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故里

文子故里

文種,楚國人,與范蠡同為越國大夫,後定居越國。雖然與范蠡助越滅吳,范蠡功成身退。文種不聽范蠡勸告,不懂道家的無功無名,無私無欲的道理,而居功自傲,貪圖功名利祿,為越王勾踐所不容,賜劍自刎而死。文種,又稱文子,楚國人,與范蠡同為越國大夫,後定居越國。雖然與范蠡助越滅吳,范蠡功成身退。文種不聽范蠡勸告,不懂道家的無功無名,無私無欲的道理,而居功自傲,貪圖功名利祿,為越王勾踐所不容,賜劍自刎而死。

老子學生、范蠡之師

早聽地方學者胡賀林說,“老子學生、范蠡之師”文子故里在渦陽西陽鎮文廟行政村。而今年四月份,陪《亳州晚報》記者曾瑩瑩考察渦陽稀少姓氏文化時,西陽鎮的部分百姓也談及此事。不知不覺四個月過去了,這“老子學生、范蠡之師”文子故里的事跡,時常夢繞著我。 2014年7月30日,我、渦陽老子文化愛好者孫傑、地方學者胡賀林,與上海宗教協會會員、老子文化研老專家王振川先生相約前往西陽鎮考察。一路上關於文子等相關史籍,反覆湧現在我的腦際。

文子,生卒不祥,道家祖師,被後人尊為太乙玄師。他是老子的弟子,著有《文子》(《通玄真經》)一書。常游于海澤,越大夫范蠡尊之為師,授范蠡七計。范佐越王勾踐,用其五而滅吳。《漢書·藝文志》道家類著錄《文子》九篇,班固自注云:“文子,老子弟子,與孔子同時。”《韓非子·內儲說上》云:齊王問於文子曰:“‘治國何如?’對曰:‘夫賞罰之為道,利器也。君固握之,不可以示人。若如臣者,猶獸鹿也,唯薦草而就。’”國之利器,不可以示人,這是老子的主張,此處所引文子的答齊王問,其觀點與老子一致,亦與今本《文子》的思想吻合。

北魏李暹作《文子注》曰:“文子,范蠡師之事。本授業老子,錄其遺言為十二篇。”漢代著名學者王充把老子與文子的關係比作君臣關係和天地關係:“以孔子為君,顏淵為臣,尚不能譴告,況以老子為君,文子為臣乎?老子、文子,似天地者也。”由此可知,文子在老子門中地位之高,可見一斑。晉代學者葛洪《抱朴子內篇·至理》說:“昔庚桑胼胝,文子厘顏,勤苦彌久,及受大決,涼有以也。”南北朝劉勰說:“情辨以澤,文子擅其能。”唐代封文子為通玄真人,視《文子》,與《老子》、《莊子》、《列子》並列為道教四部經典。至宋代,學者杜道堅肯定地指出:“楚平王不用文子之言,遂有鞭屍之禍。”(《文子纘義》)從上述史料,可以看出:(1)從戰國到魏晉南北朝,沒有人懷疑過作為老子弟子的文子的存在。(2)文子是老子的得意弟子,其地位不在關尹、莊子之下。(3)文子刻苦探索,繼承和發展了老子的學說,尤其是老子的治國理論。(4)文子的文章演講情理交融,很有文采。(5)為實踐老子學說,文子長期奔波,不辭辛苦,以至顏色厘黑。

1973年,河北定州漢墓出土竹簡《文子》,宋代學者杜道堅在《文子文子纘義》中明確指出:“楚平王不用文子之言,遂有鞭屍之禍。”更得到肯定。

楚平王在公元前528年至前516年在位,與孔子並時的文子此時30歲上下,完全有可能答楚平王之問。那么,文子大約在何時何地答楚平王問呢?杜道堅認為,楚平王元年(前528年),施惠百姓,結好鄰國,息兵五年。這是按照道家的無為主張施政。但第二年,平王即在陰毒小人費無忌的讒言包圍之中,奪媳,逼走太子,殺太子傅伍尚,恐已不可能有向文子問道之事。最大的可能,楚平王是在作為楚國公子的時候得遇文子並向他問道。那個時候,楚靈王不斷在渦淮一帶用兵,公子棄疾是最主要軍事指揮者,他帶兵滅陳、定蔡,任陳蔡公,築譙城,大建城父。譙、城父均在我們安徽亳州一帶,而這一帶恰好是他的活動中心和根據地。在他的身邊不乏城父一帶的人物,如伍奢父子、費無忌等。很可能此時他遇到文子,向文子問道。

