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潔明[美國駐華大使李潔明]

李潔明[美國駐華大使李潔明]

李潔明,或詹姆斯·R·利利(James R. Lilley,1928年1月15日-2009年11月12日),出生於中國青島,曾於1981年到1984年擔任美國在台協會(AIT)台北辦事處處長。在1986年到1989年,擔任美國駐韓國大使。在1989年到1991年,擔任美國駐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大使。他以中文名“李潔明”著稱。

基本信息

生平經歷

美國駐華大使 李潔明 美國駐華大使 李潔明

李潔明一九二八年一月十五日生於山東青島,父親是美國美孚石油公司駐華行銷代表,曾駐足蕪湖、煙臺和寧波等地,李潔明的哥哥法蘭克(Frank)一九二零年生於蕪湖(一九四六年於日本自殺)。

由於中國開始全面抗日,李潔明一家於一九三七年至1941年內陸續離開已居住了二十五年的中國。李潔明偕母親於1940年十月返回美國。李家在中國住了四分之一世紀,但他們在貧窮的中國是屬於特權階級,很少和一般中國人互動,中國話亦不靈光。李潔明在回憶錄中所說的:“我們在青島卻過著如同王侯一般的生活…… 有時候,我們根本沒有住在中國的感覺。中國,或者是中國人,很少闖進我們的日常生活。”

回到美國後,法蘭克先進耶魯大學;過了幾年,李氏亦進了耶魯,主修俄文。兄弟兩人都是在大學畢業後,再回耶魯學中文。李潔明在耶魯大三升大四時韓戰爆發,這場戰爭決定了他的人生取向和事業前途。他在耶魯選修了饒戴維教授(Prof. David N. Rowe,一九零五年生於南京美國傳教士家庭,一九八五年去世)所開的“中國與世界列強”課程。

一九五一年十一月七日,李潔明在東京羽田機場走下泛美班機。他說﹕“當時我年僅二十三歲,預備開始中央情報局地下工作人員的生涯……我已經加入中情局,投身美國對抗中國的秘密戰爭……不過,我的武器不是炸彈,而是傳單、攔截無線電訊和特務間諜。為了掩護我的真實身份,我在朝鮮戰場以空軍人員出現;離開戰場,我又成為陸軍部的文職雇員。”

李潔明說﹕“朝鮮半島戰火熾烈。而我正要開始成為美國***秘密作戰的馬前卒……初到日本,我奉派在橫須賀擔任內勤工作,負責翻譯和協調對華情報作業。我們在台灣和香港也有據點……中情局在和台灣的情報、特勤單位合作時,經費十分充足,幾乎沒有限額。韓戰打得如火如荼,台灣也成為針對中國大陸發動秘密作業的主要基地。”李氏於五二年五月被調至中情局台灣工作站,任務是協助訓練諜報人員,潛赴大陸敵後工作,與戴笠的繼承者毛人鳳主持的台當局“保密局”密切合作。

李潔明認為中情局蒐集中國大陸情報和派遣諜報人員潛赴大陸皆乏建樹,乃進駐香港以“貼近行動核心”。一九五三年五月,李氏在香港租了一間小公寓,並在香港大學註冊讀語文。

一九五八年,李氏被調至菲律賓美國大使館擔任中國事務官員,抵達馬尼拉之前,中情局為了李氏能在菲國華僑小區做好工作,乃派他到耶魯中文學校密集學中文兩個月,他說這兩個月“卻是我終身喜愛講、讀、寫中文的開始”。李氏在馬尼拉的工作就是要探查中共在華僑小區的活動。

一九六一年,李氏調至高棉,幾年後再派往寮國。一九六八年五月,李氏出任中情局香港站副站長。中情局香港站自一九六八年起即開始收到據稱是當時中國駐港外圍組織人員的情報,李氏說﹕“這些情報乃是中國經歷近二十年和美國的敵對關係後,最早透露有意和美國交往的跡象之一。”

李氏於一九七零年自港調回維吉尼亞州蘭格利中情局總部遠東組擔任中國科副科長。其時李潔明認為既無法到中國大陸工作,何妨退而求其次,轉到羅馬尼亞,並開始學習羅馬尼亞文。

沒想到一九七三年二月美中開始互設聯絡辦事處,雙方並同意在辦事處互派一名情報官,美國派出李潔明,中國則派謝啟美。當美國國務院對李潔明的任命表示異議時,白宮國安助理基辛格嚇唬國務院官員說﹕“那是毛澤東欽點李潔明的!”

