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繁體字

恢復繁體字

恢復繁體字是2009年全國11屆人大二次會議上,由全國政協委員潘慶林提出的議案。

(圖)恢復繁體字議案恢復繁體字議案
恢復繁體字:是2009年全國11屆人大二次會議上,由全國政協委員潘慶林提出的議案。在全國兩會上,郁鈞劍宋祖英黃宏關牧村等21位文藝界的政協委員也聯名遞交了一份關於《國小增設繁體字教育的提案》,建議在國小開始設定繁體字教育,將中國文化的根傳承下去。此一提案立即引起了社會的強烈反映。

提案原因

一、上世紀50年代簡化漢字時太粗糙,違背了漢字的藝術和科學性。比如愛字,繁體字里有個“心”,簡化後,造成“無心之愛”。

二、以前說繁體字太繁瑣,難學難寫,不利於傳播,但是現在用電腦輸入,再繁瑣的字打起來也一樣;

三、恢復使用繁體字有利於兩岸統一。台灣將繁體字稱為“正體字”,還要為“正體字”申請非物質文化遺產,給大陸造成壓力。

廢簡復繁郁鈞劍觀點

2009年3月10日,針對“廢簡復繁”觀點,郁鈞劍對媒體朋友詳細講述了他們2008年兩會他們對繁體字提案的主要思想:去年他們21位委員提了一個繁體字提案。那是個“關於國小增設繁體字教育”的提案。對於今年有的委員有關恢復繁體字的提案,他認為,有點過。提出的是用整個繁體字去取代簡體字,這與他們的提案是兩回事。
郁鈞劍委員他強調,“我們提案的中心是知曉繁體字,必須要知曉!”

郁鈞劍認為,其實很多網友誤解了我們的意思。知曉繁體字取代簡體字有根本區別。

他以學校教學為例講述道,例如,在教給學生認識“山水”的時候,在告訴孩子“山”字寫法的時候,應該同時告訴孩子們“山”字的來歷,告訴他“水”字的來歷,即教給孩子從象形文字到繁體字簡體字的演變過程。這對孩子學習不難,更加形象地學習並了解歷史,同時還教給了孩子們的審美和藝術的靈感。這些對以後很有好處。這些不是教授可以教出來的藝術,孩子們感覺到“山”和“水”的來歷,很形象、意會。這種教學方法不是簡單的學“字”。

郁鈞劍委員說,最能夠集中體現漢字文化的繁體字現在許多人都不認識了。為何?

他認為原因是多方面,有歷史的原因、也有政治的因素和時代的背景。他以自己的親身經歷來說明了在學校中增設繁體字教育的重要性。

郁鈞劍從小受家庭的影響練習寫字,並逐步了解了一個字最早是什麼樣的,後來又是怎么發展到現在的樣子。這種方法就是學習中國文化、了解文化發展脈絡的過程。

郁鈞劍委員說,繁體字教學是要老師在教孩子們學習簡體字的同時一定要告訴孩子,這個字曾經是這么寫的。我不是要用繁體字取代簡體字,也不是要去加重學生課業負擔。繁體

字是中國傳統文化重要的一部分,你即使不去使用它,你也要知道。

這就是他們提案的實質問題。並非網友們所誤解的意思。

贊成觀點

(圖)繁體字繁體字

1、“一對多”的簡化字造成混亂
在爭論的問題中,最集中指責簡化字的一點就是“一簡對多繁”的簡化方式。即將幾個意義不同,讀音相近的繁體字合併為一個字。反對者指出,這造成了人們在學習理解字義時的混亂。

網友們舉出大量這樣“一對多”的簡化字,羅寧在《關於恢復使用繁體字的一點思考》中更系統地列舉了餘(余)、雲(雲)、後(後)、里(裏)、松(鬆)、谷(穀)、斗(鬥)、幾(幾)、徵(征)、曲(麯)、豐(豐)、表(錶)、衝(沖)、葉(葉)、種(種)、盡(儘)、發(髮)、歷(曆)、鍾(鐘)等,認為它們的合併造成了閱讀上的歧義司空白說,“我小時候一直很奇怪,為什麼十二生肖要把牛叫做‘醜’,可它並不醜啊,後來讀了一些專門的文獻才知道,原來我們常用的‘醜’字是專指子醜寅卯的醜,長相難看之‘醜’有專用字‘醜’”。

