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地下鐵

巴黎地下鐵

他本胸無大志,盲目地成為偷渡出國淘金者中的一員,在經歷牢獄之災之後他來到了時尚之都巴黎,邊緣化社會裡疲憊壓抑的生活讓他開始困惑和懷疑出國的意義。他在捷運里遇到了她,然而在經歷喪母和染上賭癮等一系列事件之後,他在情感和自我的漩渦中掙扎……是去是留,是合是分,小說在一系列令人意外的事件中鋪展,折射出歐洲華人社會的複雜性,耐人尋味。

基本信息

作者簡介

姚中彬,男,網名寂寞蟲子,1982年生,江蘇常州人。著有小說《地中海左岸》、《左岸右盼》、《巴黎地下鐵》,發表散文數篇。上海歐韻文化傳播有限公司創始合伙人,電影《巴黎地下鐵》製片人。2002年獲山東財政學院公派赴法國留學。旅法六年期間,經歷坎坷,曾從事過搬家工人、農場采植工、各類餐館工等工作。2008年4月獲法國高等經濟與商業研究學院國際貿易和管理學碩士,後回國定居至今。

編輯推薦

《巴黎地下鐵》:

一段鮮為人知的偷渡經歷,一段晦澀隱忍的情感糾葛,一個異國他鄉的淘金夢想,一場青春困惑的悲喜離合。

寫給想出國奮鬥的朋友,寫給奮鬥在海外的華人。

百花洲文藝出版社繼《奮鬥》、《潛伏》後,重磅推出異國淘金之勵志讀本。

序言

十六年前的他,不是個循規蹈矩的孩子,後來不知道怎么從體育課代表變成了我的語文課代表。

那時我讓學生每天寫日記,即使實在沒有話說也寫上“今天無話可說”。日記上有前言,有後記,儼然是他們自己的出版物。另外每節課前有名言推薦,每周有文學欣賞課。那是座鄉村中學,學生們大都很靦腆,上了講台面紅耳赤,不知所言。不過不到一個學期,他們就樂此不疲了。其中上講台次數最多的當然是他了。

正是那年,我離開了那曾經誓言終生不離的講壇,一別不返。

我清楚地記得這個班的學生為我舉辦的歡送會,並且至今保存著他們給我錄製的告別磁帶。

我們亦師亦友,一直保持著淡如水的聯繫。從他進高中,去北方讀大學,然後遠渡重洋,然後回到家鄉,其間偶爾書信來往,偶爾接到他的越洋電話,也偶爾小聚舉杯暢談。最近一次收到他的明信片是他從馬來西亞機場寄來的。他告訴我去印度出差遭遇了恐怖攻擊,有幸躲過一劫。他說,平淡的幸福才是最真實美好的。

現在我的辦公桌上整齊地放著他在國外所寫的小說,有前言有後記。合上書稿的時候,時光倒流,仿如十六年前合上他交上來的那本日記,那個頑皮的男孩頓時浮現在我腦海里。

時間真是個讓人容易忽視的東西,想起它時,已經十餘載過去了。

他在巴黎的時候,已經順利就讀於商學院,這之前他付出的艱辛是為許多同齡人所不及的。記得電話那頭他常對我說,“法國雖浪漫,但這個國家的浪漫從來沒屬於過自己。”

懂得記錄、總結、反思並且表達生活的人,才是認真生活的人。期待著這本書能給讀者以小說之外的一些思考。

這是他第一次出版小說,也是我第一次為他人作序。

心裡充滿著期待。

文摘

第三十章

“紀國慶,你告訴我,你真的喜歡我么?”

半夜裡,凱霖醒過來,在我耳邊說了這么一句。

我動了一下,沒有說話,她以為我沒有醒來,我則索性裝睡。

我清晨從噩夢裡驚醒,手腳不禁蹙動了一下。

我把凱霖嚇了一跳,她皺著眉頭問我:“怎么了。”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突然想起來剛才做的噩夢,我夢見我爸爸也出了車禍,然後爸媽兩個人並排走路,臉上流著血,喊著我的小名……再後來我就記不得了。

我想著想著心裡不禁發毛,但是不想告訴凱霖這些。

我輕聲地對著她說:“你酒醒了么?”

她看了我一眼,轉過身去。

床頭的鬧鐘滴滴答答地響著,屋子裡安靜極了。

太陽慢慢升起來,透過窗簾,在聖誕節這一天照到屋子裡的每個角落。

我對凱霖說:“今天聖誕節,我請你吃飯,好么?”

過了好久她才轉過身來,看著我不說話。

我抱住了她,我頓時覺出她的體溫來,覺出她那讓我久違的熟悉的感覺來,我望著她的眼睛,許久不說話。

“為什麼你的眼睛裡總有哀愁?可以告訴我為什麼這樣嗎?”

我聽了不禁笑起來,我說:“我是農民,怎么眼神里會有憂愁呢?”

她也笑了起來,把頭深深地埋進了我的胳膊里。

我內心分明感到和她之間的那份陌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逐漸把自己逼得往後退,把心圈在了一個角落,不想任何人接近,有些問題只能我自己解決,靠別人是沒用的-這是我自己歸納的為什麼疏遠凱霖的原因。

我對凱霖說:“中午找個好點的飯店,我一直都沒有好好請你吃個飯呢。”

凱霖說:“沒胃口,就在家裡給我做飯吃吧,你做的菜比哪裡的都好吃。”

凱霖知道我死要面子,她怕我花錢。

在我再三堅持下,她終於答應了,高高興興地起來換衣服去了。

昨晚那么委屈,現在聽說我請她吃飯馬上就高興起來。看到她這么容易滿足我心裡就不舒服。

凱霖說我們要去香街上的一個法餐館吃飯,我也很高興,這是第一次去好點的法國餐館吃飯,平時在路上看到過很多次法國老頭老太太坐在小桌子前吃飯的場景。想到自己也要像他們那樣,拿著刀叉,餐布圍在脖子上小心翼翼地吃牛排,難免有些激動。

我來巴黎這么久第一次穿得乾乾淨淨地出門,還噴了些凱霖聖誕節送我的CK香水,我一再對凱霖說:

“幫我聞聞,有沒有油煙味。平時我在捷運里老老實實地呆在角落裡慣了,因為知道自己身上都是油煙味,怕招人嫌。”

凱霖故意逗我:“好大的油煙味啊,怎么辦?”

我知道她故意這么說的,轉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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