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作為一種傳統民間藝術,自宋朝開始至今,拉洋片已經基本絕跡。僅有少數愛好者仍從事此種藝術形式。
相聲《拉洋片》講的是甲是拉洋片的人,乙是觀眾,乙不看,甲軟硬兼施讓乙看,乙看了後甲又不停誤導乙使乙挨打等趣事。以馬三立、張慶森和馬志明、黃族民等表演者比較優秀。
歷史
拉洋片又名西湖景。清末由河北傳入北京。初起的形式是:以布做牆圍成直徑約兩丈的場地,內容二十至三十觀眾。有畫掛於人前,畫面高約二點五米,寬約三點三米,上繪各地山水兼人物,一張畫成一卷。觀眾看完一張後,演員用繩索放下另一張。同時,用木棍指點畫面並做解釋。另有人打著鑼鼓招攬觀眾。後經多年變化,其表演形式為:用一木製箱,分上現兩層,每層高約零點八米、長約一米。下層的正前面有四個或六個圓形孔,孔中嵌放大鏡。箱內裝有八張以“西湖十景”或歷史、民間故事為題材的畫面,演員用繩索上下拉動替換。木箱旁裝有用繩牽動的鑼、鼓、鈸三件打擊樂器,演員每唱完一段唱詞後,以打擊樂器伴奏。自清末民初始,天橋並護國寺、白塔寺、隆福寺等廟會以及京郊的豐臺鎮、通州等集市上均能見到拉大片的表演。
方式技巧
拉大片有“琉鏡”、“推片”、“西湖景”、“水箱子”、“大洋船”等表現方式與技巧。
琉鏡
也稱“琉璃鏡”。比大片略小,每張畫面不超過一米,畫面固定,分前後兩排,有布幔圍擋,布幔挖孔,前後各嵌十二塊圓形放大鏡。內容除清代故事外,還有時事新聞等。民國初年,三大枚銅子兒可連看二十四張。
推片
觀眾坐在長條板凳上。將片放於木製箱中,分上中下三層,每層八張,每張片不過半尺。此種片需兩人表演,一個推動底層的一張片子,頂動另一張供觀眾換看畫片;一個在另一側接過底層片子送入上層。旁邊不花錢的觀眾只能看上層的片子,中層的看不到。演員表演時,也是把中層的片子說唱得神秘,誇讚得有趣,引人花錢。
西湖景
畫面內容多以杭州西湖的景致為主,如蘇堤春曉、三潭印月、花港觀魚、斷橋殘雪等。景箱同為木製,上嵌有四塊放大鏡,內行人稱“小四門兒”。畫片在箱內用繩索上下拉動,演員將八張畫片一張張地拉上去。花錢的觀眾可以看全八張,圍觀者只能看到一兩張。
水箱子
箱體木製,用繩索連線畫片,上下拉動。最後一張畫面,鑲有立體偶人,與箱外繩索連線,拉動繩索,偶人即舞動起來,做各種動作。箱的底部裝有許多朝上的小水管,箱底放一水桶,取水由箱上口灌入。水通過高處管道的壓力,從小管向上噴出,或涌或流,與偶人的動作相映成趣。其曲目大都與水有關,如《水漫金山寺》等。
大洋船
箱體木製,形似輪船,船的周圍有圓形放大鏡,箱內設有機關連線活動偶人,牽動繩索,偶人做單人舞蹈、雙人舞蹈等精彩表演。
隨著時代的變遷,畫面的內容多有更換,題材更為廣泛。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北京拉大片的演員最有名望的是天橋地區的焦金池(藝名大金牙),是當時天橋地區“八大怪”之一。因他面部表情豐富,不論眼神、口型、形體動作都很滑稽,成為“形象怪”;又因他的諷刺唱詞非常幽默,唱腔的腔調高低變化較大,又帶有濃厚的鄉音,成為“聲音怪”。他用的畫片多以民間故事為題材,如:《義和團打教堂》、《黃愛玉上墳》等。他唱做俱佳,雅俗共賞,曾灌制過《夸美人》、《大花鞋》、《妓女告狀》三張唱片。由於“大金牙”演唱得非常出色,有時他不設畫片箱,只憑演唱大片內容,同樣招引觀眾喝彩叫絕。此後,拉大片除原有的形式外,便也時以單純的演唱形式出現在觀眾面前。後有“大金牙”之徒羅沛霖(藝名小金牙),其演唱亦深受廣大觀眾歡迎。
拉大片的唱詞為上下句,通常上句落仄聲,下句落平聲;上句起韻,下句入韻;一韻到底。唱詞均以七言為基本,句前可加“三字頭”,句式中或嵌字,每段唱詞少則四句,多則七八十句。
