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信息
出版社: 上海譯文出版社; 第1版 (2002年9月1日) 叢書名: 當代學術思潮譯叢 平裝: 402頁 正文語種: 中文 開本: 0開 ISBN: 7532729079商品描述
內容簡介
《榮格崇拜》出版伊始,就以其大膽的、獨創性的觀點和獨特的視角,在讀者中產生了強烈的震撼。在《榮格崇拜(一種有超凡魅力的運動的起源)》中,理察·諾爾運用了最新發現的記錄和資料,向我們展示了“歷史上真正的榮格”:他所受到的19世紀末期的神秘主義、新異教主義、社會達爾文主義、自然科學的影響,他在追隨者中以其個人的魅力和人格為中心所建立的學派和這種魅力型學派在以後的發展,他的著作中所流露出來的種族主義的傾向,等等。在對這些翔實的資料進行細緻的梳理、分析的基礎上,作者對榮格所領導的學派的發展演變、他的集體無意識理論和原型理論的歷史淵源、他和弗洛伊德的恩怨糾紛等進行了重新評價,讀來令人耳目一新。理察·諾爾的這《榮格崇拜(一種有超凡魅力的運動的起源)》將我們對榮格的研究推上了一個新的階段,為我們理解榮格的生平和理論提供了一個新的視角。這《榮格崇拜(一種有超凡魅力的運動的起源)》將極大地激發那些關注哲學、心理學、社會學等問題的人的閱讀興趣,同時它為此從事科學史、精神病學史和哲學史研究的學者提供了重要的參考資料,為今後的榮格研究和批判提供了一個堅實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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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言費迪南德·滕尼斯於1873年讀到弗里德里希·尼采的《悲劇的誕生》並為其折服,他是以一種“近乎新生的感覺”去讀的。①在以後的歲月中,滕尼斯暗暗將時任瑞士巴塞爾大學古典文學教師的尼采當作自己的精神導師,個人的思想先知.藤尼斯只能在想像中與他的天才,幻想的尼采交流。他訪問過尼呆生活的城市,卻只是遠遠地注視他,而不敢上前攀談。他在想像中無數次給尼采寫信,卻從來付諸筆端或寄出過。對於滕尼斯而言,尼采有太多神聖的品質,就像奧林匹亞山一樣不可企及。②
滕尼斯這一時期對尼采的英雄崇拜可稱之為他的“個人宗教’。在此意義上的個人宗教正是1841年托馬斯·卡萊爾對英雄崇拜的本質所下的定義:一個沒有、或尚未在他自己的人格中發現“天才”的神聖亮點的人將神聖賦與了一個活著的或傳說中的人。這樣一個“世俗”之人,也許的確有些才幹,但並不是生就的“天才”,他以言辭殘行動私下或群集地陷入一個英雄崇拜的“天才教派”,將這種個人宗教置於他或她的名義上的、有組織的信仰之上。卡萊爾對此有絕佳的描繪:
人們常說,一個人的宗教關乎他的本質。個人如此,民族也如此。說到宗教,我並不是指一個人口頭上或以其他形式所承認的教義或他簽署和主張的信條,這並不是全部,在很多時候與此根本無關。我們可以見到持不同信仰的人將這信仰中有用或無用的東西貫徹到底的情形,但這不是我所謂的宗教,這常常只是一個人外顯的承認和主張,即便深刻,也僅僅是他所做的表示。然而一個人確實相信的東西(這往往不需向自己說明,更無需向別人證明),確實存在於心底,確定無疑的東西,包括他與這個大千世界的所有根本聯繫,他的職責與命運,才是有關他的本質的東西,決定其他一切的東西。這才是他的宗教;或許,才是他的懷疑主義或者無宗教信仰;是他感覺自己與不可見的世界或不存在的世界的精神聯繫的方式。因此我說,如果你能告訴我這些是什麼,你就在很大程度上告訴了我這個人是什麼,他要做的事兒是什麼。③
然而隨著尼采著作內容及風格的改變,滕尼斯對他的信仰也改變了。《悲劇的誕生》之尼采(1872)已不是《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之尼采(1892)。④阿波羅文化的理想主義者,華格納音樂悲劇中酒神的追隨者消失了,尼采本人就是酒神,非理性主義的異教神,“釋放者”,“打破界線者”,反叛的催化劑,突兀的不和諧音以及同樣突兀的沉寂之間的誘惑者,宣稱猶太——基督教上帝之死,甚至敢於拋棄他自己所鍾愛的“神聖英雄”理察·華格納的反對偶像崇拜者:這才是被那些尋求精神上、或政治上生活改革的個體或團體所接受的、作為酒神英雄的尼采的樣子。在1889年尼采瘋掉之後對他的著作的再發現,以及19世紀90年代和20世紀早期他的那些更大膽的著作的出現,點燃了迷信崇拜的火炬。⑤滕尼斯儘管仍十分崇拜早期的尼采,但已無緣於此運動了。
1897年滕尼斯那本現已被忘卻的、關於(尼采崇拜》的著作出版了。⑥《尼采崇拜批判》是對尼采主義中被崇拜者奉為神明的“解放哲學”與尼采思想的現實影響之間的內在矛盾的社會學揭示。尼采主義的信條頗具魅力:它強調個體自身的天才創造力的釋放,鼓勵自由地表達個體的心聲,而擯棄道德與社會習俗的權威。通過行動,個體能夠真正成為他自己,甚或獲得象徵意義上的不朽。然而尼采的這些信條也部分地鼓吹了少數人對多數人的統治,由那些永遠自新的新貴族為庸眾指點迷津.滕尼斯認為尼采的思想並未促進大眾的解放,卻被用來維持社會上保守派與精英階層的統治——而這些人及其觀點正是尼采崇拜者們宣稱要擯棄的。對於尼采主義者而言,對政府或宗教統治階層中令人沮喪的官僚權威與精英主義的不滿,與關於高貴的精英階層存在的必要性的信念顯然並不矛盾。的確,尼采主義者積極促成這個精英階層的誕生,後者將是以其社會與真理的“更高”價值改造世界的先鋒。令人警醒的事實是尼采主義者接受了這些“真理”,卻幾乎未察覺其中暗含的精英主義成分。因此,滕尼斯發現了這些尼采主義團體成員所承認的信仰與他們的實際行動之間的內在矛盾的潛在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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