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華輝

杜華輝

青年作家,1986年4月2日生於陝西。曾在《都市小說·青春版》《飛·奇幻世界》《80後》《格言》《映·故事》等雜誌發表作品。

基本信息

個人經歷

作家杜華輝 作家杜華輝

小舞,原名杜華輝。1986年4月2日生於陝西。曾在《都市小說·青春版》《飛·奇幻世界》《80後》《格言》《映·故事》等雜誌發表作品。被80後雜誌評為2006年度最受歡迎的10大作者之一。作品入選《2006年中國青春文學精選》《2010盛開年選·小說卷·左手年華右手花》《2010盛開年選·散文卷·划過小哀傷》等集。長篇小說《1024·愛永生》已簽約。即將出版。現居西安。

社會評價

“小舞的筆下總會有江南小鎮薄霧蒙蒙的清冷早晨。男孩和女孩牽著手走在開滿玉蘭花的青石小道。十七歲的腳踏車在濕漉漉的青苔上碾過一道車轍,時光就這樣吱吱呀呀地唱著歌兒遠去了。《穿越城市的小丑》是一個美好的故事。光滑細潔像一匹塔夫綢鋪滿了大朵大朵的水蓮花的暗紋。如果有一天你也將牽著一峰駱駝走過城市的八月,請記住腳步前進的方向,一定要指向心。”

————《都市小說青春版》

這樣用心雕琢,這樣用文字傾訴,杜華輝的小說里更多的是一種黯然。那一個個角色如同遠古面具,在你面前橫陳,讓你沒有時間去思索,只能繼續讀下去。如同他自己說的,“你還沒有離開,我就已經開始想念。”

—— 80後作家 高偉

青春總是值得書寫的,我寫不了像這本書里的文字,並且對這樣的內容總是懷著充足的興趣。

—— 80後作家 省登宇

細膩的筆觸,美麗動人的心思,所有的不同,都在文字中演繹,《穿越城市的小丑》確是不容錯過的冬日甜點。

——鳩火凰,著名期刊寫手雜誌編輯

在這樣一個靡離的城市,無論是陽光盛放的午後,還是燈火闌珊的夜晚,讀杜華輝華麗而又憂傷的文字,總會給人帶來非一般的享受。與其說心甘情願地遺落在這座城市還不如說迷戀杜華輝的文字。

——著名出版人士:陶狼

杜華輝 杜華輝

連同320公里以外杜華輝的城市,一直下雨。最近。它加重了春去冬來的痕跡,一如他小說讀完以後留給我的淡淡隱痛。

盛開在絢麗文字之前的美好。

綻放在靡麗故事之中的傷殘。

眷顧在盛大感情之後的依戀。

都值得。你,沿著他的氣味。尋找……

——魏琪

個人履歷

早產兒

我媽生我的前一天,她還在離村北一里外的地里摘辣椒。80年代的西北農村,天剛下過雨,她一個人穿著雨靴在泥濘的深溝里採摘,後來感覺不適,第二天就去鎮上的醫院檢查。他們去了之後,醫生說還有一個月才生呢,你們急什麼?然後爸爸就帶著媽媽回去了。

走到半路,一個村子旁邊的時候媽媽突然腹痛難忍。爸爸知道這個村子裡有個接生婆,於是就帶媽媽去接生婆家看。接生婆一看,說,今天就要生了,你們倆還有心情逛街?於是借了接生婆家的農用車拉著媽媽一路奔跑。剛好天開始下雨了,接生婆年齡大了,爸爸想讓她坐在車上,可是她不肯。就跟在後面一路小跑。

到晚上的時候我就出生了。因為是早產兒,剛出生的時候我頭髮指甲都沒長全,看上去應該很可怕。更可怕的是我一出生就沒有哭。爸爸點著一根煙,抽一口,就超我噴煙,可是一點效果都沒有。接生婆說,拎著腿倒過來在屁股上拍。這一拍,我才哭了出來。大概五六年後,接生婆再次來到這個村子裡接生,她問那家人,你們村里畫匠家的大兒子活下來沒?