拉大片的演唱語言通俗易懂、生動活潑,其內容多是勸世之作。語言幽默、詼諧(尤其是段落結尾之句),加之由上而下的滑音拖腔,形成獨特的風格。唱腔為由河北民間小曲傳入北京後與北京語音結合而成。基本唱腔為小曲體,有兩種:一種為四句體,另一種在二三句間夾若干半說半唱的平腔上下句。
拉大片的傳統曲目有《紂王寵妲己》、《漁樵耕讀》、《劉伯溫修造北京城》、《夸美人》、《大花鞋》、《秦英征西》、《水泊梁山》、《戲出兒》、《妓女告狀》、《小寡婦上墳》、《庚子年鬧義和團》、《水漫金山寺》、《二姑老爺拜年》、《怕》等。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於五十年代,各工廠、機關、學校,為配合各項政治運動,還創造了簡易“拉大片”,即根據不同內容,手繪“漫畫”若干張,懸於木架上,翻一張唱一段,深受人們歡迎。新編曲目有《全國解放在眼前》、《十月一日這一天》、《除四害》、《百萬雄師下江南》等。
洋片故事
“拉洋片”這詞兒也許您還不感到陌生,但要問:“您看過老北京的拉洋片嗎?”回答大概就含糊了。
誕生
拉洋片誕生在天橋,孕育、撫養它的人名叫焦金池,最初還叫“拉大畫兒”,後來來自河北的焦金池(藝名大金牙)落腳天橋,撂地賣藝。初到天橋,拉大畫兒用的道具極其簡單,最主要的“片箱子”(安放、觀看洋片的箱子)只是用青皮蓆子四面圍起,上面掏幾個圓孔,裡面放幾張畫片。表演時,演員在一旁說唱,觀眾要趴在蓆子上,由圓孔向里觀看。隨著時間的推移,演出設備也“進化”了不少,除鑼、鼓、鑔三大件外,帶圓孔的蓆子也演變成帶有“光子”(觀看窗)、可更換畫片的木製“片箱子”了。
經過多年苦苦經營,拉洋片逐漸在天橋站住了腳,名聲也日漸響亮。焦金池去世後,天橋的拉洋片就由其徒弟羅沛霖繼承下來。羅沛霖技藝高,為人也直,因此徒弟不少,而和他感情最深的,還得說是關門弟子尚斌生。
天橋市場東面,有一條叫中恕里二橫巷的胡同,這條胡同中有一個最大的院子,住著三四十戶人家,其中有拉車的、有扛大個兒的,還有做小買賣的,而不顯山不露水的“皮匠尚家”卻一直很受敬重。“皮匠尚家”在這生活了很多年,全家4口。父親擺個鞋攤兒維持生活,母親里里外外操持家務,兄弟兩個,弟弟幫父親擺舊鞋攤,惟有哥哥尚斌生是個“閒在”人。尚家以修鞋為生,生活十分艱苦,小斌生只上了兩年私塾就再也上不起了。
斌生家就在天橋邊,每天出出進進天橋,在那些唱大鼓的、練氣功的、變戲法的、賣小吃的人中間,最令斌生入迷的,還是那有說有唱的拉洋片。
拜師
從懂事開始,斌生每天都去看拉洋片,時間一長,經常聽的《大鬧義和團》等唱段,他也能完整地唱 下來了。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轉眼間小斌生已經二十多了,對洋片也更入迷了。於是一個念頭在腦子裡形成了:為了家裡的生活,為什麼不拜拉洋片的先生為師呢?既學東西又掙口飯吃。這個念頭形成幾次,可每次自己走到先生面前都沒勇氣開口。直到有一天,洋片攤子的生意也不太好,先生正在那裡發獃,這時,尚斌生鼓足勇氣走上前說明心意。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位拉洋片的先生正是人稱“小金牙”的羅沛霖。羅沛霖此時也正在為生計著急。在天橋賣藝多年,徒弟教了不少,可如今改行的改行、單幹的單幹,眼下又一個人在這裡支撐著,要說人手還真缺一個,今天,這個孩子前來拜師正合心意。於是師傅高興地收了徒,徒弟也鄭重其事地給師傅磕了頭。
給“小金牙”當了徒弟,尚斌生每天早早就來到攤子前,擺凳子、支片子、掃地、倒水,一陣兒忙活之後,師徒便靜等看客們的來臨。北京解放前夕,兵荒馬亂,百姓生活不安定。這期間來市場的,多數都是窮人,也就圖個熱鬧,買不起什麼東西。就拿拉洋片來說,很多人都是圍在圈外看個熱鬧,真要5分錢一位坐下來看,可就沒幾個了。
表演
