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牘文學

對宋代尺牘作一個總體的概括,在繁榮之中它有兩個非常凸出的特點,一是道學氣重。這首先是指宋儒的「心性命理」。其次是當時文人很多作品玉錦裹枯木,有其表無其理,缺少生命力。 第二個特點便是好議。唐代文人好論,時時有所發明;宋代文人好議,總是喋喋不休。議與論的區別在於「論」可出新;「議」則近乎述而不作。好議,是宋代尺牘道學氣的一個重要表現手段。

名詞解釋

(一)「書」體說明
明吳訥文章辨體序說:「昔臣僚敷奏,朋舊往復,皆總曰『書』。近世臣僚上言,名為『表奏』;唯朋舊之間,則曰『書』而已。蓋論議知識,人豈能同?苟不具之於書,則安得盡其委曲之意哉?戰國、兩漢間,若樂生(樂毅)、若司馬子長(司馬遷)、若劉歆諸書,敷陳明白,辨難懇到(猶「懇至」,懇切),誠可以為修辭之助。至若唐之韓(韓愈)、柳(柳宗元),宋之程(程顥、程頤)、朱(朱熹)、張(張載)、呂(呂祖謙),凡其所與知舊、門人答問之言,率多本乎進修之實。讀者誠能孰復,以反之於身,則其所得,又豈止乎文辭而已哉?」
明徐師曾文體明辨序說:「蓋嘗總而論之,書記之體,本在盡言,故宜條暢以宣意,優柔以懌(音ㄧˋ,快樂)情,乃心聲之獻酬也。若夫尊卑有序,親疏得宜,是又存乎節文之間,作者詳之。」

特點

(二)北宋尺牘(書信)文學的特色
如果對宋代尺牘作一個總體的概括,在繁榮之中它有兩個非常凸出的特點,一是道學氣重。這首先是指宋儒的「心性命理」。其次是當時文人,儘管作書立筆千言,動輒百行,但很多作品玉錦裹枯木,有其表無其理,缺少生命力。把它們拿出來與前世後世作個比較,它們比六朝多了經世濟民的負擔,少了天真與浪漫;與唐比多了板實、笨拙的特質,少了踔厲飛揚的大氣;與明比少了文人對自我大膽、快意的升揚、揮發,對社會勇敢的批判。不少作家作品多是蹈矩守舊之作,像個有腳書櫥,或是經史雜抄簿子,雖不能說不漂亮,卻讓人端詳不出顯著的、屬於自己的個性。
第二個特點便是好議。唐代文人好論,時時有所發明;宋代文人好議,總是喋喋不休。議與論的區別在於「論」可出新;「議」則近乎述而不作。好議,是宋代尺牘道學氣的一個重要表現手段。
才氣的外露,是當時文化高漲的又一個表現:言必有據,語不虛發,喜掉書袋子而少真氣、少靈性;有意鍛鍊,舉斧掄齒。秦少游有一則與李樂天簡,介紹自己的一次遊歷,書中將一組動詞組合在一處,各能盡其情態又不重複:「自還家來,比會稽人事差小,杜門卻掃,日以文史自娛。時復扁舟循邗溝而南,以適廣陵,泛九曲池,訪隋氏陳跡,入大明寺,飲蜀井,上平山堂,折歐陽文忠所種柳而誦其所賦詩,為之喟然以嘆。遂登摘星寺。寺,迷樓故址也,其地最高,金陵、海門諸山歷歷皆在履下。其覽眺所得,佳處不減會稽望海亭,但制度差小耳。仆每登此,竊心悲而樂之。人生豈有常?所遇而自適,乃長得志也。」動詞安排得這么綿密而不重複,句式這么整齊,顯系潤色的結果。當然,這么說並非皆是貶意,有能力斧齒,使文章更精美但不顯造作,未嘗不是好事。
另外一點就是言詞豐腴,知見廣博,行文如河倒瀉,有濫情、鋪張之過,使人如對奇珍的淵藪,難擋誘惑又難以招架,尤其是時時襯出作為一名讀者的寡學、拙識。不過,被才與情淹沒的作家,往往成就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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