哲史專家李定生認為“文子本陳蔡一帶人。”這個“陳蔡一帶”即“譙、城父”。譙、城父,此地距離今渦陽境內,不過數十華里。文子師從同鄉老聃學習,又在家鄉遇見楚國公子棄疾問道於他,當然是極可能之事。為此,長期篤志於道家哲學研究的安徽大學哲學系的孫以楷教授在他主編的《道家與中國哲學》一書中,十分確切地認定:“文子是城父或譙(今安徽亳州市)人,與孔子同時,是老子的主要弟子,曾答楚平王問道,在楚國有很大影響,老子學說在楚國得以廣泛流傳,與文子的作用分不開。”

總之,文子是老子弟子、范蠡之師無疑。他師從同鄉老子,篤志勤學,故得道尤高。而卒歸本於老子,毋庸置疑。

“請停車,大家看那高突的地方就是文子墓!”胡賀林激動地聲音,打斷我彭拜的思緒。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隔著車窗,碧綠的豆禾若碧濤般此起彼伏。其中一大片突兀處映入我們的眼帘。隨之下了車,漫過路邊的溝渠,胡賀林站定腳,指著腳下突兀的豆田,對我們說:“這就是文子墓的遺址。”然後講述:“我小時侯,隨奶奶常去西陽河北李小莊姑娘家。必路過文莊與文廟。常聽老人說,文莊是文氏的根,有家廟和祖墳。廟與祖墳我都見過,在我兒時的記憶里,廟十分古樸壯觀,雞心門樓、大殿、廊坊,石碑均有。廟後是文氏的祖墳,有文子墳。文子墳是祖墳中最大一個老墳。可惜上世紀七十年代,廟與墳全被平為莊稼地了。雖然如此,但是仍高出地面很多。”他邊講解,邊帶我們觀察地勢。不遠處,有一老者若神仙般地出現,似乎正忙田管。或許是太上老君的保佑,或許是冥冥中暗示,我們不約而同,興奮地上前與他搭訕。

老人很熱心,遂與我們攀談起來。從中得知他名叫劉相山,現年78歲,家居西陽鎮文廟行政村。問起這裡有沒有文子墓或文廟遺存,他肯定地說:“有,當然有。這以前不僅有文子墓,還有文廟。廟內有東西前後大殿,南北廊房。大殿與廊房均有神仙塑像,各具形態,很有威力。廟前雞心門樓的處有四塊清代石碑和一眼用磚砌成的老井。可惜廟毀井埋,四塊清代石碑也不知去處。而廟後為文氏祖墳,其中最大的就是文子墳。”說著,劉相山老人拿起鋤頭,轉過身,帶我們向文子墳遺址走去。站在文子墳遺址處,他用鋤頭點了點腳下的豆田,告訴我們說:“這四周高凸的地方就是文氏祖墳,以前祖墳很多,而文子墳最大。究竟是何年月埋在這裡的,也無人知曉。”王振川很震撼,神情瞬間莊嚴,反覆琢磨,研究著那些高凸的祖墳,以及文子墓的遺址。

不知何時圍來幾位好奇的村民, 在他們熱心細緻的講述下,我們得知此地至今流傳許些經久不衰的典故。

其一,此地有“十里長灣”之說。“十里長灣”,是指古老的文莊,也就是文氏族人世代居住的村子。即從高爐集渦河大橋,到此莊間的路程,恰好十華里。它歷史悠久,位置優越,地處中國道家文化圈所在渦河頭上,自古是連線高爐至西陽的重要棧道。其間彎道很多,而文莊所在的位置彎道最長,是渦河最高點。“長灣”即“堤壩”,也就是渦河沿岸的土丘或山莊。自古當地百姓,均稱“文莊”為“十里長灣'。 因之“十里長灣”,即成為“文莊”的代名詞。文莊村民把文莊視為文姓的祖根,也是文廟行政村最古老的姓氏。他們用“十里長灣”代指莊名,也有“十全十美”“吉祥如意”之意。老子的“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居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矣。也就是此地民眾對自己生存環境的最好描述。他們“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對我們初次考察的熱情,也是老子思想與文子性情的真情流露。