每當表演前,師徒二人便忙起來。這時,師傅在台上唱開了滑稽小調,尚斌生則走到圍觀的人群前張羅座兒:“您看看嗎,老北京的拉洋片?”人群中有猶豫不決的和臉皮兒薄的,就坐下來看,等觀眾快坐滿了時,師傅便一面拉動片繩更換洋片,一面放開喉嚨演唱起來。隨著高亢、洪亮的嗓音和烈酒般濃濃的韻調,故事中的人物一個個鮮活地站在面前。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每天除了張羅座、收錢、打掃外,尚斌生就是和師傅學演唱。學唱就得會唱詞,這二十多篇唱詞就得背它仨月倆月的,可這事兒對於尚斌生來說並不難,因為拜師前就在這兒聽了幾年了,經常表演的唱段已背得滾瓜爛熟。只要師傅再講一講演唱中的韻調和腔調,一般的唱段他就能唱得不錯了。每天結束表演後,羅沛霖還都給尚斌生講解表演的門道兒。
拉洋片的唱段是將北京琴書、京韻大鼓、評劇、河北梆子中的精華綜合而成的,風格質樸自然,京腔京韻聽著親切,一面看畫面一面欣賞唱段,觀眾也不知不覺地被故事所打動。天橋的拉洋片從焦金池開始,到羅沛霖這一代,表演的唱片已發展為二十幾段。這些根據歷史故事改編的唱段有《大鬧義和團》、《更子年間》、《劉大人私訪》、《大鬧月明樓》、《劉伯溫修北京》……
天表演時觀眾多,掙錢也多,師傅高興,快收攤時把尚斌生叫到面前說:“斌生,趁現在沒人,師傅把《大花鞋》教給你。”這可是“小金牙”的壓軸絕活兒,只有在演出氣氛好觀眾多時才會唱。於是尚斌生趕緊坐下,聽著師傅唱起來。《大花鞋》篇幅長,在這以後的幾天裡,尚斌生把大部分精力都集中在背唱詞上,空閒時背、吃飯時背,就連晚上說夢話都在背唱詞。而背詞這一關剛過,就迫不及待地唱給師傅聽。師傅笑著說:“總的來說唱的還不錯,不足的地方是該‘抬’時沒‘抬’,該‘燜’時沒‘燜’,另外表情也得多變,要讓觀眾樂出聲來,你別忘了,《大花鞋》是滑稽唱篇。”說完以後,又有聲有色地把《大花鞋》唱了一遍。這次聽師傅演唱,尚斌生可用上了心思,哪句詞幽默、哪個動作滑稽、哪句詞真切、哪個動作誇張,恨不能全都記在心裡。回到家裡,還找來一面鏡子,自己對著鏡子唱,整整練了仨月。就這樣才一年,尚斌生不僅可以上台演唱,而且很好地繼承了師傅聲情並茂的表演方法,能根據故事內容的變化,將人物的喜、怒、哀、樂,將故事曲折、幽默或誇張的內容,表現得淋漓盡致。
參加工作
跟隨師傅兩年,尚斌生不僅藝業精進,而且懂得了很多道理,懂得了生活的艱難,從而更加珍惜和師傅在一起的時光。不過,當時看洋片的一律5分錢一位,一天下來才掙幾塊錢,所以在這兒幫忙師傅也沒法兒給他錢,也就是中午管頓飯。時間一長尚斌生也不得不思量一番:如今自己和弟弟越來越大,而母親的負擔卻越來越重,眼下家裡迫切需要有人支撐起來。為了家庭、為了生活,尚斌生最後還是無奈地告別了師傅,告別了他喜愛的洋片,到市政工程局參加了工作。
參加工作的尚斌生,生活有了保障,但生活好了,卻始終未離開師傅和洋片。平日下班以後和周日,都要到天橋幫師傅收拾收拾場地,招呼招呼觀眾,空閒時還能和師傅學學新編的段子。1954年,尚斌生成家了,後來有了孩子,單位和家裡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即便是這樣,心愛的拉洋片也從未放下,孩子小的時候抱著孩子唱,孩子大了領著孩子唱,到後來就和孩子一起唱,和師傅的聯繫也從未中斷。直到1966年“文革”開始,天橋市場關閉。
和師傅的訣別
“文革”後期的一天,尚斌生從師傅家門口過,發現師傅在院門口坐著。趕過去和師傅打招呼時,沒想到師傅長時間氣憤鬱悶得了病,已經連話也說不出來了。看著師傅痛苦的神情,尚斌生只好安慰他說:“老師您放心,我一定要把洋片繼承下去。”沒想到他的這句話,竟成了和師傅的訣別。
晚年
1989年,退休的尚斌生仍然沒有離開拉洋片。每天早上他來到天壇公園,而那些“老天橋”們看到他,紛紛邀請他來段拉洋片。每到這個時候,尚斌生心裡總會感到一絲遺憾,此時他多么盼望登上表演台,重新為老北京們演唱傳統的拉洋片。而他的這個願望,在日後遇到天橋老藝人畢學祥後終於實現了。
