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樂亭

景樂亭

1937年12月景樂亭任下江特委委員,繼續擔任七軍三師師長。 1939年3月景樂亭任七軍黨特委常委,代理七軍軍長。 周保中同時囑咐崔石泉,等到二路軍總部返回虎饒地區時,對景樂亭再行審理。

景樂亭景樂亭
景樂亭(1903—1940),山東章邱人,中共黨員。幼年家貧,12歲學鐵匠,後到東北參加奉軍。1931年“九·一八”事變後,任東北民眾救國軍營長,率部奮起抗日。 1934年參加中共饒河中心縣委領導的農工義勇軍。1934年1月28日同東北抗日救國軍一道強攻虎林縣城(現虎頭鎮),他所領導的一旅一營曾突破敵人防線,與特務營一道,深入縣城中心區,苦戰一天,消滅大量日偽軍,後因兵力懸殊,奉命撤出戰鬥。當高玉山領導的救國軍退往蘇聯境內後,景樂亭率部仍留在虎饒地區堅持抗日鬥爭。1935年出任我黨領導的東北反日聯合軍第五軍團長;1936年4月任東北人民革命軍第四軍二師副官;同年11月任東北抗日聯軍第七軍三師師長。
1937年春季,李學福和景樂亭率一師和三師到同江、富錦活動,爭取當地山林隊,建立了聯合反日指揮部,並在大旗桿、同小井子、臥虎井子、對青山、前六牌、二龍山、小九冢、虎市拾克,別拉印子山等地廣泛開展游擊活動。時而化整為零做民眾工作,積蓄力量,準備給養; 時而集中兵力打擊敵人,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在當地民眾緊密配合下,還積極爭取偽軍嘩變,動員民眾參軍參戰不斷壯大隊伍。為鎮壓漢奸的賣國活動,公開在富錦處死偽軍“討伐”大隊長張大鬍子,在同江二龍山處死土豪左殿生,大大鼓舞了當地民眾的抗日情緒。5月15日,李學福、景樂亭率300名戰士到二龍山第三牌為掩護偽軍連譁變時,與500餘日偽軍遭遇,激戰五六個小時,擊斃50餘敵人,我軍犧牲10人,受傷6人。這次接應雖未成功,但後來仍有20餘名偽軍譁變,攜帶40餘支槍投靠我軍。6月,當他們率領600餘名戰士,從富錦到二道井子時,與日軍小濱司令所帶的900餘名日偽軍相遇。敵人動用了騎兵、步兵和坦克,但由於我軍陣地四周都是沼澤地,敵軍騎兵、坦克施展不開,無法靠近。當敵人步兵逼近我陣地四五十米時,景樂亭指揮戰士利用有利地形猛烈反擊,擊退了敵人多次進攻。經過一天激戰,擊斃敵150餘人,我軍犧牲10餘人。在這次戰鬥中,當地民眾冒著槍林彈雨給戰士們送飯,救護傷員,同仇敵愾。
此後,我軍化整為零,組織若干小部隊,派到敵後,攏亂敵人,爭取偽軍譁變,組織民眾抗日,收到良好的效果。有一次,住在同江二龍山南蘇家店的反日會員馬玉良給我軍送信,報告同江二龍山駐有日軍1個連。當地人民民眾盼望除掉這些害人蟲。於是我軍派10多名戰士,身著便衣,潛入該地突襲敵人,打死日寇20餘人。
1937年入冬結冰後,同江、富錦一帶的沼澤地已失去屏障作用,李學福、景樂亭的一、三師離開該地,返回虎饒山區,避開大批敵人進攻。
1937年12月景樂亭任下江特委委員,繼續擔任七軍三師師長。
1938年初,根據抗聯七軍軍部決定,三師師長景樂亭、副師長雲鶴英和政治部主任劉遷仲率三師奔赴寶清開展游擊活動。此時敵人正派重兵在寶清向我抗日聯軍進行圍攻,給我軍開展游擊戰爭帶來了相當的困難。為避免損失,1938年4月26日,景樂亭率三師返回撓力河以南,一方面準備給養,偵察敵情,一方面等待有利時機與抗聯五軍三師會合,共同抗戰。6月17日,七軍三師和五軍三師在寶清東南部會合。他們堅持靈活機動的戰術,襲擊了中興堡警察署,繳獲該警察署的全部武裝,獲得大小槍30餘支。接著,他們轉戰到寶清第三四區,破壞了一些敵人的集團部落,解決了部分給養。
