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痴呆化

數字痴呆化

《數字痴呆化》為德國著名腦科學家、哈佛大學客座教授揭秘數位化社會生存隱憂的經典著作,獲德國《明鏡周刊》排行榜第一名、德國亞馬遜排行榜總榜榜首。 奧地利作家彼得·艾騰貝格(Peter Altenberg)曾說:“我不是在咖啡館,就是在前往咖啡館的路上。”這份浪漫優雅的閒情逸緻,在今日數位化的世界中早已被滴滴答答的鍵盤敲打聲所取代,數以萬計的“網路原民(digital natives)”齊聲高喊:“我不是已經線上上,就是正在連線上網!” 然而德國知名的腦科學專家曼弗雷德·施皮茨爾(Manfred Spitzer)教授告誡我們:比老年痴呆更可怕的是數字痴呆症! 電子產品和網路讓我們停止思考,谷歌在使我們變傻?複製貼上已代替了閱讀與寫作?多任務處理使效率變低?網路成癮讓我們失眠、憂鬱、焦慮?倫敦的計程車司機需要記憶大量街道,而使海馬體大於常人?兒童視頻會影響孩子發育?《數字痴呆化》雖是一本專業權威的書,卻是一本有趣的書。大量鮮活實例,幽默風趣的語言,讓你掌握大量前沿科學知識,遠離現代科技的危害。《數字痴呆化》同樣是一本適宜家長閱讀的科普讀物,從書中案例學習如何避免孩子的發育受到電子科技和網路的影響。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數字痴呆化》為全球經典暢銷書,曾被譯為多國文字。獲德國《明鏡周刊》排行榜第一名、亞馬遜排行榜總榜榜首,國內首次引進。
《數字痴呆化》語言幽默風趣、是一本有趣的集人文、科學為一體的讀物,書中描述眾多有意思的科學實驗,適合大眾閱讀,裝幀精美,值得閱讀和收藏。
《數字痴呆化》作者曼弗雷德·施皮茨爾教授,主修醫學、心理學與哲學,為德國著名的腦科學家、精神科醫師、哈佛大學客座教授、德國烏爾姆(Ulm)大學醫院精神科主任。譯者王羽桐為上海外國語大學德語系教師、德國文學博士、兩次赴德國海德堡大學進行訪學。

作者簡介

曼弗雷德·施皮茨爾(Manfred Spitzer)教授生於1958年,主修醫學、心理學與哲學,是一名精神科醫師,也是當今德國著名的腦科學家。
他曾兩度赴美擔任哈佛大學客座教授,現任德國烏爾姆(Ulm)大學醫院精神科主任,以及神經科學與學習障礙轉介中心(TNL)主任。

曼弗雷德·施皮茨爾教授著作等身,其中《談學習》(Lernen) 與《當心熒幕》(Vorsicht Bildschirm)這兩本書均名列暢銷書排行榜。目前他也在巴伐利亞電視台主持一系列談論“精神與腦部”的節目。
譯者:王羽桐,1984年生。2003年至2012年就讀於上海外國語大學德語系德語語言文學專業,並於2012年6月獲得文學博士學位。其中,2009年、2011年兩次赴德國海德堡大學進行訪學,並在海德堡大學漢學系任客座漢語教師。現任職於上海外國語大學德語系,講師。主要研究方向:德語現當代文學、中德文學關係。

圖書目錄

1.倫敦的計程車/ 001
2.我在哪兒?/ 010
3.學校教育:複製貼上代替閱讀寫作?/ 029
4.在大腦中儲存還是轉移到雲端?/ 055
5.社交網站:臉譜(Facebook)代替面對面(face to face)/ 065
6.兒童電視和兒童DVD / 080
7.在幼稚園里放置筆記本電腦?/ 100
8.數字遊戲:糟糕的分數/ 124
9.數字原生代:神話與現實/ 138
10.多任務處理:注意力受到破壞/ 152
11.自我控制與壓力/ 162
12.失眠、抑鬱、上癮給身體帶來的後果/ 179
13.鴕鳥心態使人盲目/ 191
14.做些什麼?/ 208