復旦大學中文系教授駱玉明表示,這種同音合併的做法是以拼音文字的規則來對待漢字,現在很多搞了多年古典文學研究的人,都很難將每個簡體字分別對應的多個繁體字分辨清楚。對於普通人而言,這種一對多的簡化方式造成了一個後果:就是現代人對漢語字義的辨別很籠統,模糊、粗糙而不講究,不能區分文字的精確意義。駱玉明認為,因此可以說“現在中國人寫的文章都是粗糙的,不能精細、精美地欣賞漢字,不能準確地表達和使用漢字”。

2、簡化字割裂了文化傳統
另一個意見較集中的問題,就是認為簡化字破壞了漢字的字形結構,繁體字所蘊涵的文化意義流失,同時給人們閱讀古籍造成障礙,客觀上是對傳統文化的割裂。

司空白舉了幾個例子。“有心才是愛,有水才有雲”,“現代的魚(魚)都不在水裡遊了。”繁體的“頭”是由表音的“豆”和表意的“頁”組成。一切以“豆”為音符的字都讀“豆”;一切以“頁”為意符的字都與頭面有關係,記憶和理解都很快。很多簡化後的漢字,失去了原來的字根,學起來反而麻煩了。

很多網友支持這種說法。他們舉例說,台灣一直使用繁體字,與傳統典籍沒有隔膜,所以台灣人的國學和傳統文化基礎比內地厚實。另一個例子,那些在傳統文化中浸淫很深的大家根本不願意使用簡化字,陳寅恪錢鍾書等老人生前不寫簡體,出書也從來不用簡體。

3、電腦為恢復繁體字創造了條件
不少倡導恢復繁體字的網友提出,現在電腦普及了,輸入一個繁體字與輸入一個簡體字的速度基本是一樣的。如果說當年簡化字的出現是為了方便寫,那么現在這個障礙已經大大減輕了,恢復繁體字也將不再困難。

4、漢語學習和文化統一
很多外國人都在學習漢語的時候,繁簡併存問題給他們帶來很大學習困難。他們不得不學習兩套字型。這一點,香港無線電視台曾經做過一個記錄片,反映了外國人學習漢語的無奈。

全球華人書同文的歷史也中斷於1956年。如今,文字已經不統一,這對台灣和大陸的交流也形成困難和弊端。台灣中學生大部分不認識簡體字。

反對觀點

(圖)簡繁對比簡繁對比

1、從秦始皇統一六國文字開始,漢字的規範化就一直在演變,金文篆書隸書楷書一路發展過來,漢字就經歷了一部分簡化的過程。五四運動後,文字簡化運動成為新文化運動的一部份。新中國成立後,組成“漢字簡化方案審定委員會”,由董必武為主委,郭沫若及作家老舍都是該會成員。由此可看,簡化字的制定是有歷史演化規律的。

2、許多簡化字是根據草書和行書制定的,符合人們日常使用習慣。雖然現在電腦普及開了,打字時簡體和繁體差別不大,但是學習漢字的方式,是要先學會辨音書寫。如果連字都不識,又如何在電腦上輸入。而且簡化字推廣幾十年來,不要說學生認識繁體字困難,就連大多數教師都困難,若要恢復繁體字,教學基礎就是個問題。如果強制恢復繁體字,教材更改、書籍出版、店面招牌等等全部要換掉,所要耗費的金錢和時間難以計數。

3、國家的統一是歷史趨勢,需要兩岸在理智體諒的情況下,增加彼此交流達成共識。目前,大陸使用簡化字,港澳台使用繁體字,有著歷史的因素。不管簡化字還是繁體字,筆畫或多或少,但書寫出來的內容是一樣的,內涵並沒有改變。繁體字申遺,表明漢字的魅力和價值獲得肯定,值得兩岸華人驕傲,但與兩岸統一的問題關係不大。