一九七三年七月,李潔明跨過邊界羅湖橋,成為一九四九年後第一個合法進入中國的美國特工。當時美國駐北京聯絡處主任是資深外交官布魯斯 (David Bruce)、副主任何志立(John Holdridge),李潔明的主要工作是為白宮和中國領導人傳遞信息,亦即為基辛格效力。

一九七四年十月三十日,《華盛頓郵報》內幕專欄作家安德遜(Jack Anderson)在專欄中首次公開泄露李潔明的特工身份。一九七五年三月,李坐火車離開中國,從此脫掉“秘密”外衣,而變成公開的情報分析官。一九七九年一月,李氏自服務二十八年的中情局退休。

一九八一年一月里根就任總統,李潔明出任白宮國安顧問艾倫(Richard Allen)的助手,翌年初調至台北擔任美國“駐台辦事處處長”,一九八四年五月離任。李氏駐台期間,美台關係最大的風波是美方於一九八二年八月十七日發表將逐年減少對台軍售的聲明,亦即當時台灣當局“外交部次長”錢復在回憶錄中所稱的“‘八一七公報’風暴”。

李潔明做了一年的東亞事務副助理國務卿後,於一九八六年十月抵達漢城(今譯作“首爾”)出任駐韓國大使,在兩年任內和助理國務卿席格爾(Gaston Sigur)合作大力促成韓國走出“軍人獨裁”(全斗煥)的陰影,大選結果盧泰愚擊敗在野黨的金泳三和金大中。

一九八九年五月二日,李潔明偕妻子莎莉(Sally)抵達北京,出任駐華大使,實現了多年願望。一九九一年五月,李氏離任返美,出任國防部助理部長,退休後一直在共和黨智庫美國企業研究所(AEI)擔任資深研究員。

2009年11月13日李潔明在華盛頓寓所去世,享年81歲。

媒體評論

在美國眾多的“中國通”里,李潔明稱得上是名副其實的一個。在上個月美中貿易全國委員會的新年招待會上,我見到李潔明,我希望他談一談北京奧運,他風趣地說,我都是失業人員了,說的話還有人看嗎?一周后,他終於同意我的採訪,在五月花賓館,李潔明就他的傳奇經歷和他所關注的北京奧運同我侃侃而談。

中國能辦成一屆出色的奧運會

李潔明說,中國雖然是第一次舉辦奧運會,但1990年成功舉辦亞運會,為這次奧運會打下了很好的基礎。雖然已過去了很多年,但經過那次包括安全、組織、接待等各個方面的考驗,時至今日中國已非常有經驗了。中國是個大國,一個非常強大的國家。近幾年來中國的經濟以強勁的勢頭持續增長,而且正在不斷地向前發展。我認為,舉辦奧運會是中國向世界展示成就的最佳良機,我也相信中國人民能辦成一屆出色的奧運會。

作為一個了解中國的美國人,他對中國舉辦奧運會有很大的期待。他說,他一共經歷了兩屆奧運會,一次是漢城奧運會,一次是羅馬奧運會。北京為舉辦這屆奧運會投入了大量的基礎建設,北京的投資比漢城大很多,不過這些場館和設施在奧運會後用於廣大市民也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李潔明說,漢城奧運會的舉辦遠遠超出了運動會本身的範疇,這一點非常重要。韓國借奧運會的機會推動了與中國、東歐及其他國家的關係。我認為,韓國人讓大家看到了韓國的進步、韓國的繁榮、韓國人的禮貌,大家在一起相互交流,並把各自的文化也帶去了。比如俄羅斯的芭蕾、法國的話劇、中國導演張藝謀指導的《圖蘭朵》等都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韓國當年花了大筆錢去建設新的奧運村,他們也有空氣、交通、政治等問題,但他們很好地解決了,把奧運會辦成了一台大晚會。他們當時不惜重金,來解決釜山水域污染的問題,使得奧運會的水上項目得以順利進行,給世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所說的,一屆成功的奧運會的舉辦,它的影響力會遠遠超出體育賽事本身,它會化成政治力量。漢城奧運會的成功得到世界認可,大家都看到了漢城所取得的成績。