文摘

引 言
谷歌在把我們變傻嗎?
“谷歌在把我們變傻嗎?”——這是美國政論家、網路專家尼古拉斯·卡
爾(Nicholas Carr)一篇批判媒體的短評的標題。如果研究數字媒體及其由
此產生的可能危險,那么就不應該僅僅把注意力放在谷歌,這也不可能僅
僅是變愚蠢的問題。因為現代的大腦研究導致我們在使用數字媒體時,處
在一個更大的範圍內且有各種因素去擔憂。因為我們的大腦處在一個持續
改變的過程中,由此得出結論:每天同數字媒體打交道不可能不對我們使
用者產生影響。
數字媒體——電腦、智慧型電話、遊戲支架,特別是電視,徹底改變著
我們的生活。一項對2000 多名年齡在8 到18 歲之間的孩子和青年的研究
表明,在美國,青年人把更多的時間花在數字媒體上——每天7.5 小時,這
個時間甚至超過了睡覺。
在德國,一項對43500 名中學生的調查表明,9 年級學生每天使用媒體
的時間將近7.5 小時。其中還沒有包括使用手機和MP3 播放器的時間。下
表是按媒體和性別分類整理的一覽表。
美國人在1999 年、2004 年和2009 年每天使用各種媒體的小時數和分鐘數
1999 2004 2009
電視3∶47 3∶51 4∶29
音樂1∶48 1∶44 2∶31
電腦0∶27 1∶02 1∶29
視頻遊戲0∶26 0∶49 1∶13
書籍、雜誌0∶43 0∶43 0∶38
電影0∶18 0∶18 0∶25
使用媒體的總時間7∶29 8∶33 10∶45
多任務處理所占比重16% 26% 29%
時間6∶19 6∶21 7∶38
德國9 年級學生2009 年使用媒體的時間
男孩女孩平均值
電視、視頻、DVD 3∶33 3∶21 3∶27
網路聊天1∶43 1∶53 1∶48
電腦遊戲2∶21 0∶56 1∶39
總計7∶37 6∶50 7∶14
成年人使用媒體的時間比學生多(接近4 小時)。一系列有關媒體消費
的研究非常清楚地表明,這才是最令人擔憂的。因此,我寫了這本書。在
許多人看來,這是一本令人討厭的書,非常令人討厭的書。但我作為精神
病科醫生和大腦研究者只能做這件事。我有孩子,不想他們在20 年後責備我:
“爸爸,你知道所有的一切——你為什麼什麼都不做?”
由於我幾十年來一直從事人類、大腦、學習過程、媒體方面的研究,
並且看待發展(當然是通過父親的視角和大腦研究者的視角),同絕大多數
人不同,因此,我想儘可能明確地列出事實、數據和論據。同時,我主要
援引著名的、優秀的、人人都能讀到的科學刊物上的研究成果。
“啊,您和您的科學”,我已經聽到批評者如此回答。對此我只做簡短
的說明:科學是我們所擁有的最好的事情。科學是人們對關於這個世界,包
括我們自身的真實可靠的知識的共同追求。無論去藥房買頭痛藥、坐汽車、
乘飛機、開爐灶或者僅僅是開燈(開電視或電腦就更不用說了),基本上每
一次都可證明我們需要依賴科學知識,事實也正是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就
不承認自己依賴科學成果的人,要么不知道他自己在說什麼,要么在有意
說假話。
問題在哪兒?
1913 年,托馬斯· 愛迪生——燈泡、電唱機和電影的發明者,在《紐
約時報》上寫道:“學校里不久就會廢棄書本……可以藉助影片來教授人類
知識的每一個分支。我們的學校體制將在10 年之內發生徹底的變化。”將近
5 年過後,電視出現時也出現了類似的樂觀說法,他們認為,人們最終可以
把文化、價值和知識帶到世界的任何角落,由此將全面提升人類的文化水平。
又過了5 年,電腦讓人們再次談到全新的可能性,即學校學習將發生根本
變革。“然而這次一切都不同了”——大批的媒體宣傳不知疲倦地一再強調。
