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威人士

權威人士

權威人士到底是誰,中共歷史上使用“權威人士”的歷史和慣例,權威人士是誰沒有人知道,他也許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部長一個經濟學家,而是代表的政府,既然如此,對當前形勢的分析當屬最權威的了。從2015年5月到2016年5月,整整1年的時間,“權威人士”共以此種方式在人民日報上出現過三次:2015年5月25日、2016年1月4日和2016年5月10日。

基本信息

三次背景

權威人士權威人士
第一次的2015年5月25日發表前不到一個月,中央政治局會議分析了經濟形勢;2016年1月4日前不到一個月,中央經濟工作會召開。此次發表前10天,同樣是中央政治局分析經濟形勢的會議。

再具體一點看文章內容可知,第一次權威人士登上人民日報頭版,回應的首先是“經濟增速回落”的問題;第二次,恰逢年初股市動盪、國際市場波詭雲譎之際,同時也有“供給側改革”成為最高層經濟話語的背景;第三次,則以回應第一季度經濟數據開題。

說得直白一點就是,在黨中央機關報上出現的“權威人士”對經濟形勢的論斷,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視作最高層對經濟的判斷。但不同尋常處就在這裡——按說,中央對某一事項的定調,出現一次就已足夠。一年之內出現三次,足見重視程度;但反過來也證明,某些論斷並未得到足夠的回應,還需要進一步申明。

主要聽眾

第一,講給市場聽。告訴市場,高層對經濟形勢怎么看,下一步怎么乾,未來走向如何,幫助他們分析經濟和市場走勢。在當下信心比黃金金貴的時代,這一點尤其重要——看看每次具體政策出台之後的股市走向、資本動態就可知。

第二,講給各級具體操盤手,也就是各級黨政幹部聽。中央的精神是什麼,該怎么乾,有什麼問題需要解決。

分析內容

給市場之一:定力

講給市場聽的話,洋洋灑灑很多,歸結起來就一句——我們不慌,你們也別慌。要有定力,有信心。

“不慌”,首先體現在對局勢的判斷上。繼上一次對中國經濟走勢是L型還是V型的判斷沒有明確之後,這一次非常明確:不可能是U型,更不可能是V型,而是L型,並且這個L的階段不是一兩年能過去的。

U也好,V也好,都有觸底反彈在裡面,且反彈後到達的點位可能跟下跌前近似。但L型不同,首先要經歷一個探底的過程,然後長期在低位發展。這和新常態的判斷不謀而合:中國經濟的增速調低檔位已經是中長期走勢。雖然如此,但文中的淡定情緒還是很明顯,也就是戰略的定力:“對一些經濟指標回升,不要喜形於色;對一些經濟指標下行,也別驚慌失措”,“即使不刺激,速度也跌不到哪裡去”。

以往高增長,目的在於保就業。一個百分點,可能影響的是每年數百萬上千萬的新增大學畢業生。但在勞動力絕對數量連年降低、新增畢業生數量也下降的情況下,就業的壓力已經有所緩解。比如2014、2015,即使增速下降,就業的預期目標依然超額完成,因此中央有足夠的底氣——再直白些說,只要就業穩定,社會就是穩定的,政策就有回調餘地。而中國這么大,潛力和韌性依然可期。

這種淡定也體現在,即使一些企業和地方出現了“分化”——有的企穩回升,有的經濟依然困難,但也“不是什麼壞事”:“無論是地區、行業還是企業,總有一部分在二八定律的分化中得到八的好處,脫穎而出,前景光明。還有一部分,嘗到苦頭,但也汲取了教訓,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了”。