七軍三師和五軍三師在寶清兩個月的共同戰鬥,先後在雙鴨子煤礦、韓家木營和梭利河岸等處與敵遭遇,受了一些損失,為保存力量,七軍三師政治部主任劉廷仲率部分隊伍轉戰三人班,獨木河,代照砬子,蛤蟆通河以南地區,著手建立密營。七軍三師師長景樂亭和五軍三師師長李文彬率80餘名騎兵攜帶兩挺機槍,於8月23日赴大旗桿,其餘部隊隨後轉移。部隊到大旗桿以後,景樂亭率七軍三師轉戰雁窩島,著手準備部隊冬季給養。
1939年3月景樂亭任七軍黨特委常委,代理七軍軍長。在東北抗日游擊戰爭處於異常艱苦的環境中,景樂亭率領七軍在饒河、虎林、富錦、同江、撫遠等地堅持鬥爭,在民眾中有廣泛的影響,是抗日聯軍高級將領之一。1940年3月27日於虎林小木河被抗聯二路軍以“企圖叛降罪”處以死刑,時年37歲。
1993年經中共黑龍江省委黨史研究室與東北烈士紀念館聯合考察,結論為:“經查檔案資料,當時的罪名是不存在的,系因未能弄清事實,倉促決定造成的,屬內部誤殺,因此,應承認景樂亭同志為革命烈士。”
景樂亭同志自參加革命,在黑龍江堅持抗日達10年之久,最後犧牲在虎林小木河。為此原省長陳雷同志指示烈士基金會為景樂亭立碑,恢復名譽,永志紀念。
處死原因辨析
據東北革命歷史檔案匯集57卷《西返經過紀要》(1940年4月)記述:1939年冬,日寇及偽滿軍五千餘人,大舉出擾虎、饒、撫遠一帶,第七軍各部陷於飢疲不堪,彈盡糧絕,而敵長期圍攻,情勢險惡之際,景樂亭放棄全軍部隊之掌握,僅率少數部隊,避走饒、虎之間,煽動部下,密圖投降日寇。因下級幹部之疑慮渠有異謀而加警戒與不受煽動,景之密謀未遂,乃藉病越界過江東,×保中接見報告工作及鬥爭經過,隱匿密謀,嗣經崔參謀長石泉告發,因所舉證未盡詳實,景自然不自披露逆謀,但承認臨危動搖恐懼,並有不正當破壞上級領導系及分裂內部之言辭。當此,因諸種困難,保中囑崔石泉同志帶隊先回赴虎、饒地區,景給病假一月隨隊行動,俟總部返虎饒時,與部隊民眾接觸時,再行審理。因恐景在七軍與其他領導幹部間素存隔閡,以致藉詞構陷,互相傾軋,孰是孰非,以及景是否實有罪行,必須於第七軍全部隊中求得實據,再進行審查。乃景於隨隊途中,猶圖拉攏部屬,並密謀繼續煽動。同時經李德山告發去冬景之密圖經過,詳細審訊,人證確鑿,景以往曾密謀小團體組織,參加者七名,企畫叛降日寇。景無詞抵賴,遂由王效明、崔石泉主持之下級人員代表審判會議,景樂亭應處以死刑,惟事情關係重大,應申報總部處理。但當時處於敵情狀況緊張中,部隊內部困難甚多,尤以缺糧問題最為嚴重。深恐於看守景樂亭以待總部到著後審理之過程中,發生意外,故討論結果,以景之罪行暴露,證據確鑿,應行緊急處分,遂於3月26日將景樂亭執行處死。
景樂亭事件處理上的幾點質疑
1、調查處理過程簡單,證據單一。我們只看到對李德山的審訊和景樂亭的無罪辯解,對所謂的反革命小團體其他人則沒有看到進行審問和查證的記錄。此時,張榮喜王玉潔等人尚在蘇聯比金,於明禮則於1939年底被捕。如果光憑李德山本人的孤證,在沒有進行全面細緻的調查情況下,就輕易定案並迅速對景樂亭執行槍決,這是十分不嚴肅的。對景樂亭來說,也是不公正的。況且我們也不能排除日寇實施離間計的可能。
2、執行上過於迅速。在處理這件事上,王效明、崔石泉等七軍領導操之過急,在景樂亭處死後第二天,第二路軍總指揮周保中就越境來到虎林小穆河。在此之前周保中與王效明、崔石泉有電報聯繫,已經告知其行蹤並規定通信員聯絡事宜。在景樂亭回國時,周保中明確告知同行回國的崔石泉,因景樂亭身體行動困難,決定自3月4日至3月20日,給予其病假17天,住軍部隨軍休養。周保中同時囑咐崔石泉,等到二路軍總部返回虎饒地區時,對景樂亭再行審理。很明顯,七軍某些領導在處理景樂亭問題上,不想讓景樂亭有再次接觸周保中的機會,或者不想讓周保中在處理景樂亭事件上有難做之意,也許可能周保中對他的處理已經有所授意,並與王效明等有所溝通。當然這只是一種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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