同時,我們本身也已經成為電子學習(E-Lerning)起落的見證者,因為我
們在70 年代經歷了語音實驗室和線上課堂的失敗。單純依靠電腦學習是行
不通的——在這期間甚至那些電腦使用的最大支持者也一致認同。為什麼
會這樣呢?這對於那些長期使用電腦和網路的人意味著什麼?
尼古拉斯· 卡爾(Nicholas Carr)如此描述他所經歷的使用網路的後果:
“網路似乎破壞了我集中注意力和進行沉思的能力。我的精神期待著準確地
接受網路提供的信息,以一種飛快運用的小粒子流的形式……我的朋友們
也這樣說:網路用得越多,在寫較長段落時就必須越發集中注意力。”
網路和新數字媒體對我們做了什麼?對於這個問題,遠遠不止報導和
媒體影響方面的實踐研究做過回答,對大腦功能的基礎研究也可有所幫助。
生物化學曾讓我們敏銳地覺察到新陳代謝疾病,用相近的方式,了解學習、
記憶、注意力和發展,在今天也能讓我們清楚地看到數字媒體的危險。
在神經生物學領域,大腦通過使用持續在變化,這屬於最重要的知識。
發覺、思考、經歷、感受和行動——所有這些都留下了所謂的記憶足跡。
如果直至20 世紀80 年代這些還是假想的產物,那么今天人們可以看到它
們。神經腱——那些立體的、神經細胞之間不斷改變的連結部位,通過它們,
與大腦共同工作的電子信號才能運轉,今天我們可以拍攝它們的照片,甚
至拍成影片。人們可以看到,在學習過程中神經腱是如何改變的。大腦的
整個區域的大小和活度也可以通過成像方法看到。由此,很大程度上能夠
證明學習對神經的影響。
但是,如果大腦一直在學習,那么,與數字媒體一起度過的時間也會
留下痕跡。在這種情況下,也要注意以下幾個方面:我們的大腦是進化的
產物;通過長時間適應一定的環境條件而產生,數字媒體當然不屬於這些
環境條件。同樣,人們今天既然將許多文明疾病理解為過去的生活方式(打
獵和採集,運動多,食物中含有大量負擔物質)同現代生活方式(運動少,
食物中含有少量負擔物質)不協調,當然也能更好地理解數字媒體在進化
和神經生物學範疇內對精神變化過程的負面影響。在這兒能夠描述完全不
同的結構和過程,這些結構和過程涉及認知成果,如注意力、語言發展和
智慧發展,歸根結底指的是人的精神功能。如下面的事例所示,這對情感
和社會心理進程,直至倫理觀點以及我們自己的視角(即我們的個人身份)
都有著巨大的影響。
“數字痴呆化——簡直是胡說!”我已經聽到我的批評者在大喊。其實
他們只需親自去考查全世界的數字數據網路,之後就會相信“數字痴呆化”。
如果人們在谷歌上搜尋關鍵字“數字痴呆化”(德語digitale Demenz 或英
語digital dementia),那么不到五分之一秒就會出現大約8000 條德文記錄,
38000 條英文記錄。
誰不自己動腦思考,誰就不會成為專家
現在還在懷疑的人應該簡單地環顧一下我們的生活:親戚、朋友、熟
人的電話號碼存在手機里,導航系統顯示出到達同他們約會地點的路線。工
作會面和私人約會的日期也都存在手機或PDA(個人數字助手)里。誰想
知道什麼事情,就用谷歌搜尋。照片、信件、郵件、書籍、音樂都在雲里。
自己回想、儲存、思考——白費力氣。
每天我都能收到中學生和大學生髮給我的電子郵件,郵件內容大概如下:
親愛的教授先生:
我/ 我們正在寫一篇主題為大腦和x(您可以把任意一個事實
放入這個變數x 中)的報告(家庭作業/ 學士論文/ 碩士論文/ 博
士論文)。您能不能回答我/ 我們以下幾個問題:(1)大腦是怎樣
運轉的?(2)……
(如果發信人是中學生,郵件的結尾通常是下面這句話。)請
您注意,我們明天必須交作業;我們想立刻得到您的回覆……
如果我回復的話(這取決於我的日程安排、時間和書信是否客氣友好),
