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當我遇見他,在尖叫,驚恐、血與溫柔之間,頻頻後退,跌入他的懷中,如同跌入不可測的幽谷,不得遇見的,是他,他的臉孔,仿佛沙漠裡的水晶玫瑰,而我,是否終將只是他的驛路桃花?
編輯推薦
世事洞明,卻仍然微笑前行,愁深似海,卻還以為一朵過路的雲而落淚,真相總是令人絕望,絕望里生出希望的豆莢……
輕輕咬開,是最甘美文字,最美麗的故事。
如果這船出了事,生死關頭,你願意與我偕沉嗎,如果這船的對岸是桃源,我們是否可以將一切天塹穿越,自由地發生感情,如果這船從此開向大海,在七大洋間漂流.你會生生世世陪在我身邊嗎?
我該如何介紹我自己呢?既然你買下我的書,我有義務向你說明我是誰.但,我究竟是誰?
你因文字而來?那世界有多虛擬我知道,合上書頁一切一無所有,字裡行間的蜜和奶油,流不到真實的手指上。你認識的是我的肉身?我會猶豫何時告訴你我的另一面,你對我的筆嗤之以鼻,我必受重創,但你如果立刻肅然起敬,我便仿佛進入冥王星的軌道,利用星際旅行也難以抵達你的胸懷。親愛的你呀。知不知道,站在冰海里孤獨的冰山,既有上半身也有下半身,你永遠看不到它的全部。而這一次,你閱讀到了什麼?你看到我某一部分的生活,某一剎那的念頭,你嗅到猜疑和錯覺,你觸到軟弱或者悲傷,而你,在這一切之後,還能不能愛我?像我這樣一個平凡的女子,我生活,我經歷,我思索,我犯錯誤,我哭泣,然後,我站起來,繼續往前走。我永生感激我作為寫作者的身份,讓我的任何心傷,都有人看到,有人陪伴。
作者簡介
葉傾城,人稱大陸亦舒。世事洞明,卻仍然微笑前行。愁深似海,卻還為一朵過路的雲而落淚。真相總是令人絕望,絕望里生出希望的豆莢……輕鬆咬開,是最甘美文字,最美麗故事。
文摘
——起初,我叫龍文手機男人,其後,她們叫他福特小於。我們更注重的,總是一個男人的身外物。
她竟與我攀談起來:“福特小子條件不錯的,你要抓住。這種富家子,按理說,不真心的多,但這個,我看著倒行。”
我笑:“你怎么知道?”
她哼一聲:“經驗哪。”有點酸溜溜,“雖然婚沒結過,戀愛還是談過幾次的。莊錦顏,你也不小了,有花堪折直須折,莫要像我,拖到這把年紀。真是老了。”
我妄圖欺人:“你也就三十出頭,什麼老?”馬屁拍得啪啪響。
她苦笑:“怎么不老,從前在電視電影裡看到美少年,恨不得跳上螢幕,委身下嫁。現在看到,只想抱在懷裡,親一親,然後生一個這樣的兒子。”
我欲笑不敢,她又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凶得很?”
我大驚:“你凶嗎?我怎么不覺得。”依稀聽見門鈴響,“我去開門。”
但她不放過我:“你們家沒別人了?”苦笑,“看看,連承認都不敢,還說不凶。我同你說,我也是沒辦法。做出點名堂,起碼可以說,為了事業蹉跎了年華,一事無成又年華老大,怎么辦?別人想同情我都找不到好話。”
我忍不住問:“那么,為什麼不嫁?”
她聲音平和苦澀:“因為到現在才弄清楚,婚姻是為著實用,跟愛情無關。”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不該問的話:“你的小李子呢?”“他?”寶兒道,“不提他。錦顏,來上班吧,你還是我的左膀右臂呢。”
我垂頭喪氣:“我沒約到稿子,報不了差旅費。”
“罷罷罷,你還有幾篇稿子壓在我這裡,混一混就上了。”我大喜:“多謝寶兒。”寬容是無上的美德,尤其當對方寬容的是我們時。“另外我還有件事,不過也沒定……說一下也好,你先有個準備……當然……”寶兒千思萬想,還是算了,“等你來上班,我跟你詳談。”
我說:“好。”
今天怎么了,所有的人都吞吞吐吐的。
擱下電話,方聽得母親在客廳蘇蘇地與人說話,“錦顏錦顏”的:而對方肅然應著:“是,是,我明白……”
這一驚非同小可,我第一時間沖了出去。
果然是龍文。
他沉潛坐著,明黃絲質T恤,米白長褲。淺色皮鞋,在我家黯舊的客廳里,以母親的眼光看出來,自然是上等男人,一流一的候選嬌客。
他還拎了幾盒糕點來。雪白薄紙上,隱隱暗紋是大團的菊花與竹葉,包著一塊塊圓圓金黃色的餅,一輪輪小太陽似的,精緻得不像人口之物。
母親很喜歡,回頭向我,“我也不是那么喜歡老婆餅,你還用得著跟龍文說?龍文這孩子,也真是實心眼得很。”
——已經叫他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