應多展示北京環保方面的成績

對於中國這次舉辦奧運會,國際上出現了一些包括善意的、不善意的批評、指責,甚至是攻擊。李潔明說,這些意見並不可怕,而且非常正常,因為問題總是會有的。曾經舉辦過奧運會的國家都存在許多或這樣或那樣而且是同樣的問題,政治問題、民族麻煩。中國人對此早以引起了重視,關鍵是對已經出現的問題,中國政府如何去解決、去應對、去說明,讓國際社會了解事實真相。比如目前國際上評論最多的是北京的污染。我認為中國能解決好這個問題,因為還有5個多月時間。把這些令人關注的事情解決好了,準備參賽的運動員就不會再說我們到了北京不能呼吸、不能比賽,因為污染我不能取得好成績等諸如此類的話,其實這是那些抱怨中國環境污染的一些人腦中長期以來固有的概念,當一些媒體聽到這些抱怨時就藉機炒作,他們認為這是一個能吸引眼球的訊息。所以,要密切關注此事,中國一定要向世界展示,你們在解決污染問題上是如何艱苦地工作著,取得了哪些方面的成績,讓國際社會理解和信任。其實當年洛杉磯舉辦奧運會也同樣存在污染問題,特別是汽車尾氣的污染。我相信,絕大多數人對中國有信心,相信在奧運會期間使污染問題得到有效控制,同時也會有效地控制交通擁擠。

抵制行為破壞不了北京奧運會

由於李潔明的中情局及駐華、駐韓大使身份,使他同媒體的交往很多。他說,我曾與中國外交部的官員說過,奧運會時會有很多媒體到中國去,記者是很難管理的,當年漢城奧運會有1.5萬名記者前往採訪,相信採訪北京奧運會的記者會超過這個數字,媒體會將中國的成就展示給世人,同時也會給中國製造麻煩的,他們的職業習慣會四處去尋找“新聞”。比如日前有關美國運動員不會在北京奧運村吃飯的傳聞,就是一些美國和歐洲記者歪曲了美國奧委會的原意所製造出來的,這種事如果處理不好,就可能發展成國家問題。記者們製造的問題會非常尖銳、批評性很強。

在談到目前有些個人或組織借達爾富爾問題抵制北京奧運會的報導時,李潔明說,個人和個別組織的行為無關緊要,他們破壞不了北京奧運會。北京將會邀請眾多世界各國和地區的領導人出席開幕式,一些個人或組織的行為不能阻擋國際政要前來北京觀看奧運會,包括美國總統布希已經決定前往北京參加奧運會的開幕式,他喜歡體育,也喜歡中國,我想他去北京出席奧運會開幕式將非常有益。

一家人都在關注著北京奧運會

採訪結束時我問他,奧運會時會不會到中國去,李潔明說,我很想去,但是年齡大了,而且剛剛腹部做過手術,行動不方便。不過我會在美國關注北京奧運會的。他說,他們兄弟幾個都比較喜愛運動,他的哥哥弗蘭克在中國期間曾經從秦皇島游泳到北戴河,並曾經在美國耶魯大學創下過游泳項目的世界紀錄。他自己喜愛足球,只是沒有天賦成為運動員。現在,他的二兒媳婦喜歡體育運動,在NBC電視台工作,曾參與了悉尼和雅典奧運會的報導,這次她因為孩子小的緣故,不能親自到北京報導奧運會,但是她會在紐約NBC總部繼續報導北京奧運會。

李潔明:1928年出生於中國青島,14歲時返回美國讀書,從耶魯大學畢業後加入中央情報局,效力長達25年,20世紀70年代老布希出任美國駐中國聯絡處主任時,李潔明以中情局情報人員的身份一起赴華工作,1989年再次以美國駐華大使的身份重返中國,至1991年離任,其間經歷了尼克森訪華後中美關係最劇烈動盪的階段。2004年5月4日,李潔明的回憶錄《中國通:亞洲冒險、間諜與外交生涯九十年》在美出版。

環球時報特約記者李秋恆報導,據台灣“中央社”訊息,美國前駐華大使李潔明12日在華盛頓家中去世,享年81歲。美國國務卿希拉蕊特別發表聲明,推崇他致力推動美國與東亞國家關係的貢獻。

報導說,李潔明1928年出生於中國青島,1989年至1991年擔任駐中國大使。

希拉蕊在聲明中,稱李潔明是美國“最佳外交官之一”。她說,數十年間,李潔明協助 建構美國與東亞國家的關係。希拉蕊說,李潔明是許多傑出外交官的啟蒙老師,也鼓舞了一代又一代的中國問題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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