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銀[石家莊市書法家協會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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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生於石家莊方北村。9歲上學至1959年國中畢業參加工作,由工廠到機關,其間於1985年考入首都師大書法專業深造,從師奚嘯伯先生和歐陽中石先生,初學唐碑上溯魏晉旁涉篆隸兼習章草,在歐陽先生指導下參與《學書概覽》、《章草便檢》的編著工作。畢業後調入石家莊市政協工作至退休。

基本信息

人物簡介

張貴銀[石家莊市書法家協會副主席] 張貴銀[石家莊市書法家協會副主席]

現為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石家莊市書法家協會副主席,河北省硬筆書協副主席,石家莊市文聯委員,。作品入選全國第二屆書展、中外草書展、北國書展、華北五省市書法聯展、河北省與浙江省書法聯展及省內多種書法展並獲獎,收入《黃鶴樓藏古今書家書法選》、《唐詩三百首四體書法藝術》、《麥積山書法藝術薈萃》等多冊書法集。為四川太白碑林、內蒙古青冢陵園、湖北黃鶴樓、湖南屈原碑林、岳陽樓博物館碑林、山東濰坊國際藝術碑林、甘肅西王母萬碑林等多家碑林及博物館題詞和刻石。還為歷史名山——封龍山書寫摩崖《登封龍山賦》、趙州柏林禪寺書《功德碑記》、本地井陘《清涼山碑記》等。傳略和作品輯入《1990年中國美術年鑑》、《中國古今書家辭典》、《中國現代書法界人名辭典》、《當代中國書法藝術大成》、《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名鑒》、《中國美術書法界名人名作博覽》、《中日現代美術通鑑》、《中華人物辭海·當代文化卷》、《世界文化名人辭海》、《中國當代藝術界名人錄》等。2001年10月於石家莊市博物館舉辦張貴銀書法展暨《貴銀書作集》發行式。2005年10月於石家莊中江古玩城舉辦貴銀楷書展後有《貴銀楷書一》、《貴銀楷書二》行世。

社會評說

張貴銀[石家莊市書法家協會副主席] 張貴銀[石家莊市書法家協會副主席]

有古有根有我有新

—評張貴銀書法

看了我省著名書法家張貴銀先生的書法展,頓覺中國書法藝術之神聖。貴銀先生為書的座右銘是“無古無根,無我無新”。看完他的八十餘幅作品,我覺得他的苦苦追求已經可以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既有根,亦有新。

中國書法發展到今天,給人的總體印象是進入了一個浮躁而迷惘的時期。書壇上似乎並未在一個正確的藝術觀指導之下呈現“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繁榮景象,而是在力圖動搖和否定歷史的前提下形成了一種求醜、求怪之風。於是到處都是“大寫意”的“潑墨”,隨地可見“釘頭”“鼠尾”的線條;蓬頭垢面者方可獲獎,支離破碎者動輒奪金。在這樣一種病態的氛圍之中,去看貴銀先生的書展,心中受到深深的觸動,於是便有許多的話想說。

遠離功利,一塵不染

這些年來,我看過很多書法展覽,自然大都令人敬服。但也有一些展覽讓人不敢恭維。這主要的還不在於他們的字寫得怎樣,關鍵在於這些先生成名成家、獲獎增值的欲望過於強烈。而這種“欲望”是可以通過他們的作品明白無誤地傳達給人們的。恭維這種書風,乃是對自己純潔心靈的無情蹂躪。

而貴銀先生的書法藝術對人是一種心靈的淨化。八九十幅展品,大至千字長卷,小到一葉扇面,或楷或行或草或隸或篆,字字考究,筆筆精到,絕無敷衍偷巧媚俗之嫌。其中,行書《蜀道難》約三百餘字;小楷《阿房宮賦》四百多字,另加題跋一百五十餘字;章草《師說》五百餘字;近五百字的《岳陽樓記》分別以楷書、行書、章草寫成六條屏或四條屏。更有千字長卷《滕王閣序》,以行書寫就,平鋪於大廳一側,雖置於地面,僅憑那八九米長的尺幅,就足以令人嘆服。況且,這些作品,無論章法還是用筆,都達到了相當高的水平。當今書家誰都懂得,寫這樣的東西,第一要用真功、笨功,因為沒有紮實的基本功,是根本做不到的。因為這類大作,無法藏假,來不得半點譁眾取寵。至於談到“笨功”,用於貴銀先生則再貼切不過了。因為,當今時代,這樣的作品如去“參展”,不要說獲獎,就連參展怕也越來越難,屬於“費力不討好”之作。貴銀先生為書半個世紀之久,其書藝之精,有目共睹;論其獲獎,卻相對較少。

但是,這並不影響貴銀先生是一位成就頗高的書家。以我看,這正是一個藝術家應有的品格。特別是貴銀先生身患重病以致手腳不便的情況下,仍能孜孜不倦、默默無聞地追求,難能可貴。一個藝術家用心血乃至生命去追求的,不應該是功名利祿,而應是真正的藝術成就。在這方面,張貴銀先生堪稱楷模。