我會傳送必須由當事人親自閱讀的文章。這一點我也會告訴他們。因為,如
果一個人簡單地在網路上問某人問題而不親自研究這個題目,那么他根本
不能理解,他為什麼做這項工作。中學生應該學習,自己動腦思考!這樣
就能避免三個學生共同完成一個課題時出現的問題:他們應該做一個關於
喬治亞的報告,但是他們卻交出一個非常漂亮的關於喬治亞洲的PPT !
值得我深思的事實是,甚至有些老師和教授似乎都不能理解,學習意
味著什麼。因為在我拒絕採訪或拒絕回答問題後,大學生寫道:“如果我沒
有就這個課題詢問專家的話,我會得到一個更差的分數。”我很願意回答教
師的問題(有時我也會把相關的文章發給中學生/ 大學生):一個年輕人通
過詢問專家的方式,從而自己成為專家(無論任何領域),這樣的事情太少了,
就像別人把你背到山頂你才學會爬山一樣。自己獲取知識的來源,批判地
考量這些知識,自己探究資料背景,將一個難題的各個細節拼合成一個有
意義的整體——為了在某一個時候能夠做到,所有這一切必須自己做。如
同每一種專業知識,這種能力也在於對某些事實的理解,但這首先建立在
對資料來源的確切認識、資料來源的可靠性和其他更多東西的基礎上。總之,
事實要被深入研究。
這裡探討的並不是“背誦”。如果只是背出山名或路程中的路標的話,
沒有人會成為登山運動員!(需要注意的是:登山運動員有這些知識,但顯
然這不是全部,這是他們附帶學習的。)經常有人問我,今天學校里很少有
人背詩了,這樣是不是不好。對此,我並不確定,但我知道,把大腦當做
存儲器來使用,人們能夠通過這種方式來學習。如果學到了一些知識,那
么這也並非不重要。如果一個人已經知道,他根本不能學會或不想學會他
正在研究的知識的話,那么,事實上,他就會學得更差。不主動去追求知
識的人,當然他懂得的知識就少。
痴呆比健忘嚴重得多。因此,我所探討的數字痴呆化,不僅僅局限於
之前韓國科學家在2007 年所指出的:尤其是年輕人似乎變得越來越健忘。
本書將更多地探討工作能力、思維、批判能力,概覽“信息洪流中的灌木叢”。
如果收銀員用計算器計算“2+2”,並且沒有意識到,“400”這個結果是錯
誤的;如果美國航空航天局把一顆衛星發射到沙丘(或者無窮的宇宙)中,
因為沒有人注意,英寸和里像厘米和千米一樣,是不同的長度單位;或者
如果銀行家算錯了550 億歐元,只是因為沒有人跟他共同思考。顯然,在
這些事件中,沒有人在腦海中概算一下結果,而是完全依賴某一種數字助
手。反之,使用計算尺或算盤的人,必須在頭腦中思考,也就不會得出完
全不符合事實的結果。
永遠守舊、浪漫、反對技術?
“您已經完全過時了!您不想馬上回到洞穴中嗎?”,批判者再次反駁
我。是的,我不想回到洞穴中。相反地,如果我們不注意,並且最終不停
止系統化地讓下一代變得愚笨,那么,下一代人的孩子雖然不會回到洞穴,
但他們必定生活得不好。因為我們的財富和我們的社會主要依賴於,我們
當中的很多人是專家,並且能夠很好地做事。
我也不是別人所斷言的“憎恨媒體的人”。每個星期五晚10 點45 分播
出我的節目《精神與大腦》,如果您每周在這15 分鐘時間看電視的話,我
確定這不會損害您的大腦。25 年來,我每天都在電腦前工作。同大多數人
一樣,我的生活離不開電腦。為什麼數百萬人用電腦工作呢?因為電腦減
少了我們的精神工作,從而加快了工作進程。為什麼人們開車?因為車降
低了運動中身體的勞累,從而加快了前進速度。這跟我每天使用電腦,每
天開車一樣。
但是,跟大多數開車的人一樣,我也知道,我運動量太少。您現在想
象一下,某人想出這樣一個主意:造一個油門踏板,把它放在學校里,用
來訓練學生由於缺乏運動而萎縮的小腿肚肌肉。“我們是世界上製造和使用
