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問陶詩歌菁華錄

張問陶詩歌菁華錄

《張問陶詩歌菁華錄》,50萬字,羅應濤選注,著名學者趙伯陶、胡傳淮作序,2011年大眾文藝出版社出版。全書共選注詩歌近700首,旨在以比較大的篇幅囊括張問陶詩歌之精華,以供廣大高中以上文化程度的讀者閱讀和研究之用。

基本信息

《張問陶詩歌菁華錄》序一

趙伯陶

詩文盛衰,世運相關。感動之端,關乎心地;性靈之表,發於詠歌。呼籲雜遝,義激於內;吟喔連綿,情見乎辭。清溪水木樓頭,六朝舊恨;灞橋風雪驢背,三閭新愁。畫三秋樹,刪繁就簡;寫二月花,領異標新。即遇周郎,真能識曲;忽逢鍾子,便是知音。兩部鼓吹,鳴蛙詎成天籟;三尺枯桐,操縵自是仙音。雞蟲得失,事關物性;鵬鴳逍遙,理本人情。梅竹在園,達人之性;芝蘭生室,君子之心。沛若江河,浩如煙海;燦比雲錦,爛似文章。儒釋相通,或生禪悅。將心用心,已入迷境;騎驢覓驢,固屬痴心。臨濟四喝,聲洪傳廣;曹溪一滴,源遠流長。道心可慕,老莊亦尊。辭榮耽寂,貴柔守雌。縱浪大化,不喜不悲。折衷融會,蹊徑獨存。趨利不啻趨死,浮雲等富貴;選官何如選佛,糞土視王侯。才俊有道,念茲在茲。高自位置,一何可欽!

《易》曰:“利貞者,性情也。”天之生才,以有為也,修短是蓄,細大不捐。古來辭人,異代接武。吳江楓落有句,廣陵散絕傳神。蜀中物華天寶,人傑地靈,兆基上世,開國中古。岷水湯湯,溪谷肆其爭競;蜀山嵬嵬,崗巒盱其糾紛。章句不為,子云見知後世;辭賦常在,長卿恨不同時。眉山鍾靈,有東坡之故里;桂湖毓秀,存升庵之舊園。風骨常存,太白、少陵皆屬流寓;遺韻有在,山谷、放翁亦曾客居。求是歸真,常蘊倜儻之意;率性任質,頗多慷慨之情。詩海詞山,縱橫歌嘯,斯惟天至,非由人功。卓彼船山,雅擅性靈。清中詩壇,名聲籍甚。風月無邊,揚葩振藻;河漢在望,戛玉敲金。紅牆碧漢之地,嘗留宦跡;嶺樹峽雲之區,頗印遊蹤。言風範則鉛華盡洗,說情性則天韻更饒。山陽聞笛之嘆,河梁把酒之悲;并州懷鄉之感,潼關念亂之情;輞川別業之樂,舂陵蒼生之憂;錢唐早春之思,雁門壯士之懷。覆載河山,躍然紙上;風雲月露,競乎筆端。情志之舒,務期鬱陶之暢;比興之用,恆發綿邈之思。筆底煙雲,胸中森森芒角;人中龍鳳,眼底湛湛清泉。子畏“杜曲”、“灞陵”之謳,江山增色;昌谷“文章”、“煙月“之詠,口吻生香。匠心獨運,嘗恨二王無臣法;天性孤標,始信四始有舊章。句有餘蘊,風神超邁;意有多重,興象玲瓏。莊子濠上之樂,精神熠熠;尼父沂水之游,文質彬彬。《寶雞題壁》,每飯不忘之悃;《論詩絕句》,見獵心喜之殷。無奈昊天不弔,神妒英才,甫逾知命,大限溘至。嗚呼哀哉,魂兮歸來!

