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強[現代詩人]

李智強[現代詩人]

李智強,號博染生,筆名凸爵、大凸爵,福建青年詩人。1985年出生於福建莆田 。莆田“白塘李”李制乾 後裔,“海上女神”媽祖 信徒。2006年7月畢業於百年老校——福建省仙遊師範學校 ,在校期間任校刊《星空》副理事長兼主編,同校團委委員。現為莆田市作家協會、深圳市寶安區作家協會、書法家協會會員,莆仙詩群、突圍詩群 ,《深圳詩人》、《繁星》、《詩人街》等報刊編輯,《深圳青年詩選》編委,《叫春詩刊》常務副主編。“全球李氏網”副主編。出版有詩集《花生油》。

人物經歷

詩集封面 詩集封面

2009年9月於深圳市舉辦“李智強詩歌研討會”,《深圳特區報》、《寶安日報》、深圳政府網等媒體報導。

2009年11月8日與李晃等詩人在深圳發起成立“叫春詩派”,並組織了第一屆“叫春詩會”,叫喚出詩壇的一片春天,順帶叫板“青春詩會”。 引起了一定的轟動。

文學作品散見《星星》詩刊、《詩歌月刊》、《芳草》、《湄洲日報》、《莆田晚報》、《寶安日報》、《打工文學》、《圓桌詩刊》、《黃河詩報》、《北美楓》、《海峽詩人》等中外刊物。畢業後當過教師、鞋工、企劃文案。曾獲“全球媽祖文化徵文大賽”、“全國首屆農民工詩歌大賽優秀獎”等獎項。校園文化建設高級策劃師。

代表作品

《哪裡才是我的終點站》

我在猜想一個符合我的十字路口

該怎樣彷徨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頭

誰把秋天給了我

卻讓我獨自擔負起一輪蒼黃的落日?

