夫怎么樣了,和妻子怎么樣了,他都問。甚至吃的、用的,他都跟你講。”你只要跟我講,我就心甘情願地聽。因為什麼呢?我都要給你種下菩提種子。我今生不種,來生就找不到你了,所以我必須給你種。為了提前解決點問題,要不他來生老不聽話,我管也管不了啊,是不是?今生有一些徒弟不聽話,就是我前生沒幫助他的結果。我要是提前早點幫助、多幫一點,他也不至於不聽我的話了,是不是?這個事怨我,所以我得總結經驗,今生我就得多努力一點、多付出一點,來生就少點困難,是不是?因為我這個計畫比較長,我這人也比較自私,想得遠。所以我們應該這么發心去度,這樣的話就會減少煩惱,而且要把一切眾生都看成父母,老的看成父母,小的也看成父母。有時候有的人說:“你是不是看他是小孩呀,你不願理他。”我說:“我沒有那種想法。”小孩我也當成父母去看,就是罵我的人,我也要當成父母去看,都要當成父母看,心裡反而特別自在。我覺得我這一生能有這樣一個觀點,能讓我這樣痛痛快快地活著,我非常高興,感謝佛法把我領到能夠做好人的這條道路上,太好了。所以我們應該“息滅惡念”,惡念就是淫慾心,它自然就會停止了。

譯者簡介

攝摩騰(?年―公元73年)、竺法蘭(生卒年不詳),皆為中天竺(古印度)人,東漢明帝時受邀來到中國,在都城洛陽長期居住,翻譯佛經,同被尊為中國佛教鼻祖,皆卒葬洛陽。 攝摩騰,亦稱迦葉摩騰,能解大小乘經,以宣揚佛理為己任,經常四處游化。一次,他到天竺國的附庸小國講《金光明經》,正遇敵國入侵。攝摩騰捨生忘死,親自出面調解,終使雙方和好,他因此顯名。東漢永平初的一天,漢明帝夜夢金人飛空而至,次日召集群臣詢問,知為西方之佛。於是,明帝派郎中蔡�(yīn)、博士秦景等12人出使天竺國,去尋訪佛法。蔡�等人在大月氏國(今阿富汗至中亞一帶)巧遇攝摩騰,就邀請他到中國。永平十年(公元67年),他們一行以白馬馱經,來到洛陽。明帝隆重接待,先將其安置於鴻臚寺,後又專門在洛陽城西雍門外建白馬寺。此為中國國家設立僧寺之始。攝摩騰遂成為中國第一位沙門,白馬寺也成為中國佛教的釋源和祖庭。攝摩騰為了弘揚佛法,首先開始翻譯佛經。他翻譯著名的《四十二章經》,成為中國第一部漢譯佛法。《高僧傳》將他排列首位。永平十六年(公元73年),攝摩騰圓寂於白馬寺,葬在寺內。墓前拱形券頂的石碑上刻有“聖旨”、“敕賜”、“漢啟道圓寂通摩騰大師墓”字樣。竺法蘭本為天竺學者之師,自言能誦經論數萬章。他也是蔡�一行在天竺國遇到的,受邀請後,卻被佛徒挽留,後也輾轉來到洛陽,與攝摩騰同住白馬寺。竺法蘭博聞強記,在洛不久即學會說漢語,很快就投入譯經工作之中,先後譯出《十地段結經》、《佛本生經》、《法海藏經》、《佛本行經》等。後竺法蘭卒,葬於白馬寺西院,與攝摩騰墓東西相對,形制完全相同。其碑文為“漢開教總持竺法大師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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