汽車最多的國家之一。我們的學生需要更多的訓練,因此,我們必須早些
讓他們熟悉如何開車。還有比在椅子前、課桌右下方為每個學生安一個油
門踏板更好的主意嗎?如此,小腿肚就會保持良好的狀態,能夠馬上習慣
開車。”如果大批交通專家能在30 年前發表意見的話,那么,人們就不會
覺得這個理由可笑了。數字媒體也同樣如此。許多人已經發現,在教室里
叫喊數字革命是錯誤的。這意味著,新媒體今天屬於日常生活,我們必須
讓孩子們習慣它。需要答覆的是:新媒體像酒精、尼古丁和其他毒品一樣,
有一種使人上癮的潛質。在我們這裡,電腦癮和網癮已是經常出現的現象,
對於相關人員來說,這一現象的後果是非常可怕的。人們也許會斷言:“啤
酒和葡萄酒是我們的社會和文化的組成部分。我們必須教導孩子,在幼兒
園批判地使用電腦。”整個工業將會為這些建議而感到高興,但許多人和
整個社會會遭受巨大損害。
“施皮茨爾先生, 您反對技術!”一些人可能這樣批評我。不,我並不
是這樣。但我認為,我們應該謹慎地對待新技術。我們應從下面這個歷史
事例中學習:100 年前,X 射線被發明出來,隨後X 光儀器就出現在上流
社會的聚會上。人們互相拍攝骨骼結構。20 世紀20 年代中期到50 年代中
期,僅僅在美國,就有1000 多台鞋型倫琴射線儀擺放在鞋店裡,人們可以
用它來觀察自己的足部骨骼。這種儀器的售賣使得顧客更加擔心鞋子不合
適——尤其是孩子們。“您的腳將伴隨您終生”,通過相應的廣告,顧客一
再得到提醒,鞋子應該合腳——當然這對兒童來說尤為重要。在20 世紀30
年代這個背景下,有人提出論證,合腳的鞋穿的時間更長,因此人們通過
使用這個儀器來省錢。此外,藉助這個事實,多年前,電網走進了千家萬戶,
由此技術化的勝利成果清楚地擺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即使絲毫沒有任何科
學數據表明這些儀器的引入和使用是正確的,也沒有人能夠反駁這個論證。
“現實中的棘手問題就這樣在廣告中規避了”,加拿大醫學歷史學家傑克琳·達
芬和查爾斯· 海特在對這些儀器的概述中如此言簡意賅地作出了補充說明。
1953 年,擺放在巴塞爾(Basel)的巴利(Bally)鞋店的兒童鞋區的
鞋型倫琴射線儀。在20 世紀50 年代,這個儀器擺放在腰型小桌和
兒童旋木之間的後方,以吸引好奇的兒童。
事實上,所有這一切就是一種花招,目的是為了吸引人們去鞋店買鞋。尤其
是兒童,他們極易對新鮮事物產生興趣,觀察自己的足部骨骼能給他們帶來
極大樂趣,因此,“對於孩子來說,這些機器像氣球和棒棒糖一樣令他們激動”。
這些儀器陳設在鞋店裡,“我們建議您把機器擺在店中央,這樣一來,顧客可
以從任何一面看到它。當然,這些儀器應擺在女士和兒童鞋區附近,因為這
樣會增加銷售額”,這些儀器的擺放說明上如此寫道。事實上,上圖也體現出來。
1945 年,美軍分別向廣島和長崎投下核子彈,在倖存者身上,發現了
大量輻射損傷,此後,在世界範圍內,人們才意識到電磁輻射的危險。1950
年發表的對鞋型倫琴射線儀的測評顯示,一種今天看來完全不負責任的高
輻射給兒童的健康帶來了幾乎無法估量的後果。然而,直到20 多年後,最
後一批機器才從商店裡消失。40 多年來,在全世界範圍內不斷推廣使用這
種儀器,然而直到今天,人們才開始著手推測由此帶來的疾病和死亡率。
但有一點應該清楚:在新電網設備成功地引入並大面積覆蓋的背景下,促
銷廣告、害怕情緒、貧困階層人口持續增長的經濟困難,這些共同成為了
當時新機器得以推廣的推動力。這些儀器的作用僅僅通過簡單的標尺衡量,
而其對於人們健康的危害直至幾十年後才被發現。