粵以重光單閼之年,仲春令月,蜀中應濤羅先生以《張問陶詩歌菁華錄》責序於予,因予廿八年前嘗司《船山詩草》整理之任,敢不應命!無奈腹笥蹇澀,學業疏荒。雖以索續組,誠才非所勝;而將勤補拙,或力有可施。因念釋義貴真,橫通尤須兼覽之博;選政在識,縱貫毋藐專門之精。“音實難知,知實難逢”,彥和之論,誠屬不刊。郢書燕說,不妨拘謹;楚材晉用,未可曠遺。必也心會,方可神融;難乎情通,安得氣暢!質諸應濤先生,其是耶,非耶?《詩》曰:“其新孔嘉,其舊如之何?”予不知百年而後,覽是選者將何說也。

是為序。

辛卯仲春趙伯陶識於京北天通樓

《張問陶詩歌菁華錄》序二

胡傳淮

清代文治之盛,莫如乾嘉兩朝,人物阜繁,群星耀空。觀《乾嘉詩壇點將錄》中所載,皆一時俊雅之才。張問陶崛起其中,如雲中白鶴,與袁枚、趙翼鼎立,乃有清一代第一流之詩人、詩學理論家和書畫大師。

張問陶(1764—1814),字仲冶,號船山,清代四川遂寧縣(今屬遂寧市)人,清初文華殿大學士兼吏部尚書張鵬翮玄孫。生於乾隆二十九年(1764)五月二十七日。五十五年(1790)進士,選翰林院庶吉士。散館,授檢討。嘉慶十年(1805),官江南道監察御史;十四年(1809),改吏部驗封司郎中;十五年(1810),出任山東萊州知府。十七年(1812),辭官。十九年(1814)三月初四日申時,病逝於蘇州山塘街青山橋寓所。逾年歸葬蜀中遂寧兩河口祖塋(今四川省遂寧市蓬溪縣金橋鄉翰林村兩河口)。其生平事跡見《清史稿》卷四八五《文苑》、《清史列傳》卷七二《文苑傳三》、胡傳淮《張問陶年譜》等文獻。

船山天才踔厲,文採風流,四海騷人,靡不傾仰。

乾嘉詩壇盟主袁枚最推崇的清代詩人是張船山,張與袁枚交往,系由洪亮吉引薦。袁枚在給洪氏書中云:“吾年近八十可以死,所以不死者,以足下所云張君詩未見耳!”袁枚讀了船山詩後,認為船山之詩,“沉鬱空靈,為清代蜀中詩人之冠”;又贊張氏為“倚天拔地之才”,並視其為“八十衰翁生平第一知己”,對船山可謂推崇最至。

清代著名學者洪亮吉云:“張檢討詩,如騏驥就道,顧視不凡。”《題張同年問陶詩卷》云:“我狂可百樽,君捷亦千首。謫仙和仲並庶幾,若說今人已無偶。”洪氏認為:張船山可與李白(謫仙)、蘇軾(和仲)媲美,他們是古代巴蜀詩歌史上最偉大的三位詩人。船山在詩書畫三方面的成就,遠超蜀中清代李調元、明代楊慎,直追宋代蘇東坡,故後世將蘇軾、張問陶並稱為“蘇張”。

清代著名學者吳錫麒《哭張船山》云:“如此驚才僅中壽,問天何苦更生才?”“余在都下,與張船山侍御為莫逆交。讀其詩,如龍跳虎臥,令人色然而駭。船山雄於詩者也。”其《寄張船山》云:“大集為必傳之作,魁奇排奡,橫絕古今。”說明船山詩雄直剛健,大氣豪放。

清代著名蒙古族漢文詩人法式善在《拜東坡生辰,船山畫公像》中贊船山“峨眉秀色鍾吾友,詩畫當今無對手。”李鼎元云:“船山阮籍流,天才自雄放。脫略同輩中,別具清狂狀。”楊芳燦《積雨柬張船山檢討》云:“君昨示我詩,曠代驚奇才。”王芑孫贊船山云:“同年張檢討,詩才世莫敵。”從中可以概見船山時望之高、成就之大。

