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內容
這雖然是前些年的事情了,但回想起來,仿佛離我很近很近。記得我剛到城郊參加工作不久的一個夏天,中午天氣特別炎熱。我順手打開了辦公室的窗子,又在窗台上晾了一杯開水,出去了。當我興沖沖回來的時候,只見一個坦胸赤膊的人,把什麼東西放在嘴裡,然後一揚脖兒,“咕咚咕咚”把我晾在窗台上的水一飲而盡,我氣憤地走上前去一看,原來是一個掏糞的、我們不知姓名的小老頭。
他個子瘦小,背微駝,疏淡的眉毛下滑稽地長著一雙細小的眼睛,幾根稀疏的山羊鬍,橫三豎四地栽到乾癟的嘴巴上。那頭禿尾巴毛驢拉著的“吱吱扭扭”的破糞車,正滴著腥臭的糞水。也許是熱和累,汗水象一條條小蟲,從他那灰白的鬃角爬向滿是皺紋的臉頰和脖頸。看著他龍鐘的老態,我的氣消了許多,但是,當我的目光掃視到他那雙沾滿糞便的布鞋時,腦海中立刻現出他那雙榆樹般的手,正端著我的彩釉茶杯,把橫三豎四的山羊胡伸入杯內喝水的情景,心中又燃起一種不可鳴狀的怒火,用譏諷的口氣說:“小老頭,用我的茶杯不怕我有傳染病?”
故事結局
瑪瑙般的紅日爬上了屋頂。我朝著小老頭走過的方向望去,只見嫣紅的霞光,溶進了他瘦小的身影,(還有那雙淨化了我們的環境,也淨化了我們的心靈的榆樹般的雙手)映紅了那顆綴在煙花包上的珍珠,還有那一閃一閃恰似珍珠般的心……