我的出生一點也不喜慶,反而多了很多麻煩。後來我問我媽,在我出生的前一天晚上她有沒有做什麼金龍纏繞的夢?或者神人送子?更或者我出生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兆?什麼百鳥朝鳳紫氣東來?結果都沒有。我就這么平淡無奇地降生了。小時候我一邊看那些帝王將相的書一邊很不服氣。那時候我想,要是萬一有一天我名留青史了,跟書上這些人一比,我的出生也太平淡無奇了。

因為是早產兒,所以我的體格從小就不是很好。媽媽說我小時候是吊在羊奶子上長大的。小時候沒有毒奶粉,農藥化肥的污染也沒這么嚴重。誰家裡能有一隻羊,家裡的小孩不僅能喝羊奶,有剩餘的還能拿出去賣。每天村子裡收羊奶的哨子一吹,我就端著奶缸子跑出去了。從現在看來,也只有這點值得炫耀。這小孩多敗家啊,這么小就知道賣家裡的東西。

杜華輝 杜華輝

夢想成為作家

那時候爸爸是遊走四方的畫匠,每次回來,都能給我帶很多故事書。小時候那些故事書。那時候的農村,除了泥巴和花花草草,也沒什麼玩具。認字之後就呆在家裡看書。這樣比什麼都好。那時候的農村,丈夫和媳婦打架是很正常的。可是我爸媽一打就是十多年。後來我長大一些的時候曾勸過他們離婚。但是現在他倆好得跟一個人似的,顯然我都成了外人了。那時候總覺得媽媽過得很辛苦,有爸爸這么不體貼的丈夫,還有奶奶這樣的惡毒婆婆,而那時候正好是演萬人空巷的《渴望》。劉慧芳這樣的形象一直是媽媽在我心目中的形象。那時候雖然很小,但是我在想,要是有一天,我也把媽媽寫一本書,那媽媽會有多欣慰啊。

小時候的農村沒什麼玩具。很多都是孩子們一起組織的遊戲。跳房子、跑城還有很多現在已經叫不上名字的遊戲。但是我有一直橡皮小象,是一個上海的女人帶來的。那個女人是爸爸的一個叔叔(其實跟爸爸年齡差不多大)帶回老家的,多年後我記得我媽在譏笑我爸的時候說那個上海丫子怎么樣怎么樣。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要叫上海丫子?是上海一個名叫丫子的女人還是別稱就是上海丫子?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隻橡皮小象一直存在於我童年的記憶中。因為當時周遭的小朋友都沒有那樣的玩具,而我有,所以別人就一定得聽我的。

杜華輝 杜華輝

在文字里實現夢想

那時候的我雖然體格不好,但是卻因為一隻橡皮小象可以指揮任何一個小朋友。但是自己知道自己體格從小就比較弱小,所以一直夢想能做個俠客,飛檐走壁,去殺富濟貧。後來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於是就想著什麼時候能去當個演員,去演俠客,至少在電視劇里能實現以下理想。再後來,因我這長相也拿不出手,所以只能在自己的小說里飛檐走壁。也算是實現理想的一種方式。

作品節選

《穿越城市的小丑》

八月的黃昏,我看見一個長發赤足衣著華麗的女孩牽著一峰駱駝默默地走過城市……

穿越城市的小丑

小丑手裡捧著大的魚缸穿過十四條街道回到住處。夕陽的餘輝在高樓之間折射,蕩漾著輝煌的光暈。小丑低著頭,白色棉布的裙子拉到了地上,讓人很難發現她原來是赤著腳的。城市很乾淨,沒有任何東西來咯到她的腳。她一邊走一邊欣賞自己偶爾從裙子底下露出來的骨感的腳丫。藍色的指甲在光潔的路面隱隱發光。她突然就笑了。那笑容就像流星,在嘴角劃落,瞬間即逝。