大作難為,大家必為

所謂“大作”,非謙恭之辭,乃指具有一定規模和篇幅的書法作品。此類作品,正如上述所及,需要平常之心,要能坐得住,耐得了寂寞,更需要紮實的基本功,不能有半點含糊。比如龍飛鳳舞的草書,有時尚可唬一唬外行。但在專家眼中,即令草書,也是有規有矩的,稍有不慎也會有許多可挑剔之處。至於長篇的楷書、行書,則更加難以藏拙,要求更高。這一點,恐怕大家都能認同。

可惜的是,當今許多書法家,不願寫、抑或寫不了長篇巨製,而只會寫那么幾個字,我們不妨稱之為“仨倆字”書家。書法即是漢字的書寫藝術,它是源自古代的實用書寫的。古代書家,無一不是在實用中形成了自己的藝術特色。因此,他們多有鴻文策論、表章奏摺或碑帖、經卷、詩文傳世。這些傳世之作大都不是為藝術而藝術的,但它們卻無一不體現著極高的藝術成就。今人學書,倘若只會那么“仨倆字”,而無力駕馭長篇文字,就很難使“書家”名副其實,更不要說成為“大家”了。我以為,張貴銀先生的書法藝術,可以給人這樣的啟示。

真草隸篆,全面涉獵

有一位名家說過:作為一名當之無愧的書法家,理所當然地應該較好地掌握和運用幾種不同的書體,而不能只會做那么“一手活兒”。這話很有道理。我曾看過一些書法家的個人書展或書法集,偌大一個展廳或厚厚的一本大書,從頭到尾一個樣,書體大都以行草為主。楷書則較為鮮見,偶有幾件卻不免成為露醜之窗。如今寫隸者不少,得法者不多。至於篆書,習者本來就少,好作品更屬鳳毛麟角。

通觀張貴銀先生的書展,你就不能不承認他是一位名副其實的書法家。八十餘件作品中,楷、草、隸、篆、行無一缺席。而且,楷書之中既有唐楷,亦有魏碑,占了展品中一個很大的比重(而這正是許多書家和書法愛好者的弱項)。草書之中,今、章並舉,相得益彰。應該說,貴銀先生的各種書體,都達到了相當高的水平,其中尤以楷書、行書、草書為優。

有古有根,有我有新

書法和其他藝術門類一樣,沒有繼承就談不上發展,更談不上創新。繼承和發展、創新的關係,正如源和流的關係,根和枝葉的關係。沒有繼承的創新,乃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是站不住腳的。從哲學角度講,“新”也不是憑空而生、孤立存在的。因此,我很欣賞貴銀先生為自己確立的座右銘:“無古無根,無我無新”。時下,一些習書者開口必稱“變”,下手就搞“新”。那么,他們究竟是從什麼“變”成什麼?他們原有的東西是什麼呢?這些先生算得上魔術高手,有本事於“無中生有”。他們既不讀書,也不臨帖,卻在那裡專攻筆墨技巧,偶有“感覺”,便狂呼“精品”!有的甚至明言:中國的傳統書法已經失去了生命力,必須由他們來另起爐灶。有一名被“譽”為“得獎專業戶”的書家曾這樣向人們傳授奪取書法大獎之秘訣:“千萬不要練字!”一個半路出家的書法家也有快速成名之法:“怎么彆扭怎么寫。”這些“高論”,聽來可笑,但在實踐中卻屢試不爽。當今書界思想之混亂,可見一斑。

張貴銀先生對這些說法是不屑一顧的。他五十年如一日,臨池不輟,老老實實寫字,辛辛苦苦耕耘,取得了令人仰慕的豐碩成果,十分可敬。貴銀平時並不把“變”字掛在嘴上,但其作品卻有了實實在在的變化。20年前,他的書法作品,規矩地道有餘,自己的東西尚少。一個時期之內,貴銀先生較多地吸納了恩師歐陽中石乃至前賢吳玉如先生的技法,上追二王,在形似方面用力偏多。而今,他的書法較前有了極大的變化,前人的用筆布局技巧,已經明顯地化為他自己的筆意,已在不全似亦不全非之間。我認為,師承關係達到如此地步,當是較為合理的。傳統觀念認為,弟子必須全如師;“現代派”則反其道而行之曰:弟子應該全非師。二者均不可取。

張貴銀先生年五十有九,遠非“人書俱老”的時候。作為朋友,我願向貴銀先生進一忠告:萬萬不可急於求變。刻意求變就會失自我,難保不變出個怪胎。瓜熟蒂落自出新。宋代大書法家米芾便是極好一例。米芾臨摹前人,幾可亂真。蘇軾以為“當與鍾王並行”。甚至一時有“集字”之譏。米芾卻說:“人稱吾書為集古字,蓋取諸長處總而成之。既老,始自成家,人見之不知以何為祖也。”

守住自己的一方淨土,走下去,前方即是一片嶄新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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