其二,此地有“上七下八”之說。“上七下八”,源於遠古,在這專指古老文莊文氏的家廟,以及其所處地理位置的優越。它意思是說以古老的文廟為起點,向上北距離三國魏武帝曹操鑄兵器之地的高爐集恰好七里的路程,向下南距離文子學生范蠡歸隱的西陽集正巧八里。民間“七 ”為“幸福 ”的代名詞, 因為許多巧合美麗的故事都和 “七 ”有關。而“八”諧音同發財的“發”,更是祥和的數字,代表著無數的可能性。而在古鎮高爐集與古鎮西陽集,有這么古老的家廟。他們都以此為驕傲,以此文自豪,均如此認定高爐與西陽自古都是風水寶地,自古就是孕育道家思想的肥沃土壤。世襲說法“文廟是很古老的廟,是老子學生范蠡之師文子的家廟”。而這具有象徵性標識的“文廟”,代名詞“上七下八”的俗語,逐漸演繹為“七上八下”成語,被此地長期廣泛使用。

其三,此地有“三里一廟”之說。“三里一廟”,是形容這裡,古時廟宇林立,僧侶眾多。但是不一定非三里一廟,也可能是四里或五里之地,就有一廟。當地百姓認為這“一”、“三”均來源老子博大精深的思想,在中國歷史文化中,均是吉祥如意的數字。直到目前依稀其間古老廟宇的遺址眾多。在這些古廟遺址中,有許些廣為人知、距離文廟較近的要數黃廟,劉廟、賈廟等。過去定期廟會,定期祭拜與禱告,並以此定期教化地方百姓或家人。甚至同一姓氏,同個村子也設家廟或村廟,目的是為家家和諧、社會大同。口口相授,在這眾多廟宇中的文廟是最古老的家廟,是文氏族人敬畏祖先,遵循地方法制條文,實施弘揚秉承家風、道德倫理等,以此供祀祖宗的聖地。故此地“三里一廟”之說的文廟,很具有它的時代性。既是對老子道家思想中“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和諧思想的巧妙註解;也是對此地廟宇林立,僧侶眾多的精彩詮釋;同時也證實此地諸多廟宇所承載的社會價值及其現實意義。

其四,此地有 “文莊聞朱”之說。文莊前是梁莊,莊後與文廟之間是古老的康莊。傳說康莊古有大戶,朱姓人家。朱姓人丁興旺,極富權勢,而康莊、文莊、梁莊等百姓十分敬畏他們。後渦河沿岸,連續三年,遭遇蝗災,莊稼顆粒無收。朱姓人家和眾多百姓一樣,因饑寒交迫而全都餓死。繼而此地傳聞說,文莊聞得朱姓強梁,隨即護著梁莊,又護著康莊。康梁全被文莊護著,朱姓大戶既無糠吃也無糧食,啥都沒吃的,故都餓死滅門絕後。繼而文莊部分文姓,因之更為“聞姓”。其實這也就是“文莊護康又護梁莊”的說法。由此可見,文莊文姓人家自始至終踐行著老子與文子師生相惜的道家“行善”“積德”不作“強梁”之事的高貴品格;其實也是老子所謂的“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樂其俗”“道法自然,為而不爭”“上善如水”思想的真實體現。

不管文莊是不是文子故里,也不管文廟是不是紀念道祖文子的家廟,更不管這些村民是否為文子後人,但是從他們熱情的講述而知:他們對家鄉的關注和熱愛,對道家文化的弘揚與秉承。他們無不秉承了文子的“尚水”思想,也承傳著老子的“上善”思想。這兩者“以善喻水”“以水寓道”的完美結合,不就全面包容了“道”的神秘、自然、無為與不爭的諸多內涵。人生之道,莫過於此。誰又能否認他們不是文子的後裔,誰又能說這恰好位置在中國道家文化圈渦河頭上的文莊不是文子的故里,而那文廟以及與文姓有關的溝河橋樑,無不是因文子生於此,長於斯,感悟道經,遂著作《文子》一書後,心安理得死去,爾後將屍骨命家人安葬於斯的主要原因呢。

由此可見這些千百年來,在此地經久不衰,為廣大村民口口相授的歷史典故,無時無刻不在詮釋著本地歷史文化底蘊的厚重,以及與此地有關的文氏的村莊、廟宇,溝河、橋樑,還與他們息息相關的古老西陽與高爐兩個集鎮,所處的特殊的地理位置的重要與優越。這恰與《渦陽縣地圖》所清晰顯示,所清晰記載的:那條向南注渦河、往北流入青羊溝的古老的文溝,是她把古老的文莊、文廟、文橋特定的地理位置切割為西陽與高爐,是那條“柔弱勝剛強”美麗久遠的文溝,把西陽與高爐兩集區別開來,溝西歸高爐,溝東歸西陽,而與文氏有關的文莊、文廟均在文溝的東岸。由此可知架設在文溝上的文橋,正是連線高爐集與西陽集等周邊村莊的重要要道。其東與青羊溝河畔舜帝之師單父所居的古老善家村(現為單集村,屬單集林場管轄)相毗鄰,西與老師、道祖老子生地的天靜宮相接壤,南與學生、道家財神范蠡歸隱之地(今為范蠡村)相依偎,北與老子母親曾居住地東太清宮相連線。