清代狀元石韞玉《船山以詩見遺,奉答四絕》云:“遂寧太史以詩鳴,小草何曾換舊名”;“醉中騎馬長安市,錯被人呼李謫仙”;“冰雪聰明鐵石心,詩名遠播到雞林。”其《悼船山同年》云:“靈運生天竟我先,空傳詩卷五千篇。”說明船山天才雄放,照映四國,價重雞林。

清代詩人朱文治《書船山紀年詩後》云:“滿紙飛騰墨彩新,誰知作者性情真?尋常字亦饒生氣,忠孝詩難索解人。一代風騷多寄託,十分沉實見精神。隨園畢竟耽遊戲,不及東川老史臣。”朱氏認為船山詩歌超過了創作有遊戲之嫌的袁枚。

著名詩人吳嵩梁《香蘇山館全集·詩話》卷二云:“(張船山)七律尤妙,述懷敘事,沉透能到十分,吐屬生新,音節悲壯。忽如猛將斫陣,忽如高士參禪,忽如舞女簪花,忽如仙人吹笛,別有一番悟境。五律亦多名句可采。”陳用光《喜晤張船山前輩》云:“畫為寫意高人筆,詩是登壇大將才。”陳文述《挽船山太守》云:“十年京洛問騷壇,第一才人壓建安。自有詩名齊李杜,即論文望亦蘇韓。”可想其才之橫絕一時。

清詩人樂鈞《東窗雜詩和芙初》云:“近代詩歌推船山,醉吟不減李青蓮。”李德揚《讀船山詩題後》甚至說:“從無隻字上荊州,李白還應讓一頭。不羨心花開萬竅,端欽氣骨重千秋。”查奕照《壽張船山五十》云:“政聲海上三山頌,詩句吳中萬口吟。”王祖昌《題張船山太史寶雞縣題壁詩後》云:“忍讀新詩淚滿纓,當朝史詩屬先生”;“從今國史添清議,工部千秋有替人”。把船山與少陵齊稱,是真正繼承了老杜傳統的大詩人。

清人張維屏云:“船山詩生氣湧出,生趣飛來。……至近體則極空靈,亦極沉鬱,能刻入,亦能清超。大含名理,細闡物情,或論古激昂,或言情婉曲。或聲大如鍾鏞,或味爽如菘韭,幾欲於從前諸名家外,又辟一境。”說明船山的詩歌與乾嘉時期的格調派肌理派迥然不同,與性靈派亦大異,是一位獨立的大家。

清代顧翰《船山詩草補遺序》云:“見其跋涉關河,崎嶇戎馬,欲歌欲泣,情見乎辭,以為太白、少陵復出也。”“其詩空靈縹緲,感慨跌盪,脫盡古人窠臼,自成一家,如萬斛泉源,隨地湧出,洵乎天才亮特,非學力所能到也。”“先生之詩,不主故常,空諸依傍,句句出人之意外,語語入人之意中,心靈筆妙,為人所難及。”沈其光《瓶粟齋詩話》云:“遂寧張船山,詩學太白、東坡而不襲其貌,袁、趙、蔣三家外,能拔戟自成一隊,洵為豪傑之士。”說明船山詩歌,是驚世駭俗的大作;深受杜甫、李白影響,是天才型詩人。同時表明船山“空諸依傍”,獨立於袁、趙、蔣三家之外,自成一隊,別定門戶,不依傍他人。

清代兩江總督李宗羲《船山先生像贊》云:“峨眉毓秀,篤生英賢。有湖海氣,結詩酒緣。至情至性,亦佛亦仙。披圖一笑,如見生前。”可見船山既是詩仙也是酒神,其詩生氣逼人。

清人李元度《張船山先生事略》云:“幼有異稟,工詩,有‘青蓮再世’之目。其詩生氣湧出,沉鬱空靈,於從前諸名家外,又辟一境。其《寶雞題壁》十八首,指陳軍事,得老杜《諸將》之遺,傳誦殆遍。國朝二百年來,蜀中詩人以船山為最。”表明船山繼承了杜詩的精髓,其詩問世以來就有巨大而深遠的影響。