4、身為中學校長,全國政協委員張群思考的是恢復繁體字後,學校教育會帶來的問題。他認為,現在簡體字已經客觀存在了很多年,在人們的學習、生活中根深蒂固,並沒有出現什麼問題,突然要推倒重來,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不要說學生學起來會無所適從,就連老師們能夠全部掌握繁體字的也不多,學文科的可能接受起來快點,學理科的完全是一頭霧水,這樣反而會造成文化上的混亂,而且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

5、2000年12月通過的《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法》,對方言、繁體字和異體字作為文化遺產加以保護,並允許在一定領域和特定地區內長期存在。目前,繁體字實際只在書畫藝術和古籍出版上得到套用,筆者也是一個書法愛好者,但也只是在寫毛筆字的時候才寫繁體字,並不覺得影響日常生活。

6、“傳統之根在於‘道’,而不是‘術’。”全國政協委員施大畏對於恢復繁體字有利於祖國統一的說法不贊同。他認為,中華民族共同的、血脈相連的傳統之根在於“道”,所謂“道”是做人的道理,而不是文字、紅木家具、京劇、書法繪畫等,後者只是“術”的範疇,只是“標本”,而非“活體”。施大畏認為,文字應當便於掌握,便於使用,很多東西都是越科學的越簡單,當初簡體漢字是有其道理的。“作為一名學者,鑽研文字的各種形式無可厚非,但對於普通人來說,把已經很好使用的東西廢除,去追求那些不熟悉,難掌握的東西,沒有必要。”

中立觀點

(圖)電腦繁簡轉化電腦繁簡轉化

1、對於割裂傳統文化一說,專家們多持不同見解。駱玉明說,繁體字與古代典籍有天然的親切聯繫,但傳統文化的割裂並不僅僅是簡化字的原因。寧稼雨則認為,大師們之所以不願用簡化字,是因為研究的內容非常專業,也因為長期浸淫其中,有根深蒂固的感情。

2、全國政協委員趙麗宏承認,繁體字的確從結構上體現了漢字之美,在書法上人們常常喜歡使用繁體字,但這並不意味著簡體字粗糙,實際上,從繁體字到簡體字的轉變很多都是有根據的,有些是中國古代已經廣泛使用的歷代簡化體,有些則是利用草書楷化。“比如簡體字的‘盡’字,繁體字非常複雜,現在的‘盡’就是由它的草體書法轉化而來的,類似這樣的字還有很多,這種轉變簡而有據,並非粗製濫造。”因此趙麗宏認為,與其廢除簡體,恢復繁體,不如兩者並存。簡體字繁體字同時存在並沒有矛盾,簡體字繼續使用下去,但學校教育中可以增加繁體字的識字教育,年輕人能看懂繁體字就行。

3、作為一種語言,少不了也要與時俱進,不斷發展,但是,文字更多是作為文明的載體而存在,對於文明而言,假如沒有積澱,缺乏延續,文明甚至都無法形成,更遑論發展了,假如文字的跳躍式的革新,使得後人都無法識得前人文字了,那文明的延續當然是無從談起。從這個意義上說,當繁體字依舊是承載中國文明的主要載體時,當以繁體字記載的浩瀚文獻中還蘊藏著很多現代文明也尚未破解的奧秘時,當歷史、中醫等學科不得不去繁體文字中搜尋線索時,繁體字顯然不能也不應該從人們的視野中淡出。或許有人會說,繁體字完全可以讓那些有需求的專業人士去研究,而不必去占用所有學生的時間和精力,但是,當繁體字的普及教育徹底消亡時,我們怎能期望對繁體字一無所知的學生會願意選擇從事與繁體字密切相關的專業研究呢?至於因此而增加的課業負擔,其實倒不必過分擔憂,繁體字完全可以無縫的遷入到語文課的教學之中,甚至可以大可不必列入考試內容,只需學生們有個印象,不至於見到繁體字如見“天書”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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