小丑回到樓下的時候發現電梯壞了。她捧著魚缸呆立在人群後面迷茫不知所措。抬頭看看樓頂,十八樓的高度讓她顯然有點恍惚。她腦子裡一片空白。看著前面和她一樣等待的人群,他們絮絮叨叨的抱怨聲像蒼蠅一樣嗡嗡嗡地從嘴巴里飛出來,鋪天蓋地,讓她感覺到窒息。她抱著魚缸倉惶地奔向樓梯,五彩的金魚也受到了驚嚇,四處亂竄。等她爬到十八樓喘著氣從窗戶向下看的時候那些人像螞蟻一樣還在焦急地等待,抱怨。小丑把手伸到魚缸里,拿出一些水草在空中晃蕩,還時不時地放回魚缸沾一些水在上面。等樓下的人發現了跳著雙腳在外面大罵的時候她趕緊把手縮了回來,躲在窗簾後面哈哈大笑。她為下午能找到這么好玩的事情而高興。

可是幾次三番之後便索然無味了。赤腳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走來走去。牆壁是深藍色的,是她從小就想要的樣子。她在上面畫五彩的神態各異的金魚,還有糾纏的海藻,瑰麗的海蚌。小丑無聊的時候就會坐在屋子中央兩米多高的高腳凳上對著牆壁上的金魚講話,就像她小時候對著墓地里的風箏講話一樣。有時候還會興高采烈地去為某條魚穿上嫵媚的婚紗,再過幾天那條魚旁邊就會多出幾條小魚。那是她的孩子。小丑心裡想。

小丑就是這么無聊,她躺在床上,蹲在地板上,站在陽台上,縮在沙發里。小丑在天黑的時候總是感覺到恐慌,坐立不安,並且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當夕陽卡在高樓之間的時候小丑就已經拉上了所有的窗簾,她害怕看見夕陽拖著漫天的血跡,害怕漸漸暗下來的夜色。她開了所有的燈,躲在被子裡瑟瑟發抖。門吱呀一聲開了,有皮鞋踩著木質地板的聲音,由遠及近。哐……哐……她仿佛又回到了童年的小鎮,黑暗的閣樓。

森,是你來了嗎?

子彧

子彧

我叫子彧,出生在魯國海邊的一個小鎮。古老的村子,淳樸的風情。村子外面是一望無際的大海,金黃色的沙灘被碧綠的海水一遍遍地沖刷拍打。海鳥忙著覓食,或者尋覓情人。遠處是朦朧的島嶼,在漫天的雲霧裡若隱若現。

我娘蓮生在深夜裡坐在陡峭的山崖上梳理著她金黃色的頭髮,淺淺地吟唱,一遍又一遍。黑夜如糾纏在海底的水藻般令人窒息,我娘在沉悶的夜裡坐在堅硬的山崖上拍打著她美麗的尾巴。她所唱的,是那個巫女教給她的咒語。經過一晚上的吟唱和拍打,當雄雞高歌迎來黎明的時候,她的金黃色的原來遍布鱗甲的尾巴變成了一雙白皙的少女的腿。我娘在黎明的曙光下面對她的白皙的雙腿驚慌不知所措。她抬起腳輕輕地向前邁出一步,碎小的沙礫墊的她隱隱做痛。她才無比喜悅地把它們攬在懷裡。她確定它們是真的,是她日日夜夜所期盼的雙腳。她的姥姥告訴她,只要有了雙腳就能踏上彩虹並且幸福地舞蹈......

有了雙腳就能踏上彩虹,並且幸福地舞蹈。這是一句多么具有誘惑力的話啊,它讓我娘如痴如狂甚至為了它拋卻了屬於美人魚的美麗的歌喉和華貴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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