清代學者孫桐生雲船山:“所為詩,專主性靈,獨出新意,如神龍變化,不可端倪。近體超妙清新,雅近義山。古體奔放奇橫,頗近太白。卓然為本朝一大名家,不止冠冕西蜀也。”突出了船山的天才,說明船山詩歌重獨創、出新意,感時傷世,悲壯沉鬱,越義山而近太白、子美。

清末蜀人傅世洵在《論蜀詩絕句》中論船山:“弱冠聞君已出群,中年閱歷老彌真。旁人漫哂無餘味,三百年來見此人。”清末林思進論船山:“性靈空淡未容攀,後代譏評漫等閒。試問蜀中文苑裡,百年誰復嗣船山?”傅詩強調蜀中文苑自明代楊慎以來、張船山之前三百多年,沒有出現過張船山這樣傑出的詩人;林詩則強調在張船山之後一百餘年,蜀中未能出現可以繼承媲美張船山的詩人。這一前一後的比較,就說明了船山為清代蜀中詩冠。清詩人、四川布政使楊揆在《四川通志》(嘉慶本)中云:“蜀中作者自楊慎以後,惟問陶能繼之。”近人戴吉雙《四川儒林文苑傳》謂船山云:“固李太白、蘇東坡、虞伯生、楊升庵之後一人也,誠蜀中亦大家矣。”徐世昌《晚晴簃詩匯·詩話》云:“船山弱冠工詩,空靈沉鬱,獨辟奇境,有清二百餘年,蜀中詩人無出其右者。”均肯定船山是有清一代蜀中詩壇盟主、巴蜀詩人的一面旗幟。

船山才名遍海內外,其詩不僅在國內廣泛流傳,在國外傳播亦廣,日本、朝鮮、琉球,爭購其詩。乾隆六十年(1795)正月,朝鮮學者朴齊家(今韓國首爾人)投詩船山:“曾聞世有文昌在,更道人間草聖傳。珍重雞林高紙價,新詩願購若干篇。”船山和云:“性靈偶向詩中寫,名字寧防海外傳。從此不防焚剩草,郁陵島上有遺篇。”朝鮮士人爭相傳抄,致使“朝鮮紙貴”。

總之,張船山是清代乾嘉詩壇射鵰手,是實績卓著、地位崇隆、影響深遠的一代詩宗,亦是元明清三代巴蜀地區最有成就、最有影響、最有名氣的大詩人、書畫家,被譽為“青蓮再世”、“太白少陵復出”。東坡之後,一人而已!

袁枚《答張船山太史》云:“仆平生不喜佛法,而獨以‘因緣’二字信之最真。”我與四川宜賓學院羅應濤教授相交的“因緣”是共仰詩雄張問陶。我們相識於2000年10月,其時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和四川省遂寧市政府在船山故里遂寧市聯合主辦張船山全國學術研討會,我們均與會。會後,我在主編《張船山全國學術研討會論文集》(中國三峽出版社2002年出版)和《張問陶研究文集》(中央文獻出版社2009年出版)等書時,常常向羅先生約稿、尋求資料,得到了先生大力支持。我們還一起參與了《船山詩草全注》(巴蜀書社2010年出版)的注釋、統稿和審訂工作。通過十餘年的交往,對先生認識逐步加深,深感先生興趣廣,讀書博,凡經史子集,靡不窺究。先生長期從事古典文學教學與研究工作,耕耘杏壇,贊化調元,治學嚴謹,孜孜不倦,如吐絲之蠶,如照人之燭。先生對船山十分敬仰,不趨時不媚俗的獨立人格和清剛正氣,堅忍執著、追求高遠的治學精神和學人境界,亦可謂承繼船山而來,有如一江清霽,光影照人,人與梅花一樣清。先生主編有《巴蜀古文選解》(四川大學出版社2003年出版)、《詩游僰國》(四川大學出版社2006年出版)、《巴蜀英才逐個數》(中央文獻出版社2008年出版)等專著,贏得學界與讀者的好評,成為一位名副其實的巴蜀文化和張問陶詩論研究專家。