序言

前 言
“施皮茨爾先生,您為反對風車而鬥爭——不,反對整個風力農場。請
繼續做下去!”
人們寧願寫電子郵件,也不願寫一封通過慢寄方式郵寄的常規信件。
而我卻收到如此之多的電子郵件,友好的、不太友好的。
“施皮茨爾先生,我在這兒拿著一把虛擬的Kalaschnikow 槍射擊,槍聲
劈劈啪啪地響。如果我有一把真槍,您會是第一個我要痛打的人。PS :您關
於潛在暴力與真實暴力相互關係的言辭,完全是一派胡言。”
我在市政大廳作報告時,許多市長是如此歡迎我的:
“晚上好,施皮茨爾先生。我兒子恨您,我原本想把他帶來的。”真相
有時會令十五歲的孩子討厭的!
真相如下:“14 到24 歲的青年人中約有25 萬依賴網路,140 萬被視
為是有問題的網路使用者。”此數據刊登在聯邦政府“上癮”問題研究專家
梅希蒂爾德·戴克曼於2012 年5 月22 日發表的年報上。隨著酒精、尼古
丁以及非法軟性、硬性毒品的消費呈下降趨勢,電腦癖和網癮卻顯著上升。
政府無計可施。到目前為止,政府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對那些允許未成年
人參與賭博遊戲的店主進行高額處罰。
在“上癮”問題研究專家的年報發表4 個星期前,文化部長貝恩特·諾
依曼還為一款殺人遊戲致頌詞,這款遊戲的生產商獲得5 萬歐元稅金作為
獎勵。與此同時,有人斷定,在5 年之內,玩遊戲上癮的人會達到目前的3 倍,
首先涉及的就是失業的青年男子。我自己本身把電腦遊戲痴迷者和網路上
癮者視作病人,並在由我領銜的烏爾姆大學精神病學診療所為他們進行過
治療。這些病人的生活完全被數字媒體毀掉了。5 年前,韓國(一個高度發
達的、擁有世界領先信息技術的工業國家)的醫生在年輕的成年人當中記
錄下了越來越頻繁的記憶障礙、注意力障礙、專注障礙以及感情淡漠和普
遍遲鈍化等問題。
如果我嘗試在本書中概括描述那些引起人們擔憂的發展趨勢,那么,
我將不可避免地追溯我在多年前寫下並發表的想法。因為20 多年來,我一
直在研究通過學習後,人的大腦所做出的有條件的改變,以及這些改變對
於幼稚園、中國小、大學意味著什麼。正如人們能夠看到在此使用的文獻
的現實意義,我會努力率先將新知識加入討論。
過去在許多不同的場合我都是被批評的,我不知道,我寫些什麼。據說,
只有那些自己本身熱衷於暴力遊戲的人,也許才能評論這種遊戲的迷惑力
和其對遊戲者心理的影響。以我作為精神病科醫生的經驗來說,這是錯誤的。
好喝酒的人對於酒精對其身體和精神的影響的估計不如治療他的醫生清楚,
其他成癮疾病和精神痛苦也是如此:保持距離和一種相對不參與的外部視
角不失為儘量客觀評價事實的最好前提。為什麼這在考慮數字媒體時要有
不同?
我努力做到,依據有準確出處的文獻資料來滿足科學要求,同時又不
妨礙文章的可讀性。因此,我沒有做關鍵字說明,但能夠確保我在文章中
僅探討統計上本質性的區別。誰在個別情況下想要覆核審查,可以參閱一
手文獻。此外,(德文版)英文引言全部由我本人翻譯,所以我省去了幾百
個提示“由作者翻譯”。
這本書是獻給我的孩子們的。儘管當今時代,有地球變暖、世界金融
危機和許多已知的挑戰,人們仍然下定決心要孩子,並給他們留下一個有
價值的、值得保持的、值得生存的世界,這也是我的最高目標。對我來說,
為這個世界而工作是一種需要:集體、未來、自由、照顧他人及解決他們
的現實問題,推動已受到啟蒙的、有批判能力的人們自主行事,支持還沒
有此種能力的人——我們的孩子,或者不再有此種能力的人——病人和老
人。這些是當我還是孩子時我從我的父母身上學到的價值,這如同接種了
一劑疫苗,會陪伴我終生。
2012 年聖靈降臨節,寫於烏爾姆
曼弗雷德·施皮茨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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