畢學詳
老天橋市場是個藝人們聚集的地方。就在焦金池、羅沛霖師徒的攤位旁邊,就有一個曲藝大棚,侯寶林、孫寶才、趙連生等名藝人,都在這裡賣藝。而與各位同台演出的畢學祥,也是一位身手不凡的人。畢學祥師從高鳳山,學習快板和相聲。由於名師的傳授和自己的勤奮,多年後他的大名在天橋流傳很廣。
也許是早有緣分,畢學詳所在大棚的旁邊,就是焦、羅的拉洋片攤位。他每天來表演都能看到拉洋片在表演,每次表演間隙,都能聽到拉洋片的演唱。日久天長,頗有心計的畢學祥已經把拉洋片的表演和唱詞全都記在了心裡。
1987年,畢學祥隨“中國民間藝術團”到日本演出,在一次演出後,幾位日本朋友和畢學祥聊天時問:“你們北京有兩位拉洋片的藝人唱得很好,你們會不會拉洋片。”這一問,對畢學祥觸動很大,引起了他的深思:拉洋片是老北京的傳統藝術,現已斷檔,非常可惜。自己雖沒有學過拉洋片,可卻完全有能力把它恢復起來。
回國後,畢學祥開始找材料、備鑼鼓,準備恢復拉洋片:先找來大量秫秸稈兒,憑著記憶開始“片箱子”的試製。開始是用木頭搭好框架,然後用秫秸稈兒將四周圍起,看看效果如何,不合適重新來。整整一個冬天,畢學祥就是這樣搭了拆,拆了又搭,反覆試製著他的“片箱子”,直到最後,搭建的“模型”合格了,他才請來木工,按照模型做出了正式的“片箱子”。
“箱子”有了,上面的“光子”(觀看窗)則請眼鏡廠的朋友,製作了放大效果好、不變形的8塊鏡片,這8塊鏡片安到“箱子”上後,就像為其安上了8隻眼睛,使高大的“片箱子”更加楚楚動人。這邊“片箱子”剛做好,那邊又請人畫了《闖王起義》、《炮打天壇》等8張畫片,待繩子、滾珠裝好後,拉洋片的設備就算做好了。
1988年,畢學祥把“片箱子”拉到龍潭廟會,開始了恢復拉洋片的第一場表演。其後,他還在大觀園設立了拉洋片表演的長年攤位,讓中斷了二十多年的老玩意兒又回來了。
從1988年開始,畢學祥先生每年春節都在龍潭湖表演拉洋片,另外,他又在大觀園設立了洋片攤位,每天都到這裡表演。有一天,他從大觀園回家,路過紅橋市場時,迎面碰上了尚斌生。
畢連生和尚斌生
老朋友見面,彼此都講了最近的生活。當畢先生得知尚先生仍希望表演拉洋片時,心裡非常高興,因為自己在大觀園的表演正缺人手。兩個人的心愿不謀而合,都是為了演好拉洋片。就這樣,拉洋片為媒,讓兩位分別二十多年的老藝人,又走到一起來。
時隔不久,尚先生來到大觀園,與畢學祥一起放聲唱起了拉洋片。在這裡他們唱古說今,新編的紅樓夢故事就有十幾篇。這些唱篇講歷史、唱傳統,字字句句飽含著老藝人們對傳統藝術深深的感情。
拉洋片的表演,實際就是在裝有8個“光子”的特製木箱裡,裝上數張畫片,畫片的內容根據唱篇的中心內容繪製,一篇繪1張或幾張。比如《闖王起義》一篇要唱四五分鐘,而觀眾看到箱子裡的就是闖王騎馬進城門時高潮部分的場景。洋片表演開始,演員要拉動繩子配合演唱更換畫片。觀眾一面聽唱篇、一面看畫面,不由得被故事情節所打動。
1994年,平日在大觀園表演的畢學祥患了病,不久便辭世。大觀園的攤位由畢夫人和師弟、徒弟管理。龍潭湖的攤位就由他的兒子畢連生接了過來。受父親的影響畢連生從小就愛說唱,長大後拜天橋藝人王學治為師,學快板、相聲。日後其演技大長,一直被同行所稱道。從藝多年,除了師傅的傳授外,回到家裡父親就是他最親近的老師。當初,父親在家研究洋片的日子裡,畢連生每天出出進進的都能看到,腦子裡自然有些印象,可他怎么也沒想到,日後自己的命運會與拉洋片相連。
直到今天,畢連生和尚斌生這兩位洋片藝人,一位在龍潭湖為春節演唱,一位在大觀園帶著徒弟表演。當有人問到他們為拉洋片東奔西走累不累時,他們回答說:“表演拉洋片確實很辛苦,可是喜歡這種表演的還有很多人,看到他們欣賞表演後高興的樣子,辛苦和勞累也就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