告別劉相山老人,在地方學者胡賀林帶領下,我們來到文廟村委會,見到村書記賈少文。他為此召集許些村民。

據文廟行政村66歲的老支書聞學彥回憶,自他爺爺的爺爺到他這一輩為止,總計五輩人了,從沒聽說自己祖上是從外遷來之事。但是都知道文姓為老姓,是祖姓,是文莊的根。但是因過去的人識字不多,上學時家長說啥姓名,老師就寫啥就是啥,一直就混著用了。他家大兒子,當年報名參軍時,因姓氏寫的是文姓,至今身份證與他及他孩子的身份證用的姓還不一致。接著他還回憶了上世紀七十年代,村子來個外地譜的湖北聞姓,說天下聞與文是一家。因聽說此莊是文莊,就來考察是不是自己的祖姓。可惜那時勉強餬口,也沒有時間考慮這些。吃住了兩天,去過周邊村子,臨走他還給拿人五元錢作路費。但他清楚記得那個外地人,曾說過:‘聞’氏由‘文’改來的說法,最早出於清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第一次修撰的《聞氏宗譜》:“吾姓本姓文氏,宋景炎二年(1277年),信國公軍潰於空坑,始祖良輔公被執,在潛逃於蘄之蘭清邑,改‘文’為‘聞’,因家焉。”其實宗譜里所說的信國公就是文天祥,而“蘄之蘭清邑”則是今天的湖北省浠水縣。

從此,這也成為文莊許些人家更“文”為“聞”的依據。目前該村僅五戶人家,一直沿襲本姓。最後聞學彥又回憶起,原生產隊公章的事,他說1963年,他在村當幹部,正值高爐區撤區劃鎮,文廟大隊印章也一直為文章的“文”。說著,只見村委會主任拿出本地人口登記本,果真在登記本上“文”姓極少,而“聞”氏居多。

現年與劉相山同歲、在文廟國小教書的老教師王芳賢也回憶說:“1968年,我去文廟國小教書,學校名字也是寫成聞廟國小。 ”問起文廟國小何時為“聞廟”,他回答說:“校史沒記載,我們也不能憑空捏造。但當年校用公章我確實見過,就是“文章”的文。文革結束後,校址搬遷新址,又恢復公章上的校名。”為進一步見證文子故里在西陽文莊,據文莊現年79歲的文福善和85歲的李頂發等老人,也都回憶說:文莊文姓為祖姓,是老姓,是文廟村周邊村子最古老的姓氏。村北古時有廟,廟有大殿、廊坊、塑像,石碑、古井、合歡樹等。凡是上些年紀的老人都在那上過學,也都見過那老廟,以及廟裡的和尚。而廟後也確實有文子墳,且為文氏祖墳中最大的一個。同時, 這些老人還提供一些可以作為考證的線索,即文莊內有口老井,老井內有塊古碑,也不知是不是文廟門前的清代石碑。但是文廟門前的那口用古磚砌成的老井,因上世紀六十年代,有人在井口汲水掉進淹死,使井廢廟毀。但是老磚砌成的古井,遺址尚可找到,應該能打撈出許些廟內和尚所用的古老的物件!

考察即將結束,上海宗教協會會員,研老專家王振川先生對此次考察進行總結,很令人振奮。王振川個人認為:其一,此地“文廟”不是紀念孔子的廟宇。因為古時紀念孔子的廟必須建在縣衙以上的顯要的地點,而孔子故里在山東曲阜,死後也安葬故里曲阜,是眾所周知的歷史事實。所以我們完全可以排除此地文莊、文廟、文溝、文橋、以及文子墓此與孔子均無關聯。其二,此廟不可能是紀念文種的廟宇。也不是文種生地和死後安葬之地。文種,楚國人,與范蠡同為越國大夫,後定居越國。雖然與范蠡助越滅吳,范蠡功成身退。文種不聽范蠡勸告,不懂道家的無功無名,無私無欲的道理,而居功自傲,貪圖功名利祿,為越王勾踐所不容,賜劍自刎而死。之後,勾踐葬文種于越都西山,後世稱之為“種山”,也就是現在紹興城內之府山。縱然文種逃脫會稽墓穴,死而復生,攜族人來此避難歸隱。恐其地族人也未必敢為他設立廟宇,並把其屍骨安葬於此。