給市場之二:穩政策

給市場的信心,同樣出現在“穩政策”的表述中,也就是這次新出現的“預期管理”話題。預期,說到底是市場的預期、民眾的預期。

要穩定預期,首先是穩定政策,巨觀政策不能搖擺。比如在強調供給側改革,如果還是走需求刺激的老路,“市場就會擔心遲疑、無所適從”,判斷就會發生更改;同時,政策出台要有溝通、要有前瞻性引導,“避免一驚一乍、不搞’半夜雞叫’”。半夜雞叫,說的就是深夜出台政策搞得大家手忙腳亂的情形。樓市、股市,此前多有先例,半夜排隊買房、通宵排隊離婚,都說明預期管理的失敗。同樣亮眼的話語是,“我們的成績和不足都擺在那裡,適當的正面宣傳對引導預期、提振信心是必要的,但是,對成績不能說過頭,對問題不能視而不見,甚至文過飾非,否則會挫傷信心、破壞預期。”

權威人士此次給市場吃的另一顆定心丸,是給企業家的:“讓企業家既有’恆產’又有’恆心’”、“不要盲目翻舊賬、使創業者有安全感”。這裡面的話,稍微一品便知味道。

給官員之一:要改變

中國過去的經濟發展,官員群體起了很重要的作用。相對於西方多黨制政體中“沒有幾個政治家敢於真正付諸行動”的痼疾,中國的優勢就在於政策的連貫性。但同樣,在新的經濟形勢下,這一群體也需要改變。

首先要改變的,是過去的一些思路和做法。這些做法可能在以往有效,但現在不再有效;或者短期也許有效,但長期不符合方向——這也就是新常態給官員群體提出的更高要求。

第一種要求,就是避免“短期化”、避免“不適度”。短期化的典型例子之一,是樓市。這次權威人士非常有信息量的表態之一,是要讓股市、匯市、樓市“回歸到各自的功能定位”、“不能簡單作為保增長的手段”。眾所周知,一季度經濟反彈,之所以不能簡單用“開門紅”、“小陽春”等概念來形容,原因之一就是房地產在此中起的所用。而樓市的功能定位是什麼?房子就是讓人住的。因此,“要通過人的城鎮化’去庫存’,而不應通過加槓桿’去庫存’”——這句話已經很明白了,通過一些手段降利率、加貸款等加槓桿的方式去庫存是不可取的,根本性的是讓更多的人進城、有房住、有配套,這才是去庫存的根本要義,而不是讓更多的人盲目去做接盤俠。

“不適度”的另一個典型,是短期的刺激性加槓桿政策——所謂“短期興奮之後經濟越來越糟”,先行政策讓後期買單就是如此。所以權威人士也說,“要徹底拋棄試圖通過寬鬆貨幣加碼來加快經濟成長、做大分母降槓桿的幻想”。

強刺激、高槓桿,可能短期內數據會很好看。但是從長期看,恰恰是掩蓋和拖延了風險。權威人士說給官員聽的第一點,就在於此。

給官員之二:針對性

說給官員聽的第二點在於:政策要真正具有針對性。

比如,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中的重要一項是市場出清、清理殭屍企業。“針對性”體現在一句話:不能動輒“債轉股”、不要搞“拉郎配”式重組。如果把所有的企業都一刀切式地債轉股,反而給銀行帶來巨大壓力、影響真正的效率提升,實際是把包袱甩給了未來。這次權威人士也看到,上一輪國企改革10多年後,國企人浮於事的現象依然嚴重,職工“下不來”“裁不掉”,企業辦社會、政企不分、企社不分的問題依然突出。換句話說,這一輪經濟形勢下,官員可能面臨的是真正的考驗。

這種考驗體現在:一,首先要適應新型的政商關係,要“親”但更要“清”,效率和廉潔必須並重,吸取過去改革草莽時代的教訓;二,在管理內容上,增長、穩定、去槓桿和產能等問題需要通盤考慮,必須仔細、專業而又審慎地面對多種問題;三,在管理方式上,一刀切、行政化的方式可能都需要改變,必須同時妥善應對上級的壓力、市場的預期、民生的訴求、地方和部門的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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