《飲酒夜歸》

停電的夜晚

從黑暗睡到更黑暗

出門飲酒去 總比

被黑暗吞噬來得光明 灑脫

然而 深圳早醉於紅燈綠酒

霓虹燈不住地抖顫或痙攣

我空腹的酒力只是一紮青島

寓所的方向有酒氣指引

野蠻地撞入床的懷抱

牆是路來路是牆

指著天花板亂吼——

我是李智強

《咳嗽與反芻》

我記得我屬牛

但絕不會反芻悲傷

離家千萬里

咳啊 咳吧

咳出一小片

聊解鄉思愁

《高速路也奔走著載豬的車》

疾速前進的車輪扯斷了我的莆田思想

家鄉的底片曝光在路標的背面

高貴的我竟和不知哀愁的肉豬同行

它們用趴倒在地的尊嚴把我看成風景

它們看著人類看的秋色連天

我卻想著它們不以為然的憂傷

《孤獨》

《深圳青年詩選》 《深圳青年詩選》

夜在我的腹中嗷嗷待哺

但我知道

黑暗和光明都不是食物

唯有我沉沉睡去

窗外儘是寒風

屋內全是孤獨

《凌晨三點,狗吠和雨聲》

原本我只想閉眼靜聽這個夜

四壁像黑色的啞巴

狗的叫聲引起更多的狗叫聲

大雨下著,更多的雨在哭泣

我想說話,連孤獨都無影無蹤

雨什麼時候停了,狗什麼時候安靜了

我什麼時候忘記孤獨。沒有人知道

膀胱悄悄醒來

玻璃中亮了另一盞燈

整個房間就這么豐富起來

《很多年前的一次溺水》

河畔吹過一陣太陽,綠葉動了一下

蘆葦一頭扎進河裡,許多孩子在跳水

又陸續浮出水面。我在河裡孤獨地走著

髒鴨子露著屁股洗澡,蛙泳

然後上水撲翅,黃掌撥碧波

淤泥就像踩在濕漉漉的破布上

岸邊的枯柳搖搖欲墜

腳底忽然一倍的軟

胸腔搏動河水,陽光迅速消失腦後

……

我坐在河邊喘氣,古井冰涼

我驚喜地發現

蘆葦真綠哇,鴨子真白呀,陽光真好啊

一切都像是新的

《夜宿母校》

十月 我歸來

校園空寂得不如一陣秋風

追憶 那年種下玉蘭花瓣

回歸 收穫這滿腹辛酸

我願意這是一個夢

翻不出半點熟悉的月色

一段記憶從塵土裡升華

在無人的夜裡 喧囂

《十月兒歸來》

我忘卻了國慶節的熱鬧

只想著我的母親

她太瘦小了

三輪車得側身踩踏

很不自在地穿梭車站

用令我心酸的笑容迎接她的兒子

然後 堅持載我回家

一腳兒子

一腳生活

在坑坑窪窪的水泥路上

奮力前進

《二月桃花無處尋》

你不是一個人

我重新念起那一朵桃花

在黃昏與昏黃的交界處。二月天

桃花 無處尋

你的模樣我幾乎忘卻

除非你比紅霞還要嬌艷

看見了春天

我就必須描繪你的容顏

否則陽光再強烈

我都會遺忘我們的從前

遠離了小河就遠離了你

鯉魚和綠水一樣美麗

可我為什麼尋不到你的蹤跡

左耳聽不見你的回答

右耳聽不見你的回答

只能笑一笑春風

勉強告訴自己

我是在花開的季節想念凋落的愛情

《剩下的春天都給你》

此後,時間會記得:

三月比誓言惆悵。比如桃花

落就落得灑脫些,決絕些

一個回眸,我遲疑了半個春

南海以北,接近天涯

僅擁有思念 不著文字的契約

冷硬如礁石。

剩下的春,都用來想你

再不然,全部送給你作嫁妝

《比如桃花,忘了春風》

除了腳步 整個春都很古典

比如桃花,湖泊或者江南或者西湖

流潺。掐斷

二月里揚州的曲調

花 我該遺忘誰的愁眉

凝眸 構思另一個伊人

不在乎殘缺,淡了憂傷

閉眼。站成了一枝春

比如桃花,忘了春風

《你拆城市的骨,我吃城市的肉》

昨夜我濕漉漉地闖進

你破碎的心房

一股兵荒馬亂的暖風襲來

早晨 我親睹你慍怒的臉龐:

五樓的窗戶跌倒,壓著底下四層

毛玻璃破了七塊

六樓的廁所被曝光

牆上有一個周杰倫

坐盆里還有一砣暗黃色的屎

樓前的榕樹倒地而亡

黑土僭越它的枝頭

哪裡還有生機

廁所的牆角有一朵太陽花

一根紅色的牙刷

白米飯溜進我的飢腸

碗沿的氣息足夠鹹澀

庭院深深

只剩得一個房東

一個房客以及一個房客的客

顛簸腳步

玩味這裡的時空語言

撞進了小巷

矮牆裡一個矮矮的禿老頭

幾根白髮迎風飄揚

小花貓在推土機上尋找貓膩

《第六隻羊》

大概你來自黃土高坡

那個瘦弱的放羊郎

坐在後山的草地上看著你和半個太陽

先是小聲地唱在喉嚨里

每當微風拂動青草葉

他就拉響嗓門——

我家住在黃土高坡喔

大風從那裡刮過……

黑幕蓋住了田野

少年看見了蛐蛐

《將麵條寫入詩歌是不道德的?》

假如它們沒有生命

不會動彈著血花飛濺

伴隨著一組組鍘刀的閉合

墜入黑暗輪迴重生

有良知的詩人

不應該說它們沒有生命

油鍋這一口生活將它們活活煎熬

靈魂和軀體一起舞蹈

只是誰也看不出它們的吶喊

啞巴在水中張牙舞爪

一個心靈在哭泣的詩人

撐起二根長蒿

期待在鼓瑟吹笙的季節打撈

《車過隆回,想起幾個角色》

閃過隆回二字

但我不是隆重回鄉

夜晚和寒冷都是這裡的過客

他在湘西牧的小羊想必正反芻著童謠

車燈像一柄巨劍磨在大地這方巨石上

尾燈是一格格紅色的琴鍵

伴奏這一夜的詩歌啞劇

出了長長的隧道

依舊是漆黑一樣的漆黑

隱約的

有一個文人先生

趕著一部《邊城》到深山裡謝幕

《生活的可能與不可能》

昨夜可能下過雨

面朝東南的窗台潮濕點點

而我在睡前不曾流淚

清晨可能有過日出

太陽花的墨色何時褪去

你可能見過抽屜里的照片

有些歷史被主人含淚封鎖

我可能撞見過蝴蝶與花開的戀愛

詩人坐著牛車離開她和他的村寨

舊衣裳可能經不起這樣的冬天

就像新來的冬天敵不過未來的春天

我可能聽見李白的踏歌聲

但水龍頭滴碎了樓道里的詩歌章節

可能是瞎了眼的夜在彈奏

那個結巴的打鐵匠高分貝地卡帶

玻璃中的燈光可能與我有感應

和我同一時間陷入黑暗和渾濁

鋁鍋心中發黃的方方塊塊

可能是媽媽在某個早晨

賣給收購商的小白菜

可能是夜太黑了

一粒沙子闖入了鏡頭

其他的一切都被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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