那么這以文姓命名的文莊、文廟等,究竟該與誰有關呢?那傳說中的廟後文子墳,安葬的究竟是不是道家祖師文子呢?!王振川老師,又進一步剖析,闡述他自己的觀點:

其三,此次考察,我們無法肯定地方百姓與學者的說法。雖然此地百姓與學者均認為此地就是文子故里,有文氏宗族世代居住的文莊村子、也有文氏宗族世代紀念文子的廟,還有世代相傳的文氏祖墳之最的文子墓,甚至還有以文氏命名的溝壑橋樑等。然而這些都無法說明此地就是文子故里,就是文子生長於此,死後安葬於此的地方。雖然此地也存有許些流傳至今的經典傳說和歷史典故,但是無論如何經典與廣泛傳頌,僅僅為口口相授的語言。雖然以姓氏命名許些遺存仍在,但是也很難證明:此地就是文子故里,就是文子生前生活與死後安葬之地。

其四,此次考察,我們也無法否定此處百姓與地方學者的說法。因為此地確有所謂的文子故里古老的文莊,紀念文子的家廟;這裡確實有地方百姓和學者說所見過文氏祖墳及文子之墳,甚至還有與文子有關許些溝壑橋樑等。按照常規推理,文子死後安葬故里,故里人們因懷念而設紀念他的家廟,故此為周邊溝渠、橋樑而已文姓之命名;同樣,按照常規這裡本就是文子與他老師老子的家鄉,或許范蠡因崇拜老師文子而傾慕其老師的老師老子而歸隱、並死後也安葬在自己的老師文子和道祖老子出生的渦陽縣。當然這些常規之事實,無可厚非,皆於情理之中。

至於村民提供的相關線索,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去尋找考證,還沒有來得及去探索挖掘。沒有挖掘出實物證據來,僅憑民間的說法,文子故里在此的依據還顯得蒼白。為此也激發我們要進一步去考證,去探索,去尋找或挖掘這些關於村民所提供有價值的線索。如:古老廟宇遺存下的石碑、古老廟宇遺存下的磚頭、瓦礫等殘片,甚至也要對文莊祖墳地的文子墓,也必須進行挖掘或清理。這樣我們有了充足的證據和實物資料,就可以認定此地就是文子故里,就是文子死後安葬之地。故此王振川先生對此次考察,作出的“既無法肯定,也無法否認”文子故里就在此的結論。

是的,正如王振川所言,這次我們只是實地粗略了解和考證;還沒有實地探索、發掘與研究。雖然如此,但是我們的收穫還是很多的。

返回的路上,又一次目睹那夏日裡瘋長的豆禾,領略那古廟與古墓的遺存:遠古的文莊、文廟,文溝、文橋似乎鋪展眼前,那往來的船隻,千帆竟過,時而停泊,時而穿梭,漫過波濤洶湧詩意的古老的渦河,向文莊,文廟,文溝駛來。佇立文溝的橋頭,我似乎見到那聖哲老子,那道家范蠡,來此相邀道祖文子,前去渦河暢遊,或前往東太清宮與天靜宮商榷洽談道家文化圈發展壯大的願景。

記得現年104歲的國學大師文懷沙老人,曾寫過《贊文子》的詩句:“休道當世無聖賢,文子絕代更空前。相與交往皆超邁,門下桃李俱不凡。五百年來一自默,千載詩史遜紅顏。妝佛難脫泥胎相,貼金徒顯妄人臉。正道掩鼻忙避腥,歪理饒舌累幫閒。世事清濁終有現,莫將荒唐作狂狷。”細細品味,更堅定我對此次考察的收穫,更堅定我對文子故里的認可和肯定。所以我們應該相信自己的眼晴和感官,也要相信我們每一個老子故里人的熱情,能把“老子學生、范蠡之師”文子故里在文莊的證據,及其相關線索按照當地村民所提供的廟宇、石碑、古井等,去探索挖掘出來,從而認定:渦陽縣西陽鎮文莊就是文子故里,文廟就是文氏後人紀念文子的家廟,而家廟後的那文子墓就是道家祖師文子安葬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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