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介紹
1902年,父親病逝,家境敗落,為養家餬口,他早起晚睡,一面耕種幾畝薄田,一面兼做賣飯生意。經過7年辛勤操勞,略有積蓄,便在西華池鎮營房子村購買土地五六十畝,莊院一處,從事農業。1917年,正甲與父親的門生閆麟瑞興辦教育,將西華池初小擴建為高級國小,由閆擔任校長。時已34歲的楊正甲將自己年齡報為20歲,入學奮發讀書,三年後以優異成績畢業。受閆校長聘請,留校擔任教員。1924年,閆麟瑞病故,民眾公舉他接任校長職務,併兼任合水三區(西華池)校董主任。正甲一面篤志辦學教書,一面兼顧農耕,每日雞鳴起床,穿一身破舊衣服進城拾糞,天明換上長袍馬褂,到校上課。學校辦得頗有名氣。由於他勤勞節儉,家境日益好轉,不但增添了耕畜,還打造了一輛牛車。
人物經歷
1928年到1929年,陝甘大旱,赤地千里,饑民如潮。每遇難民登門討要,正甲總以慈心相待,笑臉相迎,既送吃的,又供穿的,贏得了鄉鄰們的好評,稱他為“佛慈心腸”的大善人。薄富濟貧,乃楊正甲先生處世之宗,為人之本,終生樂善好施。凡遇農忙季節,鄉鄰借他的車,常常連套具、牲畜一起借給,不要任何報酬;每當了解到一些貧苦親鄰無米下鍋時,既送生的,又送熟的,從不討還。由於德行感人,其門生與當地窮苦百姓遂之倡做“深仰雨化”錦匾一面,敲鑼打鼓,送到先生家中(1958年被農業社大灶改作案板,爾後毀壞)。
1936年隆冬,西征紅軍路經合水,正甲目睹紅軍鐵的紀律,以窮人為知己後,深有感觸地向學生們表述他的見解:“紅軍必勝,將來天下一定屬於共產黨!”
1940年2月,共產黨在合水建立政權,正甲為了表示對黨的信賴,無償將西華池城內一處莊基送給區政府辦公。同年8月,隴東分區臨時參議會成立,他作為教育界名人,當選為議員。1941年9月,合水縣參議會成立,又當選縣常駐議員、副議長。(議長由縣委書記李子川兼任)。同年11月,正甲當選陝甘寧邊區政府參議員,出席了在延安召開的邊區政府二屆一次參議會,受到毛澤東、朱德等黨和軍隊領導人的接見。在這次大會上,當選為陝甘寧邊區政府委員。1945年8月,日本帝國主義宣布無條件投降,合水縣組織了隆重的慶祝抗戰勝利大會,正甲即會作了鼓舞人心的演說,贏得了聽眾一陣又一陣的喝彩。
1941年初春,國民黨政府封鎖邊區,停供糧食和所有物資,妄圖餓死、凍死邊區軍民。加之大旱成災,尤以沙石遍布的陝北、環縣更甚。為了保障重災區人民的生命安全,陝甘寧邊區政府及時發出了“號召大戶人家獻糧”的英明決策。受邊區政府和合水縣縣長高朗亭的委託,楊正甲先生不辭勞苦,日夜奔波,上門串戶,苦口婆心的說服動員當地儲糧大戶唐士傑、朱廣耀等獻糧數百石,基本上解決了部分重災戶的燃眉之急。
1945年底到1946年初的第三次普選中,楊正甲以其致力於民主政權建設的模範行為,受到了黨和人民的一致推薦,當選為合水縣參議會副議長,連任邊區政府參議員。在1946年4月召開的陝甘寧邊區第三屆一次會議上,再次當選邊區政府委員,並蒙受大會相贈的毛巾、大衣等禮品,全為邊區所生產。正甲把這些實物視為傳家之寶,讓子女們一直保存到文化大革命時期。
其他信息
楊正甲為人正派,品德高尚,上受各級領導信賴,下得當地公眾敬仰。大凡邊區、分區領導,或是部隊首長蒞臨合水,免不了去楊老先生家登門拜訪。諸如邊區財政廳長南漢宸、分區專員朱開銓、三八五旅旅長王維舟等,先後多次來合水,大都下榻於先生家的騎門樓子上。
楊正甲在邊區各級民主政權任職期間,始終與中國共產黨和衷共濟,積極參政議政,為發展邊區各項建設事業做出了卓越貢獻。1942年,擔任西華池街道建設委員,親自查勘規劃,日夜奔波操勞,使這個原來只有幾十戶居民的小鎮點,在短短几年中就增加到三百多戶,沿街修起了一百五、六十家商業店鋪,一改往日蕭條冷落的景象,成為隴東商業重鎮。為了發展地方教育事業,正甲將政府發給的薪糧分文不收,全部捐獻給政府和學校。還經常捐款捐物,解決辦學困難。1944年,帶頭捐款5千元,並說服公、私商戶集資47萬元,為學校添置桌凳,維修校舍,解決了當時學生上學難的問題。同年7月,到延安參加邊區政府委員會返回家鄉後,動員民眾回響邊區政府開展文化建設運動的號召,在西華池一帶辦起7所農民夜校,當年冬天轉為冬學,組織民眾掀起了識字學文化熱潮,使不少“睜眼瞎”粗識文字,有的還脫了盲。1946年春,又率先捐款捐物,動員居民集資投工,修復了西華池通往延安捷徑中的雙柳樹與西安畔峴子,減少了民眾行路難和運輸阻斷之苦。當地人民曾立碑紀念,至今碑碣猶存。
1946年10月13日,楊正甲病逝,終年64歲。黨中央機關報——《解放日報》刊登了他逝世的訊息。陝甘寧邊區政府主席林伯渠、副主席李鼎銘、劉景范,特派隴東分區專員朱開銓為代表前來合水致祭。合水縣黨政軍民數千人,在西華池為他舉行了隆重的追悼大會。那安放在靈前的“早歲興辦教育事業為故里殫精竭智奮鬥一生全縣百姓共景仰;晚年參加民主政權與本黨合作建設積勞長逝邊區萬民齊哀悼”的輓聯,是對他的一生的高度評價。(曹清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