張船山一生寫詩5000餘首,刪存3000餘首,今存《船山詩草》20卷、《補遺》6卷。二百餘年來,許多學人從事船山詩歌的注釋工作。同治九年(1870)席珍山館刻印《船山詩注》二十卷,李岑注、江海清增注;民國二十二年(1933)陳氏鉛印《增注船山詩草》四冊八卷,李小山注;1985年四川文藝出版社出版《張問陶詩選注》,選詩170餘首,趙雲中曹廷華、唐文光、李萱華、劉長貴選注;1986年書目文獻出版社出版《船山詩選》,選詩418首,周宇澄選注;2010年巴蜀書社出版《船山詩草全注》,成鏡深、胡傳淮、羅應濤、彭靜中、郭孝儒等10餘人參與注釋,約180萬字,是船山詩歌的第一個全注本。

船山研究,20世紀80年代以來,日新月異,走向繁榮。新的發現、新的成果不斷出現。社會需要數量大、注釋好、能體現研究新成果的船山詩歌選注本問世,以促進清代文學研究,弘揚巴蜀文化,發揮船山詩歌在當代的作用。有鑒於此,近年來,羅應濤先生“一片騷心無處著,安排筆硯注船山”,對船山詩作反覆校讀,一絲不苟,旁徵博引,追本溯源,多方參證,考辨甚詳,撰成《張問陶詩歌菁華錄》一書。全書共選注詩歌688首,旨在以比較大的篇幅囊括船山詩各體式、各內容之精華,體現新的研究成果,以供廣大高中以上文化讀者閱讀和研究之用。羅先生選詩精到,專以菁華為準;所選詩歌,題材廣泛,內容豐富,做到了思想性與藝術性的完美統一;力求選出能體現船山詩歌全貌的、優秀的、有特色的、有代表性的作品,以求對過去選本存在的弊端,加以撥正。過去不少學者認為:船山“詩學隨園”、“詩主性靈”,是清代性靈詩派代表。所以,舊選本多偏重選取輕淺之作,而忽略了張詩中關心時務、關注民生、反映社會動亂和民眾疾苦、風格沉鬱頓挫、有似老杜風格的好詩。羅先生刻意將舊選本忽略了的內容厚重的詩歌選了出來,體現出船山詩歌內容、風格的多樣性和更大的社會意義。清代以降,詩家皆讚譽船山五七言絕律,而對船山的古體詩評價不高,重視不夠。但船山詩中,寫民生疾苦、世上瘡痍的,多為古體,如《臨江嘆》《擊築吟》《採桑女》《河北民》《壬子神女廟祭詩》等一大批詩歌,皆屬於古風歌行。羅先生亦十分關注這部分詩作,入選較多。羅先生注釋詩作,準確詳盡、周密全面到位,貼近原作,對詩中所涉人物、本事、歷史、地理、典故、生僻詞語等等,均加以註解,絕無避閃騰挪。舊注本缺注、漏注之處,羅先生選注時,亦努力將問題一一解決,幫助讀者正確理解作者詩意。對過去一些注本中,注釋錯誤者,予以更正;對跳過未注者,給予補註;對未發現其為典故者,重新另注;對雖已注、但未注到位者,進行詳註;對注釋過於簡略、注如未注者,給與增注。故與過去幾種注本相比,《張問陶詩歌菁華錄》後出轉精,質量甚高,遠超舊選。以先生之情注船山,可謂異代而知音;以先生之學注船山,可望探驪而得珠。捧讀之餘,只有感嘆:“船山詩注足千秋”!

先生稿成,即將付梓,命余作序。余識見不高,才乏倚馬,然仰先生之德,卻之不恭,乃不揣譾陋,勉書一鱗半爪之心得,呈獻先生,敢雲序耶?

辛卯季春胡傳淮識於蜀北蓬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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