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花灣的雲

本書從500篇小說中精選而成,分為五輯。選材面廣,篇篇有感而發。文筆樸實,故事引人入勝,人物描寫生動傳神。作者尤其熱衷於描寫故鄉的人和事,展現故鄉的風土人情,藉故鄉的小小視窗,窺視當今社會的大千世界。

作者簡介

魯星,原名曾廣瑞抄,江西省泰和縣萬合鎮榴塘村人。江西省吉安市作家協會會員自,鄭州市小小說學會會員,鄭州小小說文化傳媒有限公司簽約作家互。迄今已在《人民日報》、《解放軍文藝》動、《小說林》、《青年作家》、《星火》、《小小說月刊》、《百花園》、《短小說》、《天池》、《讀者》、《微型小說選刊》、《小小說選刊》等報刊發表文學作品500餘件,多篇作品被轉載並獲獎,兩次榮獲全國小小說(微型小說)大獎。

自序

  這是我的第一本小說集,題為《榴花灣的雲》。書名的寓意為: 云為氣象學的研究對像。我想借榴花灣的雲,研究社會的大千世界。集子中所記之事,大多是麻雀的一翅一羽;所錄之音,大多是麻雀的一鳴一唱。這一篇篇小巧之作,是我傾盡心思,用了30多年時間記錄下來的。《榴花灣的雲》錄下了映霞江畔的風情。映霞江像一面歷史明鏡,映照著故鄉的山山水水,所攝的景,有美麗如開了一樹桃花的早霞,也有燦爛如鐵匠焠火時撒了一地火光的晚霞;有藍天變幻莫測,時兒像綿羊,時兒像跑馬的白雲;也有濃雲覆蓋,雷電交加,令人心悸的夜幕。我忠實地記錄它,生怕有失真的地方,對不住映霞江畔的父老鄉親。感謝我的先輩,為家鄉的江河取了這么美麗動聽的名字——映霞江!而撒落在江畔的一個個村莊——榴花灣、映霞村、瑤池村、西瓜村……,多像一枚枚聖潔的棋子,撒落在我心靈的棋盤中。我牢記先輩為它定下的“楚河漢界”, 它是我永遠下不完的一盤人生之棋。
     感謝生我養我的父母,給了我思不盡寫不完的人間悲喜劇。我父親87歲仙逝,我的忠厚樸實的父親,留在我腦海里的是他在贛南跟隨陳毅元帥打游擊的總也說不完的故事。父親在陳毅部下一個軍分區當政委,第五次反“圍剿”失敗後,部隊突圍被衝散,父親從贑南徒步回家,沿路討飯,走了一個多月,衣衫褸爛,蓬頭垢面,骨瘦如柴,回到家連家人也認不出了。我把父親的形象,溶進小小說《杜鵑嶺》中。母親92歲高齡無疾而終。她用她一生的勤勞、善良、智慧,為我標定了做人的準則。父親當紅軍時,還鄉團四處捉拿紅軍家屬。母親帶著我的二姐逃到後方,提心弔膽過日子,二姐生病無錢醫治而亡。我祖父被還鄉團捉住,打斷了腿,關在羅家圩鐵牢里,是母親用她的全部賠嫁贖回。她的人格,她的名聲,鄉人廣為傳頌,有稱他為“阿慶嫂” 的,有稱他為“觀音娘娘” 的,這是對她精明、能幹,好施舎,樂助人的頌詞。母親的一生對我的滋潤,正如詩人張紹民在《房租》一詩中所說:“在娘身上十個月/我一生也交不起這房租/母親給了我最為美好的生存空間。”集子中的《清明雨》等篇什,就有她老人家的身影。我大半生的足跡留在映霞江畔。即使在福建霞浦當兵服役的5年裡,因錯案在南昌新建縣珍珠湖農場服刑(後平反釋放)的5年裡,耳邊時常響起映霞江畔的濤聲。在映霞江畔,我教過書,務過農,做過工,當過縣委機關的辦事員。我乾過最艱苦的燒磚活,當過最骯髒最危儉的精煉工(我的左眼就是在縣化肥廠上班時,被銅液燒傷失明的)。我生活在最基層,心身受過多次傷害。面對曲折多難的人生,面對凡人生存的無奈,我從不悲觀。有映霞江的濤聲在耳,無論生活在順境,還是逆境,我都能保持淡泊寧靜的心境。
     我十分珍愛手中那支給我帶來歡欣,也給我帶來災難的筆。文學女神時刻伴隨著我,是我生存的力量和精神支柱。說來好笑,我19歲應徵入伍那年,在軍用挎包里,揣著一部在鄉村教書時寫的長達20萬字的小說手稿。一到部隊駐地,就匆匆寄給解放軍文藝出版社,想一舉成名,當上作家。手稿很快退回來了,而退稿箋上的一句話卻深深地印在腦海中:“你有寫作天賦,願你在部隊握緊手中槍,練好手中筆。”20歲那年,在《解放軍文藝》上發表了處女作,至今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作家了。幾十年過去了,長篇小說沒有發表過,僅僅留下了映霞江畔的幾聲雀鳴。如今,《榴花灣的雲》的出版,對我來說是多么彌足珍貴啊!
     我曾在一篇創作談中,把自己寫的小小說比喻成文竹:“那盆色澤青翠、鮮嫩,枝莖纖巧、玲瓏、蓬鬆的細葉上,綴著一粒粒晶瑩透亮的小水珠的文竹,是那樣的文弱、質樸無華,比起高貴的君子蘭,嬌艷鮮麗的紅牡丹,似乎太缺乏氣勢了,可它立在陽台案頭,照樣毫無愧色地發出清爽的氣息。”我當永遠保持這種創作心態。
     我的三姐曾多次對我說:“春天有一種鳥,天剛亮就開始唱‘家家冒空,家家冒空’。 這聲音像唱歌似的,好聽極了。聽到這聲音,心情格外舒暢,腰不酸了,頭也不痛了。”我覺得新鮮,難道鳥鳴也能治病?我問三姐:“麻雀的叫聲好聽嗎?”她沉思了一下,說:“也好聽。麻雀整天‘嗆啾、嗆啾’ 地叫,我知道它在說‘將就、將就’。 麻雀在牆洞裡銜草做屋,生兒育女,一窩就生10多隻,生活條件這么差,不‘將就、將就’ 點,行嗎?”這番話竟出自一位沒有文化的農婦口中,說得多么有哲理啊!三姐聽雀鳴能聽出意思來,不知道我的《榴花灣的雲》她能不能聽出意思來?我這隻笨鳥,沒日沒夜地在映霞江畔鳴叫,如果天下兄弟姐妹們聽了,也覺得有點意思,那我就十分知足了。

後記

編輯完《榴花灣的雲》,該記點什麼呢?望著手中的筆,我沉思著。我的大半生是以筆為伴的。當教師時,是這支筆,伴隨我走進梅崗、龍城、銅坑等鄉村國小;參軍入伍後,是這支筆,伴隨我走進連部、營部、團部、師部、軍部、閩北指揮部;退伍後,是這支筆,伴隨我走進縣化肥廠、縣化工廠、縣水泥廠、縣委辦公室。這支筆,給單位給領導寫過數不清的總結、講話、新聞報導,留給自己的就是這部精短小說集《榴花灣的雲》了。這支筆,給了我太多的歡欣與榮耀。
     這支筆,也給我帶來滅頂之災。毛主席逝世那年,揭批“四人幫”, 我陷入政治旋渦,一篇不足30字的日記,給我判了10年有期徒刑。雖然後來平反無罪釋放了,但心靈的創傷是無法癒合的。望著手中這支給我帶來歡欣,也帶來痛苦的筆,我久久無言。我思忖:這就是我的人生,這是不可違的天意啊!
     望著這部《榴花灣的雲》,我自然而然地想起給過我許多幫助的編輯們。《小說林》編輯給我的小說處女作《請媳婦》,作了中肯的短評予以推薦;《青年作家》編輯霍然先生給了我多次熱情洋溢的回信;《短小說》主編嚴蘇先生多次編輯過我的作品從未謀面,由他編緝的《水草》榮獲全國微型小說(小小說)年度評選大獎;特別是秦菲先生編過我的作品《魂系那株桃》,榮獲短小說百家新作一等獎。不久後英年早逝,我還來不及說半句感謝的話,讓我難過懺悔了好些日子;《百花園》的主編楊曉敏、秦俑先生第一次編輯發表我的《紅軍岩》,當年就獲得了全囯小小說年度評選大獎,給了我很大的鼓舞;特別一提的是,《天池》主編黃靈香、編輯張琪老師對我的投稿做到每稿必復,親自修改稿件,單獨給我回信。這種平等相待,這種對人格的尊重,真是暖心暖肺,讓我銘記終生!
     這次出版《榴花灣的雲》,算是對我小小說創作的一次總結。如有餘力,我還會寫點小小說,因為它是我的畢生至愛,我不忍放棄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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